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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周晋毅的求婚,脸上不动声色,我没有立即答应他,也没有立即拒绝他。
可是我对他现在的求婚方式有些不满意,为什么他求婚连个戒指也没有,连单膝下跪也没有,更别提电影上那些浪漫的告白方式了。
于是我闷闷不乐告诉他:“等回国了以后再做打算。”
他捧着我的脸又亲又咬。
我告诉他:“注意一下场合。”
他说:“整个月子中心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男人。”顿了一下补上一句,“因为你儿子长得太像我了。刘薄荷,你现在知道我基因有多强了?我的东西已经在你里面了,你洗也洗不干净,你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我脸红耳赤,看着周遭的人,有些还是黄皮肤中国人,忍不住叫他:“你别说了!”
他顿了一下,过一会儿又问我:“结婚旅游想去哪里玩?”
我说:“我想去哪里都会陪我去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当然。”
我看着他的深邃的黑眸,又差一点掉入在他无边无际的漩涡里,从前我也是轻易被他蛊惑,现在仍是。
我终于问出了这些日子一直困扰在我心上的问题,“你和温怡璇不是要结婚了吗?你现在要和我结婚,就不怕犯了重婚罪?”
周晋毅一听,轻笑出声,眼睛斜斜的睨着我,“你就因为这个所以故意拖着我,不答应我的求婚?”
我正了正身子,答道:“当然不是。”
“不是你提起她做什么?”周晋毅嘴角噙着冷意,“我和她什么都没有,早就和你说过了,你这人,我该怎么说你好?别人一句话就能够轻易自己乱了阵脚,本来也没有那一回事吧,被你胡乱猜测,就什么坏事都自己跑出来了。”
我问他:“那个安全套呢?你怎么解释那个安全套?”
“谁把用过的安全套放在裤袋里?周晋毅一脸的无奈,“再有,老子不用安全套好多年了,不舒服,觉得膈应,你明白我的,如果需要安全套,那我就干脆不做了。你说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我面前一套,在别人面前一套?”
周晋毅冷笑出声,显然是被我气急了,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了。
他就是这样,不喜欢解释,当初也是这样,我们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周晋毅看我几眼,半晌才说:“你就是这个脾气,生了孩子也不见好!”
我说:“是啊是啊,我是生了孩子,孩子是不是你的还不确定,你就可以怀疑我,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怀疑你?别忘了你来看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孩子和你做DNA!”
周晋毅一听,仿佛也觉得我说得有些道理,于是又坐下来,轻声哄我:“我就是想最后确认一下,你知道周敬尧和爸爸的事情吧?之前闹得头都大了,关于这么敏感的事情,就早些确认比较好,免得以后留下后患.
“你就这么没有自信?”我看着他英俊的脸问。
“当然……”周晋毅顿了一下说,“不是没有自信,只是觉得事情还是要早些确定比较好。”
“如果他不是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理我了?”我问。
“不会不理你,”周晋毅说,“就是如果他不是咱们的孩子,我会用另一种方式去对他好,就好像对一笙一样的那种好,人最怕感情付出了,最后却忽然发现只是一场笑话。”
我问他:“你爸爸和周敬尧确定是什么关系?”
“有亲属关系。”周晋毅说,“百分之四十九点九的基因……”
天!
事实真的如此!
我问他:“那他和你二叔周国枫是父子?”
周晋毅嗯了一声说,“我一开始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个,没想到最后都变成真的。”
我问:“那你爸爸知道了吗?丁若云怎么办?”
周晋毅哼一声说:“暂时离不了婚。”
“为什么?”
周晋毅说:“我爸在和她结婚之前,被她逼着签下了不平等条约,说是离婚的话,要我们家的祖宅,包括爷爷留下公司的百分之十股份,我爸手里也只有百分之十三的股份,被她拿走百分之十,就剩下百分之三,我也只有百分之五,关键是二叔也有百分之十,事情发生后,二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连LA都找不到他,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所以爸爸现在不敢轻易离婚,因为拿捏不定二叔的态度,万一二叔和她联手来搞公司呢?这样愈发后患无穷。”
我震惊的听着周晋毅说这场豪门大宅的诡谲风云,感觉像是在说电视剧里的事情。
事实证明,生活远比狗血剧情要狗血。
我问周晋毅:“为什么不上诉?”
周晋毅叹口气说:“上什么诉?我爸那么要面子的人,上诉了不就是等于昭告天下他戴了兄弟的绿帽将近三十年?而且,丁若云出轨也没有被人捉到什么实质的证据,仅凭那一点点证据,也无法让她完全干净的扫地出门,丁若云以前是个乡下妇人,什么都不懂,现在厉害着了,律师都请了一个阵营,拿着我爸爸的钱,去找人来对付他,说到底不就是仗着我爸爸从前喜欢他吗?要不是那么喜欢她,又怎么会愿意签下那样的婚前协议,因为爸爸本来就做好决定,一辈子与她在一起。”
“哪个人结婚的时候会想到离婚的事情?”我无限感慨道:“可你爸爸那么喜欢她,喜欢到签下那样的婚前协议,她却背着你爸爸做那样肮脏的事情,既然喜欢二叔就该离婚去和他在一起,而不是怀着二叔的孩子来这样欺骗你爸爸,哪个男人可以接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有一天突然醒来后,发现孩子也不是自己的,老婆也不是自己的……”
“所以说女人真是狠。”周晋毅问我,“你会这样对我吗?”
我说:“会,你敢出轨我就这样对你,不给你留活路,甚至比丁若云更狠。”
“你不会。”周晋毅眼睛定定看着我,“我眼光比我爸爸好一百倍,啤酒妹不是这样的女人。”
“可是我第一次见面就整你,”我笑,“我还差点就整死你。”
周晋毅猛地从我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意味深长的朝我笑,“啤酒妹,这都多少年了,孩子也生下了,你总算是说实话了!”
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补救道:“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承认,我只承认我用高跟鞋砸了你脑袋……”
我话说一半,孩子就哭了。
我赶紧去哄孩子,孩子哇哇哭叫,像是肚子饿了,我正要退下衣服,给孩子喂奶,意识到周晋毅的存在后,把他赶走:“你走你走,我现在很忙。”
周晋毅非但不走,还找了张椅子,长腿交叠坐在椅子上,一副优哉游哉的姿态看着我和我儿子。
看了片刻后,他对我说:“你继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就在这里坐坐,什么都不做。
说完,还特意起身,走去把我病房的门阖上。
我病房里住着两个做月子的女人,另外一个女人不知离开去了哪里,现在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我和周晋毅两个,还有我儿子一个。
周晋毅说不走就真的不走了,死皮赖脸的功力一流,我儿子哭闹得厉害,我只好默默走到一旁给他喂食。
我十分警惕的远离周晋毅,谁知道我刚一坐好,他的脚步声就一点点逼近,我气急败坏转头,一眼瞧见他眼睛正落在不该落的地方。
我狠狠瞪他一眼,周晋毅却哈哈大笑说:“刘薄荷,真是没想到,原来书上说的没错,怀孕是女人的第二青春期,你也有长大的一天。”
我随手抓了个东西就朝他扔去,他不怒反笑,继续朝我和我儿子的方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