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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宁的声音不大不小,站在周围的人,却能听得清楚,许译成脸上的表情严肃,对着父亲说:“爸,我今天是带她来见你们的,就算是您有什么话要说,等回去再说也不迟。”
许译成能够看得出父亲的情绪,父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父亲很顾及在外头的面子,虽然在父亲看来,带沈之瑶来就是丢了面子,可在宴会上吵架也是丢面子。
“叔叔好。”沈之瑶想叫一声父亲,或者爸爸,她却怎么也叫不出来,许宁根本就不认同她是他的媳妇。
若她直接叫父亲了,岂不是气炸了许宁,她只好用叔叔来称呼他。
她的称呼,让许译成皱了皱眉,许宁冷哼了一声,甩手离开。
就在许宁离开的那一刹那,从休息室里面走出来的人,却让许译成睁大了眼睛,林雅怎么会来?
这时候,林雅不该乖乖待在许家听课吗,他记得,给她请的钢琴老师,就是今天晚上来。
“哥,沈之瑶。”林雅在外会顾及许译成的面子,外界因为她和许译成亲昵的关系,加上许译成三十岁未娶,都说许译成有恋.童癖。
她叫着哥,不像私下那样叫着译成,只是不想让媒体再抓住八卦的事情大肆渲染了。
而沈之瑶,永远是沈之瑶,绝对不可能成为她的嫂子,她不会承认任何人是她的嫂子。
林雅不得不承认,在爱许译成这件事上,自己很是疯狂。
“雅雅,你不是要学钢琴?”沈之瑶也知道这件事情,因为钢琴老师是她和许译成一起去请的偿。
林雅就站在他们的面前,目光落在沈之瑶挽着许译成的手上,一直都没有将视线收回来。
“我可不会放着这样的机会,让你给我哥添上丑.闻,沈之瑶要是你多少念着我哥的好,今天就不会来了。”林雅说。
许译成松开了沈之瑶的手,拉着林雅到了休息室,沈之瑶也跟了过去,只听许译成对着林雅说:“那你呢,何尝不是来给我添乱。”
“至少我在,媒体会模糊了焦点,明天的报道就不会都是你和沈之瑶了,带她来,会有多危险,你不是不知道,你急着向大家宣布沈之瑶是你的妻子,但是那又能怎么样?”林雅苦口婆心,“你比我更懂这个圈子,带她来,全都是弊端,你承受得过来吗?”
沈之瑶原本想要进入休息室,在她听到林雅这些话之后,像是被人警醒,是啊,林雅分析的没有错,虽然话有些难听,可这个圈子就是如此,只要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就会犹如星星之火最后燎原。
她跟着许译成出席宴会,最初的目的是想见见许译成的父母亲,后来,她想,见他父母上次没有去,还会有很多私下的机会,没有必要这么张扬。
可最后,促使她过来的是,她在赌,赌蒋西决会来,虽然她极其地不希望那个男人过来。
她想借着这个偌大的平台和良好的机会,揭开蒋西决那虚伪的面具,她要云城的人知道,她根本就没有死,都是蒋西决制造的假象。
但是,就是因为她所有的目的都没有考虑周全,没有顾忌到许译成的处境。
现在,是她,将许译成推入了困境,若没有林雅的提醒,她还全然没有意识到。
沈之瑶悄声离开,许译成和林雅之间聊得很不愉快,许译成带着怒色推开休息室的门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穿高跟鞋不习惯的林雅。
许译成没有在场地看见沈之瑶的影子,他走到楼上去,瞧见沈之瑶正站在最里头的阳台前,若没有人上来,绝对不知道这个女人站在这里。
沈之瑶不知道在往下看着什么,许译成走过去的时候,沈之瑶竟然都没有反应。
“VIVI,你在想什么?”许译成站在她的身边,“怎么不下去。”
他也随着她的视线往下面看,并没有看着沈之瑶。
“你下去吧,估计我不在你身边,林雅也放心,就不会出现了,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必须向媒体大力推广许家的新项目,而不能被媒体模糊了焦点。”沈之瑶转了一个身,靠着栏杆,侧脸看着许译成,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傻。
“为什么明知道我答应你来宴会的目的是关于蒋西决,你还是毅然决然地带我来了?”沈之瑶不禁问出声来。
许译成是知道的,从她坐上许译成的车,那一刻,她就意识到,她心里藏着的计划,早已经被许译成识破。
他总是如此,不点破她,她做任何事情,似乎他都很赞成,哪怕伤及他自身的利益。
许译成却笑着开玩笑:“想要讨得女人的欢心,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沈之瑶低首,闭着眼睛,靠着栏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了,楼下宽阔的宴会场地,异常的热闹,和上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就不下去了,等你差不多弄完了,再来叫我,我和你一起回酒店。”沈之瑶对许译成说。
许译成点点头,他一个人下去了,沈之瑶换了一个姿势,双手撑在栏杆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颗两颗三个四颗……有些亮有些暗沉。
有些群星环绕,有些则孤孤单单待在天际一处,她就像是那一颗孤单的行星。
父母从她结婚至今,都不曾来看过她,也不曾联系过她,沈之瑶想,是不是世界上真的没有人会爱自己,也许,就是在没有爱意的生活中长大,所以,当初她才会特别渴望那个孩子。
沈之瑶觉得颈脖上闪耀的钻石在明亮的灯光下,有些闪眼,她抬手摸了摸颈脖。
反手就要将那钻石摘下来,她要放好,一会儿还给许译成,虽然她知道,许译成最不缺的就是珠宝。
就在沈之瑶快要解开暗扣的时候,手背却被人的手指轻触,那薄凉的触感,除了蒋西决,她实在想不到别人。
沈之瑶犹如碰到了烫手的山芋,立马弹开,猛然翻转了一个身,背脊紧贴着栏杆,无处可逃。
当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蒋西决,半截身子都往栏杆外仰着,蒋西决看着她那危险的动作,若是用力过猛,就可能从二楼摔下去。
“别动。”蒋西决,说着,他伸手将她给捞了回来。
沈之瑶被蒋西决死死地扣在怀里面,沈之瑶的前胸紧贴着蒋西决结实的肌理。
她讨厌这样的碰触,只会让她想起蒋西决过往在她身上实施的疯狂。
“许译成就这么扔你一个人在这里,许家人都不待见你吧?”蒋西决紧盯着她问。
那样子就像是蒋西决不愿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她仰着头:“你上来有人知道么?”
两个人各自提问,却都不回答。
“你放开我,蒋西决,这是在外面,可不是在酒店。”沈之瑶要表达的意思就是让他注意一下公共场合的仪态。
可蒋西决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还反问她:“在酒店能怎么样,在这样的场所之下,又不能怎样?对我来说,能逮到你的地方,都不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
沈之瑶顷刻无语,她费力地推开了紧抱着她的男人,脱离蒋西决怀抱的同时,蒋西决却将她颈脖上的钻石项链一把扯下。
做工精美的项链一下子就被蒋西决给扯断了,她后颈也感到一丝促然的疼痛,她瞪大眼睛看着蒋西决:“蒋西决,你想干什么。”
她活像一直发怒的小狮子,蒋西决看着她要伸手来夺,更觉得她像一只抓狂的猫,带着锋利的爪子。
蒋西决瞧着她手腕上的钻石手链,耳朵上璀璨的钻石耳环,还有她食指上朴素的戒指,除了那戒指,其它他都能看得出来,是全套。
这套钻石首饰,带着中西结合的意味,蒋西决啧啧了两声:“确实是好东西,都说许家的钻石切割技术很好,果然名不虚传。”
他一把钳住了她的手,沈之瑶怕他再次扯断了手链,另一只手护住手链,同时,那只被钳住的手,在挣脱。
“你再动,我将你项链,手链,耳环全给扔了,多少钱让许译成找我开支票。”蒋西决的眼神带着毫不留情的目光。
又是支票,这个男人,似乎只会用钱来解决一切。
“你以为钱是万能的,对你来说,这套首饰可以报价,对于我来说,意义不一样,所以是无价之宝。”
蒋西决不怒反笑,他将手中扯断的项链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上面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
“什么时候我能将你身上这八个月来长的刺一根一根拔了,说不定你就能温顺了,可我不想变成那么坏的男人。”蒋西决的脸凑了过来,闭着眼睛,一边说,一边在她的脸颊旁轻轻嗅着属于她的气息。
蒋西决高挺的脖子,总是不经意地碰触到她细腻的肌肤,沈之瑶别过脸,又被他一手给捏了回来。
“你还不够坏吗,难道还要我死第二次,才叫坏,还是说,我没有死,没达到你的预期,让你觉得自己还心慈手软?”
沈之瑶的声音,颤抖着,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蒋西决忽地,将她戴着戒指的手举了起来:“你们的结婚戒指?”
“是。”
异常清脆的答案,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蒋西决一手抠住了自己左手上的婚戒,当初他和她结婚的时候,婚戒看上去也很朴素,却是蒂凡尼的,在戒指的内部,刻有蒋西决和沈之瑶的英文缩写。
虽然她离开了八个月,他现在意识到,自己从未想过要摘下婚戒,若不是看着自己的手上戴着戒指,他有的时候根本心思不会往戒指上面放。
这是一种习惯,但是他戴着属于他和沈之瑶的婚戒,另一半却戴着别的男人送的结婚戒指。
“摘掉。”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的语气。
越是如此,沈之瑶越发不甘:“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译成没有让我摘,你就没有资格。”
蒋西决的薄唇刹那呡成一条直线,沈之瑶看着那毫无弧度唇角,愕然感到心惊。
“沈之瑶,若你想用许译成来激怒我……”蒋西决将她席卷进了二楼的客厅,她被扣在墙壁上,丝毫不能动弹,他俯身,“那你成功了。”
“你激起了我的挑战欲,我倒是想看看许译成是个什么角色。”
男人深邃的眸光中,带着一丝狠,沈之瑶一刹那地不注意,手上的戒指就被蒋西决给摘了。
蒋西决瞧了一眼,沈之瑶不曾来得及张口,戒指化作优美的弧线,被蒋西决亲手扔了出去。
她逃脱了蒋西决的控制,冲出了客厅,看着戒指从二楼飞了出去。
沈之瑶的心,像是被他刺了一刀,她转身回来,一把扯住了蒋西决:“你怎么可以这么做,那是我的戒指,我的。”
她大声道,难道下面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人上来看看蒋西决就这么唐突地出现在这里?
“只要我叫,下面的媒体都会知道你蒋西决在这里逼我,也知道八个月前,你是怎么待我的。”沈之瑶想着破罐子破摔,只要能和他同归于尽。
蒋西决却两手一摊,毫不顾忌地说:“你叫吧,你本来跟着许译成来宴会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来都来了,不拉着我去媒体那里,岂不是可惜,计划泡汤了,你不是不甘心么?”
蒋西决何等地精明,可沈之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精明程度回到如此地步,就连她想的他都知道。
“让我来说说你心里怎么想的。”他唇角勾了起来,却带着残忍的意味,“你不就是突然想明白可能会坑了许译成,所以暂时收手,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为了许译成罢了。”
“恨我?”他问。
“恨。”她坚定地回答。
蒋西决决然将她打横抱起,沈之瑶不知道自己被他带到了哪里,她才知道,这个宴会场地的二楼,会有这么大,穿梭进去,有很多房间。
她被蒋西决扔在了床上,对,扔,毫不怜惜。
“蒋西决。”她嘶声叫着,蒋西决西装革覆,却开始脱掉外套。
外套被他扔了出去,最后悄声落在地上。
她快速从床上离开,就要逃离,他并没有拦着她,似乎,根本就不怕她跑。
他双手插兜,站在那里欣赏着她的惊慌失色,房间竟然是指纹锁,沈之瑶瞧着蒋西决正在摩挲着自己的左手大拇指。
为什么这间房的指纹会是蒋西决的?
沈之瑶怎么也没有想明白,然而,蒋西决压根就没有给她想明白的时间。
“你不是想叫吗,我让你叫个够,你不是恨我吗,恨吧,既然已经恨了,不如多一点。”蒋西决拉住了她的手,往身边带。
沈之瑶拼命地摇头,她被男人再次扔在了床上,刺啦一声,身上昂贵的礼裙,在他的大掌之下,化成碎片。
“放开我。”沈之瑶叫喊,希望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呼唤。
但沈之瑶的心,像是被泼了凉水,房子的隔音效果异常的好,下面宴会正在进行时,哪里有人会来上面,除非有人喝醉了,送上来,暂时休息。
“省点力气,一会儿有的你叫。”他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见她腹部的伤疤,蒋西决扼住她双手的手,紧紧地抓了一下。
她的手,被男人扣在头顶,蒋西决扯下领带,将她的手绑在床头上。
沈之瑶望着他眼里的暗涛汹涌,警告道:“你这是强.奸。”
“我这是在行使丈夫的权利。”男人意味深长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他开始解开身上的衬衫,沈之瑶身上还带着点烫意,她被压着,压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要让我恨死你。”
他嘴角挂着看不清的笑,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能笑出来,他越是淡定,越是反衬她的惊乱。
“恨死?”蒋西决自嘲,“恨都恨了,多一点少一点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