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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同一件事情总有相对的时候,有人欢喜,自有人忧。
冬风、春风间断吹拂过中原大地,时候也已到了六月,正是夏季芒种的季节。
这一日,在于江州的陈友谅在得知金陵城内全面戒严,各地大军急调,而从自己在城内密探零零散散传来的消息看,多半是已经得手了。
知道了这消息,陈友谅自然是大喜过望,见着那鲁花赤福寿自然也是格外的亲切,不但免除了其罪责,还加封了都指挥使的职务。在张定边从北方俘虏而来的五万蒙古军便是交给他统领,这可谓是一朝升天,恩宠一时。
虽是夏天,淅淅沥沥的雨下久了也有一种萧萧的凉意。
江州大将军府中,一身黑色戎装的陈友谅站于屋檐下,望着那如瀑布般落下的雨幕,好似自己就站在其中一般,浑身都感到一股水滴落时的湿润。
陈友谅此时是有这个心情赏雨,因为朱元璋死啦!他可终于是死了,原本以为还要与他吴地大战几年,没想到就这一下其反而是没挺过去。
虽然心中有一丝遗憾但是更多的却是豪气,这天下定已,终究是要姓了陈的!
至于他身后的便是将军府帐下第一智囊——钱小花。这名字虽然有些土气的味道,却是他娘在于田地之间生的他,就在于这花草虫鸣之间娃娃落地,便是取名小花,至于他爹在五甲怀月时便死在了地主蒙古老爷鞭下,所以他也是恨蒙古人入骨。
这人穿一身黑色大袍,衬的身材异常高大,却是有些消瘦,鼻梁高挺,鼻尖如锥,脸色白皙,倒是与胡人很是相象。也不知是不是他娘的初夜给蒙古小甲,从而才生下的他。
陈友谅在赏完了雨,转过头来见着比自己还高过一头的钱小花笑道:“既然吴地乱了,我们也不能放过这如此好的机会,领我文书调遣三十万大兵,战船五十艘,克日从江州出发,水陆并进,先下安庆便是向池州推进。
至于名义……传书昭告天下,就写这朱元璋肆意放走十多万王保保元军,致使北伐失利,而汉帝徐寿辉决定御驾亲征!”
钱小花眼睛精光一闪,大喊一声“诺”!他听着这最后一句看似多余的话,却是品悟到了这深层中的意思,看来大将军已然不满足于臣子的位置了,天下已定,也是该换主了……
在陈友谅调集大军时,在于金陵的吴王府内,朱元璋站立于庭院之中,脸色焦急,恨不得抽自己一嘴把子!
好端端喝什么酒,要不然也不会让雪儿独自承受那艰难时刻。
而那李三只已然进去两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这时,身为尚书却是丞相之职的刘基快步走来,见着朱元璋那悔恨的神色也顾不得劝解,连声急叫道:“陈友谅的汉国大军就要发动了!现下已是昭告天下,以吴王在滁州放脱王保保之事大做文章,以此出兵三十万精兵!”
呵呵!朱元璋早就猜到这王毅便是陈友谅派遣来的了,毕竟在防卫森严的吴王府,没有内应在其中,怎会让他如此容易潜入。
既然已经派遣了刺客,自己也是给他放了一个烟雾弹,不断封锁全城,还调转各军乱象,引他出兵!
果然,这么好的机会他怎能忍得住。可是自己这还没等雪儿出来,怎能再有心思去商议国家大事?
刘基一见着朱元璋露出这幅儿女情长,一时难以决断的样子,不禁呼声道:“吴王啊!吴地五十万将士,六百万民众可是都指望着……”
刘基在苦口婆心的劝解着,但朱元璋都不为所动,恰在此时,门“咯吱”一声开了,那李三只瘦小的身影便是在了门前。
朱元璋一见立马是跳了起来,急步走过去握住李三只的手,焦急问道:“雪儿,雪儿……”
李三只见着朱元璋乱的连话语都说不清了,想他也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便叹了口气道:“禀告吴王,陈夫人性命已然保住,只是这孩子…恐是不保了!”
先前在屋内见着陈雪儿倒在血泊之中,检查过后确实也无刀伤。只是这满身鲜血的样子太过吓人,又是在孕期,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朱元璋一听只是孩子没了,大人没事,便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人在以后再生便是。
“那一脚力道太过于重大,可…可…可是这夫人恐怕再不能生育了。”李三只连忙跪下颤颤巍巍道。
朱元璋一下瞪大了眼珠:“什么!不能生育?”
在见着李三只肯定点了点头后,朱元璋也只得相信这金陵有名的妇科圣手所言,毕竟他还没有那个胆子去骗自己。
不能生,就不能生吧,人在就好!过了半响,朱元璋想通了便是叹息问道:“那雪儿流产过后可还是有什么后遗症留下么?”
一听这话,李三只是知道自己性命保住了,松了口气也就忙道:“医治及时,也无事,届时喝几副药调养一番便可。”
“嗯。”朱元璋叫着那婢女小环,跟着李三只领药方,毕竟忙活一夜了,便也是叫他去账房领一百两银子做诊费。一切事情吩咐完了,才是踏门中。
而一直站在身后的刘基,见着朱元璋这少年易怒的时候,在最是焦急恼怒时刻,都没有用那无上权利去伤害无辜,反而会朝他们的角度考虑问题。欣慰的同时也是点了点头。
走近这昏暗的屋子,里头很是简便,只有摆放着一橱、一柜加上一张床榻而已。
此时在那床榻之上,陈雪儿苍白着面容,双眼无神,显然已经是知道了这噩耗。见着雪儿这幅病态样子,朱元璋快步走向前,就是握住她手掌。
在这炎热的夏天,触摸上这手掌竟然还有些冰凉。朱元璋双手合上那纤细嫩手,只是想用自己那温暖的手掌给她一些暖意。
听见门外的脚步声,陈雪儿便是回过神来,见着朱元璋一副手足无措,想要说些安慰话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雪儿脸上勉强扯起一副笑容道:“重八,你也不用太过于自责了,毕竟谁也是不知道这刺客今日来行刺。再说,能保住命已经很好了,你知道吗?那说的花红可是女儿家调养身子用的,怎能拿来解酒呢?咳咳……”
朱元璋虎目含泪,已然是说不出话来了。听着雪儿不断诉说当时的艰难险阻,握住陈雪儿的手掌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刘基见着陈雪儿这番大病,见着朱元璋满脸的内疚,只是勉强打气精神不断述说劝解他,加上自己所事也过于重大,也就上前歉然道:“吴王,夫人受此大伤元气受损,现下已然是眷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
陈雪儿一见着刘基紧紧随在身后,就是知道他要与朱元璋商议些事情,自己也是不便耽误,故意打了个哈欠,眨了眨仿佛已经枯涩无比的眼睛道:“重八,妾身困倦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见着这幅样子朱元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连忙点头道:“好,好!你休息,我这就走。”
说完恋恋不舍的最后看了陈雪儿一眼,又是放心不下,连声吩咐那小环好好照顾夫人。
那小环本就是贴身丫头,怎能不知怎样照顾夫人,又是见吴王着急的样子也只得一个劲的点头。而那陈雪儿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也漾起暖心的笑容。
最后,朱元璋也是知道自己是多此一举了,尴尬笑了笑,三步一回头的退出了房门外。
最后见着刘基早已等在门外,而他脸上仿佛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想必这陈友谅大军来袭这怎样抵抗的谋略早已在了他心腹中。
“走吧!去大殿。”
说是大殿,只不过也就图个好听而已,由着大堂改制而成的,换个牌匾便是焕然一新。这院子也就那么大一点,几步路便是到了这大殿门外。
步入门去,在这还算亮堂的大殿里一瞧,只见着李善长、徐达等一众文臣武将坐落在其中,只是原本还会吵闹的大殿此时也安静极了。
随着朱元璋步入其中,坐在那高高的主位上,瑶首一望只见最是吵闹的汤和现下也不言语,也是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鬼,便懒洋洋道:“既然都来了,有事便是说吧!”
其余人等还是顾虑朱元璋心情不好,那汤和可是没有这个想法,见着众人不言语这事终究也是要人说的,便是挺身老实道:“吴王,别的不说,这陈友谅众人都是希望他不来,你怎还要引他前来?”
一听是这事,朱元璋呵呵笑道:“经过几年战事上的摸索,孤便是知道一个道理,打仗的时间越是仓促,变化便越单纯;时间要是拖延长了,如若再给陈友谅有足够的准备时间,就是难以应付了。”
汤和平日里憨头憨脑看似不明事理,可是对这军阵之事脑子一阵回想便是明白过来,嘿嘿笑道:“也是,也是!大军已然集结,现在不打何时再打。”
李善长喝过一口茶,摇了摇头拿出了两份奏章,上前先是递给了朱元璋,自己留下一份,便是对着众人说起现下的时局:“这陈友谅调领了三十万大军亲自率军前来,这人平日行事也是有一说一,所以这兵力也断然是不会少。
而现下围拢池州的赵普胜汉军,已然被常将军率领大军打败,现在其固守于城中,以防汉军再袭。而南方张士诚和方国珍大战,有韩汉忠将军坐镇,有他调节之下也断然是不会出什么岔子。北方的宋国与元军打的正酣,也是不会有空来奇袭我们后方。
虽然现下时局一片大好,又是没有后顾之忧,正是与陈友谅决战之时。可是这兵力问题便是有些吃紧,就说吴地虽有五十万精军,北方绵长的城池刚刚夺下,便是要派兵驻守以防不测,一番计较便是要分去十五万。而韩将军负责调停和劝战方张两军,所以这兵力也是不能少,便是再分去十五万,常遇春驰援池州再分去五万。
除了在各地守御的城池之外,所以在这金陵之中最多可余十万大兵,对战他陈友谅三十万精兵,又是大船坚利,便是有些吃力。”
朱元璋也是点了点头,这城内只剩下十万兵马自己也是知道的。又见众人惊骇,有些惊恐的神情,便是对众人道:“虽然兵马只有十万,可是在于诱引陈友谅前来时,便是与刘军师商议过了。这方面孤说起来恐是有什么遗漏,还是伯温你来说吧。”
被新任命为统军军师,全权处理军事大计的刘基便是起身徐徐讲解道:“这陈友谅一直以为吴王以不在人世,所以骄狂之下必定贪攻。听闻康茂才以往还是陈友谅帐下大将,也甚是信任,只需派遣一子设计去引诱其入一处……”
刘基话还没有说完,众人听的津津有味,眼睛也越来越亮之时,忽然有一军士连滚带爬焦急来报道:“太平陷落!太平陷落哇!”
朱元璋一听浑然一惊,这太平城要是丢了,这金陵在汉军水师之下可谓真是无险可守了,就如同那露身的孩子,完全就暴露在陈友谅的利剑之下。见着那兵士一路赶来风尘仆仆,嘴唇干裂,喘气都有些不顺的样子,朱元璋赶忙叫人端了一碗水来,叫他喝了在徐徐把这事原委道来。
那兵士一口气便把一大碗水喝尽,待喘足了气息也是不敢让这堂前诸位大佬等太久,快速调整了气息才是说:“原本花云将军自知兵力不敌,便是紧守不出固守城池。在这条件下,城高粮草充足,想来也是让陈友谅大军奈何不得。一切都往平日般发展,可就是于今日午时,汉军使用奇计,贼将陈英杰把战船停泊在城南临江处,船高离城墙也不过一丈余。
那汉军在此时候,士卒于船尾争先登城,花将军一时不差,让他夺得城墙。虽然城内朱军极力抵抗,宁死不降,可是在源源不断汉军聚集之下,花将军身中数枪便是被俘。而…而花夫人自知自家官人宁死不降的性子,便是跳井而死。”
朱元璋叹息一声,不知是为这贞洁烈女人叹息,还是为这失陷的太平城叹息,一时间心乱如麻。
就在此时,又有一兵士快步来报道:“采石矶陷落!陈友谅于五通庙处杀死徐寿辉,正式登基为帝,国号世袭为汉,年号大义!”
在这大堂之内,有的人垂头丧气,有的人目瞪口呆之际,而只有刘基却是喜形于色,最后站立起身对着众人大声道:“原先这计策吾只有六成把握,现下这陈友谅骄狂无比自立为帝失去人心,反而就有了九成把握能诱其中计。
诸位请看这龙湾之处,地势开阔,是登陆作战的最佳地方,而那陈友谅大军又大部分是水师,这处地方对他诱惑力可想而知。从其还未灭吴就是迫不及待登基来看,这人早就失去了耐心,势必是想早早攻破金陵从而定鼎天下。
而我们派遣内应康茂才所部投降,写书助他一日便可下金陵,陈友谅必定深信不疑,贪功之下,定会连夜赶来,到这江东桥处。先对他说是木制的大桥,再是砌成铁石桥,以其疑心性格定然是不敢过来。
之后再在桥西设立一处空营,陈友谅看见营寨必来劫营,等他到了寨中看到一无所有,自会惊疑奔溃。这可是在陆地之上,届时加些火药埋于各处,一起轰之,自然便可获得胜利!”
这时大堂内的众人见着刘基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虽然心中还有些怀疑这是他为了缓和这颓势所想出的计谋,那陈友谅到那时到底如何选择谁心里都没有底。但这也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在吴王朱元璋的一声令下,众位将领便是如法布置去了……
采石矶,这处原本繁华无比的港口,起先船帆蔽日的场景,现下在这江面之上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些早已不是了商船,全都给换成了高大战船。
都是汉人,陈友谅也不至于心狠手辣到抢劫他们的地步,毕竟这金陵就要易主了,这些商船越多对自己来说也是越好。自然不会把这些财主们怎么样,只不过是把他们赶去别处了而已。
在这码头上临行搭建起来的军寨之内,虽然陈友谅本是渔夫世家出身,从小到大与江水为伴,在这船上生活才应该是最舒适的。
可这毕竟身份不一样了,做了这汉国皇帝,谁人听说过这皇帝监军出战之时还在船上住着的,自然是要享受一下这陆地上高等的待遇。
太过于心急,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办登基仪式,但是这不妨碍陈友谅开始享受起皇帝待遇了。这议事的大帐之内,怎能用那些劣布,自然是要上好的绸布了,还要都涂成黄色不然怎能配得上身份。
立的是汉国,自然承袭的也是汉制,在这大帐长长的红毡地毯尽头,陈友谅身着十二纹章的黑色皇帝龙袍,头戴十二旒冕,那珠链在于眼前一阵晃荡的让他感觉很是舒爽。
虽然初次做皇帝,兴奋之下难免胡闹了一些,但是这刻在陈友谅骨子里的雄才大略还是有的。此时他手中拿着康茂才亲笔书写的降书,见着那站立于一旁,胖胖圆脸之上无一丝表情的康玉。
事实摆在眼前,但是陈友谅心中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望向康茂才之子康玉时的眼神中难免有了一些孤疑。
战场之上再怎么小心也是不为过的,这句话在于陈友谅心中可是有过血淋淋的教训。为了保险起见,心中一合计便是让兵士把着花云押上来。
这乱世之中什么是最重要,那想都不用想除了钱粮之外便是人才啊,特别还是那种既忠心能带兵的将才。很明显,花云便是这种人,陈友谅在惜才之下,虽然几次三番劝解都被拒绝,可是他偏偏就对这种人最有耐心。
所以在花云守城这几日,陈友谅连日派兵猛攻以来伤亡不下五万,但是就这样的代价付出,便是对他更加另眼想看了,所以花云在汉营这几日不但没有受一点委屈,反而被好酒好肉的供着。
虽然花云很是想要保持自己宁死不屈那种悍将的威严,可是方才真的是吃太多了,这白斩鸡、烤乳猪一盘一盘上,不吃也是浪费,死也做个饱死鬼。所以便是吃了,在兵士押解上前时,虽然披头散发很是有囚犯的味道,可是那一声声的打嗝便是破话了这军帐中难得的清净。
见着花云这幅样子,陈友谅就是有纵多怀疑,可是在这一声声的打嗝声中难免也有些哑然失笑:“花将军在朕这吃好喝好,可是有了降汉之心?”
花云跪坐在这柔软无比的毯子上,摇了摇头说:“我自吴王和州起事时偶…偶…便是跟随,偶…吴王也都待我不薄,怎能做这苟且之事!”
见着花云这坚定的样子,陈友谅也不再劝,便是把手中的劝降信拆开来轻声道:“你不降,有的是人降。像这康茂才便是有降汉之心,这便是其命自己儿子拿来的降书,朕便是在这给你念念。咳咳…
……旧情片刻难忘。现听闻陛下将进军金陵,朱元璋虽然号称大军有五十万,但各处分兵已十去七八;城中所存兵士为数实少,且是大半弱卒,人人震恐。现朱元璋又命茂才驻守东北门江东大桥,请陛下趁此守备空虚,即晚亲领军来攻,不才当以献城门以报恩德。倘若过迟,韩汉忠、常遇春等大兵回城,恐不易得手。特此奉闻,敬析。
台察!康茂才顿首。
哈哈,怎样?”
花云缕开眼前散乱头发,见着那康玉眼观鼻鼻观口那副淡然样子,心中顿时知道这定是刘尚书的计谋,因为先前自己出任太平大将之时,在与他详谈时便有意透露出过这一计策的口风。
至于那陈友谅故意读给自己听,其一是要让自己看看,有先人已然投降,自己也是可以投降的。其二么,恐怕就是要暗暗找寻康玉脸上露出的破绽,毕竟才是二十多岁的小子,还远远没有到老狐狸那种深沉城府的程度。
我会告诉你他就是个面瘫么?花云心里一定计,便是开口说道:“不管前人如何,我花云断然是不会降的,陛下要是还敬重我这一身义气,便是赐死我吧!至于这交换条件,我便是告诉陛下一个天大的秘密!”
“哦?那你便是说出来吧,如若真是要让朕惊奇到,便是成全于你!”陈友谅挑了挑眉毛说,并看似无意的扫了一眼康玉方向。
花云闭眼叹了口气道:“其实吴王朱元璋一直安然活在金陵城中,而这康茂才的降书便是要设计埋伏你的计谋,这便是我要说的话了!”
有时说了谎话别人就是要疑神疑鬼,反而是说了真话,他还就未必会信。
在这世间真理的倡导下,在康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那陈友谅反而是哈哈大笑,以为花云这最后还要给自己设套,所以这里说的话语便是一句未信。
陈友谅哈哈大笑道:“朱元璋要是未死怎么可能,那吴王府缟素白布都是挂起来了,就算他是没死又怎样,朕这大军已到了金陵城下,还会怕他如何!好!花将军你这话语够让朕惊异,今日便是成全你吧。来人,拖下去斩了!”
花云挣开左右兵士的束缚,在转身之时对那康玉隐晦的笑了笑,便是昂起头,唱起军歌顿步踏出了军帐。
直到那歌声在帐外嘎然而止之时,陈友谅才命令了军士把花云尸首好好埋葬,便是跟着康玉商议起了今晚攻城的事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