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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蔺言踏月而来的时候,沈澜正陷在回忆里。
能得到季蔺言的传唤,沈澜从昨天起,精神一直保持高度亢奋。
五年后第一次见面,沈澜想了很久,她应该以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那位既大方包养了她,却又鲜少让她履行合约的男人。
若不是家里还收藏着用他的照片作封面的杂志,她不确定,她还能不能仔细回想起那个男人的五官。
印象中,他是极英俊的。
然而“英俊”在某些时候,象征的,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比他的外貌更令她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寡言少语,规矩繁多。
记得那次,她在与他最亲密的时候忘记了他的警告,她情不自禁想伸手搂他的脖子,然而回应她的,是那个男人瞬间清明的眼神和抵住她喉咙黑洞洞的枪管。
她吓呆了。
那次以后,男人再没有来过。她以为自己会失宠,然而每年按合同打到她账户上的安置费,从来没有迟到过哪怕一秒。
她就这样被他吊着,耗费青春。但看在钱的份上,她不觉得委屈。
时隔五年,他为什么突然想起她?他会喜欢看到她欣喜若狂的样子吗?或是,她该表现得更哀怨点,以此来表达对他的思念?
想了那么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和她多年后的重逢会是在Karonhouse一间普普通通的包间里。
以往和他相处,从来都是在晚上。这次也一样。
他比五年前更英俊了,身上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跟气势。他的气质无需任何多余的东西来点缀。当他的眼睛专注望向你的时候,像两汪深潭,盛的是最烈的美酒,让人很难维持绝对的理智。
沈澜觉得当时自己一定脸红了。即使她告诫过自己无数次千万不能爱上他。
他直白的凝视,让她根本来不及摆出事先对着镜子练好的表情。
“有空的时候,沈小姐玩游戏吗?”
什么?游戏?
沈澜觉得脑子有些打结了。
在这样的气氛下,这样的话,真的适合正在约会的情人间的开场白吗?
“会玩一些。”她谨慎的回答。
“哦,譬如呢?”他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等待她答案的时候,他甚至停下了手里的刀叉。
“譬如少女向的恋爱游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尴尬笑了一下,然后苦思冥想,终于又记起一款高中时玩过的探险类游戏,“《星际迷航》前两个系列也玩过。”
“嗯。”对面那人轻轻应一声,她无法从他的语气里判断她的回答是否令他满意。
这是他们在餐桌上唯一有过的交谈。
饭后他让侍从官安排车送她回官邸,而他独自上了前面另一辆车。她心里有疑惑,以为是在她不经意的时候惹了他不快,可是下车那会儿,他那句“天冷,披上外套。”又令她七上八下的心落回了实处。
沈澜觉得自己和他的相处,总会不知不觉陷入一个怪圈。
在她以为他完全不在意她的时候,他总会意外的,显露出对她的关照。譬如那份丰厚的安置费,又譬如那句突如其来的问候。
今晚她等了他很久。为了保持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味儿,她泡了两次澡。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喷香水,她愿意在这些小事上迁就他。
她虽然做了他的情人,但沈澜觉得自己跟他其余所有女人都是不同的。至少她对这个男人从来不抱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心里也清楚,他同样对她没有感情。或许连好感都谈不上。
久等他不到,她给他身边的侍从官打了两通电话。说不清到底是盼着他来还是别的些什么,他来的话,她应该会尽力讨好他;要是不来,她也会舒舒服服的自己一个人睡觉。
就在她靠着床头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木质的阁楼终于传来楼梯被踩得咯吱的响声。
“等久了。”他在门外稍微停驻一瞬,然后丝毫也没有见外的推开了她的房门。
她紧张得立刻坐起来,用手拉了拉腿边的裙摆。一抬头,就见那男人正侧对着她,大大方方往下拉拉练,上衣已向两边敞开,露出男人壮硕的胸肌和紧实的六块腹肌。再往下,腹股沟曲线隐没进低腰内裤的松紧下面。
男人半隐在夜灯下的面孔俊朗而性感。沈澜默默咽了口口水,终于明白那些成天觊觎他的女人为什么疯狂的想跟他来一段一夜情。
有什么比联邦最年轻的少将在体格和身份上,更能满足年轻女性对性这一幻想呢?
当他迷人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逐渐靠拢她的时候,沈澜忍不住闭上眼,偷偷抓紧了床单。脑子里还在不断提醒自己,千万要记得那个随时会出现的黑洞洞的枪口。
情事过后,他如往常般撑起手臂下了床。并用略微沙哑的声线要求她换一套整洁的床单。
听着浴室里唰唰的水声,沈澜拖着疲倦的身体,心里不由暗嘲:
看吧,这个男人果然对你没感觉。
倘若他对她哪怕有一丝丝怜爱,他都不会立刻在****后撇下她不顾,甚至让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爬起来干着佣人才会干的粗活。
铺好了床单,沈澜懒洋洋从床头柜里取出早已备好的避孕针。
季蔺言的规矩她懂。这一针扎下去,杀死的不止是他的精子和她的卵子,还有她每次见他,都无比害怕,害怕会忍不住对他动摇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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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季蔺言从头到脚清洗过一遍,又吹干了头发,回来便见沈澜面相门口的方向,累得睡着了。
他随手将毛巾扔在地毯上,把床头灯调得亮些。
站在床前,他弯腰拨开遮住沈澜额间的碎发。之后搬了把椅子,冲了热咖啡,坐着打量她很久。
晚上回官邸那会儿,因是郊外比市中心更冷。他看见她缩着脖子,穿高跟鞋的两脚小心翼翼的交替轻跺着。恰好一阵凉风撩起她的刘海,他目光落在她额间一点绯红上,关心的话脱口而出。
那时候他才意识到,某些事情似乎跟他想象的不同。
刚才那场情事,他几次忍不住激动的露出身下女人的额头,最高峰的时候,眼前闪过的却是另一张模糊、略带嘲讽的脸。
“韩家的人,都是你这副德性?”
他脑海中勾勒出来的女人表情骄傲而冷酷,这句话就仿佛那女人贴身冲他吐露,他在一瞬间达到高潮。
对一个女人其他方面的期待,会不会自然而然延伸到“性”上,季蔺言不知道。因为他此前从没有过类似的经历。
但是今晚比任何一次都愉悦的享受,无疑在提醒他,他对那个人的期待,似乎还可以延伸得更广泛些……
借助沈澜窥清了内心更希望得到的,季蔺言放下咖啡,将沈澜搬弄得背对他。
做完这一切,他进洗手间漱洗好,这才回屋躺下。
他没有与不熟悉的女人面对面睡觉的习惯。这会让他觉得局促,且面临不确定的威胁。
当他终于将两者的距离调整到足有一枕宽,季蔺言侧躺向与沈澜同一个方向。两腿并拢,微微蜷曲,是最规范的军中睡姿。手却搭在战术手表上,最后看了眼女人乌黑的后脑勺,安静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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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蔺言睡前为什么瞄准的是沈澜的后脑勺,亲们可自行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