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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奇璨踏过门槛道:“是不是叫郑晓明叔叔,他的两个闺女在这,你把纸条给我就行。”
那小男童点着头喜道:“是,是,是叫郑晓明。”就走过去把纸条递给小奇璨,小奇璨接过纸条,说了声:“谢谢!”
那小男童笑的天真烂漫,道:“我以后能过来找你玩吗?”
小奇璨高兴地回道:“当然可以呀!小哥哥,那你是什么进来的?”
那小男童道:“我认识大门口的护卫,我就住在你家不远处,天天从你家门口经过去读私塾,今天正巧被一个神仙装束的老伯喊住,他塞给我这张纸条让我一定亲手交给郑晓明叔叔,还给我一串糖葫芦。”
说着把糖葫芦举到胸前,还问道:“奇璨小弟要不要来一颗,很好吃的。”
小奇璨露出馋望的目光,咕咚地咽了一下口水,不过,还是止住了糖葫芦的惑力,道:“我娘说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谢谢小哥哥的好意。”
那小男童道:“那好吧!这纸条给你了,你记得给小姐姐哦!那我走了,以后再来找你玩。”
小奇璨笑道:“好呀!”那小男童兴高采烈地一蹦一跳走了。
小奇璨回到书房,把纸条递给郑涵娇小姐姐,郑涵娇接过纸条打开看,一行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郑少主,晚上飞来客栈见,莫扬。”郑涵娇知道是师父来了,赶紧收好纸条,就小跑而出找爹爹去。
郑晓明和丁辰宇在凉亭中下黑白子棋,棋盘是黄花梨材质,棋子是以玉石加工而成的,通体明亮,棋盘中密密麻麻地躺着黑白分明的棋子,双方不相上下,丁辰宇手捏一颗黑子,在沉思着如何下子。
棋盘上斜着连着三子,中间两个空格,三子在外,而白子竖着三子相连,三子在外,隔着一子空格,就差一子,如果不放黑子把白子挡住,就无回天乏术,当下落子,六颗白子中间被插上了黑子。
郑晓明道:“丁兄棋术进步神速,记得三年前你被我打的落花流水,每盘皆输,如今大战已久,难分胜负。”
丁辰宇惭愧道:“这三年多来我闲暇时就琢磨这五子棋,不过贤弟还是棋高一筹,愚兄甘拜下风。”
郑晓明道:“这盘棋谁胜谁负还未分出,拙弟哪敢抢风头。”
丁辰宇道:“贤弟这棋子步步紧逼,步步为赢,你攻我守,所以愚兄自愧不如。”
郑晓明道:“攻未胜,防有道,战了这么久,你不乱阵脚,这是难能可贵,比以前沉稳多了......”
正说着,一个微小却急促的脚步声传至,还未临近一个稚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爹爹,丁伯伯。”
不一会儿,就来到亭下,正是一路小跑而来气喘吁吁的郑涵娇,郑晓明看她急着的样子,道:“闺女,何事这么急冲冲,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郑涵娇喘着气道:“爹,我...我...”扭头看向丁辰宇,丁辰宇明了她的意思,笑道:“坐这么久了,该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丁辰宇刚站起身,郑晓明难为情轻声地训着郑涵娇道:“有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丁伯伯不是外人,有话直说。”
郑涵娇面现羞涩吞吞吐吐道:“不是的,爹,我知道丁伯伯不是外人,可...可是......”
丁辰宇微笑道:“这小丫头肯定有难以启齿的事,不好意思当面说,我去活动活动筋骨了。”
郑涵娇忸怩不安低下头来,不好意思正眼看丁辰宇,丁辰宇已步下石阶,到一处空阔的青石地活动筋骨。
郑晓明面露难色道:“你这丫头。”
郑涵娇抬起头道:“爹,咱家和师父分别时师父不是说过不能透露他的一切。”
郑晓明讶异道:“你师父来找我们了,你是怎样遇到他的。”
郑涵娇道:“不是的,他托一位小弟弟捎来了一张纸条,那小弟弟找不到你,找到奇璨弟弟,转给我的。”
郑晓明哦了一声,郑涵娇从攥在手里的纸条拿出,纸条被揉成一团,原来她看完焦急地攥在手心,用力握着。
她把纸条给了郑晓明,郑晓明从皱褶的纸条看完字,明白了,道:“你去玩吧!这事我知道了,你也别告诉任何人。”
郑晓明知道闺女聪明懂事,不会告诉别人,可还是再叮嘱一番,郑涵娇嗯了一声就走了。
丁辰宇舒展了一会儿,感觉精神气爽多了,坐久了也难受,这回算是给小侄女记上一功,要不还不知要坐到什么时候,棋还未分胜负,即使分了胜负还会再拼杀一场。
丁辰宇回到凉亭,郑晓明难以为颜道:“丁兄刚才真是对不住啊!”
丁辰宇道:“贤弟多虑了,你两父女说事,我正好活动筋骨,何乐而不为。”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郑晓明拱手道:“多谢丁兄体谅。”两人坐下又开始对决。
...
前些天院落整修好,龚伟霆第二日午后搬进入睡,深夜时分被不明老女人的哭笑声吵醒,这么偏僻的地方,怎有人深更半夜来这,想起那些工人说这个院落闹鬼,心中也不免一惊一乍,听这哭声凄苦,笑声凌冽,怪异不寻常。
龚伟霆起床燃烛照明,那哭笑声时有时无,一会儿在屋顶,一会儿在门外,门窗也呼呼作响,而且差点把蜡烛吹灭,龚伟霆以真气护住蜡烛,蜡烛才纹丝不动地亮着。
在这深更半夜,黑乎乎的,听到这种怪声,没有亮光即使再胆大的人也会惊怵不已。
龚伟庭与魔为伍,知道妖魔鬼怪也不过如此,当下喝道:“深更半夜,谁胆敢在这装神弄鬼,还不给我滚出来。”
那老女人恐怖的声音响起:“你胆子不小,竟然敢一个人独卧,这可是我的地盘,你滚还差不多,识相的赶紧滚远点。”
龚伟霆凛然不惧,讥笑道:“呵呵!我能把这里整修好,就敢在这住,你算什么鬼怪。”
那老女人大为不悦,凄厉道:“我占据这座院落十多年了,没人胆敢在这放肆,再警告你一遍,不想死,就乖乖地搬出去。”
龚伟霆听她这好言相劝的语气,心想是欺软怕硬之人,当下呵道:“老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不曾怕过谁,即使妖魔鬼怪又能奈我何?”
那老女人讪笑道:“是吗?”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破开屋顶掠落,龚伟霆稳身站着,定睛一瞧,那老女人一身黑衣布裳披头散发,隐约能看见满脸皱纹,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好生恐怖。
刚才屋顶无声,对话时明明在门外,这么快就飞跳到屋顶破瓦而入,龚伟霆暗惊好疾快的身法,却也不惊,道:“这辰宇城还有你这等人在这装神弄鬼十多年,今天老道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龚伟霆一身道士装束,那老女人也看不出,以为真是修道之人,道:“原来是臭道士,怪不得说的话劲风十足,底气沉稳。”
那老女人停顿了一下,突然诡异发笑,道:“臭道士照样死。”
那老女人一只手横出,扫到龚伟霆脸部,龚伟霆感觉这手寒气逼人,苍老有劲,龚伟霆左手抵挡,转身反攻,手臂向她颈部撞去,那老女人右臂相挡,龚伟霆深感一股寒冰碰到手臂,心想莫非真是鬼怪之类。
那老女人左脚猛踢出去,龚伟霆见状,忙闪避右侧,那老女人脸色阴森得很,看起来更加恐怖。
那老女人五指向龚伟霆的胸部袭来,龚伟霆茫然看见她的五指指甲超长微弯,这指甲尖锐如鹰爪,被划到就是一道深深的口子,被抓到,血肉就会被撕烂,龚伟霆急促地后退提腿扫去,那老女人凌空一翻,龚伟霆跃起向上打去,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一直斗到屋顶。
那老女人还是意犹未尽,龚伟霆深感她招招致命,次次寒气袭来,不是鬼怪就是被寒气所侵,或者是修炼了极寒之类的武功,看她不像是鬼怪,应该是人,边战边道:“老婆子我们停手吧!你我不相上下,这样打下去会无日无夜的。”
那老女人鄙笑道:“才二十来个回合就怕了,怕就跪地求饶,兴许老身还能放你一马。”
龚伟霆道:“你这疯婆子再纠缠下去我可要给你致命一击了。”
那老女人哈哈大笑,笑声骇人,不理会龚伟霆的警告之语,那老女人越战越勇,武功几乎超越龚伟霆,龚伟霆也不甘示弱,使出一招“飞蛾扑火”之术,见一团黑烟夹火扑向那女人,那老女人轻轻腾空避开了,龚伟霆惊愕,这老女人身手灵敏,只轻轻一跃就躲开了我的绝招,那老女人看他这招之妙,落至屋顶,疯狂地两手掌心向天叫嚷着几声:“老身有救了老身有救了...”又踩得瓦片霹雳咣当地响。
真是:
“荒院成新龚道眠,深更哭笑诡音连。
烛光破黑降慌恐,无影声扬驱语坚。
瓦落身来披散发,伤疤可怖骇人前。
犹如鬼魄寒冰逼,其技神乎对搏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