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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贺府并不十分奢华,相反还十分简朴,喜宝曾经去过陈府,便忍不住反复做对比。
发现贺府比陈府还要朴素一些,看起来倒更显得庄重,不似陈府奢华,却缺少底蕴。
喜宝跟着梁医师一路朝着里面走去,待到了屋子里,已经走过了不知道多少回廊。
站在门口的有不少人,贺知州同样是在门口急的转悠,他扭头看见梁医师来了,忙走上前,谦恭微笑道:“梁大夫来了,先请坐。”说着便将梁医师让到院子边上的一个圆桌上坐了。
喜宝便站在梁医师的身后打量这院子一切。
这院子可谓热闹,却是被护卫们团团围住,恐怕有只鸽子飞过来都会立即被发现。
而院子里的人除了贺知州一个外,便全是大夫,原来慈安堂的孙医师、赵医师也都在,没一会儿,连齐医师也到了。
一院子的医师互相点头示意,显然大家一个圈子里混饭吃,都熟悉的很。
本来喜宝觉得可能是贺知州的亲属生病,可是如今看来,这阵仗,可就不像了。
这般重视,肯定是长辈或者长官啊!
医师们一个一个的进去,每个人都各抒己见,开了一套自己的方子。贺知州却不急着去让人抓药,反而是一个方子一个方子的看。
本来医师们都非常高傲,各个都觉得自己一定是开方子看病最好的,所以大多最讨厌的便是一次请几个医师,还互相比对,仿佛是不信任一般。
若在平时,只怕早就甩袖子走人了。
可是今日,这院子里的医师们却都乖的很,一个个诊完了从屋子里出来,递出去一个房子后,便在一边呆着。
喜宝看了一会儿就猜测这是一会儿还要会诊啊。
喜宝拎着药箱心里嘀嘀咕咕,看着贺知州在门口一边来回转悠,一边低头沉思,也不知道到底屋子里是什么大人物,居然将贺知州也给赶在门口,奇了怪了真是。
过一会儿再看,之前被朱管家叫来的朱医师也在这群医师行列里,还真是合肥县医师齐聚。现在要是一个炸弹飞过来,合肥县以后就没有医生可看了……
喜宝拎着箱子在边上站着候着,脑袋里正yy着。长廊后边突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本来以为估计又请来了一个医师,待那人走出长廊,她却愣了一下。
这次来的,却不是医师,而是一身黑色装束的陈瑄,他长发成髻,看似随意,但喜宝看来,却是比之前去她家要庄重多了。
陈瑄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儿,很快便看见了站在梁医师身后的喜宝,他先是愣了下,随即眼神便在喜宝身上扫了一遍。
喜宝明眸也同样盯着陈瑄,毫不忌讳的在陈瑄身上也扫射了一遍,似是挑衅,却磊落自然的很,一点儿不见自卑或者畏缩。
陈瑄眉头皱起,眼神带了锋利之光,喜宝也不惧怕,轻蔑的在陈瑄身上打量了一边后,便若无其事的转移开视线,朝着院子里的花草植物望了过去。
陈瑄这算是第一次这般仔细的打量喜宝,想着这是自己未过门儿的媳妇,看着喜宝倔强的眼神和清秀到已经快遮掩不住的娇丽面容,忍不住觉得有趣。
本来他以为喜宝至少会心虚一下,可是瞧着她那自然大方的表情,他倒觉得好像应该心虚的反倒是自己。
两人眼神交流之间,陈瑄已经走到了那屋宇前。
贺知州走到陈瑄身前,朝着陈瑄点了点头。
陈瑄立即回以礼貌问候,随即便跟贺知州咬起了耳朵。
陈瑄比贺知州小上好多岁数,但是在贺知州面前,却丝毫不见卑微,反而依然不卑不亢,仿佛跟贺知州同龄同官一般。
跟贺知州咬了会儿耳朵,陈瑄便突然单膝跪地朝着屋子里朗声道:“合肥县都指挥使同知陈瑄到。”
屋子里似乎回应了什么,随即陈瑄直起身子,便站在了贺知州的身边,也不再吭声。
过了一会儿,陈瑄便转过头朝着喜宝又看了过来。
喜宝自然察觉到了那道并不算很‘善’的目光,却假装没发现,依然挺直了脊梁骨站在梁医师身后,淡淡的看着院子里的风景发呆。
陈瑄能看见喜宝的侧脸,眨巴着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抿着嘴唇不声不响,眼珠子却时不时东西南北的瞎转转。
陈瑄视线再转到喜宝消瘦的肩膀和脖颈上,忍不住微微挑起一个笑容。
喜宝被看的久了就有点儿心里发毛,发毛的久了就有点儿恼。人不是说古代人都特害羞吗?他陈瑄既然知道她是女孩子,也该知道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看很不合时宜吧。他怎么不知道害羞一下呢?
正心里吐槽,哪知道那陈大公子居然爬鼻子上脸,便直接走到这边的小圆桌上,坐到了梁医师的对面,与喜宝来了个照面对望。
陈瑄坐下后,朝着梁医师微微而笑,笑容是惯常的官场笑容,礼貌而威严,笑意不达眼底。
梁医师也意思意思笑了笑。
陈瑄便低声搭讪道:“我几年未归合肥县,还记得小时候梁医师帮家父看病时的光景。”
梁医师一听这话,立即点头道:“那时我也才出师行医不多久……好在老太太身体康健的很。”
陈瑄淡淡笑了笑,才跟梁医师寒暄了一句,便有些不耐烦这样的搭讪,他抬起头直接望向喜宝,直直开口道:“这是梁医师新纳的徒弟?”
梁医师也是愣了下,似没想到陈瑄这样的人会拿他的一个小徒弟当话题与他聊天。
喜宝更加紧张,虽然觉得陈瑄应该不会当众戳穿她,却还是紧张的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陈瑄不放,咬牙切齿鼓腮瞪圆的似乎在威胁陈瑄一般。
陈瑄心里大乐,表面上不做反应,只淡淡的看着梁医师,似乎是在认真闲扯。
“是,我新收的徒弟,十分有天赋,将来若一直一心向着医者之路,定比我强的多。”梁医师这阵子每天都在得意有这么个高徒,在陈瑄面前,也忍不住夸耀了起来。
边上的几个医师便侧目望过来,有不服的,直接开口道:“这个年纪有十几岁了吧?才开始学医恐有点儿晚了。还是我那徒儿好,我从小传授艺术,如今已经能帮我开方问诊了。”
边上又有受不得挑拨的,也开口道:“我儿直接跟着我学医,倒也有我几分传承,学的也很快。如今十三四岁,也可以开方子替我分忧了。”
几个医师立即比较了起来,男人拼徒弟,就跟妇女们比儿女一般不二,也是不甘示弱。
梁医师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了起来,喜宝叹了口气,师傅啊师傅,咱不能急啊不是,我才跟了你几个月,总不能立马表现的能看诊行医独挑大梁吧,那不是成神童了?
再说了,行医不比写诗作画,就算真有神童,没接触过医学,难不成就知道当归几两干什么用,黄芪几克有啥效果吗?
天才也做不到吧。
喜宝一脸无奈无力表情,一转眼,却立马瞄见了陈瑄一脸玩味的看着她,仿佛将她心底在想什么都看出来了一般。
喜宝心里一虚,陈大叔,咱们不熟好吧,你别这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