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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尽天良二百五!”
“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二百五滚出飞云宗!”
“一命偿一命!”
主峰殿中心,围满了人,人群中央,一具黏满黑血的尸体格外引人注意。
而那穿着红色嫁衣,趴在尸体旁边大哭的男人更是吸足了眼球。
“晨灰师兄!你地下有知,千万不要放过那仗势欺人的杀人犯!”
“没有天理啊呜哇哇哇!飞云宗没有天理啊!”
“走后门的亲传仗势欺人,残忍杀害外门弟子!没天理啊啊啊啊!”
男人不停地哭着,哭的脸上的妆都花了,大红大紫地糊了一脸,远远看过去像是被人打了。
陵契赶紧给他递了块手帕,男人拿到手帕,嚎的更大声了。
“不许在主峰聚众闹事!”王飞飞带着保安堂的人破开人群,径直走到中央。
没等大哭着的男人开口,陵契就上前拦住了王飞飞。
王飞飞是内门的弟子,辈分没陵契高,他见到陵契,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师兄。
“师兄,请你配合安保堂办事。”
“师弟,这事可不一般,我们宗的亲传杀死了一个外门弟子,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陵契说,边说边指着地上已经僵硬发黑的尸体。
王飞飞眉头一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宗主和副宗主都不在宗,我去找江河长老吧!”
一旁的一个安保堂弟子说道,王飞飞点头。
“杀人?五师姐?”王飞飞瞅了眼那具尸体,十分不信。
五师姐确实是个颠婆,但是杀人这种事儿,她干不出来。
“什么五师姐!杀人犯!二百五就是个杀人犯!”嫁衣男人一边扭着手一边大喊。
哭的梨花…不狂风暴雨的,惹得众人一时都看向他。
“谁是杀人犯?”一道清雅的声音从王飞飞身后响起,他回头一看,看到了提着平底锅来的梅释。
“说我是杀人犯,把证据拿出来,否则,就是造谣。”梅释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间的陵契,他脸上挂着苦笑,双手合十为晨灰默哀。
梅释一看到他就浑身不适。
绝对跟这家伙脱不了干系!
她闭了会眼睛,觉得事情无比棘手。
“证据!晨灰师兄的伤口就是证据,我亲眼见到你一剑削掉了他的脸!”嫁衣男人指着梅释,声音怨毒。
“我削的根本就是一块脸皮罢了,随便找个初级医师就能把他的脸修复,根本就不是致命伤。”
梅释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就料到这几个人会扯皮,于是在来的路上就叫了神医堂的医师一起。
医师走上前,安抚着嫁衣男人。
“他是内脏出血堵塞鼻腔窒息而死。的确与脸上的伤无关!”
“而且我昨天已经把他的脸接好了,当时就告诉过你们好好休养就不会有事。”
医师平静地说着,围观众人凝神屏气,生怕漏了一个字。
听到“内脏出血”四个字,陵契眼里划过一丝惊慌,赶紧上前打断他,“你空口白牙,说他怎么死的他就是怎么死的,我们怎么知道真假?”
此话一出,嫁衣男人尖叫着跳了起来。
“你!你是不是被她收买了!”
“你身为医师,竟然帮着杀人犯说话!”他指了指天,“飞云宗当真没有天理王法了!”
嫁衣男人的一哭一闹都颇具戏剧性,一时让围观者都被他牵住了鼻子。
“他说的对,这个二百五嚣张跋扈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不是还炸了十一峰吗!
“就算晨灰不是被她杀的,难道她随意伤害外门弟子就是对的吗?”
“他们亲传就可以如此草菅人命吗!”
民怒四起,众人一时都狠狠瞪向梅释。
“飞云宗的医师又不止一个,你们尽管找人来查他的死因。”梅释把承受莫名攻击的医师拉到自己身后,声音平稳响亮。
“我削他,是因为他辱人在先,绝非仗势欺人。”梅释扫视了一圈人群。
“我为飞云宗付出的一切大家有目共睹,我并不想邀功,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轻易就被人挑拨。”
“你为飞云宗做什么了!”陵契指着梅释。
“飞云宗有你没你一个样,飞云宗的猪都是我们弟子养出来的,你明明就是坐享其成!”
陵契的话一出,众人瞬间都炸了,各种各样的话都爆发了出来。
有认同的,也有觉得他没良心的。
梅释被气的不知怎么反驳。
飞云宗最先批次的猪可是她每天起早贪黑打猪草喂出来的,如果没有这批种猪,哪来如今漫山遍野的飞云宗灵香猪。
而且飞云宗灵香猪的出口方式,营销策略,都是她一手策划铺路的。
现在她倒成了毫不相干吃白食的人了?
这个陵契,真是会避轻就重,颠倒黑白啊。
他到底为什么对她怨气这么重?
梅释想不通。
她上辈子是杀过他全家吗?
“什么事情吵吵闹闹!”
江河跟随着安保堂的弟子,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
看到地上的尸体,他眉头一皱,烦躁的不行。
飞云宗里闹出了人命,不管最后查出来是谁害的,他们宗都不得不承受一段时间的鄙视了。
“二百五,是你干的?”
江河肃厉的目光射向梅释,语气不怒自威。
“不是我,有医师为证!”梅释说完,那医师就上前给江河解释了一番。
江河听罢,终于浅浅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一伙的!”嫁衣男子跳起来,嘤嘤着要去打那个医师。
梅释护到他身前,举起平底锅。
“晨灰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绝对比我清楚。”
“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来陷害我……”梅释含笑,释放眼底锋芒,“——我都提前告诉你们,你们惹错人了,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
陵契不屑,一个光系,拿什么报仇,等到时候你举目无亲,就是飞云宗里人人喊打的狗。
“大长老,你还在这呢她就敢威胁我们了,她瞧不起外门欺压外门的事情还不明显吗?”陵契趁热浇油。
有他这么带节奏,梅释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剖尸!”梅释指着地上的尸体道,“找医官当众剖尸,这样就真相大白了!”
陵契浑身一震,不能剖尸,如果剖尸,补血丸的事就会败露。
“晨灰已经被你害死了,你还要再害他死无全尸吗!”
梅释剜了他一眼,眼神像刀子一样,“必须剖尸,他死无全尸,是你们害的,别怪在我身上!”
眼见事情越闹越大,江河赶紧释放威压震住喧闹的众人。
“此事非同小可,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