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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怨重压言行冷,愤恨深成面色霜。
辣手狠心频暗动,龚师歹恶乱唆常。
执行力杀轻人命,好坏通除一剑亡。
法术武功皆为上,近污在垢养成狂。”
清秀在心中作了一首诗,这是姐姐长大后的无常作风,她的所作所为令人堪忧,很是惋惜。
清秀无可奈何地一笑了之,转移话题道:“今天的天空很美,蓝天白云衬托着金色的太阳,而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是啊!这深秋的季节天气转凉了,照照太阳确实是一种享受。”涵娇难得说出这种话来,也许是仇恨的压抑让她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此时正好放松一下心情。
清秀道:“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百姓们享受丰收的喜悦,在贫苦中得到乐趣,比我们好多了,真羡慕他们那苦中有乐的生活。”
江湖中人一生漂泊不定,四海为家,性命堪忧,明知江湖险恶,却有那么多人踏入其中,死了一个,又来一个,如水长流,清秀喜欢清净的生活,不想打打杀杀,而涵娇却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两人大不相同。
涵娇道:“是啊!天下太平,安居乐业,百姓们就衣食无忧,不过,这个世道就是互相伤害的,你不杀他,他就来杀你,我们身在江湖,就按江湖的方式生活。”
清秀道:“但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不可滥杀无辜,有些人喜欢先除为快,有些人不明不白就死了,我们应该行为要正,当个女中豪杰。”
清秀试着开导姐姐,这时谈论江湖之事,虽然不敢直言姐姐滥杀无辜,但以江湖中恶人所做之事概论,希望姐姐能明白自己良苦用心。
涵娇不以为然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再说,有人就有善恶之分,有仙必有魔,所以我们要活在世上,就得要狠,不狠难立足,爹就是最好的例证。”
清秀怔了怔,“哦”了一声,没说下去,姐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固执己见,不能再谈论下去,免得姐姐又要发火。
虽然话不投机,但两姐妹难能可贵地聊着,清秀心里还是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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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灵剑气周围震,天阳神功四处扬。
未泯童心游玩动,古灵精怪喜飞行。
佳丽绝色名声赫,窈窕温柔武艺强。
飒爽英姿江湖见,轻飘过后长留香。”
辰宇城内,田环香在善缘街闲逛着,手中的寒灵剑威风凌凌,近年来,田环香武功大进,在辰宇城内,可以和那些仙师相媲美,她把天阳神功和寒灵剑练的出神入化,吴萍又教她御剑飞行法术,如今武功超过郭浩琅和郑雄。
十三年了,她还是貌美如花,将近三十的人了,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谁都猜不出她的真实年龄,她好打抱不平,又性格开朗,喜欢游历,温柔时如花仙子,动时如柳枝随风摇曳,於是她的声誉贯满辰宇城。
“田二小姐今天看中哪样,这边全是刚进的,你看,这件挂饰做工精致,佩戴你身上,非常漂亮,拿去,这么多年你一直关照我,这件挂饰就赠送与你。”
田环香停留在一位五十多岁的阿姨摊前,这位阿姨笑容满面地叫她田二小姐,又拿起一件精致挂饰要赠给田环香。
田环香盈盈一笑道:“刘阿姨,这可不行,我不能白拿您的东西。”田环香看这挂饰确实很美,估算出它的价格,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刘阿姨,刘阿姨不肯接过,因挂饰值不了一锭银子,可田环香硬塞给她,她也只好再三感谢地收下了。
田环香走在善缘街上,很多小摊贩向她问好,田环香笑容甜蜜地点头回礼,也时不时地招手示意,田环香跟这些小摊贩混的很熟,因她经常光顾,又开朗大方,有一颗热心肠,身上又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人人都很喜爱她。
“这个丫头又跑出去玩了,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是孩子性,也不肯嫁人,真是拿她没办法。”丁府内,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响起,似乎在抱怨。
“你也别抱怨她了,她天性好玩,那就让她玩个够,至于不肯嫁人,身体是她的,我们能强求吗?”一个女人柔和地回道。
“都是你和田梅给惯的。”
“她的武功修为如今远在我们之上,你老也不用太担心,她啊!不是当年的那个黄毛丫头了。”
“是,是,长翅膀了,能飞了。”
“哎呦!看你说的。”女人说完一笑,“不过,她确实能飞了,你我轻功再好都追不上了!”
“可是她不思进取,就好游玩,女大三十再不出嫁,成了老姑娘,就嫁不出去了。”男的叹气道。
“她肤白貌美,如琬似花,有权有势的公子和武林少侠争抢都来不及,还怕嫁不出,你啊!多虑了。”女人似笑非笑地道。
这时,一位姑娘直接推门而进,此人正是田环香,田环香笑嘻嘻道:“爹娘是在说我坏话吗?”田环香刚回来,就要向爹娘炫耀挂饰,凑巧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於是兴冲冲地推门而进,这种白天不敲门的习惯爹娘早已习以为常,晚上倒是很懂的敲门。
“呵呵!你爹啊!她是担心你嫁不出去。”说话的正是唐芳晴。
“爹、娘,我不想嫁人,一辈子陪着您们!”田环香撒娇道。
“你看你,又来了,莫非你要当光棍一辈子。”郭浩琅声音浑厚地询问着,这丫头任性得很,田梅孩子都三个了,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么多年了,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郭浩琅要开口再说,唐芳晴立马打断了,微笑道:“这个我们不用操心了,是环香眼光太高了,还没遇见意中人罢了。”
“娘,你又说荒凉话了,人家可不是嘛!我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多舒服啊!看姐姐,又要照顾姐夫,又要带孩子,多累啊!”田环香转了转眼珠,灵巧地应付道。
“不说了,我要找我的侄子侄女玩了。”
说完,就小跑出去,田环香趁机溜之大吉,免得爹娘又唠叨个不停。
郭浩琅唐芳晴看她小跑的样子,真如长不大的孩子,调皮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