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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不小的房间里,一个少年被人扔在地上,只见额头上还留着血,洒在原木地板上,伤口上面有着纱布凌乱的保着伤口。
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少女赤着脚坐在沙发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电话,声音还天天软软的。“我捡了一个宠物,打算养在家里……”
“唔……”睫毛轻颤着,慢慢睁开眼睛,乔子扬迷糊的听着身边的声音。
“他在流血,我包扎不好,把地板都弄脏了,很讨厌啊……”
流血?是指得他吗?
乔子扬动动胳膊,倒吸一口凉气。
“我捡的宠物好像醒了,不和你说了,老妈。”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直接挂上电话,赤着脚从沙发上下来,站在乔子扬身边,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地上似醒非醒的人,伸手戳了戳的额头上流血的地方……
“你做什么?”猛然睁开眼睛,握着戳着伤口的手,露出犀利如刀的冷芒。
看着醒来的人,唇角带着张扬而任性的笑容。“我做什么,你管我啊,宠——物——”
“什么宠物?”放开面前的握着手,左手按着身后,支撑着身体的坐起来,看着面前穿着卡通睡衣的女孩,肉乎乎的苹果脸带着无邪,可是一双黑眸中的充满叛逆。
“我从街上捡你回家,自然你就是我的宠物,以后,我穆妍就是你的主人。”戳着面前少年胸口。
“不可能。”从地上起身,看着面前的少女,那任性嚣张的态度让他厌恶,就像是那个害得小舅舅出车祸的女孩一样。
穆妍望着少年的厌恶,眼中带着不屑,后退一步,看着面前要离开的人。“我又不缺什么宠物。”少了一个,再找一个好了。
回过头,看着面前这个少女唇角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冷笑,心底莫名的感到心酸。“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孩子能将人当做宠物。”
“那是因为只有宠物会忠心,会一直忠于一个人,而人类才不会。”
不会一直的对一个人好,曾经里的承诺,在后来就像是指尖的沙土,随处可见,分毫不值,就如同,那些美好,转变成虚伪,反而更加面目可憎。
乔子扬看着面前握着拳头,瘦小的身体颤抖的人,眼睛闪了闪,蹲下身子,轻声说:“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样。”
认真的说:“有许多人,他们忠于承诺。”
“至少,我没有遇到过。”她的爸爸曾经说过,她是他的小公主,可事实上,他有一个比她小半岁的女儿潘暖;他说过,会带她去游乐园,可是总是工作忙,但,潘暖一句话,他就可以带她去游乐园,就如同,只要潘暖一哭,错得就永远是她。“承诺就像是沙土,随处都有。”
“你会遇到的。”他不清楚,为什么醒来这么久,没有一个大人出来,可是,面前这个小女孩,却不像是一个普通小女孩,反而更像是一个问题儿童。
冷漠的翻个白眼。“真虚伪。”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自然没有人出来。”
放在身侧的手一顿,有些狼狈的偏过头,竟然被一个比他小了两三岁的女孩看透心思了。“你爸妈呢?”
“你不是要走吗,还不走,我可不收留不忠心的宠物。”
望着小姑娘嫌弃的表情,忽然觉得很有趣,至少比在军队有趣。“呐,我留下来,让你养,如何?”
“我考虑考虑。”噘着嘴,嘟囔的开口说。
他还是留下来了,确实没有发现穆妍的父母,也发现,她的嘴硬心软,坐在沙发上,看着拿着手机在阳台上少女,身姿端正。
合上手机,看着一副军人作风的少年,趿着拖鞋走过去。“做军人很危险吧?”
“还好。”
“你可是我的宠物,我可不想你出事。”不想一个留下来照顾她一个月少年出事。
“我……”抿着唇,看着身侧的人,他的家人都是军人,而他,早晚也会走上这一条路,成为一个军人的。
“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告诉我一声。”这样,我就不会去找你。
看着身侧偏过头的人,刘海儿遮住眼睛,留下一个婴儿肥的侧脸,认真的说:“我一定会告诉你。”
“当然得告诉我,我可是你的主人啊。”仰着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少年,小脸上带着傲娇的笑容。
低着头,轻笑一声,站起身。“要吃什么?”
听到乔子扬的话,眼中一片晶亮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和昨天一样,米饭和鱼香肉丝。”
“嗯。”淡淡的点着头,可是,等乔子扬从端着东西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却不是想吃的东西。
瞪大眼看着面前的少年,不满的撅着嘴。“为什么没有鱼香肉丝?”
“你一直吃一种食物,对身体不好。”面无表情的看着严重带着不满的穆妍。
“你得听我的,听我的,我要吃鱼香肉丝。”扬着头,太低了,说话会没有底气,站在沙发,发现还是低于面前的少年。
“只有这些。”看着穆妍的动作,面无表情还是化作无奈。“妍妍听话,好吗?”
听到乔子扬的话,垮下肩膀,像是认命的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小声的说。“以后你要听我的,我是主人。”
“嗯。”乔子扬没有打算听穆妍的话,在他眼里,只吃偏爱一种食物并不好,所以,穆妍应该吃些其它的食物。
不知道是不是惩罚他,他刚走出小区,就被外公的人强行带走,送进了军事学校,连给穆妍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北夜看着蹲在小区的树下的少女,眼中带着疑惑,就这么一日又一日的看着那个少女每天早晨蹲在树下……
“你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终究是抵不过少年的好奇心,北夜走过去,看着蹲在树下的少女。
“我的宠物丢了,我在等他。”声音嘶哑,还带着委屈。
“那,那我陪你一起去找吧。”北夜看着低着头,带着委屈的少女,心底软软的,一热血上头,勇敢的说。
“我不知道上哪儿找他。”她只是在门口捡到他而已,至于他的家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这样啊……”北夜无奈的俯身看着蹲着人。“要不然,让你的家人在给你买一个宠物,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养了。”
“不要了,宠物也不衷心。”明明说过,离开了会说一声的,可是,这个承诺,就是空气,根本就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