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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树梦见自己饥渴难耐,睡不着觉,于是,便艰难地起了床,捂着疼痛的胸部,出了屋子。
他失魂落魄似的,在野地里一阵瞎逛,一直往着东面走去,走了一会,便瞅见了一棵大榕树。
大榕树树冠如盖,其势参天,枝丫斜出,树叶郁葱,树干足有十人来抱,枝节上还垂下了很多的筋须来。
大榕树都是靠水而生的,而这棵异常粗壮的大榕树,却长在了高高的山丘上,本身就足够奇怪了,而让人更加稀奇的是,在阳光的照射下,那些榕树的树叶,居然闪烁着七彩的亮光。
远远地瞅着,整个大榕树,就像被一片霞光所笼罩了似的,奇幻而又绚丽。
曹小树瞅见了奇幻美丽的大榕树,心头一颤,就像受到某种指引一般,迷迷登登地走了过去,待得走近,便仰起了脑袋,看稀奇似的,仔细地打量着大榕树。
他咧嘴傻笑着,围着大榕树转着圈儿,时儿冲着大榕树这里拍了拍,那里摸了摸,有时还将树干抱了抱,那个认真的样子,就像看见什么都觉得稀罕的大傻子似的。
稍顿。
曹小树被拱出地面的榕树树根给拌了一下,重重地摔倒在地,扯动了伤口,痛得他是龇牙咧嘴,泪流满面,差点没有喘过气来。
他四肢张开,像一只王八似的趴在地上,顺了一下气,待得缓过劲来,慢慢地爬了起来,背靠着树干,坐下休息。
曹小树喘着粗气,动作轻柔地揉着疼痛的胸脯,心情变得非常地沮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哭丧着脸,喃喃自语:
“唉!真特码的倒霉,老天爷啊,你既然都让老子穿越了,你索性好人做到底,好歹也得给我匹配一个健康的身体,可是,为什么在我重生之前,却要指使坏人损坏了我宿主的身体,害得我现在是深受其累,苦不堪言啊!”
“嗯!胸口遭到锄头如此的重击,必定会造成了腔内的大出血,受伤不可谓不严重,而在没有将腔内瘀血清除之前,身体要想恢复健康,恐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啊!”
“哎!等老子缓过劲来,有些精神了,明日需得赶紧上山挖采疗伤的草药,先得把身体整好再说,等到身体恢复健康了,一定要去找那个姓胡的报仇,非得找回场子,出了心中这口恶气不可。”
“不过,话说,我又没有经历过开堂问诊,治病救人,对草药的类别更是一无所知,压根就不知道那种草药能够治疗自己的内伤,如此一来,明天我就算上山了,又该如何采挖草药,应该采挖那种草药啊?”
“哎呀!真是麻烦,也不知道自己重生到了什么鬼地方,而且,偏生宿主的家境又穷的掉渣,这要是换作了前世,自己受了这种内伤,就算不去医院开刀吊水,至少也会有云南白药这种良药可以内服外敷,药到病除呀!”
“唉!其实,换位思考,我这不是穿越了嘛,就算没有了云南白药,也不能开刀吊水,按照小说的剧情,男主若是受伤了,应该会获得了什么灵药呀,功法之类的好处的,也是可以轻易地治好身上的伤痛呀?”
“哎!话说,如果按照穿越小说的剧情,男主既然重生了,不是都有某种系统的加持,从而获得某种神秘的力量吗?”
“我也穿越了,按照小说剧情的套路,我也是应该获得某种系统,获得某种神秘的无所不能的力量,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的系统爸爸现在又在哪里呢?”
“如果我也有系统爸爸,那么,他老人家现在有没有被激活,开始释放出超级威能,从而对宝宝进行庇护啊?”
“嗯!系统,系统爸爸,您在吗?您若是真的存在,您此刻若是真的就在我的身边,宝宝恳求您老人家,快来帮帮我,治好宝宝的内伤,让宝宝可以活蹦乱跳的,继续潇洒继续浪吧?”
曹小树甫一穿越,就遭受伤痛的折磨,心情郁闷憋屈,于是,嘴里嘟嘟嚷嚷着,不停地吐槽,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噗的一声。
谁知,他话未落音,自树上掉下一个东西,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脑门上,虽然没有将他伤及分毫,却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曹小树无意识地摸摸脑门,低头一瞥,却见掉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个白色的小小的塑料包。
他捡起塑料包,见包包鼓鼓囊囊的,捏了一下,软软的,就像灌注了牛奶的早餐包似的。
他打量着白色的塑料包,脑子里瞬间冒出一万个问号来,因为在这旷野之中,平白无故地居然会掉下一个塑料包来,此等有违常理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太过奇怪了吧!
曹小树仰起脑袋,眼睛就像扫描仪一般,打量着头顶的大榕树,仔细地端详了一会,也没有看出端倪来,更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树上会掉下一个塑料包来。
难道自己穿越的这个世界,也是前世的那个能够制造出塑料包的二十一世纪吗?
难道是有人爬到树上纳凉,将这个塑料包装的饮料带上去的吗?
可是?
…………
曹小树不是一个喜欢纠结事务的人,想了一下也想不明白,即儿,便不想了,而出于好奇,略一犹豫,于是,举起塑料包,用牙齿撕开了包包的封口。
悉悉悉悉…………
转瞬,塑料包包里没有溢流出牛奶似的液体,而是就像气球被扎破了一般,声音由大变小地,从塑料包里漏出一股白气来。
一股白气自塑料包包里漏了出来,居然凝而不散,漂浮在曹小树的面前,一动不动,就像一团棉花糖似的。
曹小树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幕给惊呆了,眼睛睁的大大,定定地盯着白气,念头闪烁,满头黑线,满脑子的问号。
稍顿,
他迟疑着抬起了手臂,伸出了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向了白气,但是,还没有等他的指肚触碰到白气,却突地横生变故。
噗的一声。
就像喷射而出的烟雾似的,那团白气突地自动喷在曹小树的脸上,黏住不散,即儿,白气变成了根须状,根须立即往曹小树的口鼻钻去。
虽然只是一团气体,但是,当白气喷在曹小树的脸上之时,让他能够明显地感受到白气的质感,而当白气钻向他的口鼻时,让他警惕顿生,感觉到了某种危险。
曹小树心头一颤,头皮一麻,连忙双手捂住了口鼻,不停地抓绕着,想要扯下脸上的白气。
但是,因为只是一团气体,没不是实物,让他手指根本无处着力,这般的,在他极度的惊恐之中,白气就像蠕虫一般,自他的口鼻钻入了他的身体,消失不见了。
那团白气待得钻入了曹小树的口鼻里,就像一股炙热的岩浆似的,一路飞流直下,直接砸入曹小树的丹田里。
白气一旦钻入了曹小树的丹田,就像在曹小树的体内引爆了一颗炸弹似的,随着砰的一声,白气放了一个烟花,散成了大片大片细微的水珠来。
即儿,那些由白气变化而成的水珠,就像下了一场毛毛雨似的,水珠飞洒在曹小树的经络、血液与细胞里,没有遗漏任何一个角落。
而当那些由白气而化的细微的水珠,洒入曹小树的体内之后,白气之内所蕴含的一股巨大的能量,在曹小树的体内犹如水波一般荡漾着,引起他全身一阵刺骨的疼痛。
但是,曹小树体内的那种痛切心扉的疼痛,也只是瞬间的事情,眨眼功夫,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筋骨疏通,神清气爽,就像蒸了桑拿似的,身子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自白气出现之后,曹小树便被由白气所引发的一连串不可思议的变故,弄得他是时儿稀奇,时儿惊悚,时儿痛苦,时儿舒服,心情就像过山车似的,跌宕起伏,反差巨大,脑瓜子里是嗡嗡嗡的,一片蒙圈,根本就搞不清状况。
他待得身体彻底消化吸收了白气的能量,不适之感消失了,他便耷拉着眼皮,表情呆滞,念头闪烁,木立着一动不动。
呵呵呵呵!…………
这时,有一种冷笑,突地响了起来,笑声略带嘶哑,沧桑之中带着一丝空灵,分辨不出发声的方位。
“谁?”
曹小树一愣,骤然醒过神来,眉头一皱,沉声询问,而那种晃荡的笑声就像遭到惊扰似的,便骤然停止了。
曹小树等了一下,见刚才的笑声依旧没有回应他,他心里非常地奇怪,便围着大榕树上下左右,仔细地查找了一下,可找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儿。
这时,那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对曹小树进行着询问:
“嘿嘿!小子,你在找什么,你这是在找爷爷吗?”
曹小树一愣,眉头一皱,神色变得愈发凝重,因为无法锁定声音的来源点,于是,只得扩大了范围,围绕着大榕树,再次搜索起来。
几息时间。
那个沧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怪腔怪调地叫道:
“唉!煞笔,别找了,你是不是眼瞎,爷爷就在这里,就在你的身后,难道你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