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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周晋毅哄得开心极了。整个人感觉像喝醉酒,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
我对周晋毅说:“我们要是一起睡,会不会有很多人不开心?”
“谁不开心?”周晋毅语气认真问我,“你的旧情人会不开心?”
我说:“我没有旧情人。”
“这就行了。谁敢不开心你叫他来找我谈话。”
周晋毅说完,把我的手机丢给我,我看一眼屏幕上我女儿的照片,眼眸黯了黯。
他问我:“还想你女儿?那我们生一个?”
我说:“不要,我还要考试,还想读书,生了孩子我就读不了书。”
“行。”周晋毅说,“那先用避孕套。我这很多个。”
我说:“你大概总是带女人回家,所以家里很多个安全套。”
“是啊。”他说,“上次叫我助理给买来的,到现在还一个不少,我每天都等你来帮我消灭掉,能消灭掉几个是几个,免得到时候你孩子都生了,避孕套全部都过期了,丢了就太不环保不是?”
我被他逗笑,还故意刺激他一下:“明天去三亚工作,你记得多带几个去。”
“不带。”他身子压着我说,“除非你跟我一起去三亚,我就带,带一打过去,白天干活,晚上干人。”
我说:“那你也不用带一打,我才不相信你一夜有12次。”
他意味深长的朝我笑一声,不再说话了。
很快我便听到,他那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大概是早猜到,我不会同他一起去三亚,所以连问我一句他都懒得。
第二天我再起床时,他已经不在了。
我从床上起来,闻到整个房间都是他身上那种香味,我愈发肯定他一定用了香水,还是心机香水,否则这味道怎么这么持久、这么撩人……又一点不令人反感,还想一闻再闻。
我从他家离开后,寻得最近的地铁站,又用手机上网,查到去刘斯承所在单位的路线,转了三趟车,早上10点30,我终于来到了刘斯承的工作单位。
大约五年前,我得知刘斯承要结婚时,也曾经来这里找过他,当时接待我的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现在接待我的还是五年前那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她似乎早就忘记了我,可我却清楚记得她。
那日的记忆太深刻,以至于我把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我对那小姑娘说:“你好,我找刘处长。”
那小姑娘看我一眼,说:“请问您贵姓?”
我说:“我姓刘,是你们刘处长的……亲戚。请你告诉他,我有事情想找他。”
那小姑娘闻言,客气说道:“好的,那请您稍等一下,我这就进去通传。”
几分钟后,那小姑娘亲自请我,进了刘斯承的办公室。
公务员的办公室自然比不上私企宽大舒适,然而刘斯承的这个独间办公室,也算是挺宽敞的了。
我走进来时,他正低头看文件,直到那小姑娘离开后,刘斯承才终于抬头,看我一眼。
他身后有大片的阳光射进来,我迎着光线看着他的眼睛,想起五年前来这里的时候,其实我也有想过要对他妥协,因为我实在割舍不掉我的女儿,更加舍不得我女儿被其他女人抚养。我当时就想着,我就来见他一面,如果他不愿意让我带走女儿,那我就退而求其次,答应刘斯承与他一起生活的要求。
可刘斯承当时也没有给我进来说话的机会,他明知道我就在楼下一直等他,可他也不愿意出来见我一眼。
那一天即便不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日子,也是我一生中特别难忘的日子,因为我感觉自己在那一天,彻底失去了一个女儿,一个哥哥。
我再也没有了一丁点依靠。
五年前就失去的依靠,其实我现在也没有打算要回来,只是我的女儿,如果有机会,我仍然希望她可以回到我的身边。
刘斯承抬头看我一眼后,目光波澜不惊。
我主动开口问他:“你上次找我,说要和我说女儿的事情?”
刘斯承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而问我:“那个男人是谁?”
我知道他问的是周晋毅,可是我不想让他知道得太多。
我语气淡淡回答他:“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这么简单?“他扬眉,语气竟带着质问,“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
我心中冷笑一声,心想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交的都是什么朋友?是,刘斯承曾经给了我重生的机会,给了我读书的机会,我现在就算混得再差,可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赐予我的,可以说,没有刘斯承,就没有我刘薄荷。
可就算这样又如何?五年前是他自己叫我永远别回来,五年前是他拒绝与我见面的,甚至拒绝我最后的妥协。他一个机会也不给我,我为什么现在需要向他解释这一切?
我态度很差对他讲话:“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只需告诉我女儿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不想和你说,你也没必要知道。
他似乎是被我激怒了,有些气愤的哼了一声,站起身,绕过他的办公桌,一步步走至我眼前,对上我目光时,我清楚看到他眼底写满了对我的嘲讽。
他用这样嘲讽的眼神看我也就算了,我没有想到他连接下去说的话,也是如此的伤人。
刘斯承看我一会后,讽刺的说:“你以后别和你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去幼儿园里见我的女儿。”
我懵了。
全身呆滞在原地,仰头看他,我动弹不得,连反驳他的一句话都开不了口。
我沉默了好久,才声音凄厉隐忍问他:“你什么意思?我和不三不四的朋友?谁不三不四?你别忘了,刘一笙也是我的女儿!我怀胎十月,生下她的时候大出血,差点就死在手术台上,我为了她吃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苦,你凭什么不让我见我的女儿?更何况我这么多年来,我也只见过她这一次而已!”
刘斯承等我讲完了,才残忍开口:“就是因为你这么多年都不曾见她,所以我才让你别再见她了,这对你,对她,对我,对我的妻子,还有我妻子肚子里的孩子都好。”
我深吸几口气,慢慢回味他说的这几句话,很快便清楚捕捉到了他的重点。重点其实还是在后半句。
我咬牙对他说:“既然你妻子都怀孕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刘斯承盯紧了我,一字一字强调:“她不是你的女儿,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从她出世到今天,你一天也没有尽过一个母亲的责任,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把女儿还给你?”
我心口疼得厉害,这才发觉刘斯承竟然可以这样狠心,时隔五六年,他竟然比从前还要狠心。
原来一个男人狠心的时候,可以比女人要残忍得多。
我捂住胸口,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刘斯承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电话之前,给我下了逐客令:“你还有事情吗?没事的话就走吧,以后别来单位找我。
说完,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接听电话。
我盯着他站在窗下的背影,他依旧像从前一样伟岸高大,可他已经不再是我可以依靠的人了。
他不仅不可以依靠,他还伤害我,刺激我,看不起我。
我恨他。
我走出他的办公室,关下门的一瞬,一直控制住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一颗一颗止不住的往外掉。
我冲出这栋办公大楼的时候,很多员工都在看着我,我不管他们的目光,一直走出办公大楼好远,才停下了脚步。
人来人往的街头,我站在路中央,抹掉那止也止不住的眼泪。
周晋毅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打来,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他在电话那头声线懒洋洋的问我:“你刚睡醒?”
我骗他说是。
他笑笑,又说:“怎么办,突然有点想你,感觉心口还有点疼。”又问我:“你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