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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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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盗户土匪想从良,加上一个水平有限的新手领航员。

    就像老牛拉破车,车上堆满瓶瓶罐罐全部家当。

    大方向没错,小毛病不断,相互埋怨,三天两头对骂对喷。

    好在环境宽松,容错率高,磕磕绊绊的,总算步入正轨。

    就这样,秋来秋去,年关过去,搬迁计划已经有了雏形。

    在不断的失误中。刘秘增加了对别人能力的认识,计划的成功率也越来越高。

    发展顺利,侯氏兄弟对刘秘的信任也日渐增长。

    刘秘没等到高翠云,等到了考童生的季节。

    客观考试像开锁,主观考试像下棋。

    参与科举,就是手谈一局。

    要想赢下棋局,有三个要素,必须都在及格线以上。

    要懂得规则——四书五经,要有一定棋力——自己的套路,还要猜透对手心思——懂考官立场。

    三管齐下,想输都难。

    刘秘喊上李猎户的小儿子,揣着一包银子,挨着去拜访和科举有关的人员。

    钱不多,只是个礼节。

    因为刘秘也没打算作弊。

    “我也不要你们帮忙作弊。送钱来,只是联络感情(给你们提个醒,别给我使绊子)!”

    刘秘说他不想做盗户了,他要科举,做个游戏规则中的好人。

    县令学官都笑眯眯,收了礼不提。

    临考之前,有学官押题,花了十两银子,去听了听。

    刘秘对此不抱指望,更多的时候,耐心的雕琢文章。

    除此之外,每天控制饮食,上午十点下午四点晚上九点补充一杯盐水。

    维持体内的糖盐平衡,避免出现视物模糊、神经衰弱等用脑过度症状。

    就这样到了开考时候。

    和几个学童相互作保,又去花钱请两个嗜赌秀才作保,进了考场。

    负责搜身的差役见了刘秘不敢动手,刘秘主动脱下长袍、靴子给他们瞧瞧。

    差役知道刘秘有洁癖,也很配合的先用皂荚洗手,然后才检查刘秘的篮子、靴子。

    进了考场,刘秘打个哈欠,动手把墨块调配成墨水。

    过来一会鸣锣肃静,考题出来,和学官的押题很像。

    刘秘匆匆答题,检查一遍后誊抄,感觉应该靠谱。

    这时候已经有人交卷,刘秘想了想,坐了一会,等有四五个人交卷后,也上前交卷。

    成绩下来,果然过了童生。

    二十一二岁才考中童生,对盗户来说也很了不起,但刘秘不让庆祝。

    过了两个月,又去考秀才,成绩只能算中等。

    这水平想考中举人很难,想做官基本没戏,不过刘秘志不在此。

    秀才身份只是他计划中的一块版图,非常重要。举人就无所谓了。

    看完成绩回乡,确定刘秘考上秀才,成了读书人,盗户一片欢腾,县令和学官也派人来道贺。

    在一片喜气中,有个脸上贴着膏药的铃医,远远的站在街上眺望,他的脸上,浮现恨意和怨毒:“河间刘秘,没想到你还真敢回来!”

    铃医在刘秘邻居家的屋檐上作了记号,又以道喜的名义,把刘秘家门口的柳树上,系了好几条红布条。

    ……

    羽扇纶巾,格外骚包,谈笑间,你的老婆哪去了?

    风流倜傥,雄姿英发,刘生啊,你还缺不缺小妾?

    刘秘考上秀才,人帅,武力值高,有江湖地位。

    花费一个女儿,就能换来n多功能,简直太值了。

    许多人都来提亲,有自家女儿,也有兄弟姐妹家的女儿。还有送侍女小妾的。

    刘秘对此婉拒,声称‘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

    冰山一角,云中鳞爪,刘秘的心思很深邃,能看懂的少之又少。

    人都说他冷酷残暴,性情反复,却不知他痴心不改,怀旧情深。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原配总好过续弦之作。

    他嘴上说‘果决’,内心还是舍不得高翠云。

    其实男人女人都一样,对于第一次,总是格外挂念。

    相互伤害后,还是念念不忘,希望能做朋友。

    刘秘常常在路边下棋,又或烧水赠予路人,人都说他风雅非凡。

    只有朱青山知道,他在等一个人,那个人没有来。

    朱青山托人去打探,没听说高家庄的大小姐改嫁招赘,好像高家庄一切都陷入了暂停。

    “玛德,这是和我赌气呢?”

    听闻此事,刘秘满心煎熬,恨不得立即飞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脏东西,给刘秘跑腿的两个熊孩子都病了。

    连续三天病情不见好转,刘秘有些焦急。

    “原本计划去见高翠云,如今却耽搁了。”再耽搁下去,总感觉要出事!

    侯三回来,说县里来了个算卦的,非常灵验,能算出人的生死命运。

    他竭力劝说刘秘去算算,“只是必须关系密切,才能代为算命。”

    刘秘不信,可是理论必须向现实屈服。

    药剂效果不佳,名医费用太贵,除了去寻求鬼神的力量,又能如何。

    难道放弃治疗么。

    刘秘穿上长衫,整理发型,出门去县城。

    刘秘才来到县城,他的踪迹就被城里的大户豪强知晓。

    有的人特意在路旁等着刘秘,说:“刘官人好雅致,我家有个妹妹,善于酿酒,来尝尝可好?”

    “不行,我有酒窖。”刘秘笑笑,坚定的拒绝。

    走到县城中售卖牛羊和谷物的集市旁,这个算卦的独自坐在街旁,背后放着一张白布帆,上面写着:除邪祟,只要十两;灭野道,破难消灾。

    在布帆中间,画着八卦、太极。

    这个算卦的像个火工道人,身上穿着道袍,却没有仙逸之气。

    一眼望去像个刑夫。

    他盯着路上的行人,眼神发直,路人心里发毛,都避开他面前。

    “似乎有点道行,但怎么看都不像是算生死命运。”更像是江湖汉子,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一言不合,砍手砍脚。

    刘秘远远的注视,怎么都看不出他的神奇。

    于是刘秘转身,跑去县城最贵的药铺,找冯医生。

    才进了药铺,冯医生就连连摇头,小跑着从柜台后面跑出来,说:“刘生,不是我不尽心,真的是术业专攻。你家两小厮的病,应该找醉老道。”

    “醉老头外出云游,还没回来。”

    那就去找巫婆神汉,找方士和尚啊,“有你刘生在,他们有一说一,断然不敢欺哄。”

    冯医生非常诚恳,劝刘秘去求鬼神。

    “会不会是心病?”

    “绝对不是!就算是……也不是普通心病。”

    刘秘离开药铺,来到算卦人这里。

    还没开口,算卦的就说:“你是不是想问仆人的病呀?”

    刘秘吃惊,随后心中一冷,起了杀意。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