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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少雄听闻直皱眉,他想霍光听到一定高兴,他就需要这种没脑子的人做皇帝,他好继续控制朝政。
郎中令龚遂向刘贺进谏,刘贺才令郎官、谒者五十多人返回昌邑。
刘贺在去长安的一路上所做的事情,更让人感到荒唐:车驾行至济阳(今河南兰考东北)时,刘贺还惦记着当地的特产,派人求得“长鸣鸡”,作为沿途解闷的玩意,刘贺的手下立即去办,一时间济阳鸡飞狗跳;经过弘农(今河南灵宝北)时,刘贺突然有了生理需要,派人搞来一车漂亮女子,作为自己泄*欲的工具……当地百姓还以为当地出了采花大盗,女儿稍微漂亮点,纷纷往山上送,逃避灾难。
到了湖县,使者就此事责备昌邑相安乐,安乐告诉龚遂,龚遂进去问刘贺,刘贺说:“没有这事。”
龚遂说:“即使没有,为什么因为舍不得一个善来败坏名声呢?请把善交给法官处置,来洗刷大王。”
就揪住善,交给卫士长执行法津。
没善就没美女了,刘贺为此懊恨了数天,想着到长安,天下美女都是他的了,才打起精神来。
刘贺到霸上,大鸿胪在郊外迎接,主管车马的驺官奉上皇帝乘坐的车子。刘贺让他的仆从寿成驾车,郎中令龚遂同车。
刘贺天明到了广明东都门,龚遂说:“按礼制,奔丧望见国都就要哭。这已是长安的东郭门。”
刘贺说:“朕咽喉痛,不能哭,到了城门再哭吧!”
到了城门,龚遂又说,刘贺说:“城门和郭门一样的。还有,主公要等做了皇帝方才能称为朕……主公,快点哭吧!”
“本王试试看。”刘贺苦着脸道。
龚遂先行哭个,给刘贺学样。
龚遂哭很在行,人送外号哭圣,几乎是一眨眼工夫就哭出来了。
刘贺照着样子学,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龚遂差点哭崩了。
刘贺最怕这位老臣哭,刘贺又使劲努力了下,终没有挤下一滴眼泪,干号这几下,也算是哭了一场。
车驾赶到霸上(今西安市东)后,当皇宫的礼仪官员献上只有皇帝才有资格享用的乘舆时,刘贺高兴得手舞足蹈,甚至得意忘形。
“从此朕就是皇帝了。”刘贺喜得眉开眼笑道。
旁边的龚遂上前说:“主公,还没到时候。”
“什么?为什么还没到时候?”刘贺有些不耐烦了。他以为到长安就是皇帝了,没想到这么麻烦。
“主公,昌邑国的吊丧帐篷在这个门外的大路北,不到吊丧帐篷的地方,有南北方向的人行道,离这里不到几步,大王应该下车,向着宫门面向西匍匐,哭至尽情哀伤为止。”
刘贺又指了指自己的咽喉,那意思“我嗓子痛,哭不出来”。
龚遂低声提醒道:“陛下,未得龙袍,一切皆有可能。”
龚遂的意思,你做得不好,皇帝就不成了。
“主公,如论如何一定要哭出来。”龚遂说着说着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