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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信儿领了午饭过来,一清点人数,陆黎诗发现少了个人,便问道:“咦,司徒去哪了?”
阿忠答:“哦对,小的差点忘了,司徒说有事要做,午饭的话他会自行解决,不用等他。”
陆黎诗不疑有他,帮着信儿把饭菜从食盒里拿出来摆好后就招呼大家过来吃了。
等众人吃完饭且收拾好后,张莺莺如约而来,因着信儿和吴长卿两人过分的监护,张莺莺不多会就发现陆黎诗受伤了,陆黎诗无法,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就让信儿去把早就备好了的饰品取出来交给张莺莺,也因着陆黎诗的伤,张莺莺并未久留,将鲁芳她们拖她以恭祝陆黎诗当了斡亦剌的八公主为名赠的贺礼拿出来后就走了。
显然有一就有二,没过多久,斡亦剌的四、五、六公主,并着三皇子和四皇子也遣人送了贵重的贺礼过来,其实本来几位公主是准备亲自过来和陆黎诗说说话的,可她们毕竟不是张莺莺等人能相提并论的,消息收得快不说,送的那些礼物中不乏斡亦剌宫廷的疗伤圣药,以及驻颜补身用的顶级血燕,那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再接下来就是云阳国的达官贵人们相继遣人送来了贺礼,包括周璟也稍微意思了一下,不过他是以茹妃娘娘的名义送了些绫罗绸缎过来,于是,这一下午陆黎诗就在不停的收礼和回礼当中度过,也真正的体会了一把何为痛并快乐着,当然,这种“快乐”是收礼时必须呈现出来的表情,而痛指的是回礼的肉痛,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痛并痛着。
近两个时辰过去,望着这些个足足占据了大半间屋子的礼物,信儿无意识的擦了擦额上的汗,“小姐啊,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吧,且不说那些珠宝玉器,绫罗绸缎,就说这些药品和补品,都足够吴……咳,都足够公子爷开间药铺了!也得亏您事先有准备,不然咱都不知道要拿什么回礼了呢。”
信儿说得一点也不夸张,撇开镜盒里包着看不见的,光面上的这些就比吴长卿药园子里的要多好多。
陆黎诗也一并望去,然她是望一次叹一次气,“快别说了,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是有多痛!”
要不是有周飏的提醒,她根本不曾想过会有人送礼来,也因为这样她才会事先让史亮派人去她私设的银楼取了金银各一百套十二生肖和守护花的饰品过来当回礼,还让李易去库房取了每十张为一套,共两百套蚕丝面膜纸来,之前史亮还委婉的说道会不会太多了,她那时也不是没有过同样的顾虑,但后来想想多了就放着呗,而事实是她现在手里就只剩八套银饰了,哎,看来她亏大发了呢。
听到这话,信儿不由紧张道:“痛?哪里痛?是脚上的伤吗?可要公子爷再仔细给您瞧瞧?”
陆黎诗无语凝咽,偏开头望天,完全不想搭理她。
吴长卿看了陆黎诗一眼,继而浅笑道:“她哪里是伤口痛,她那是心痛。”
这话让信儿更紧张了,“心痛?怎么会心痛呢?严不严重?需要吃药吗?”
吴长卿这会也不想接茬了,略带闪躲的假咳了一声就转过身继续研究那些药去了。
信儿很着急啊,来回看着陆黎诗和吴长卿,见他们都不搭理自己,只能转头看向阿忠,结果看到他正一脸憋笑的样子,也是直到这会她才反应过了陆黎诗是在心痛什么,一时是又尴尬又窘迫。
“就你聪明!”因为一个主子,一个是半主子,信儿没办法,只能拿阿忠撒气,而且说完话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阿忠起初被骂得一愣,等回过神来不由苦着脸望着陆黎诗,“我说小姐啊,咱不待这么玩的,小的这是遭哪门子罪啊!”
陆黎诗掩嘴偷笑,而后挥挥手,“我这是在给你制造机会好么,快去快去,女孩子哄哄就好了。”
得了话,阿忠也不耽搁,暗自腹诽了一句就追出去了。
等人走后,陆黎诗又想到什么便对吴长卿说道:“哥哥,这些药里可有你没见过的?”
这称呼让吴长卿还有些不适应,腼腆的笑了笑才答:“见倒是都见过,不过不得不说这些药的品质都挺不错,算得上是优等药了,你瞧,特别是这两瓶,虽然对你来说没什么用处,也并非补药,但对义父来说就正好需要了,而且还不是活血化瘀用的。”
陆黎诗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下意识的挑了挑眉,“哦?那这些是谁送的?”
吴长卿想了想才答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太子殿下送的。”
听到这个答案,陆黎诗稍稍愣神,再细细一琢磨不禁欣慰的笑了笑,“是他有心,哎,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当回礼了。”
关于阿爹的病,他们对外的一致说辞是他从马上摔下来伤了脑袋,所以即便是专门送给他的也会选择一些活血化瘀之类的药,既如此,想来周子喆已经知道了阿爹真正的病因,也不用多想,肯定是周飏告诉他的了,而她那句不知该怎么回礼的话,一半是对周子喆,一半就是对他。
她很清楚他借周子喆的手赠药是想让她没办法拒绝对阿爹用药,因为阿爹若能早一点好起来,她就可以早一点过上大小姐的舒服日子了,但他更明白其实是她想让阿爹多闲些日子才会放缓治疗的进度,呵,这男人,敢不敢不要那么懂她?
听到这话,吴长卿稍稍迟疑了片刻才说道:“阿黎,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是关于太子殿下的一件事。”
陆黎诗闻言微微皱眉,看了他一会才谨慎的点头道:“你说。”
吴长卿见此特意走进了些道:“是这样的,那天飏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不是来咱们家做客么,一见面我就觉得太子殿下的脸过于白了,换句话说就是我觉得他白得……不太正常,然我瞧他呼吸正常,走路也很平稳,不像是有隐疾的样子,就没太在意了。但到喝过酒后,我又发现他的脸不仅没有红,反还更苍白了,虽然有些人喝酒是不会上脸,可当我再次观察他的呼吸,竟发现他的呼吸变得时而缓,时而急促,还时而抽,再到你和飏王殿下带他去房间休息,我才抽空询问司徒大哥太子殿下是否患有气虚之症,而司徒大哥的回答是太子殿下幼时患有哮喘,不过伴随他后来的习武强身就渐渐的好了。”
陆黎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早说他是哮喘不就好了么,还说得这么曲折离奇的,想吓谁呢?”
吴长卿摆了摆手,“我还没说完呢,因为司徒大哥说了那话,我就不再将这事放在心上,然而直到方才太子殿下派他的贴身宫女过来赠礼,那啥,你也知道我是大夫,我习惯见人就观人面色了,正因如此,我一看到宫女的面色就觉得不对,再观察她的呼吸,便确定了她也患有哮喘之症,还比太子殿下严重得多。是,这是没什么奇怪之处,但你得明白哮喘是不会传染的,而且太子殿下又贵为皇子,怎么会留一个身体不好的宫女在身边呢,所以很明显那宫女很得太子殿下重用,而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两个都哮喘就……实不相瞒,恩师曾接过一例病患,那患者的症状就类似与哮喘,可实际上是……被人下了一种慢性毒。”陆黎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早说他是哮喘不就好了么,还说得这么曲折离奇的,想吓谁呢?”
吴长卿摆了摆手,“我还没说完呢,因为司徒大哥说了那话,我就不再将这事放在心上,然而直到方才太子殿下派他的贴身宫女过来赠礼,那啥,你也知道我是大夫,我习惯见人就观人面色了,正因如此,我一看到宫女的面色就觉得不对,再观察她的呼吸,便确定了她也患有哮喘之症,还比太子殿下严重得多。是,这是没什么奇怪之处,但你得明白哮喘是不会传染的,而且太子殿下又贵为皇子,怎么会留一个身体不好的宫女在身边呢,所以很明显那宫女很得太子殿下重用,而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两个都哮喘就……实不相瞒,恩师曾接过一例病患,那患者的症状就类似与哮喘,可实际上是……被人下了一种慢性毒。”
陆黎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早说他是哮喘不就好了么,还说得这么曲折离奇的,想吓谁呢?”
吴长卿摆了摆手,“我还没说完呢,因为司徒大哥说了那话,我就不再将这事放在心上,然而直到方才太子殿下派他的贴身宫女过来赠礼,那啥,你也知道我是大夫,我习惯见人就观人面色了,正因如此,我一看到宫女的面色就觉得不对,再观察她的呼吸,便确定了她也患有哮喘之症,还比太子殿下严重得多。是,这是没什么奇怪之处,但你得明白哮喘是不会传染的,而且太子殿下又贵为皇子,怎么会留一个身体不好的宫女在身边呢,所以很明显那宫女很得太子殿下重用,而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两个都哮喘就……实不相瞒,恩师曾接过一例病患,那患者的症状就类似与哮喘,可实际上是……被人下了一种慢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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