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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辉你来,过来。”我微笑地对他招招手,叫他过来的原因,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
凌辉一看我在叫他赶忙就跑了过来,问道:“老大,有啥事?”
“没,我就是想向你请教一下,你的拍马技术是怎么学来的。”
是的,虽然很淡,但是我还是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不属于野兽的血气,是人血。那种味道在近距离闻起来,就像身体在大面积沾上了血,又用清水冲刷过后残留的味道。
“嘿嘿,老大你就别损我了。”他呵呵地冲我傻笑了一个,就又像个大姑娘一般扭捏起来。
“老小子,马屁精,滚!”我笑骂着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心里却沉了下来。
原来强公带着凌辉出去不是为别的,而是去杀人了。到底是杀了谁?难道是鬼门,他们跟上来了?有可能。不过看强公的样子,好像都解决了,不然他不会如此轻松。
想到这里,我也微微地一松,可是他们会就此罢休吗?不会的。第一批追兵全军覆没,第二批追兵肯定会赶上来。鬼门是怎么感应到我的位置的?我想了想,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把手枪射入我魂体的玩意。
强公跟我说过,我的魂体是被一种噬魂草的植物孢子打穿了,那是一种在古时候的战场上,死尸遍野的地方才生长的植物。不知是谁发现了它奇异的功效,后来才成为了鬼门对付鬼物的重宝。那种植物很难养活,人工养殖的话,得需要秘法。当时我就问过强公,会不会噬魂草的孢子在我的体内也发芽了?他没做声,等于是默认了。
那些孢子很小,能依附在魂体上。当我回魂的时候,孢子也挤破了我的皮肤和肌肉,扎根到了体内,从而也导致了肺部受损,所以我才断断续续地吐血。强公也说了,以后再遇上被噬魂草的孢子击穿魂体,第一时间就是将它们给弄下来再回魂。
区区噬魂草的孢子,就把几乎无敌的阳煞之体击垮了,我也不禁感叹万物的相生相克的神奇。
我想象不出,要是找不到法子把噬魂草的孢子弄出来的话,最后噬魂草会不会真从我体内长出来,要是那样,还是自杀死算了。自杀的人不能投胎谁都听说过,真正的原因是,在人死之时,那一股求生的念想留存了下来;而自杀的人成为游魂后,是没有了那丝念想的,所以就不能走上轮回路,永远成为一只孤魂野鬼。
要是那样的话,还是做一只孤魂野鬼算了。孢子能给魂体带来损伤没错,可是孢子发了芽,就扎根在了肉体内,魂魄飘出来还是一干二净。
为今之计,就是先一步得到參精,等强公用法门治好了我,剔除了噬魂草的孢子,往深山里面一转谁也找不着了。
接下来的三天相安无事,一路行走得很顺利。我才不相信鬼门就此停手了,他们肯定是谋划着大动作。而强公带领着我们行走的速度,也刚好证实了我的想法,原来每日五停,晚上扎营,现在减缩到了每日两停。
看到杨紫都有点守不住了,我有点心疼,但是没办法啊,停下来若是给他们赶上了,那就不得了了。只能奢望早日能寻到參精,让我尽快恢复,然后再出去杀个片甲不留。
然而事与愿违,鬼门中人赶脚的速度完胜了我们,在第六天的晚上,还是被赶上了。在迷蒙中我被杨紫叫醒,她说强公让我们连夜赶路,而他和凌辉留下断后。
匆忙之中我和杨紫,花灼骨,李小美四人,按照强公示意的路线先走一步。
还不到一个小时的脚程,身后便传来了依稀的人声与狼嚎。我与杨紫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震惊,想不到罗家和鬼门联合起来了。
三个女子,带着我这个病夫是走不快的,一路上都需要有人搀扶着一个小时能走两公里都算可以的了。不过辛亏的是,直到天亮,他们都没有追上来,说明是被强公和凌辉给拖住了,但是他二人也没回。
我们等到了第二天傍晚,他们才姗姗迟到。
强公看上去没怎么,凌辉倒是浑身血迹,衣服也破烂得像布条一般。还好有备用的衣服,他才不至于裸身露体。我问他活尸也会感到冷吗?凌辉冻得浑身发抖牙齿打架,他啰啰嗦嗦地对我说活尸也是活的,怎么会感觉不到冷,我又不是那些死物。
本以为会继续赶路,强公却说道今天不走了,扎营,一切明天再说,他们不会来了。我问为什么不会来了,凌辉一下子兴高采烈地站起来,甚至都摆好了姿势准备说点什么了,谁知被强公咳了两声,他便乖乖地闭嘴了。
唉,还差一点啊。
几天来我们都是在林子扎营,今天也不例外,看了一会儿长白山的景色,我美美地睡了一觉。
虽然还时不时咳血,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但是有强公在,他又说了有办法,那么我肯定会好起来的。杨紫刚开始也很担心,不过在我拍着胸口的保证下,杨紫才放松了一点。看着她那么关心我,心底里是很感动的。
李小美倒是一如往常,安安静静的,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晚上强公和凌辉依旧去打猎,而我们则推起了篝火,和架起了烧烤用的支架,瞎扯聊天。
正聊到兴头上呢,花灼骨从帐篷里了出来,气冲冲地抬起脚,朝着我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她大声地喝道:“东方木,我真不知你是个那么下流的胚子。”
“哎呀,我说你又咋了,没惹你啊。”我摸着被踹疼的屁股爬回了杨紫身边,一脸委屈地对花灼骨说道。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拿走了我的内衣?”花灼骨气鼓鼓地双手叉腰,准备发飙了。
“没有啊大姐,我不都一直在这里么?老天作证,我没进过你的帐篷。”
我了个去,你内衣不见了管我啥事,别动不动就找上我啊,对了。
“会不会是凌辉那个变态?”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除了他还有谁,强公根本不可能干这种事,而我,我还不清楚自己干了啥啊。
“胡说八道,他们出去之前我的登山包还是封得紧紧的,就刚才你出去撒了泡尿,后脚我就回了帐篷,不是你还有谁?”花灼骨越说越气,抬起脚又要踹。
“别啊你等等,脚下留人!”我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儿,还是理不清一个头绪,于是抬头对她弱弱地说道:“呃,我有伤在身啊!花灼骨同志,会不会是你落在了其他地方?”
“开玩笑!那套内衣我都没穿过,能落到哪里去?”
“我可以用人格发誓,真的没拿过啊,撒完尿我就回来了,前后都不超过两分钟。你看看帐篷离火堆也只有两米远,我要是爬进了你的帐篷,你会看不到吗?冤枉啊。”我都快被她雷晕了,内衣不见管我啥事呀。
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没事找事,有成见就直接说出来,也不用拐弯抹角的来玷污我的名声啊,偷内衣的小贼这名号好听吗?今个儿要是解释不清楚,那真是黄泥沾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花灼骨疑惑地朝我横竖扫了两眼,犹自不信地说道:“真不是你?”
“还真不是。”
“不是你还有谁会那么下流?”
“凌辉啊,对,一定是他。你有没有想过,他可是一头活尸,动作迅猛得很,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你的帐篷,再悄悄地溜出去,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对于这码事,我是能撇清就先撇清了再说,至于是不是他,等他回来那就是他的问题了,先自保再说啊。
其实想起来也不可能是凌辉,他跟着强公去打猎了,哪里有闲工夫偷内衣去。但是兄弟唯有牺牲你了,卑鄙是卑鄙了点,却保得住名声。再说你都死过一次了,要脸皮也没啥用对不对,还不如成全了我,小爷会感激你的。
“哼!等他回来一问就知。”花灼骨看着我冷冷地一笑,眼神里还是充满了不是你还有谁的意思。
六月飘雪,窦娥冤哪。唉,我又上哪诉苦去。
过了不久,强公和凌辉一起回来了。花灼骨顿时就冲了上去,捏住了凌辉的耳朵,大声吼道是不是你偷了本姑娘的内衣?
凌辉倒是乖巧,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后,一脸惊惶地双膝跪地连声冤枉,他说根本就没离开过强公身边,怎么可能是他啊,再说他也还没活够,脑袋里还爬着两条食脑蛊呢。
这时,强公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强公,就在你们去打猎的期间,我的登山包被人翻了不说,内衣也被人偷去了,你说不是他们两个还能有谁?”
“应该不是阿木,我坐在他的对面,他去方便和回来的时候,我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李小美走近花灼骨旁边,小声地说道。
“那就奇怪了。”强公摸了摸他嘴唇的胡渣子走了几步,他问起了花灼骨一个暧昧的问题:“你的内衣是不是红色的?”
“嗯,强公你怎么知道?”花灼骨说完,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事,不可置信地看着强公说道:“该不会是你?”
“呵呵,不是我,但是我知道是谁了。”强公露出了释怀的笑容,随即,他的目光转向林子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