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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隔壁一直在关注这边的动向,嘎吱一声,隔壁的门开了一条缝,却没人走出来,像是扒着门缝偷看。
老太太本来还打算和这几个人僵持下去,但被邻居看热闹还是不乐意,黑着脸,把简天元三个人让进屋,剐了一眼邻居,随后将房门关上。
虽然生气,但工作还是得尽责。在门口的时候就注意到,前两天他给门上画的符篆被擦得干净,木门上还残留一点朱砂暗红色的印子。
房子里和几天前没什么区别,除了电视机旁多了一盆恹恹的花,活的不旺。
老太太防贼一样地盯着三个人。图门青还好,冷脸往那一站,就看着不像是好招惹的,所以火力就集中在了简天元和石特身上。
简天元这时端着身份,就是再火大,人设不能崩。他不动声色地示意石特上去搭话。石特不愿意,起先当做没看见吗,直到尾椎骨一阵灼热,接着是一股焦糊味,这是尾巴上的毛烧着了。再看简天元,木着脸,手指间夹着一张符,直冲他挤眼睛,最终无奈,认命地上前一步,刚走了两步,就感到灼热退去,一阵清凉。
“你好,我们接到李先生电话,就过来看看。”石特皮礼貌中带着几分冷漠,对着老太太说。
老太太自然是没看见刚刚简天元和石特之间的互动,这时先是将眼前说话的小伙子审视一圈,那眼神跟x射线似得,看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这几个人长得人模人样的,不像是坏人,语气比原先好了一点,却也够不客气的了说:“我知道你们是谁,你们收了钱不管用,就是骗钱……”
石特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默默地深呼吸一下,才皮笑肉不笑地说:“老人家,我们之前和李先生说好了的,回去研究一下这个事情,走之前给孩子留了护身符,你们家门上的符篆也是我们画的,为了保平安,请问一下,门上的符篆是谁擦的吗?”
老太太是个固执的人,不会被石特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她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都经历过,听他这么说,只是冷笑一声,坐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胳膊肘搭在餐桌上说:“我儿子信你们,我可不好骗。”说着她昏花的老眼泛着精光,继续说道:“门上的画的什么我没看见,来的时候就没有,更不知道是谁擦的。”
虽然毫不客气,但好赖算是回答了问题,交流上没障碍。
简天元一边竖着耳朵听,一边拿着罗盘左晃晃右晃晃,像是在找什么,十分认真,神情严肃。不知道内情的可能真被他唬住,但图门青是知道内情的,他懒得听石特和老人家斗法,又不想跟着简天元装神棍,奈何这地方太小,只能一个人眺望窗外的香樟树,发起了呆来。
“还好我儿子命大,掉下楼的时候挂在了树上,不然现在就不会只是断了腿,你们自己说,花钱请你们来有什么用?灾也没躲过去。”老太太埋怨着。
简天元拿着罗盘的手一抖,心想,那真的是命大。
这院子里就一颗香樟树,离他们家窗户足有两米远,要坠楼挂树上需要惊人的弹跳和技术含量。
石特低眉顺眼的装孙子,头上青筋都爆了两条,寻思着这家不是请人降妖伏魔,得请保镖,24小时监控着。失足坠楼和天师有一毛钱关系?!李杰花了五百块是给他儿子驱魔的,什么时候掏钱避灾了?他越想越生气,当即就撸起袖子想要跟这不讲理的老太太掰扯清楚。
“昊昊在房子里吗?”简天元收了罗盘,决定进去躲一躲。
老太太虽然看不惯他们,但亲孙恢复正常的事也是知道的,这几个人多少有点真本事,但掏了几百块还没治本,肯定是想接着骗钱。她顿时觉得自己讲这几个年轻人看得通透,决定把他们防的再严点,绝不让他们沾一点油水,之前那钱,等儿子回来再商量下,给不给还得再看看。
“在屋里写作业。”老太太不情不愿地说。
“那行,我进去看看,石特你在外面跟老人家说说话。”简天元一闪身,就往昊昊的房间走去,图门青点清,紧跟着他后脚就进了房间,把门一关,顺手将插销插好,留下石特一个人和老人家在外面斗嘴。
将老人家的叫嚷关在门外,简天元和图门青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昊昊听到有人进来,只是转身看了一眼,就继续趴在桌上写写画画,非常用功。
房间里显然是打扫过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开着窗,从外面吹来一阵午后的风,温热地铺在脸上。
“在写什么?”简天元往书桌走了几步,站在昊昊身后半米远的地方,尽量将声音放柔以免吓到小孩。这种时候,石特不在,指望图门青是不可能的,只能亲自撸起袖子上了。
昊昊就像没听见一样,手下的动作没停,连哼一声都没有。简天元顿时有些尴尬地回头看了图门青一眼,还好图门青没注意这边,正背着手像个退休老干部似站在原地到处打量。
简天元摸了摸鼻子,又走近了一步,低头一瞧,孩子在纸上写写画画,看着像是个人的脸,画的比较抽象,也只能看出来是个女人,看上去年纪不大,长发披肩的样子,再有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是妈妈吗?”
简天元软着声音问,本以为会继续被无视,谁知道这次昊昊却回头了。昊昊长得和李杰不太像,眼睛比他爹大了不止一圈,像一只小鹿,盯着简天元看了一会儿,一声不吭继续埋头画了起来。
简天元自讨没趣,却不着急,静静地站在昊昊身后看了一会儿,轻轻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符,两指一夹,在昊昊身后划了一圈,等符篆烧成灰烬,这才踱步到昊昊背后,眯着眼睛观察起来,见昊昊身上没有邪气,不禁松了口气。随后走到图门青身边,刚要开口,就看到他对自己努嘴,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是在卖萌,宠溺地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图门青的发质偏软,手感很好,顺手又多揉了一下,刚松手就看到图门青脸黑如锅底,隐隐带着杀气。
简天元的手僵在了空中,不知道是该放下来还是继续放回去,但看图门青的脸色,可能得剁掉,顿时恶向胆边生,手臂在空中划了一圈,搭在了图门青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之后才默默地放了下来。
图门青顺着看了一眼那只手,冷笑一声,指着电风扇给他看。
简天元赶忙顺着看过去,只见电风扇竟然吊着一个碗大的婴儿,婴儿被黑色长发包裹着,掉在电风扇的正中间,浑身紫红。
简天元一手挡在图门青身前,后退几步。两人站的远了些,再看那里,婴儿还在风扇上吊着,却没有半点邪气,像是只是个投影。他捏了一张符,嘴里默念着咒法,抛了出去,符纸轻飘飘地穿过婴儿的身体后落在了地上,而那婴儿却没有半点动弹。
简天元心下骇然,转过头与图门青对视一眼,图门青对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昊昊从头到尾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还在埋头作画,低垂着头,露出的一截脖子隐隐能看见红绳。
“昊昊,把脖子上的护身符卸下来让哥哥看看好吗?”
昊昊没理他。
“看看就还给你了。”
依旧没有回应。
简天元无奈地走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昊昊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动作笨拙地将护身符取下来递给他。
拿着护身符,简天元扯着笑说:“谢谢。”说完,就动手拆了起来,这符纸是他叠的,拆起来也快,没多一会儿就看到了里面包着的桃木块,但这时的桃木块已经完全变了样子,本来是干燥中带着微微的粉色,现在却变成了黑色,像是发霉了似得。
简天元弯下腰,在昊昊右耳后面看了看,果然他耳后的红点还在,看了昊昊一眼说:“你别动,让哥哥看看你耳朵后面长得痘痘。”说着就伸出手指摸了一下,触感似乎与上次有所区别,他皱着眉头想不明白,上次摸着略有些硬度,现在那米粒大的皮肤十分柔软光滑。
招了招手,图门青走了过来。
“我上次无意中发现的,你看看。”简天元轻轻地拉了拉昊昊的耳朵,露出耳后的皮肤来。
图门青凑近一瞧,小红点看的一清二楚,他攒眉在想着什么,手就被简天元拉了起来,将他的食指放在了那个红点上。
“你摸摸看,我上次摸有些硬,但现在和上次差别很明显,软了很多。”简天元努力回忆着,再看向那红点说:“似乎颜色也淡了一点。”
图门青试了试就收回了手指,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
外援都没招,简天元顿时有些泄气,转念一想,老前辈都搞不定的事,要是被自己搞定了,那岂不是妥妥的加分题!能让他对自己的好感蹭蹭蹭地往上涨。这么一想,简天元觉得这糟心客户也没那么难缠了。
简天元放开抓着昊昊耳朵的手,将护身符重新换了一个新的,里面除了包着桃木块意外还放了一块铜钱,也不知他从哪儿收罗的,一咕噜包进了符纸里,照样叠成了三角形,穿上红绳,又挂回了昊昊的脖子上。
挂好护身符,余光看见昊昊的大作,一个长发的女人手里牵着一个孩子,看来是想妈妈了。简天元顿时觉得这小孩可怜,妈妈去世了自己还撞了邪,他伸手想安慰一下昊昊,手伸到了昊昊的头顶,却始终没放下去,叹了口气又放了下来。
图门青在一旁将这一切看的清楚,只觉得简天元这人婆婆妈妈的。
简天元拿着白石灰和硫磺,绕着床边洒了一圈,在窗户底下和门边也撒上了,然后把东西收罗好,放回包里,这才和昊昊告别,虽然昊昊依旧没有反应。
两人从昊昊房间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了他们跟前,简天元下意识就要动手,被图门青拦了下来。
定睛一看,老太太正瞪着眼睛,指着他的鼻子气喘如牛,像是马上要开炮。
简天元不明所以地看向石特,只见石特黑着脸站在门口,只等着抬腿走人。
“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让我看?是不是要害我孙子?我跟你说,你别跑,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们!”老太太激动地说话直喷口水,喷到了简天元的脸上,简天元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抹,转头去瞧,图门青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石特旁边了,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门边,留他一个人在这遭罪。
简天元耐着性子,和颜悦色地说:“您别激动,别激动,我们刚进去看了看昊昊,没干别的,给他换了个护身符,在房间里布了阵,不过祖上规定,施法的时候不能让人看见,所以才锁着门,我们不是坏人,不信您问昊昊。”
老太太这会儿情绪略微平静了一些,嘴上不依不挠地说:“不是坏人?!坏人谁会承认自己是坏人?你让开,我去闻闻我孙子,话说不清楚,你们都别走。”
简天元闻言,闪身把路让开,老太太年纪不小,行动却十分灵敏,跑到昊昊旁边摇着昊昊的肩膀,语气焦急却十分宠溺,哪儿还有刚刚那泼妇骂街的架势。
“乖孙,刚刚那两个人没对你怎么样吧?让奶奶看看。”说着就伸手去捧昊昊的脸,左瞧瞧右看看,确认没什么事,有看了一眼昊昊脖子上挂的护身符,纸质比之前的新,地上还有生石灰,这才信了简天元刚才的话,她摸了摸昊昊的脸颊,亲热地说:“乖孙别怕,继续写字,奶奶不打扰你了啊。”最后摸了一下昊昊的头,才把人放开,迈着步子往外走。
走到门外,把灯打开,轻轻地关好门,一扭脸就又变回横眉冷对的模样,冷着脸说:“既然做完了,就走吧,其他的我今天也不跟你们计较了,等我儿子回来咱们再说。”说着就要赶人。
简天元无语,刚出门,回过身来说:“我撒的东西你们打扫的时候不要碰……”话没说完,就听到砰地一声,老太太把卷闸门拉了,从菱形格子里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又将木门关上了。
除了不识好歹,简天元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这个老人家了。但他也真不能跟一个老太太发火,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阿q地安慰自己,年纪大了也活不了几年,让着她点。
隔壁的门缝又打开了,从门缝里能看到一束光和黑影,有人露出半只眼睛正往这边看。
简天元无奈地看了石特一眼,就见石特气呼呼地瞪着李杰家的门,半晌不吭声,想来是活了二百多年还第一次受这窝囊气,要是放在妖界,这么嚣张又弱小的,分分钟打残。
楼道的灯是声控的,像是要发泄怒气一样,石特一路上脚步踩得咚咚作响,声控灯从六楼到一楼就没有不亮着的。
天黑了,向荣巷里的住家户灯大多都亮着。窗户上哼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像是向外张望。
简天元和图门青并肩走着,回头一瞧,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那些人似乎都在看他们。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知道自己很帅,走在路上回头率不低,但也从来没有这样的关注度,随即摇了摇头,可能是他想太多了吧。
一路无话,回到了家。石特跟撒了欢似得,变回了原形,呲牙咧嘴地在房子里上蹿下跳,吓得拔腿毛地手都抖了一下,疼的他娇声尖叫,等看清楚时石特在作妖,顿时扔了手上的胶带,撸起袖子和石特干架去了。
简天元心里也不爽,但更多的是在琢磨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图门青一路跟着回来了,他自己打开电视,插上游戏机,选了一个游戏,盘腿坐在地上玩了起来,似乎一个人玩的不爽,随手把另一个手柄扔给简天元,示意他陪练。
接过手柄,简天元从沙发上滑到地上,坐在图门青不远处,一边操作着一边说:“今年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走哪儿都能遇着这些奇葩事,妖魔鬼怪每一个好对付的,唉。”他一边抱怨着,一边拿余光偷看图门青,图门青这时正玩得专心,眼睛盯着屏幕,手指不停,好像是自从认识图门青,自己就成了柯南体质,走哪儿都死人,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但这话他是不敢说的,也只能自己在心里瞎想想。
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似得,图门青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一边玩一边说:“这是上天要锻炼你,机会。”
“咦?”简天元诧异地扭过头去看图门青,见他神色冷淡,专心致志地打游戏,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说:“你都会开玩笑了,我得去看看我家铁树有没有开花。”
图门青没理他。
简天元说完自己干笑了两声,然后正色道:“也对,我也确实要提升一下,不然以后可怎么保护你们。”
图门青嗤笑一声,回头看了他一眼。
简天元嘿嘿一笑,也埋头专心对战起来。
玩到后半夜的时候,简天元的自信心已经碎成了渣渣,图门青虐够了他,心情好了不少,这才豪爽地宣布,结束战斗,回家睡觉,话音一落,只见一道青光闪过,人就不见了。
简天元挂着两个熊猫眼,烂泥一样地抱着游戏手柄趴在地上,呻、吟着,直到被听到,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说:“不睡觉就滚蛋!再吵醒老娘美容觉就跟你没完!”
简天元这才收声,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回了房间,瘫在了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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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特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昨天和蛇妖打了一架,虽然是单方面被压着打,但火气也就此消了。
毛被薅掉了不少不说,脸上脖子上都被蛇精抓花了。
简天元醒来就看见石特盯着一张花脸,心情不错地吃着肉汤泡饭应该是去了店里,没看到人。
洗了个澡,刮了胡子,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最后对着镜子照了半个小时,简天元满意地从厕所出来,石特已经吃完了饭,把自己的碗收了起来,躺在沙发上,撩起衣服露出肚皮来。
简天元给自己倒了杯果汁,边喝边走,他在琢磨着怎么措辞才能说动石特。
昨夜里,他躺在床上想了一宿,觉得这事的切入点还得从那家人开始,他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束手无策。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还是得调查一番,之前看着钱少,以为是个普通的小鬼,实在是大意了况且,他直觉觉得,这家人有些问题。不是他们的极品,而是在某些方面表现的不合常理,比如死去不久的亲人,竟然没在家里摆遗照,上次就觉得奇怪,但是没有放在心上,现在要查,就要查的细一点,总得知道是怎么撞邪的,这邪是从哪里来。
简天元噎了一口果汁,想了想说:“石特,你得空再去一趟向荣巷呗?”
石特一翻身,把脸对着沙发背,看来是不打算理他。
简天元放下杯子,走了两步,绕到沙发后头说:“你看你,活了二百多岁了,怎么还这么不成熟。”
石特坐起身,看着简天元,眼里都是控诉,像是在说:你成熟你去呀!
简天元干咳了一下,干脆从沙发上翻了过去,坐在石特旁边说:“一个月的高级狗粮?”
“呵呵。”
“高级狗粮再外加一次深山五天深度游。”
“哼。”
“十天?”
“成交。”
石特伸出手掌,两人会心一击。
“地方我选。”
简天元正要说什么,抬眼对上石特,见他一副不答应就自己去的样子,只能忍痛点头。
石特满意地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脚就要往外走,简天元在后面叫他。
“你就这样去啊?别人还以为你是去找茬。”
石特回过神来,想起来脸上被蛇妖抓花了,随即拿两个手掌揉面一样地在脸上和脖子上搓了搓,等停下来时,皮肤上的伤疤已经消失不见了,于是愉快地去打探消息去了,留下简天元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嘟囔着石特学坏了,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虽然石特去打探消息了,但是简天元也没闲着。他翻阅着典籍和法术的书,想在里面找找看有没有向荣巷的情况,或者相似的情况。
这一翻就是一整天,连吃饭都忘了,抬头的时候天都快黑了,石特和都还没回来。
简天元伸了一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听到骨头声响起,觉得自己上学都没这么用功过,不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一模一样的案例没找到,找到了一个有些相似的。
雍正年间,徐州有一户人家,男主人叫阿大,是一个猎户,阿大有一个妻子和老母,膝下没有儿女。有一天阿大从山林里猎了一头母狼回来,开膛破肚准备拿去卖,却发现母狼肚子里揣了个还没成型的狼崽子。卖了狼皮以后,阿大照常打猎,没多久,阿大的老婆怀孕了,一家人非常高兴,而这时,他们家也发生了怪事。先是阿大进山打猎,摔断了一条腿,再有就是阿大的母亲打水不慎跌入井里,捞出来的时候,人都泡的看不出面貌了,而他怀孕的妻子,却是每到晚上就开始神游,白日里醒来问她,她只说看到窗外鬼影重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有一个过路的老道敲了阿大的家门,说他们家被妖魔所制,如果妖魔不除,恐怕一家人都会丧命。阿大赶忙请老道除妖。老道当夜就设坛做法,将妖魔拿下。却原来是那母狼心有不甘,附在阿大妻子的身上,伺机报复。老道除了妖魔,事情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
令简天元感兴趣的是,书里记载阿大妻子的手上多出来的一块红斑,在妖魔除掉之后就消失了。这与李杰和昊昊耳后的红点有些相似。
简天元一边想着,一边叩击桌面,所以缠着他们的妖魔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