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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黄胖子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起来，便听见台长有些紧张的声音：“老黄，你通知演播室了吗？”
“还没有。”
电话那头，楚台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立刻道：
“那就好，你先别过去了。观众来电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立刻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黄胖子一路小跑了回去。
此时的楚台长一扫刚才的颓丧绝望之势，恢复了从前的从容镇定。
他手指敲打着桌面，沉吟片刻道：
“老黄，不应该啊，既然观众朋友们的反响都很热烈，那这部评书没道理只有这点收视率啊？”
黄胖子思索了一下，也分析道：
“现在看来，评书的质量没问题。那如此低的收视率，会不会是因为咱们台本身的原因，或者之前的宣传没有做到位？”
楚台长摇摇头，不赞同这个看法：
“也不应该啊，去年那档栏目，也是这么操作的，成绩相当的好。”
两人合计来合计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出的问题。
最终，还是楚台长将目光重新放到那一沓收视率文件上，心中疑窦丛生，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老黄，你说，会不会是统计公司他们统计错了？”
“统计错了？不能吧？”
老黄愣住了。
福瑞斯统计公司，可是业内最权威的统计公司之一，不仅在津门，就连京城、魔都那边都在用他们的数据。
这种大公司，怎么可能出错呢？
楚台长一萌生出这个想法后，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这样。
于是，便立刻拿起座机，给福瑞斯公司打电话。
“喂，钱经理，我是津门三台的老楚啊。”
钱经理知道三台是个垃圾广告电视台，便心生几分轻慢，于是一边盯着手里的文件，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哦，是楚台长啊，有何贵干？”
楚台长也懒得计较对方的态度了，不卑不亢的道：
“是这样，贵公司昨日的统计收据我已经收到了，但是我们台做完播出的《明朝那些事儿》数据不太对，所以想请贵公司能不能再统计一次？”
“不太对？！”
钱经理觉得这话说的有些刺耳了，他将文件丢在桌子上，眉头一皱，语气也强硬了起来，“楚台长，我们公司采用可是最先进的技术，不仅能精准的统计到每一个用户，而且能进行秒级监测！这种技术怎么可能出错？”
楚台长据理力争：“可是，我们今天接到不少观众来电，都是夸奖的，所以，我们才想再统计一次。”
“楚台长，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钱经理被他纠缠的有些烦了，便往后一仰，将腿搭在办公桌上，语气不快的道，“如果有节目没有达到预期，电视台就来找我们重新统计，那我们就不用干的别的了!”
楚台长见对方不肯松口，终于也动了怒火，便问道：
“钱经理，这是你们公司的正式答复吗？”
“没错。”
“既然如此，我只能找其他统计公司了！”
说罢，楚台长也不再客气，重重的扣了电话。
听着耳边的盲音，钱经理不满的嘟囔道：“什么态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