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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郝志佳的预感是没有错的。
“师父,你刚说了什么?”郝志佳趁着屋子无人,不顾身份的拽住萧清默低声吼道。
倒是萧清默一脸淡然,冲着郝志佳无所谓道,“不是你说让对方喜欢上自己吗?我就直接告诉顾氏让她喜欢我啊。”
闻言,郝志佳扶额,就这么两句话,他就能想象出来自己的师父是怎么傻乎乎的跑到人跟前,然后说着白痴一样的话。
见郝志佳好久不做声,萧清默有些不安,不禁有些着急,“不是你说让对方喜欢上自己就好了,怎么我去说了,你还这幅表情!”
郝志佳摆摆手,心道,我当时还让你等了,你怎么不记得了?强迫自己不发火,郝志佳压低声音道,“可有别人知道这事?”
萧清默摇摇头,以他的武功,若是周围有人,指定能感觉出来。
闻言,郝志佳才松了口气,心中也做了一个决定,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不然自己的未来都会毁在师父的手里,深吸一口气,他郑重的对萧清默道,“师父,顾婶子是个普通人,不同于江湖上的儿女,你这样说肯定会把对方吓坏了,如今亲近是不可能的,只能出门暂且避避风头,等过些日子气消了再图谋了。”
萧清默还要反驳什么,却被郝志佳止住话头,“想想以后的洗衣做饭,师父就暂且忍忍吧。”
闻言,萧清默沉默了。
吃饭的时候。不光是顾琴,就连顾蓝都觉察出不对劲来了,但见顾氏闷头吃饭,萧清默有些呆愣。郝志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明显的有事情发生,但当着顾蓝她也不好问什么。
吃过饭,还没来得及问话,顾氏就借口回了屋子,顾琴只好把目光看向郝志佳。郝志佳心中苦笑,只得装作没看见回了屋子,把顾琴气的不行。
“我听你的,暂时避避。”萧清默终于说出口。
郝志佳一听,差点儿高兴的跳起来。但还是压抑住内心的狂喜。有些不确定的问。“真的?师父您想通了?”
萧清默似乎有些闷闷的,“你不是看见了吗,吃饭的时候她都不理我了。跟你说的一样,我若是还在这里呆着,肯定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听了萧清默的话,郝志佳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想的明白了,随即拍了萧清默一下,安慰道,“放心好了,师父别忘了还有我在呢!”哪怕是最后你娶不了顾氏,我娶了顾琴。照样也可以蹭饭的,只是这话只能在心里转一圈,万不敢说出口的。
萧清默听了,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的徒弟是要帮着自己看着顾氏,所以也是很放心,“嗯,那就晚动不如早动,我去告个别,今晚就走。”
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郝志佳眼前,叹了一口气,他抓了一下空气,收回半伸出去的手,低声道,“师父啊,你是除了大师傅以外,我最佩服的人。”
果然,没过几个呼吸,正屋就传来顾氏的尖叫声还有物品碎在地上的声音。
顾琴听见动静,赶紧披衣赶了过来,却只发现顾氏一人在原地愣神,地上是碎了的茶盏,“娘,怎么了?”
见是顾琴,顾氏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道,“无事,只是个老鼠。”
虽然不相信顾氏说的话,但是顾琴没有追问,而是拿扫帚把碎渣子收了,道,“那娘亲早点歇息吧,回头我买点药回来,省的把粮食给糟蹋了。”
见顾氏愣愣的,似乎受了惊吓,顾琴抿抿唇,掩门出去了。一出门就看见门口的郝志佳,一愣,然后解释道,“无妨,就是一个老鼠。”
听顾琴这般说,郝志佳就知道顾氏没有说实情,心里松了一口气,笑道,“嗯,我也是听见动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明日买些药回来,省的被老鼠咬坏的东西。”
顾琴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回了屋子。
郝志佳望着顾琴的背影,直到对方进屋子关门,这才垮下脸,郁闷的回了自个儿屋子,果然,一进屋,就看见萧清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我今晚就走。”萧清默早就听见动静,头也不抬的说道。
听出他语气中的坚决,郝志佳也不好再埋怨什么,谁叫这个师父不按常理出牌呢。
第二日早上吃饭的时候,见萧清默不在,顾蓝最先问出口,“萧叔叔怎么不吃饭啊?我去叫他。”
“不用。”郝志佳坐在顾蓝身边,一把拽住她,见大家都奇怪的看着自己,遂解释,“额,昨夜收到消息,师父家里出了些事情,连夜回了家,暂时不会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嗒”一声,竟然是顾氏的筷子掉了。
顾氏赶紧捡起来,掩饰眼中的不安,问道,“怎么这么突然。”
郝志佳哪能不知顾氏的想法,安慰道,“不知道呢,这信儿来得及,师父走的也急,不过临走之前交待我跟婶子说声谢谢,麻烦了这么久。”
这话纯粹是郝志佳胡扯的,但顾氏听了,还是苍白了脸。也许是觉得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了,顾氏借口去盛粥躲开了顾琴探寻的目光。
顾琴觉得他们有事瞒着自己,娘亲如此,郝志佳如此。不知怎么,顾琴心中有些愤怒,似乎有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尤其是对郝志佳,见了他没给好气受。
郝志佳哪里不知道顾琴生气了,只是乐在其中,若是顾琴一点也不生气,那他才伤心呢,不生气代表不在乎,那生气就代表在乎了,虽然在乎的不多,但他还是很高兴的。
吃过饭。趁着顾琴收拾的功夫,郝志佳向顾琴说了实情,但顾琴一句话把他噎在原地,“你告诉我这些干嘛。我又不是当事人。”
虽然不明白顾琴口中的“当事人”是什么意思,但也大约猜出顾琴这是生气跟自己划清楚界限,一时是有喜有忧。望着顾琴紧缩的眉头,他心里满满的心疼,想来不知道实情瞎担心的感觉不好受,忍不住柔声解释,“是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我该第一时间就告诉你。”
这话顾琴听着舒坦,知道错了就好。转念一想。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再一瞧对方眼底一丝戏谑的光芒,哪里不明白他的潜台词,一时羞愤交加。撞开对方,冷哼一声,说了一句“我可用不起你大少爷的道歉”头也不回的走了。
“额……”
郝志佳呆在原地,半响苦笑起来,这下逗弄惨了。
回到屋子,顾琴才发现自己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娘亲也许因为自己是个孩子,怕自己担心所以不愿意告诉自己。但郝志佳师父的事情,他是没有义务一定要告诉自己的,那自己的火气是哪里来的?
自己为什么生气?
顾琴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隐隐觉得是郝志佳的缘故,心中不由骂了几句。不远处的郝志佳打了几个喷嚏,望着顾琴屋子的方向,苦笑,惨了。
因为萧清默的离开,顾蓝也显得闷闷不乐,姐姐口中传说中的江湖大侠,好容易能碰见一个,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她还没有玩儿够呢!
想到前些日子大侠叔叔还带着自己飞飞,甚至答应领着自己出去玩儿,不由闷闷不乐,也就没注意到顾琴的不正常。
俩姐妹都是闷闷不乐,一夜无话。
却说顾氏屋子,顾氏也做着同一件事情,发愣。好一会儿,顾氏才熄灯上床,至于有没有睡着,就无人得知了。
顾琴很想去顾氏那里问清楚,但是见顾氏神色恍惚,也不敢去问了,正好手头的事情正忙,也就暂时放下这事了。
和冯敬轩派来的管事商量完具体事宜,对方拿出一个请帖,“这事是梁少爷的请帖,是少爷的生辰,到时候顾姑娘一定要来。”
顾琴接过那精致的烫花印帖子,打开一看,虽然她识字不多,但也能看清楚上面的日期地点还有最下面的署名,想了想,她没有直接拒绝,“嗯,请转告一下梁少爷,帖子我收到了,如果到时候无事我一定到。”
那管事离开不提。
郝志佳瞧见顾琴拿回来的帖子,见帖子很是精致,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请帖,不由好奇问道,“谁家的帖子啊?”
“冯府的。”顾琴条件反射的回道,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跟对方置气,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不由紧闭了嘴。
郝志佳见顾琴答理他了,不由裂开嘴,笑道,“是吗?什么事情啊,竟然还发请帖,让我瞧…额……”边说着就看到顾琴突然沉下的脸,后边的话也没说出口。
顾琴也不管他的表情,扭身子进了屋子。
留下郝志佳一人苦了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蓝儿,过来。”顾蓝刚要出门找人,就听见有人叫自己,不由回头,见是郝志佳,不由问道,“志佳哥哥怎么了?”
郝志佳把人叫过来,有些为难,支支吾吾不愿意说,倒是顾蓝看出了什么,眨眨眼笑道,“是关于姐姐的事情吧,志佳哥哥做了什么惹姐姐生气了?嘻嘻,我瞧着姐姐好几天都不搭理你了。”
郝志佳点点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顾蓝年纪大了,不是四五岁可以糊弄的年纪。
“志佳哥哥怎么这么笨呢,姐姐最心软了,你多说说好话,服服软不就好了。”顾蓝的话对郝志佳来说就是醍醐灌顶,自己真是钻牛角尖了。
这种时候,就要有不要脸的精神啊!
于是,某只就成了某人的小尾巴,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绝对不离开十步,而且绝对是有求必应,没求提前应。
最终,某只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