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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宴席开始,一直到结束。
柳青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一直在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
柳青很清楚牛头是什么样的人,按照他现在的构思想要完成野生养殖塘,只是靠两三个人,那是绝对不够的。
招呼这兄弟几个进来已经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过,他们能不能做顺趟这件事呢!
这才七点来钟,随着聚会大厅里不断升级的热浪,已经开始有同学提出要到楼上的KTV去吼歌了,热情高涨之下,很快就纠集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杀上楼去疯狂。
牛顶天他们这一桌的几个,却离开人群向楼下走去。
“牛头,牛头。”
走到楼梯口时,突然有人唤了几声牛顶天,牛顶天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正往楼上走去的人群。
黄毛带着二狗十好几个站在楼梯边,面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正对牛顶天他们挥手:“牛头,青哥,上去喝两杯,我给大伙开几瓶好酒。今天算我的。”
黄毛,原名黄进鸿,家里老爹是税务局科级干部,母亲在市幼儿园做老师,家庭情况不错。
父母的溺爱,让黄进鸿变得不知天高地厚,他从高一起就开始进出娱乐场所,因为他父亲的关系,那些地方总有些眼尖的家伙捧着他。
久而久之,黄进鸿也沾染上些不好的习惯。
高一时,牛顶天帮他出头在校门口打架,就是因为他在KTV和别人冲突惹下的祸根。
三年高中,学习没什么进展,吃喝玩乐这家伙倒是学得精了,他的关系和出入的地方,染上的流气是越来越甚。
牛顶天不喜欢他身上的流气,人嘛是那行就得有那行的样子,学生就得有学生的样子无论你学习好坏,混子就是混子,在单位的也得有个正经样子,搬砖就得像样苦力……
不过牛顶天高中部老大的名头还是挺唬人的,喜好也很少挂在脸上,平时的态度一贯如此,别人大多猜不透他的想法。
牛顶天对黄毛挥了挥手:“刚才喝啤酒不过瘾,我们弄点白的去。那房间里闷,你们去吧!”
黄毛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装模作样耸耸肩:“那行,我先带兄弟们过去。牛头,以后有事找我。兄弟在一定没问题的。”
黄毛仿佛大哥一般,对身边那十几个甘愿做他跟班混吃混喝的同学挥挥手,趾高气扬往楼上走去。
猴子看着他那嚣张的模样,低声对牛顶天说道:“黄毛越来越嚣张了。带那些个废物和你比兄弟,我呸。”
这学习太好的人啊,对别的事情的领悟总是有些偏差,在猴子看来,黄毛这样就是对牛顶天不敬。
这本来就不应该,牛头可是高中部的老大,就算大伙毕业了,这份尊重还是应该保持的。
猴子也是个念旧的人。
牛顶天呵呵笑着:“他嚣张他的,关我什么事?看他嚣张我还要过去打他一顿啊?那成什么了!”
猴子语塞,旁边的柳青他们哈哈大笑着,簇拥在一起离开酒店。
出了金龙大酒店这一次柳青带路,顺着旁边电大旧址的美食街走去,没一会找了家傣味烧烤店坐下。
点了些吃的,叫了几瓶白酒。
刚才在酒店里喝的都是啤酒饮料,那些东西不过瘾。
这会时间才八点左右,烧烤摊的火都才开始点燃,没多少客人,不过正好让大伙有个说话的地方。
这家傣味烧烤,在店里弄了几格包间,装饰是傣族的民族风,格调不错。
柳青招呼着大伙坐下,拎着酒满了一圈举起酒杯说道:“猴子和胖子要出去读书听听就算了,另外几个你们听仔细了。”
他说着目光从猴子,肥猪王,哑巴,疤脸,小刀,烟鬼面上扫过:“我们几个家境都差不错,学习改变人生这路到我们这,基本就算断了。剩下的就该想想以后的事情了。”
“最小的也十八了,谁家里也养不了这么大个闲人,该学着做事给自己混口饭吃了。”
柳青说着仰头干了杯中的酒,哑巴,疤脸,小刀,烟鬼相互看看,也干了一杯。
柳青点点头:“牛头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很清楚。他有事情做,我们也有。”
柳青甚至没去看牛顶天一眼:“哑巴,疤脸,小刀,烟鬼,你们四个明天先去报名把摩托车执照学出来,报名费牛头那里出。学的时候上心点,出来就要能跑。”
“别的事情等你们把这个学出来再说。”
哑巴满脸兴奋,他最爱的就是车子,什么小火箭,细腰峰,那可都是好东西啊!
不过哑巴忙去兴奋去了,却被疤脸抢先说话了:“行,我们几个都摸过车子,学那东西也就十来天的时间。”
小刀看着不说话的牛顶天,又看看柳青:“青哥,能不能先透露透露,我们做点啥?”
他的话倒是让几个人的目光都炙热的看向牛顶天和柳青。
牛顶天正给他们倒酒:“事情有了点眉目,不过还不成熟。再过几天,等你们把摩托执照学出来应该差不多了。”
“我们考试完了。你们自己家里肯定也有打算,回去自己先想想和家里大人商量商量。如果自己有别的路,那就最好,实在不行我们才在一起做事。”
牛顶天话不多说,只是把重要的事情点出来,柳青和他没话说,思路都一样,现在野生养殖塘最困难的就是运输,让这几个兄弟去考了摩托车执照,是最要紧的。
可是让渔获快速回到城里的市场上。
牛顶天的话让旁边几个安静下来,开始思考。
这顿晚宴酒喝道十点左右,最后在这一顿一卡的谈话中结束。
各自起身道别,各回各家。
……
肥猪王王君刚进家门,看到老爹还坐在沙发上喝茶,他想了想上前在一旁坐下:“爸,我不出去读书行么?”
他父亲王相岩看着他:“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王君摇摇头靠回沙发里:“班里几个同学想创业,我想和他们一起。你不是说我们家的钱,只要我不去吃喝嫖赌抽乱来,几辈子也花不完吗?我出去读书拿个文凭也只是镀镀金。”
王相岩笑了笑:“你这么看重你兄弟,就应该更要想想出去读书的事情了。出去镀金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那张文凭。而是眼界,朋友圈,对事物的不同看法。”
“我知道……”王君知道自己几句话不可能改变老爹的主意,他脸色有些黯然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轻声说道:“我只是怕我一走,就会失去那些最精彩的东西。”
王相岩如有所思的看着儿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