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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泼妇。”穆星河声音极小的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古笑歌问道。
“没…..没啥。”摸着红彤彤的耳朵回答道。
一旁的絮儿看到穆星河这个状态,也忍俊不禁的小声笑着。
“无聊的你,无聊的我,无聊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真心想出去逛逛,晒晒太阳,喝喝酒,再和好友聊聊天,下下棋,只有那样才是真正的活着,哪像现在啊,生不如死的。”
“穆星河,你说,你就凭那件不怨你的事情就被皇上一撸到底了?这说起来多冤啊,还有,刚刚那个大公主已经说什么你将来成为平头老百姓,是什么意思,不光不让你在玄武司工作,让公主和你分开,就连你家里传下来的爵位都给你收走吗?这样太毒了吧,就一点活路都不给你了吗?”古笑歌不解道。
“哎哟,我的天啊,你终于知道想一想这个了,我还以为你根本就不想这些事情呢,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好好给你解答一下。”
“咳咳咳咳,”穆星河清清嗓子。
“皇上本身就是要看看我有没有办事的能力,现在玄武司做起来了,有很多职能都被皇上刻意模糊起来,让朝廷百官都以为这玄武司只是一个皇帝用来安抚人的一个小部门,可是,众百官也想不到,这玄武司竟然会成长到这个地步,什么事情都能管上一管。至于让公主和我分开,那也是皇上和公主还有皇后早就已经商量好的,我这大半年做的事情,有好有坏,当然了,被那些有心人刻意迎合出来的摹本就是我这个人不学无术,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所以让公主和我分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我的爵位,那不是根据我的表现,所换回的正常的处罚吗,不过也还好,皇上应该会放我一条生路的啊。不过如此一来,那些早就看不过我的人,也会动手来针对我了,我一个人不怕,现在絮儿也被公主收留,我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说完,穆星河紧紧抓住絮儿滑滑的小手,笑眯眯看着眼前的可人儿。
“穆星河,你还是驸马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来暗杀你,你觉得是什么人做的,那么大胆子,难道就不会是公主吗,她不愿意和你成婚,再加上你成婚之后依旧顽劣不堪,公主自然心怀不满,找个人来送你回老家,也解释的通啊,你难道就没有这样想过吗?”
“不可能的,你还不了解萧芷若公主,她骨子里古道热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少爷,就算你不当驸马,她也不是公主了,你也应该娶这样的女孩子回家,有才干还有心思,懂进退取舍。总而言之,少爷,你就是不当侯爷,不当玄武司的一把手,还是一个做萧芷若公主的丈夫,这样你才不会后悔终生。”絮儿好心的劝导着穆星河。
“不用你劝导了,絮儿,我现在感情已经都给你了,不想把自己的关心换做另一个人,那样就对不起你了,也对不起自己,我真的怕现在将就,在二十年后会转过头看看自己的人生,除了唏嘘和后悔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不知是为什么,在看着穆星河在与絮儿秀恩爱时,古笑歌心里缺始终是空唠唠的,想找个人倾诉一下都没有,唯一的弟弟上了前线,带着自己的勇士们走上了回乡复国的基业。
唯一与自己熟悉的陌生人就是穆星河,可此刻的他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絮儿。
“穆星河,你就别在这里恶心人了,我又事情要和你讲,你想听一听吗?”
“如果不是大事,你就考虑一下,等咱俩都有时间。顺道再说吧。”
“不这件事情,很重要。”
一脸不悦的古笑歌认真说道。
“好,那既然如此,你就说吧,我会认真考虑。至于其他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现在的我可没有时间再听这些琐碎的事情,进退听一天了,有点累,等絮儿给我换完药,我就自己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一个人独处,想一想自己将来挣下一问题很难求。”
在不断唱响自己未来,可现实却和未来有着极大的差异,这让穆星河心里头有着极大的不愉快,可当着古笑歌的面,穆星河又不想漏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可这真实的感觉不能说出来,否则这将来就没有意义了。
“穆星河,你这么消极干嘛呢,我心里明白你不舒服,可你不要那么消极,你一定不要把这事情太放在心中,我这辈子也红红火火过,这不是也没有什么必要的事情嘛,该吃吃,该喝喝,什么事情分得清轻重缓急,没有必要把自己逼的那么狠。”
一阵搓脸,穆星河重新振作了起来,不在是一副倒霉郁闷的样子,转而用一种一往无前的少年郎模样,虽然这倒霉的少年郎,可这精神一变,整个人看着都不一样。
絮儿敏锐感到穆星河两次面孔,小手紧紧拉住穆星河,用温暖的手,给穆星河带去热量。
“驸马爷,有一个叫顾雨的人,想在这里看看你,说与您是故交,是这样吗,我要不要请他进来,如果说的是假的,那我就乱棍把他打跑,省的他以后再来府里闹事。”门口老徐在穆星河门外大声禀报的声音突然响起。
“哦,这顾雨来找我干嘛,他家里也是在深耕多年,应该是知道我这个人倒霉了,按道理来说,他是一个冉冉升起的太阳,我是日薄西山,他没有必要看我,也不可能是来嘲笑我的,据我所知,这个人肯定不是一个愿意笑话别人的那类人。想来想去,穆星河始终想不通,这个时候,顾雨来找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找自己。
“让他进来吧。”想不通之下,穆星河还是吆喝让顾雨先进来再说。
“少爷,你说,那个顾雨找您做什么啊,难道他有事情和您说吗,他一个刚刚中了探花的人,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如果他能够与你保持距离,那肯定会受到满朝大臣的信赖,可他这样不惧流言蜚语的正大光明来看你,拜访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絮儿冷静点分析道。
“哎呀……不是吧…….絮儿,你今天还真的是出人意料的啊,竟然分析的头头是道,你再给少爷分析一下,看看这个顾雨找我来究竟是什么事,难道我这个还有什么能帮助到他的事情吗?他顾家与大皇子家走得那么近,难不成是大皇子派过来打探虚实的吗?”
“这…….”
穆星河的话将絮儿给问懵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仿佛这一个问题是一个大山一般压在身上,背不了可又扔不掉。
“嘿嘿,不逗絮儿了,我们一会儿看到这个顾雨,就知道他此行来的目的了,但是我知道一件事,以顾雨的心性,他是断断不会当大皇子的眼线,也不会是某个大臣的秘密武器。”
焦急的等待着,顾雨晃晃悠悠的出现了,笑着看着趴在床上的穆星河。
“驸马,真的受伤了,我还以为是听到的谣言呢!”
“我去你的,顾雨,你就是专程来损我的吧?我真的是看错你了,来人啊,准备好了,随时准备送客。”穆星河满脸通红的看着顾雨。
噗嗤噗嗤,古笑歌被穆星河此举逗的哈哈大笑。
“唉,别别别,大人,咱们俩别开玩笑,你还不知道我吗,我只是来专程来看看你,不是来取笑你的,真的真的。”顾雨手指冲着天,装作发誓状对着穆星河说道。
“我知道,但是你这么猛的一来看我,我可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可以在数千人中脱颖而出,得到探花的认可荣誉,将来真的是前途无量,再看看我,唉,伤心啊,这世道真的是变化的太快了,根本不给你挣扎反驳的时间,直接就这么直白的将结局摆在你面前,根本不在乎你自己接受不接受。””
点点头,顾雨笑着道:
“大人,咱俩相识也是蛮有意思的,这可能也是缘分,我原本以为咱俩的缘分不浅,直到今天我知道自己被分配到哪里上班的时候,我这才知道这缘分才刚刚开始。”
听到顾雨说自己今天才知道被分配到哪里上班,才知道缘分不止过去的日子,穆星河这才意识到,原来这顾雨竟然被皇帝安排进了玄武司工作。
“哎呀呀,坏了,顾雨啊,你傻啊,你不该过来的,如果被大皇子知道你来看我,都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想,你将来在玄武司的工作和生活会有很大的影响,你怎么就想不开来找我了呢。我现在就是个瘟神,谁靠近我谁会倒霉,真的,百试百灵。”
哪知道,顾雨在听到穆星河的担忧后直接咯咯大笑:
“穆大人,你只管放心吧,我可不怕你会让我倒霉,我顾雨交朋友不是交只对我有利益的事情,那样做太功利了,我不喜欢。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我是真的希望这玄武司之主会是你,而不是心胸太过于狭窄的大皇子,真的想不通,这大皇子这个样子也会被皇上所青睐,如果皇上真的立大皇子为太子,那这玄武帝国可就真的要倒霉了。”
“你希望归你希望,可皇上已经下定决心将为一撸到底了,给大皇子腾腾路,如果我现在不早点拾趣的离开,只怕按照大皇子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多少个脑袋都不够他用的。再加上那天我还甩了他一巴掌,虽然皇上打了我四十个军棍,可按照大皇子的心性,肯定在心里还记恨着我呢,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说道这里,原本还故作轻松的穆星河脸上带上了一层阴影,一份失意。
“大人,既然已经如此了,那你何尝不大胆一点,抖擞精神,努力奋斗一下,打拼一下,将玄武司重新调整为你做主的地方呢,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的抱怨生活,我真心希望你可以振作起来。”
苦笑一声,穆星河对着顾雨深沉的说道:
“老兄啊,不是我不想努力,可是这皇上已经下定决心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破局了,我又不能见到皇上,也不能去打压大皇子,这破局的一手棋在哪里,我该怎么下才能将死局给盘活,我还有这个希望吗。”穆星河颓然的说道。
“你都还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呢,再说了,这个破局之法我今天也是特地来告诉你的,你可要珍惜这个机会了。”
“哦?”
顾雨的这一句话,不仅让穆星河大惊失色的疾呼一声,连絮儿和古笑歌都侧耳倾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皇上其实一直有一种很严重的肺痨病,得常常吃药才能缓解,在成为皇帝之前便已久有,但是为了掩人耳目,皇上并没有将自己染病的消息透露,出去,甚至在自己儿女之中都不少人不知道这件事。不过我想,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对吧。”
穆星河点点头。
“我是知道,也是听萧芷若公主偶然提起的,她要求我要保密的,但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一点我很好奇,难不成你还能卖通宫里秘密给皇上治病的药医不成,再说了,这皇上的病与破局有何种关系呢,你怎么越说越把我说糊涂了。”
顾雨也不再装糊涂,看着穆星河一脸急切的眼神,便细细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在多年前,我舅父曾经给当时还是闲散王爷的当今皇上看过病,当时就诊断出皇上已经是有严重的疾病了,当时为了争夺皇位,皇上就刻意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并且让我舅父也保密,不许告诉任何人。并且要给皇上秘密治疗。却不想道,此事被我舅父给默默记录下来了。我也是最近翻看舅父的手札才知道的。这也是因缘巧合了吧,更是让我在其中发现了可以救皇上的一件事。到现在,却也成为可以挽救你的东西。”
听清楚前因后果,穆星河点点头,
“你的意思就是说,让我把这味药献出去,给皇上,也让他开心一下,顺便将我的官职给恢复一些,至少不是当一个寻常老百姓,你是这个意思吗?”
顾雨点点头,“是啊,眼下只能这样了,这味天山雪莲极为难得,这几年皇上已经倾尽所有,并且将皇宫内收藏的天山雪莲全部都给吃了,现在天山雪莲是有价无市。你看这方法行吗?”
认真思量半天,穆星河还是摇摇头。
“我看有点悬,这皇上也不是傻子,我这样一个人,居然可以搞到天山雪莲,那不是摆明了知道皇上的病情了吗,虽然不至于招到皇上的猜忌,可这样做功利性太重了,只怕皇上不会信任我,我也得不到他的信任,到那时,天山雪莲估计起不来什么作用,如果让公主来送给皇上,再求求情,说不定可以起到作用,或者说让公主说愿意继续和我生活在一起,慢慢修补一下和皇上的关系,我还有可能翻身,但萧芷若可并不比皇上好对付,这一点也是我所担忧的。”
“少爷,少爷,你试试嘛,如果可以不和公主分开,再努力得到皇上的信任,东山再起不好说,可至少少爷你可以不用去贺图那么远来活命了,絮儿只盼着在少爷身边,像现在这样就好了。”絮儿在一旁激动的说道。
“这…..我考虑考虑。毕竟这公主我刚刚惹了她。再说了,她有心上人,巴不得和我分开呢,又怎么会帮我呢,我看这件事情有些悬了。不过倒是也可以试一试,万一真的能成,那也不错,不说和公主在一起,如果能让她用尽心思替我说好话,到那时,至少皇上也会让我留在玄武司,不会让我流落在街头的。”
顾雨听到穆星河在详细盘算,也在一旁道:
“穆兄,这天山雪莲我今天就给你带过来了,你可得抓紧时间了,晚了就真的晚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是啊,少爷,你应该再试一下。万一真的能够成功呢。”絮儿在一旁说道。
“嗯,好吧,我试试。”下定了决心的穆星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