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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翰青拉着栗翰梅的手,带着她参观机舱的各个地方。她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坐大伯的飞机。
她在第一次乘坐时就已经把机舱的各个区域和部位研究了个透,所以,她对机舱的各个部分都非常熟悉。
“青青妹妹,这里是厨房区,这里面的装饰面都是胡桃木。看,这个是高温烤箱,这个是微波炉,还有这个,是浓缩咖啡机。”
栗翰青像个导游一样,一边走一边耐心地向妹妹解释着,“我们的右边,请看,是客舱前部的盥洗室。“
栗翰梅睁大着眼睛,好奇而兴奋地观察着机舱周围的一切。
她想不到的是,若干年后,她拥有了属于她自己的、比这个还更昂贵的私人飞机。
“前面就是一号舱,那里共有四张单人扶手真皮沙发。走,我带你看看去,”栗翰青牵着妹妹的手,走进了一号舱。她一边抚摸着沙发表面,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看,这是LCD独立显示屏,它是可以滑动调节的,你要什么角度看都可以,科学吧?它的控制板就在这座椅旁。看,就在这里。”
“你知道为什么里面的光线这么好吗?哦,原来秘密在这里,”栗翰青指了指舷窗,“原来就是这个超大的椭圆形舷窗在起了作用。”
“这哪里是飞机?这简直就是一个皇宫,人类文明的皇宫。哇,我们人类的智慧真伟大。”栗翰梅感慨万千,翘起了大拇指,激动地说:“我要为我们的人类赞美!为科学和文明赞美!”
接着,她们来到了二号舱。
“这里是客舱中心,看,都舒适啊!空气的味道也很好。很温馨吧?”栗翰青自豪地解释着,转着身子,像卫生防疫站的工作人员执行检查任务一样,认真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她们先是各自坐在单人真皮沙发上,双手舒适地搭着扶手,闭着眼睛享受了好一会儿,接着又到对面那张可供两人卧眠的四座真皮长沙发中躺下,装作熟睡的样子。
栗翰青说:“青青妹妹,我睡着了,在做梦了。梦见我正开着宇宙飞船在银河系中遨游了。晚安!”
“我也是,青青姐姐。我刚才梦见我正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指挥着变形金刚和碎骨魔战斗着呢。”栗翰青在沙发上打了几滚,高兴地说道,“现在,我正梦见一只很大、很大的雄鹰正在朝我这里飞来,它要帮忙变形金刚打败碎骨魔。”
栗翰梅装模作样地睡了几秒钟,接着侧了一下身,在栗翰青的腋窝处挠了几下,两人咯咯大笑,互相打闹了一阵,从大床上爬了起来,接着往前面的三号舱走去。
姐妹俩来到三号舱时,看到大人们都坐在这里,正在商量着什么。她们嘻嘻哈哈的,只顾笑闹着,却不理会大人们的正在忙着。
“嗨,两位宝贝,不能往前走。”阙妮见她们正要往四号舱走去,对栗翰青招了招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示意她们止步。“大伯正在里面工作,我们都不能打扰他。打扰别人的工作是不礼貌的。”
“对啊。要做个懂礼貌的孩子,”车苗一伸手,拦腰抱住了栗翰梅。“大伯正在工作,他需要安静,你们两个都要乖乖的啊,翰林哥哥是从来不打扰别人休息和工作的,要向他学习。”
“我们早就知道了。但是,我们还是要感谢伯伯的提醒。是的,我们也要向翰林哥哥学习,他肯定有比我们优秀的地方。”栗翰梅拉了姐姐一把,彬彬有礼地分别向车苗和阙妮鞠了一躬,逗得她们一阵大笑。
两个小孩懂事地停了下来,找了座位坐下,接着又开始交头接耳,时不时捂着嘴巴忍不住地笑着。
栗板真打完了第六个电话后,贝尔丽莎就准时前来提醒他说,下一个议程已经安排好了。
他放下手中的工作,从座椅上直起身,到盥洗室洗了手,揉按了太阳穴和鼻根部的睛明穴好一会儿,再用冷水毛巾敷了敷疲劳的眼睛,然后从四号舱走了出来,前往三号舱的会议厅走去。
三号舱是客舱的心脏部分。这里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桌子,桌子呈三段折叠式,台面由深色的木瘤纹胡桃木制成,桌子周围是六张真皮沙发。
沙发对面是书橱,摆放着所有的必要办公设备,包括打印机、传真机和通话设备等等。
长方形的桌子正中间,端放着印度小叶紫檀精制而成的盒子,盒身周围覆盖着丝绸金银被。
这是老太太的骨灰盒。
栗翰梅一看到奶奶的骨灰盒,就立刻停止了嘻闹,快乐的心情急转直下,悲伤和痛楚涌上心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奶奶,我们一大家人现在都陪您回老家,您现在不是在坐车,而是在坐飞机,”她把骨灰盒抱在怀里,紧紧贴着自己的脸,抽泣着说:“这是大伯自己的飞机,很稳很稳的,你觉得舒服吧?”
车苗、阙妮看着栗翰梅,悲从中来,黯然神伤,禁不住泪眼朦胧。
车苗轻轻地拉了栗翰梅一把,拍了拍她的肩膀,蹲下身子,对她说:“梅梅听话,不能哭,不能吵奶奶睡觉啊。”
栗翰梅听话地把骨灰盒放回,回到座位上,默不作声,只顾擦着眼角。
一到三号舱,栗板真就看到栗板探在看着什么。他走近一看,原来是母亲写的信。
栗板探说:“哥,我怎么看,这封信都不可能是妈妈写的。”
栗板真接过信,把它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读了又读。看着那一行行工整的、用毛笔写的字迹,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在哪里曾经见过。
有一点他完全可以确认:一个连小学也没有毕业的母亲,是根本不可能写出这封语句流畅通顺、用词准确到位,而且还带有不少文采的信来的。
母亲从来没有摸过毛笔。栗板索书房中的笔、墨、纸一应俱全,前几天,毛笔不知道被谁从笔架下取了下来,横放在桌子上。而且,小玻璃瓶装的墨水比原来的明显减少了,甚至还有几滴掉在那胡乱摊在桌面的稿纸上。
栗板真和栗板索一起分析着这些奇怪得离谱的事情,兄弟俩越想越觉得奇怪,越奇怪就越摸不着头绪。
但是有一点,他们是可以绝对肯定的:一定有人用了这里的笔、墨、纸,写成了这封信!
写这封信的人,到底是谁?当然,栗板真和栗板索首先排除了他们自己。
栗板真从小在父亲的指导下练习写毛笔字,几十年下来,书法已经是非常好,但是最近忙得废寝忘食,根本没有时间动笔。
栗板探从小到大,压根儿没有摸过毛笔一次
车苗?阙妮?她们只会用自来水笔写字,不可能。
栗翰青?栗翰梅?
栗翰青在小学的时候学习毛笔字两年,以后就再也没有摸过毛笔。栗翰梅现在才刚刚进入练习笔画的阶段,要写成如此流畅有力的信件,完全不可能!
雅科夫·贝尔丽莎?更是不可能!她虽然精通几国语言,对中国文化叹为观止,但对书法还很陌生,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兴趣,完全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更是不可能!
栗板探细细打量着信中的字体,沉思良久。突然,他猛然惊醒,兴奋地说:“哥,是不是爸爸的笔迹?很像,真的很像,太像了!”
“爸爸的笔迹?”栗板真一听,又对信中的字体进行了一番审视。之后,他说道:“有一点点爸爸字体的韵味,但就是软了些,结构也很凌乱。”
栗板索问道:“有没有可能,是爸爸很想念我们,在九泉之下,发射了一种奇特的力量,用他的意念,借妈妈的手,写了这封信?”
栗板真一脸茫然,问道:“有可能吗?有这种神奇的意念、神奇的力量吗?”
兄弟俩对这个问题讨论了一阵,莫衷一是,找不到任何答案,也就到此为止,心中留下了一团团迷雾。
谁写的信这个问题还没有解决,紧接着,一系列更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