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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视线转向躺在地上的大长老,不言而喻,这一切都是因为大长老从中作梗,毛韵寒上前把大长老弄醒,在大家吃人的眼光中,大长老悠悠地醒来。2
大长老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蓝宇、邪老、蓝捷、蓝怜儿(毛韵寒),都围在他的身边,他恍惚又回到了许多年前蓝家齐乐溶溶的样子。
“家主!”大长老迷离地喊道,这一声家主是发自他内的心呼喊。
子轮觉得大长老的样子丑陋,发梦的感觉让人恶心,所以,他伸出脚在大长老的五指上碾转了一下,五指连心,大长老瞬间被疼醒过来。
意识清醒,大长老看到蓝宇和一众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后,他再次喊道:“家主!”这一声家主,带着恐慌,与之前迷离的那句有着天壤之别。
“老匹夫,当年你是怎么给家主下毒的?”蓝捷愤怒地喝道,他们一个好好的家,就因为大长老变得支离破碎。
大长老的视线从蓝宇的身上扫过,再到蓝捷,邪老,最后停在毛韵寒的身上。
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经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毛韵寒的容颜和蓝怜儿的重叠,再清晰,再重叠,他向毛韵寒伸出了枯黄的手,嘴里呢喃着:“玄神之光!玄神之光是我的,我要玄神之光。”
蓝捷的眼睛变得血红。
蓝宇叹息了一声,摇摇头对大家说道:“我是如何下毒已经不重要了,你们都回来就好,蓝家的祸根蓝捷昨夜已经清除,我们重新开始吧。”
说完,他使出玄力一拳打在大长老的胸膛上,大长老五孔喷血,瞪大的双眼没有了焦距,四肤蹬直了之后无力的垂下,
蓝宇打完一拳之后还不解恨,挥起另外一拳又落下,大长老的胸膛被打第一拳的时候已经凹陷下去,再承受蓝宇的另外一拳,整个胸部已经被成了肉泥。
打完两拳之后,蓝宇仿佛觉得还不解恨,拳头向大长老的腹部招呼了去,毛韵寒无语地看着蓝宇,什么不重要了,什么要重新开始,他这是让大长老死都不得安宁么?
当大长老全身完全被成肉泥,蓝宇才嘘了一口气停下,温雅的五官柔和了些,散落的发丝垂在额边,如果不去看他血淋淋的双手,还当真是一个俊美男。
“外公!”毛韵寒喊道。
蓝宇忍不住又激动了一番,几次压抑之后,他微笑地应道:“哎!”
邪老再次跪在蓝宇面前,他痛改前非地说道:“孩子儿不孝,做出有违常理之事,请父亲责罚。”
蓝捷心疼地看着邪老。
蓝宇恼怒地看着邪老说道:“不是说之前的事情不重要了么?重新开始吧,你必竟没有对怜儿做过无法挽回的事,这些年你也一护着她,算是给她陪罪吧。”
邪老沉默不语。
看到邪老悔恨的亲子,蓝宇一把拽起了邪老诉道:“好了老三,如果你觉得自己罪过,就补尝怜儿吧,你之前把她和轩儿拆散了,你就应该帮她把轩儿寻回。”
邪老的眼前一亮。
“活过来吧舅舅,活过来做母亲的后盾。”毛韵寒清然地说道。
邪老一震,这是毛韵寒第一次叫他舅舅。
毛韵寒把一颗药丸递给邪老说道:“服下它,你就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然后强大起来,做为母亲的后盾,守护母亲吧。”
在蓝捷和蓝宇期盼的目光中,邪老从毛韵寒的手里接过了丹药服下。
邪老服下丹药后就感觉全身都在疼痛,即便是忍受过各种鞭打,各种欺凌的他都忍不住在地上滚了起来,他感觉到身上那些已经枯竭的肌肤慢慢再生。从外表看上去,邪老的身上覆盖着一层薄雾,隐隐约约之间,他那苍老的肌肤渐渐变得有生有机……
蓝宇和蓝捷惊奇地看着这一幕,世上居然有这种丹药?
毛韵寒平静地看着邪老脱胎换骨,这一味药她足足用去了一瓣彩连,在苍穹大陆的时候就已经给他准备好了。
“我们先出去吧,他应该要折磨一天一夜才会恢复。”毛裂阳看着邪老的反应说道。
毛韵寒赞赏地看着毛裂阳,他的医术越来越高超了,只凭邪老的反应就预算到了药效。
蓝宇心疼地看着邪老,看到毛韵寒把蓝怜儿收进空间,他又是一阵不舍,但也知道只能如此了,一群人刚要走出去,蓝宇习惯性地看向祖宗牌位前的那颗光珠,发现光珠不见后,他惊慌地问道:“光珠哪去了?”
毛韵寒和自己的契约同伴们相视一眼,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外,蓝捷迷惑地看着蓝宇问道:“父亲,怎么了?那光珠很重要么?”
蓝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蓝捷说道:“不重要会放在这?”
发现蓝捷的神色不对,蓝宇紧张地问道:“光珠哪去了?”
蓝捷下意识地往毛韵寒看去,却发现宗祠里没了毛韵寒一群人的身影,他苦笑了一下,轻轻地对父亲说道:“被寒儿吞了。”
“什么?”蓝宇大惊,光珠是唯一能控制玄神之光的东西,要是没了光珠,玄神之光就是自由体了。
蓝捷不在意地挥挥手说道:“寒儿身上也有斗圣之力,慕家的光珠也被她吞了。”
蓝宇一惊,突然惊喜地看着蓝捷,连忙对蓝捷说道:“快快快,快把寒儿的名字写在族谱上。”
蓝捷不解地看着蓝宇。
蓝宇自顾的得意着,毛韵寒同时拥有玄神之光和斗圣之力,又吞了两颗光珠,这样一来,她是有资上到无极深渊里去的,现在把她们写进族谱时,她就是蓝家的人,到时候她发挥光大了,蓝家的荣誉也就来了。
可怜的邪老,明明躺在宗祠的大厅里打滚,丫丫的蓝宇居然激动得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
清晨,毛韵寒还没有起床,蓝捷就急切地找来,他步伐稳健,行色却很匆匆。
昨天夜里,蓝宇把毛韵寒和毛裂阳,以及她的契约魔兽们安排在了蓝怜儿的落院,蓝捷匆忙地赶来,却被侍从挡在了外面。
看到侍从,蓝捷无奈地说道:“我找寒儿有急事。”
侍从的表情淡淡,面上一片柔和,他不慌不忙地说道:“什么事都不比主子睡觉重要。”
蓝捷气结,冷酷的脸上出现裂缝,他在原地来回踱步,严肃地对侍从说道:“睡,还睡?出大事了。”
侍从还是一脸淡然,说出让蓝捷想挥他拳头的话:“出大事?出什么大事?主子睡觉就是最大事的。”
蓝捷冷着脸说道:“司徒清风带人去慕家了。”
“那又怎么样?”侍从从容地问道。
蓝捷俊逸的面上出现牙关的痕迹,他咬了咬牙,压下被侍从撩拨起来的怒火说道:“慕瑾是寒儿的爷爷,慕家也算是寒儿的家族,司徒清风憎恨寒儿,他带人去慕家能怎么样?不就是把慕家灭了?慕瑾虽然可恨,但寒儿说过,在慕雨轩还没回来之前,她不希望慕家有事。”
“慕家不会有事的。”侍从平静地说道,蓝捷不知道乾坤之境两殿一谷三家的联系,他却是知道的。
就在蓝捷和侍从两人在院门僵持不下时,蓝宇也闻声而来,知道蓝捷来找毛韵寒的目的后,他的说的话与侍从一样:“慕家不会有事的。”
“父亲!”蓝捷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也这么有恃无恐,如果两家冰释前嫌,他们可就是亲家了啊。
蓝宇见蓝捷还是沉不下心,就把乾坤之境的两殿一谷三家的联系告诉了蓝捷,蓝捷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和侍从为什么这么淡然了。2
司徒清风如果真的把慕家给灭了,他就得罪了无极之渊的慕家人,到时事情闹到无极之渊,司徒家也不好过。
只是,他们乾坤之境到底是怎么和无极之渊联系的?
蓝捷和侍从的僵持惊动了蓝宇,毛韵寒呆在院子里不可能不知道,她带着一群契约兽和毛裂阳从院内走来,听到蓝宇的解说后,她惊喜地问道:“外公,那你知道要怎么去无极之渊吗?”
蓝宇点点说道:“知道,不止是我,我们两殿一谷三家的每一位掌家都知道,两殿一谷三家都有一个传送通道通往无极之渊,但是,这个通道大约每十年才开一次,每开一次,我们都可以把家族里优越的天才送往无极之渊。”
毛韵寒两眼放光,终于找到通往无极之渊的突破口了。
蓝捷这才恍悟,为什么大约每过十年,家族里的天才就会无缘无故少了一个,原来是这个样子。
白泽、英招一脸沉思,子轮和小紫见到毛韵寒高兴,他们也高兴,毛裂阳却问道:“距离上次打开通道多久了?”
毛韵寒也看向蓝宇。
蓝宇耸耸肩,他沉睡了二十年,不知道距离上次打开通道多久了,蓝捷又没继承家主之位,关于无极之渊的事情,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蓝捷,蓝捷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存在,再加上通道并不是满十年就打开一次,它打开的时间不规律,有的七八年一次,有的十三四年一次,所以他还是真的不知道距离上次打开的时间有多久了。
除了蓝宇之外,所有人的目光望向侍从,他是幽谷的管家,他应该知道通道是什么时候打开的才对。
侍从无奈地说道:“据我所知,每个势力都有每个势力的通道或者联系方式,每一家打开通道的时间都不一样,无极之渊那边什么时候缺人了,才会什么时候来乾坤之境找人,这些被送往无极之渊的天才,在乾坤之境是天才,但到了无极之渊后,他们只不过是资质好一些的普通人罢了,去到那里也会让人瞧不起,所以,幽谷从来不会逼迫魔兽上无极之渊,幽谷很久没有人上去了,至于幽谷的通道嘛,前段时间好像被人在上面封住了。”
“什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可以从幽谷上无极之渊?你明明知道我要上去找古修的。”毛韵寒差点没气死。
侍从无辜地说道:“当时你还没有到慕家,也没来蓝家,没查清楚自己父母当年是怎么回事,你会丢下这些上无极之渊么?”
毛韵寒泄气了。
侍从柔声地道:“再说,大谷主想让你吞了慕、蓝两家的光珠才上去。”
毛韵寒一怔,知道侍从所说的大谷主就是古修,她沉思了一下,没想到古修把这些事情都想好了。
幽谷的通道怎么会被人在上面封住呢?是古修封的?他这么做的意欲为何?
或者……
毛韵寒想到了掉落在慕家的地下层时,古修那仿佛受伤的声音。
毛韵寒突然急切起来,要尽快找到通往无极之渊的位置才行。
毛裂阳沉默地站在毛韵寒身边,听到她说起古修,整个人的神情都变了,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毛裂阳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人在毛韵寒心中的地位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父亲就在无极之渊,只要找到了他,母亲才能醒来。”毛韵寒第一次道出慕雨轩的下落。
蓝宇和蓝捷齐齐地看向毛韵寒,在无极之渊?
怎么会无极之渊去了?
毛韵寒郑重地对蓝宇说道:“所以,外公,除了家族的那些通道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捷径?”
“呃!”蓝宇沉默了。
就在这时,琉璃玉镯里再次传来了梁音的声音:“有,哥哥的骷髅项链。”
毛韵寒欣喜地看着琉璃玉镯,她想把梁音从琉璃玉镯里召唤出来,但是,她的神识根本潜不进玉镯里面,毛韵寒气恼地对梁音说道:“要怎么做?”
“修好它!”梁音简结地道。
毛韵寒气结,这骷髅项链是坏的?
“怎么修?”毛韵寒问道,可是,不管毛韵寒怎么喊,梁音都不打算再理毛韵寒。
毛韵寒甩了甩手,真想把梁音从琉璃玉镯里甩出来,不说就不说,以为她没办法吗?
召唤出小书,毛韵寒把骷髅项链递给小书问道:“这东西是不是坏的?要怎么样才能修好它?”
蓝宇奇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小书,小书斯文的样子看上去像个老实的孩子,被毛韵寒这么一喝,两人像足了凶神恶煞的姐姐和被欺负的小受弟弟。
小书斯文地从毛韵寒的手中接过项链,那沉稳的气质就像一个贵族公子,他一看项链,平静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
毛韵寒期待地看着小书,看到小书眼里的惊讶后,她的心一沉。
“这是一件厉害的神器,你有没有发现,项链中的骷髅头和你身上的某样东西相似?”小书把项链递回给毛韵寒道。
毛韵寒接过项链,第一时间就把骷髅头和琉璃玉镯作对比,梁音和梁逸是兄妹,梁音一直呆在琉璃玉镯里,他们两兄妹之间肯定有着某种联系。
纯情的小书怪异地看着毛韵寒,她那只眼睛看见骷髅头和琉璃玉镯相似?两件东西的形态完全达不到边好不好。
毛韵寒看见小书白痴地看着她,她脸红地看着众人,想了想了许久,还真是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东西和骷髅头相似。
倒是白泽,他温柔地说道:“主人,给我看看。”
毛韵寒连忙把骷髅项链交过他。
白泽仔细观察了一下骷髅头说道:“这个骷髅头凹陷的地方,像空间钥匙上面的纹路。”这些人当中,就属白泽见过空间钥匙,所以他才会有印象。
听到白泽这么一说,毛韵寒也觉得像,她连忙从体内唤出那枚玉佩,果然看到上面的纹路和骷髅头凹下去的地方一样。
看到毛韵寒从体内唤出玉佩,蓝捷突然插入了一句话:“寒儿,你体内到底藏着多少东西?”玄神之光和斗圣之力在她体内,两颗光珠也被她吞了,现在还有一枚玉佩,真不知道她体内怎么可以藏这么多东西的,不知道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没有他们没见过的。
蓝宇则是震惊地看着毛韵寒,做为蓝家家主,他不可能不认识这个东西,没想到圣殿那群家伙千方百计要得到的东西会在她的身上,这样一来,她肯定会成为圣殿的眼中钉。
被蓝捷这么一说,毛韵寒黑线,她也突然发现,她体内藏的东西太多了,不知道藏久了会不会使得她神经错乱。
言归正传,毛韵寒把骷髅项链和玉佩交给了小书,急切地问道:“该怎么做?”想到可以去无极之渊了,毛韵寒就浑身激动,为了确认古修是否受伤,她自己都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猴急了些。
只是,毛韵寒万万没想到小书的回答和梁音一样:“修好它。”
毛韵寒张大嘴色:“怎么修?”
“把骷髅头和玉佩镶到一起,想要修好它,至少拥有神器师的技术才行。”小书淡漠地说道。
神器师?
一群人瞪大双眼,蓝捷沉声说道:“要达到那么高的级别才可以吗?乾坤之境的炼器师最高才有宗师的级别,看来是修不了了。”
小书的目光看向毛韵寒,他曾经把炼器技术交给她,如果她勤炼的话,应该突破神器师了。
毛韵寒惭愧地说道:“我如今,才、才是个炼器大师。”离神器师差远了。
小书冷哼一声,小嘴吐出两个字:“懒惰!”
蓝宇和蓝捷颤抖了一下。
这时,英招突然说道:“肖安或许可以,毛裂阳都达到了神药师,说不定这两年内他也突破了神器师也说不定。”
毛韵寒一喜,是啊,她怎么会把肖安忘记了,她收起了骷髅项链和玉佩后对大家说道:“走,我们去找肖安。”
蓝捷迷惑地问:“肖安是谁?”
毛裂阳回答:“一个跟我一样,拥有超常天赋的炼器师。”
白泽突然说道:“主人的未婚夫!”
白泽的话一出,踉跄了一众人。
蓝捷指着侍从说道:“寒儿不已经是幽谷夫人了吗?难道肖安是幽谷谷主?”
“我呸!”温顺的侍从突然爆了粗口。
毛裂阳的表情怪异,他担心地问道:“你们知道肖安在哪吗?”
“不在炼器工会,能在哪里?”英招说道。
“可是,上次炼器工会的人也去了暮色山脉,我们当时没见到他。”小紫萝莉咬着指说道。
侍从平静地看着众人,温雅地说道:“他确实在炼器工会,只不过,地位没毛公子那般高,所以没有资格和工会的人一起去暮色山脉。”
毛韵寒的脸色突然黯淡,这次遇见他,就把他从工会接出来吧。
蓝宇看到毛韵寒领着一众人就要离开,连忙说道:“你三舅第一下就会从宗祠出来,你不等他了?”
毛韵寒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他既然已经恢复了原貌,就不应该只陪在母亲身边,他有他的事情要做,蓝家经过这次大劫,气数损耗了不少,蓝捷虽然也和他一样突破了大君王,但是蓝捷的想法不够长远,手段不够高明,处事不够沉稳,他就不一样了,即使恢复了容貌,他如今的性格应该不会变,有他坐镇蓝家是最好不过了。
毛韵寒一群人往蓝家的传送阵走去,琉璃玉镯里再次传来梁音的声音:“毛韵寒,我这里有句预言要告诉你。”
“罗嗦,想说就说,又没有能封住你的嘴巴。”毛韵寒恶劣地说道,面对梁音这个怪女,毛韵寒无法和她平静地说话。
梁音从来没有介意过毛韵寒的态度,她深意地说道:“得一物,损一物,如果你真的修好了它,你将会失去些什么。”
毛韵寒冷哼,说了当没说,她能使去什么?玄神之光?斗圣之力?小书?琉璃玉蜀?不过失去什么,她都会重新夺回。
见毛韵寒不以为意,梁音再次嘱咐说道:“你真的决定要修骷髅了吗?你要知道,今天是你的决定,有什么后果,你自己也要承担。”
自从见到梁音开始,她都是一副爱理不理人的样子,这一次这么慎重地嘱咐毛韵寒,看来要发生的事情也不简单,白泽担忧地看着毛韵寒,希望这一次他们这一群人能保她周全。
毛韵寒这次并没有把梁音的话放在心上,她冷哼道:“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不也是希望我能找人把它修好吗?怎么,这次有机会了,倒缩头缩脑了?”
梁音禁了声,原来毛韵寒一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
“我也只是为你好!”过了许久,梁音冒出了一句之后,继续沉默了。
有了梁音的这一番话,激昂的毛韵寒也变得沉默了,周围围绕着怪异的气氛,蓝宇只听到梁音的声音,并不知道梁音的身份,察觉到大家都露出凝重的气息,他对蓝捷说道:“老大,你已经突破了大君王,这一次就跟寒儿出去吧。”
大君王?在毛韵寒身边,大君王算什么?白泽是大君王,侍从是大君王,小萝莉和子轮的实力深不可测,多他一个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呆在毛韵寒身边,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就会发生,他也乐意,很爽快地就点头同意了蓝宇的提议。
——
蓝捷带着毛韵寒一群人往炼器工会而去,慕家一方:
慕瑾秃废了,不代表慕家的其他人也都没脑子了,慕瑾把自己关起来的那一刻,松老就已经想到乾坤之境的其他势力趁机落井下石,看见慕瑾没有争斗之心,他悄然地把慕家的精英转移。
松老在慕家的地位和其他家族的管家不同,他知道慕家和无极之渊有联系,他有把握,乾坤之境的两殿一谷和其他两家不会把慕瑾怎么样,他们不敢杀了慕瑾,灭掉慕家。
不敢灭掉慕家是一回事,折损慕家的实力又是另外一回事,为了保全慕家的实力,不让觊觎慕家的人斩杀慕家精英,松老只能这么做了。
司徒清风果然派人围剿了慕家,一群司徒家的子弟在凌风的带领之下冲入慕家,等待他们的是慕家的萧条。
“凌风大人,我怎么感觉这慕家不对劲?我们都闯进来了,他们怎么那么安静?”凌风身边的一人说道。
凌风警惕地看着四周,主子的命令是屠杀慕家子弟,放慕瑾和慕夫人一条生路,今日慕家摆出多强的阵式出来,他们一定要闹个慕天翻地覆。
“杀!”凌风下令,司徒家的众子弟从慕家的四面八方窜入,遇到一些打扫院子的下人亦不放过,掠杀得一干二净。
凌风带人搜向内院,除了那些打扫慕家的下人之外,慕家的子弟一个都没有发生,再傻,凌风也知道慕家早有防备。
呯——
凌风踢开慕家祠堂的大门,慕瑾一头白发扒在桌上一动不动,俊雅的面容不再,整张脸皱巴巴的扭在一块露着悲痛之情,凌风来了他也没有发现,桌上倒放着一个空酒瓶,酒瓶被凌风推开门的罡风刮得滚动到地上,当的一声碎开,慕瑾的白眉动了动,终于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祠堂的灵牌前,慕夫人流着泪水跪在地上祈福,松老忠诚地护在慕夫人身边。
慕夫人对闯进来的一群人视而不见,她的眼神没有焦距,看上去虚弱不堪,凌风闯进来的时候窝了一肚子的火,本来打算给慕瑾点难堪,看到他夫妻二人如此,凌风的火气也就消了。
可怜之人,都有可恨之处,而对这样的慕瑾夫妇,凌风觉得毛韵寒做得太过了,怎么说,慕瑾都是她亲生爷爷啊。
司徒清风没有下令要杀慕瑾,既然找不到慕家的其他人,他也就该回去复命了,临走之时,实在看不得慕瑾如此堕落,便对着身边的下属说道:“毛韵寒那王八蛋,我们都冲杀进来了,她居然也不现身。”
凌风身边的人不知道凌风的用意,担忧地问道:“那怎么办?我们要怎么跟少主交待?不如,把慕家主抓起来?”
原本紧闭着眼的慕瑾猛然睁开了眼,慕夫人也迷离地往门外的方向望去。
凌风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拍了身旁那人的头颅说道:“你傻啊?都杀进来了,那丫头还没出现,证明她不在乎慕家,她不在乎慕家,抓了慕瑾顶用吗?”
慕瑾和慕夫人全身一震。
待凌风带人走远后,慕瑾猛然站了起来,吩咐松老找人打开祠堂的地下层,这么一打开,慕瑾才发现,足足二十米高的地下层已经倒塌,仔细看去,罩在地下层的四十九绝杀阵早就破去。
“怎么样?”慕夫人摸索了半天才走到慕瑾身边担心地问道。
这时,慕瑾才发现不知何时,慕夫人已经哭瞎了眼。
“夫人!”慕瑾心疼地把慕夫人搂入怀中。
“怎么样?”慕夫人再次问道。
慕瑾的眼里露出了惊喜,他开心地对慕夫人道:“四十九层绝杀阵已破,地下层虽然已经坍塌,但没有丫头的影子。”
慕夫人一阵狂喜,语无伦次地说道:“没死,那丫头没死,我的孙女没死,我有孙女了。”
“是!是!是!恭喜夫人。”松老眨着泪花说道。
“去!去查一下丫头的去向。”慕瑾吩咐松老说道,他此时的身子已经不再利索,苍老的身影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是!”松老含着泪水退了下去。
——
毛韵寒是蓝怜儿与慕雨轩的女儿,现已死于慕家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乾坤之境的各处,不认识毛韵寒的人感叹命运弄人,认识毛韵寒的人都肯定毛韵寒没有死,就像夜殿的唐朝阳和唐忆茹,炎寒佣兵团的炎南天,驯兽工会的林广安。
虽然他们都相信毛韵寒没有死,但并不知道毛韵寒在什么地方,所以,他们都对毛韵寒展开了调查。
很快,毛韵寒曾经呆在蓝家,并解了蓝家家主的的剧毒,清理了蓝家叛徒的消息又散开了,唐朝阳和唐忆茹派人前往蓝家寻问毛韵寒的下落,林广安和炎南天则亲自动身前往蓝家。
所有人都知道了这道消息,司徒清风也不例外,他真没想到毛韵寒居然会弃慕家不顾,看来慕瑾伤她致深啊。
“少主,我们该怎么办?”凌风站在他的身边问道。
司徒清风凤眼一眯,轻轻地说道:“去查她的去处,完了回来禀报,隐蔽些,别让那丫头发现了。”
“是!”凌风退了下去,凌风感叹司徒清风对毛韵寒的执着,就像当年他对蓝怜儿一样,不管这种执着是来自于恨意还是其他,对他都没有好处,凌风希望司徒清风早点大悟。
毛韵寒一众人从蓝家的传送阵传送到了镶阳城,镶阳城是炼器工会的领地,一群人出现在工会的传送阵中惊动了工会的高层,炼器工会的少主带着一群人来到传送阵处,看到领头人是蓝捷,炼器工会的少主给蓝捷行了一个礼说道:“原来是蓝少主来我镶阳城,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面对自家以外的人,蓝捷还是拥有强大的气场,脸上没有了对待毛韵寒的笑意,语气也不再随和,蓝捷冷酷地说道:“我们这次来镶阳城是在找人,炎少主不必招呼我们。”
被蓝捷称为炎少主的青年连忙巴结地道:“不知蓝少主是要找何人?炎某可否代劳?”
蓝捷冰冷地眼里闪过犹豫,这时,毛韵寒清冷地说道:“那就有劳炎少主了。”
炎少主很恼怒自己与蓝捷的谈话被人插了进来,他嘴比眼快地喝道:“你是何人?”当他看到毛韵寒后,整个人怔住了,一双色眼把毛韵寒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痴迷地眼神再也容不下身边的蓝家少主。
毛裂阳不喜炎少主用这种眼神看着毛韵寒,悄微走向前挡住了炎少的视线,对炎少自我介绍说道:“炼药工会毛裂阳!”
炎少主收回痴迷的眼神,意外地看着毛裂阳道:“乾坤之境炼药第一天才毛裂阳?”
“不敢当!”毛裂阳客气地说道。
咳嗯!蓝捷咳了一下对大家介绍说道:“这位是炼器工会的少主炎阳。”
毛裂阳对他点了点头以作招呼,可是毛裂阳身后的毛韵寒、白泽、英招、侍从、小书、小紫鸟都不鸟他,让他觉得脸面无光,他压下怒火问向蓝捷:“蓝少主,不知你身后的几位是。”
“哦!”蓝捷这时才记起要给炎阳介绍毛韵寒等人,蓝捷指着毛裂阳说道:“刚才毛少主已经自我介绍了,我就不介绍他了,而他身后的女孩是我的外侄女毛韵寒,其他都寒儿的契约兽。”
炎阳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这么美貌天仙的少女居然就是乾坤之境传是沸沸扬扬的毛韵寒?她居然有这么多的契约魔兽?炎阳脑子一转,突然想到毛韵寒是幽谷谷主的夫人,能拥有这么多契约魔兽也就不足以奇了。
炎阳也不是傻子,得知了毛韵寒的身份后,知道毛韵寒不是他能够悄想的,也就收起了之前的那份淫猥之心,客客气气地把毛韵寒一群人请了出去。
炎阳把蓝捷领出传送阵的房间,再次问道:“不知蓝少主要找的是何人?”
蓝捷看向毛韵寒。
毛韵寒从毛裂阳的身后走上来说道:“肖安!”
炎阳的脸色一变。
看到炎阳瞬变的脸色,蓝捷故意施了威压,冷冽地说道:“怎么,炎少主?你认识这个人?”
“这……”炎阳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你们找他何事?莫不是他得罪了你们?”
毛韵寒看到炎阳的脸色,就知道肖安在这里过得不好,毛韵寒走向前,用慑人的眼光看着他道:“他是我的朋友,我这次是来带他走的,我知道,他就在你们炼器工会,交不出他,我也会让你炼器工会永远交不出神器。”
炎阳被毛韵寒犀利的眼神吓得哆嗦,他实在没想到如此美貌的毛韵寒有这么强大的气场,在毛韵寒迫人的眼光中,他说不出违心的话,他指了指炼器工会的一个方向,颤抖地说道:“他在那里。”
为了确认肖安是不是如她想象那般被虐,毛韵寒脚下生风,示意侍从把炎阳带上,一群人一个瞬移,往炎阳指的方向闪去。
这个方向是炼器工会的后院,是炼器工会里最破烂的地方,毛韵寒一群人还没有靠近那偏僻的地方,里面就传来鞭打声和少女的讽刺:“你只不过是炼器工会卑微的一个下人,居然也妄想勾引大姐姐?”
少女说完,鞭打的声音更加响亮了。
“说!你给大姐姐那只防御手镯是从哪里来的?”少女拿着鞭子叉腰喝道,一只脚运起大领主高峰的实力就往肖安的身上踩去。
噗!
肖安呆在这里的环境不好,如今的修为也只有领主巅峰,哪里经得住少女这么一踩?被少女踩后,他胸口一阵闷痛,吐出血来。
炎阳被毛韵寒一群人来到这里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小妹谁不去欺负,为什么偏偏欺负肖安?
以为肖安没后台,所以他一直也没管,谁知,他后台大着急呢。
毛韵寒到来后,看肖安被少女踩在脚下,气得她满眼通红,虽说她与肖安没有恋情,但肖安可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岂能让别人这么践踏?
看到少女抬起脚又要踩下,毛韵寒喝道:“住手!”
炎阳捂住心口,死定了。
肖安和少女均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惊住,两人向毛韵寒这边看来,纷纷一震。
肖安没想到毛韵寒会来找他,还被她看到了他如此窝囊的样子,此时他的心,比被少女踩的还要痛。
少女不可思议地看着毛韵寒,发现毛韵寒不止比她美一倍后,嫉妒心一起,她指着毛韵寒喝道:“你这个贱人是谁啊?竟敢闯炼器工会的后院?”
毛韵寒身边的一道身影一闪,闪光划向少女跟前之后,血光散满了一地,少女握住自己的手大叫:“啊!我的手,我的手指。”
炎阳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发现自己小妹的手指居然被人砍了下来,指头的一截掉在地上,像足了一只大虫子,血淋的伤口和美丽的指甲混在一起是那么的诡异。
侍从温雅地站在少女身边,微笑温柔关心地问道:“小姐,你的手指掉在地上了,还要不要?要的话我帮你捡起来。”
炎阳听了侍从的话一个哆嗦,少女指着侍从说道:“你、你居然砍了我的手指!”
“啊!”又是一声尖叫,少女的另一只手指又砍了下来。
侍从惊讶地说道:“呀!怎么又掉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