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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在集市上遭到曹小树泥巴攻击的士兵叫汤中和。
汤中和遭到曹小树的戏耍,愤恨不已,于是,便率领着十几个同伴,追逐曹小树,誓要弄死曹小树。
但是,当他追丢了曹小树之后,却在巷子里碰到了扮成乞丐的程小玉,当他见到程小玉这个鬼样子,还以为程小玉身染恶疾,登时把他吓的不轻。
他待得回过神来,躲避瘟神似的,一个转身,撒腿就跑,一溜烟地逃出了巷子,来到了大路上。
汤中和跑的是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待得停了下来,见到手上被女乞丐粘上了一些脓血,眉头一皱,直犯恶心。
他连忙将手掌在草叶子上抹了抹,擦净了脓血,咬牙切齿,骂骂咧咧。
一个士兵走上前来,瞅着汤中和,关心地问道:
“老汤,你没事吧?”
汤中和勉强地一笑,摇头叫道:
“没事,没事,不过一个乞丐而已,那有什么危险了!”
大家对视一眼,眼中含着一丝别样的意思,心里揣揣,但是,面上却没有说什么。
汤中和挥挥手臂,不耐烦地叫道:
“哎!回家,回家,回家!”
一群士兵本想在集市搞到一些灰色收入,没想到遇到这等恶心之事,一时也没有了搞事的兴趣,便悻悻地返回了军营。
汤中和进入了军营,劳作、训练、值班,生活一切照常进行,但是,到了吃晚上的时候,他却发生了意外。
他坐在了餐桌前吃着难吃的饭菜,正跟着同伴说说笑笑的,突地笑容一僵,一头栽倒在地,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身子剧烈地抽搐起来。
四周的人见到汤中和这个样子,吃了一惊,愣了一下,连忙围过来查看情况。
一个曾经跟随汤中和去过集市的士兵,念头一闪,瞳孔收缩,连忙后退,颤声大叫:
“瘟疫,瘟疫,他这是瘟疫!”
那十几个跟随着汤中和一起去过集市的人,听得同伴的叫喊,心头一颤,连忙后退,远离了汤中和,也跟着叫喊起来:
“瘟疫,瘟疫,他这是瘟疫!”
所有人听得瘟疫一词,想起瘟疫的杀伤力与恐怖情度,头皮一阵发麻,脸色大变,哗的一声,逃也似的,纷纷后退。
有人定定地打量着汤中和,唇角一扯,额头见汗,挥舞着手臂,拦住那些大胆的想要看热闹的人,善意地进行提醒:
“汤中和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非常地危险,为了安全,大家退后一点,离他远一点!”
大家点点头,只得站得远远的,冲着躺在地上抽搐的汤中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他们瞅着汤中和这个样子,本就惊讶疑惑,待得听得别人的叫喊,目光闪烁,心里更加恐慌。
一时,餐厅里人声鼎沸,喧嚣不已。
几息时间。
餐厅所发生的事情惊动了住在军营楼阁里面的城防司令刘京安。
刘京安放下了酒杯,瞪着冲进来报告汤中和突发疾病的士兵,横眉竖目,惊诧地问道:
“什么,瘟疫,真的假的?”
前来报告汤中和发病的士兵,正是跟着汤中和一起逛集市的其中的一个。
他不但把汤中和在餐厅里犯病的经过说了一遍,还将大家在集市遇到女乞丐的事情,也告诉了刘司令。
他绘声绘色,仔细详尽,略带夸张的将汤中和的事情说了,便微低着脑袋,偷偷地瞅着刘京安,打量着刘司令的反应。
刘京安听了士兵的报告,想起瘟疫的可怕,心头发颤,背脊发凉,愣了一下,面无表情,淡淡地道:
“你们去找大夫来看看,汤中和要是不是瘟疫,就给他进行治疗,要是…………就把他扔到郊外,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然后,遵照医生的吩咐,对营房进行消毒,禁止大家擅自外出!”
士兵点点头,却没有离开。
刘京安见士兵傻愣愣地瞅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喝道:
“你瞅着老子干嘛,还去快去请大夫呀!”
士兵犹豫一下,鼓起勇气,轻声问道:
“司令,大家都在下面闹翻天了,您老不下去安抚一下吗?”
刘京安眼睛一瞪,目露凶光,沉声呵斥:
“蠢货!汤中和要是沾上瘟疫,老子这个时候下去,岂不是找死吗?”
即儿,气不打一处来,抓起一把油炸花生米,砸向了士兵,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厉声呵斥:
“狗东西,老子做事还要你教吗,你还杵在这些干嘛,还不快点去请大夫,快去呀!”
士兵见刘京安发火,心中恐惧,一个转身,噔噔噔的,连忙跑下了阁楼,心中愤愤,暗自咒骂:
“玛特,吓得楼都不敢下,这么怕死,还当什么军人,还当什么长官呀!”
二个时辰过去。
一辆医院救护车冲进了军营,停在了操场上,从救护车里跳下三个白大褂来。
一个白大褂横提着一副担架。
请来大夫的士兵远远地停下了脚步,指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的汤中和,道:
“犯病的就是他了!”
一个身子魁梧的白大褂,缓缓上前,蹲下身子,戴上透明的塑料手套,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汤中和的瞳孔、舌苔,以及衣服下的皮肤。
他拧紧眉头,思忖一下,便站起身来,冲着同伴点了点头,淡淡地道:
“快点,把这个人带回去,仔细研究一下,看他究竟是不是得了瘟疫!”
二个白大褂展开担架,冲上前来,抓住汤中和的手脚,将其扔在担架上,抬上了救护车,救护车立即开走了。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有些人觉得就这么处理了汤中和,似乎有些不妥,但是,因为害怕沾上病毒,嘴唇蠕动,却终究没有出面阻止。
负责给汤中和做检查的白大褂,环视一眼,蹙眉问道:
“刘司令在哪里?”
士兵们叫道:
“在楼上,在楼上!”
白大褂道:
“带我去见他!”
那个请来大夫的士兵自告奋勇,热情地叫道:
“我带你去!”
于是,便在前引路,将大夫引上了阁楼。
刘京安正坐在阁楼上的真皮沙发上,单臂抱胸,一手扶额,眉头紧锁,眼睛微闭,一副头疼的样子。
他听得有人进了屋子,睁开眼睛,抬起头来,愣愣地盯着白大褂。
士兵冲着刘京安微微躬身,嘿嘿一笑,恭敬地道:
“司令,大夫请来了!”
刘京安放下扶额的手臂,冲着白大褂点点头,示意对方入座,挥挥手臂,将士兵赶出阁楼,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忐忑地问道:
“大夫,我、我的那个属下究竟得了什么怪病了,不会是真的闹了什么瘟疫了吧?”
白大褂斟酌了一下,道:
“看他那症状,很像是遭了瘟疫,但是,究竟是不是瘟疫,还有待商榷,总之,得有很多的病例进行支撑,才能确定事情的真相!”
刘京安现在就想得到确切的答案,待得听了对方的回答,真是标准的废话,心里很是不爽,眉头一皱,点点头,不耐烦地叫道:
“你们把病者带走,好好检查一下,一旦有了结果,立即告诉我,若是他的病治不好了,不必送回来,你们自己处理吧!”
白大褂点点头,道:
“刘司令,大灾之后,紧随之后的,往往就是瘟疫,为了防止可能出现的疫情,我建议您将军营进行消毒,禁止士兵擅自外出,至于您,最近一段时间,最好少来军营,以免发生意外!”
刘京安愁眉苦脸,心事重重地点点头,心不在焉地与白大褂说了几句,待得对方离开,便把管事的人叫来,说他最近身体不舒服,有什么事情,到他家里进行汇报。
他粗略地安排了一些事情,便噔噔噔地下了楼阁,带上十几个警卫,逃也似的离开了军营,返回军营之外的家里,决定暂时不来军营了。
昏迷的汤中和被二个白大褂用担架抬上了救护车,被救护车匆匆地拉着出了军营,但是,救护车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在街道上转来转去的,一会,便开进了一个院子里。
车厢里的那几个大夫们,扯下了口罩,露出了本来面目来,居然是曹小树、乔连生、龙玲与程小玉等人。
曹小树伸手拍拍汤中和的脸颊,笑着叫道:
“喂!醒醒,醒醒,别装了,别装了!”
一直双眼紧闭,死狗一般躺在担架上的汤中和,突地睁开了眼睛,一骨碌地站起身来,冲着车窗外一瞥,问道:
“出来了,咱们出来了?”
程小玉斜睨着汤中和,撇嘴一笑,夸赞道:
“大哥,你可以呀,戏精呀,挺能装的嘛?”
汤中和一愣,搔搔后脑勺,讪讪一笑,道:
“林小姐,您就别取笑我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要是不装的逼真一点,万一露出了破绽,岂不是要坏了你们的好事吗?”
曹小树点点头,率领大家下了救护车,指了一下四周,道:
“汤大哥,你先呆在这个院子里,不要外出,等我们完成了任务,我会把余款付给你,绝不食言!”
汤中和点点头,念头一闪,略一思忖,试探着问道
“胡公子,冒味地问一句,你、你们如此地针对城防司令部,究竟想要干什么呀?”
曹小树笑容一敛,拍拍汤中和的肩膀,沉声道:
“汤大哥,有些真相,你毋须知道,知道的太多,并非是什么好事,你只管配合我们演好这场戏,拿到你该拿的报酬,就可以了!”
汤中和见曹小树等人行事非常地神秘,带着危险的气息,见曹小树的言语之中带着一丝警告,心头一凛,连忙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