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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路的脸色又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他以为可以把我吓下去,但没想到我根本不买他的帐。
“那些照片,只是我和朋友喝醉了胡闹的时候开的玩笑,传出去对我的名声影响虽然不太好,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然了,我还是希望不要传出去的好。”
“张头,我们就不要绕圈子了,你直接说吧,我什么时候能见安明。”我已经快没耐心了,这个人真是难缠,他一直试图在摆脱我的威胁和控制。
“我说过了,这件事本身不好办。”
“明天,明天我就要见到我丈夫,如果不行,那就算了,大家就等着一起玩完吧。”
张春路的脸色有些难看,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这个人的狡猾程度平时应该很少吃亏,我相信要不是他真的喝多了,要不是胡芮真的太过美艳,他恐怕不会上胡芮的当。
英雄都过不了美人关,更何况眼前的张春路不是英雄,恐怕连狗熊都算不上,最多也只能算是花着纳税人的钱,为自己谋好处的蛀虫而已。
我说完后再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就走了。
再和他说下去,不知道他还会搬出什么新的理由来呢。
我刚开车走了不远,胡芮打电话来了说:“张春路打电话约我见面。我怎么办呀,要不要见?”
我说:“这分明就是要找你问罪的,你不用理他,就说你现在没时间就行了。等我搞定他再说,你要是觉得不安全,可以暂时搬到我家来住。”
她说:“那可以,温城庄园那样高档的房子还没享受过呢,正好体验一下。”
胡芮说干就干,晚些时候就来了。
把我家里都溜达了一遍说:“袁小暖你住这么好的房子,享福真是太早了。所以现在有些挫折也是好的,不然你太幸福了,要让我嫉妒了。”
我懒得理她说:“你也就只能是住两天,等安明回来了,你就得给我搬出去,我可不想我和我老公还有别的女人住在一起。”
胡芮说:“呸,你以为我会愿意当大灯泡?等安明一回来,我自然是马上就走的,不过在我住这里的几天里,你得给我做饭吃,因为我要忙着分析股票,根本没空去管那些柴米油盐的俗事。”
这倒也没什么问题,反正我自己也要吃饭,就多个碗多双筷子的事。
很快我发现胡芮真是对股票非常的着迷,开盘的时间她盯着看,收盘的时间还在看,各种查资料,各种画图表分析,一副痴迷的样子。
我说:“你这么拼,要是还是赚不到钱怎么办?”
她说:“我不要赚钱,只要把输的钱给赚回来让我保本就好了。”
半夜我起来上洗手间,看到客房里竟然还亮着灯,她竟然还在抱着笔记本电脑在看,我问她:“深更半夜的在干嘛?”
她说:“我在看夜盘,现在全球经济一体化,外国的股市也会影响到中国的股市,所以得研究分析。”
我只能是摇头,她真是拼了。不过那么多的信息需要分析,到底哪一条才决定股市的涨跌?她能分析得出来?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张春路的电话,他说:“周六上午让我去看安明。”
我问他:“为什么要等到周末,他说安明的情况很特殊,上面明确说他是不允许探视的,所以我也不能和上级对着干,只能是趁周末的时候上面不注意,悄悄给你安排一个时间让你去看。还说不许我带东西,什么也不能带。登记的时候,不要报自己的名字,随便编个假名,证件也要用假的。”
我说:“如果我用假的,那会不会被查出来,反而把我给扣起来?”
他说:“没事,那天值班的人都是他的人,我会一路绿灯顺利见到安明。”
最后他提醒我,“现在安明还在里面,他可以适当给予照顾,希望和我做朋友,而不是仇人。”
我能听出他话里威胁的意思,看在他积极配合的面上,我也不准备和他闹得太僵,我说:“谢谢你成全,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肯帮忙,照片的事我会很快忘掉,而且日后必须重谢。但如果想对我下手灭口,那可不行,因为我有很多朋友,只要我一有事,他们就会把照片送到相关部门。”
他说:“你是个强人,我喜欢和强人打交道。不过要相互理解,不要让对方太过为难,不然大家不好相处。”
我说:“没问题,我绝不会主动为难,但我也不会让谁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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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开始天天盼着周六,那种心情又兴奋又煎熬,我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安明,我就心跳加速。每天盼着天黑,因为天黑就意味着一天又过去了,离周六又近一步。
我对张春路倒也不是完全的信任,我和锦笙商量了多次,预防张春路给我下套。
最严重的一种是我一出现,张春路就带人把我逮起来,然后通过各种鉴定证明我根本没有生病,根本就没有住院治疗的必要,把我重新投回看寸所,永不翻身。但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张春路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不相信他敢用自己的前途来和赌。
另一种情况是张春路耍我,在周六的时候他突然说计划有变,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让我见到安明,改天再说。然后他再想办法找到我的弱点,摆脱我的控制。
再就是张春路确实让我见到安明,但只说上一两句话就让我走,说领导来了什么的。
几乎每一种情况我们都想到后,就开始研究对策,不过研究来研究去,发现我们还是处于下风,毕竟我的身份现在是见不得光的,而安明也还在里面,就算是硬碰硬,把张春路给弄出事了,安明也还是在里面出不来,更有可能我也会被重新投进去。
情况还是那么严峻,目前确实没有得到多大的改善,只有我顺利见到安明后,才和他商量下一步的该怎么办。
终于熬到周六。
一大早我就起来,精心挑选了一身安明以前给我买的最漂亮的衣服。尽量把自己打扮得精神一些。我要让安明看到我最好的一面。
或许安明身在高墙,而我衣着光鲜地去见他,会有太大的反差。但我知道安明喜欢看到我穿得漂漂亮亮的。他看到我一切都好,他就会安心。
锦笙亲自开车送我去,后面还跟了好几辆车。我们对张春路都没什么信任,所以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我们当然希望一切顺利,但也要作好完全的准备。
锦笙一直安慰我说不用紧张,说就算出现最坏的打算,他也可以控制好局面。
但我还是很紧张。一方面是因为我马上就可以见到安明,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对看寸所这样的地方确实心在畏惧。
张春路并没有出现,我完全按照规定的程序办完手续,然后进入探视室。我使用的是假证件,但是一路绿灯,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张春路果然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更难得的是,我和安明竟然没有隔着玻璃拿着话筒通话,而是到了一间特别探视室见面,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面对面地坐着,他甚至可以碰我的手和脸,但不可以拥抱。
“十分钟的时间,要抓紧说话,不许身体大面积接触,不许私下递交物品。”我坐在那里,听到外面有人在吩咐。
“知道。”这是安明的声音。
忽然眼泪就上来了。完全就止不住,之前就一直告诫自己不许哭,要给安明一个笑脸,但还是忍不住,完全就忍不住。
安明走进来的时候,我正慌乱地擦眼泪。
“又哭,没出息的傻妞。”安明笑道。
他也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么憔悴,稍微瘦了一些,但精神状态很好,好像皮肤还比以前要白了一些,因为削瘦,脸更有型,蓝色的衣服并不是很适合他高大的身材,看起来多少有点滑稽。
他就那样向我走来,然后在我对面坐下,然后就看着我。一脸的市井微笑。
这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我以为他会一脸愁苦,我以为他会说我们要一直坚持,直到我们获得自由。我以为我们的相见是一段悲壮的苦情戏,但却好像是一个别开生面的约会。
他不颓废,也不失落,他倒像是在渡假一样。他现在自己在其中,比当初去探视我的时候状态好多了。
“我想你了,宝贝。”他轻声说。
他确实比我想像中要好很多,我本来是要问他好不好,现在看来,这句话都不用问了,他挺好的,精神和身体都很好,看起来比我还好。
“我也是。”我简单回应。
“你能到这里来看我,真不容易,我们不说不开心的事,我们拣最开心的事来说。先说说,你这一周以来,你最开心的事是什么?”安明问我。
这话题实在太过奇怪,不说别的,竟然问我最开心的事是什么,这什么鬼?
“我最开心的事,当然是今天能够见到你。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开心的了。”我老实回答。
安明习惯性地一把下巴,“这话我爱听,这也是唯一的标准答案,其他的答案都不正确,你要是答了其他的答案,那你就答错了。”
——
“你看起来真是不错,心情不错,什么都不错,我以为你会很沮丧,但现在看来,你很享受现在的生活状态啊。”
“胡说,哪有享受这种生活的?你自己也呆过,难道你觉得很享受吗?我状态不错,是因为我看到你来了,所以我一下子就好了,昨天晚上我还一直哭到凌晨呢,今天一看到你来了,我就像过年了一样。”安明又开始说痞话了。
“行了,别说这些了,时间有限,我们说点正经的吧。我和锦笙都一直在努力,希望能尽快把你给捞出去。我们都不要放弃。”
安明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我怎么可能会放弃?不要急,慢慢的来,就当是一种经历了。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要对你提几点要求。”
“你说,我都依你。”
“第一,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总是担心我。”
我哭笑不得,只好点头答应,说好。
“第二,不管任何人逼你和我离婚,你都不许答应。”安明又说。
我再次点头说好,这一点问题都没有。安明真是好聪明,连有人逼我离婚他都能猜得到。只是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他猜不猜得到?
“第三点尤其重要,要听好了,一个月以内,如果我还没有出来,你就听锦笙的安排,让他把你送出境,然后你去我们曾经呆过的那个岛上等我……”
“我不。”
没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其他的事情我可以答应,唯独这一条我不能答应,我绝对不会放弃他而离开。
安明板起了脸,“之前不是说好都答应的么,怎么这么快就要反悔?你又不听话了?”
我才不怕他板起脸,其他的都好说,唯独这一条,我是坚决不会答应的。
“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听你的,但就这一条我不能答应,我不能弃你而去。”我果断摇头拒绝。
“不是让你弃我而去,是让你在那里等我。我会来找你。”
“我不,一个月后你还没出来,谁知道你还能不能出来?我不留在这里救你出来,我去那岛上等你,难道你自己可以从高墙内飞出去不成?”我反问。
“这你别管,没准我就真的能生出一对翅膀出来,就从这里飞出去了。”安明说。
“那你现在怎么不把你该死的翅膀生出来飞出去?你这是把我当小孩子来欺骗吧?总之你不出去,我是哪里也不会去的,我一定留在这里,直到你出来为止,要去哪里就一起去,我一个人是不会走的。”
“袁小暖你不听我话是不是?”安明生气道。
“你又不是上帝,凭什么你所有的话我都要听?对的我就听,不对的我就不听。”我也学着他抬了抬下巴。
“乖了,听我的没错。我答应你,如果你真的去了那个小岛。我一定会来找你的,我说到就会做到。”安明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
可惜软的我也不买账,因为这件事压根就没得商量。
我再次摇头,“安先生,这件事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会自己一个人先走的,我一定会留下,直到你出来为止。”
安明气得不行,瞪着我想发火,但似乎又不舍得发火。
“小暖,有些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做,有手段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使用,如果我让你去那个岛了,那就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了,你一定要去,这对你和我都有好处,只有你走了,我才能放开手脚,才不会有后顾之忧。明白吗?”
安明的眼神很深邃,里面似乎有很多东西,有些我懂,但大多数的我都不懂。
“答应我,如果你信我,就答应我。”安明说。
我感觉安明的话里有深意,虽然我不完全懂,但我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你,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一定要记得你的承诺,你一定要来小岛上找我。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那当然,我说到做到。”安明点头。目光非常坚定,并不像是在忽悠我。
“这里面肯定有很多人欺负你,你能忍则忍,不要和他们冲突,在这段时间内,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要稳住。”
虽然我知道这样的交待有些多余,但我还是要叮嘱他。安明太能打了,我怕万一把他给惹怒了,弄翻了几个,事情闹大了,那就更难出来了。
安明竟然笑了,“袁小暖你在里面没少受人欺负吧?所以才这样劝我,你别告诉我你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在忍气吞声。”
“那倒没有,我当然要反抗,这我承认,但基本上我没弄出什么大的事故。我的反抗都是适当的。”我有些心虚地说。
“行了吧,就你那脾气我不知道?你表面上是温顺的很,但其实骨子里倔着呢,我一度和锦笙说那事,我说袁小暖在里面肯定学会打架了。锦笙说应该不可能,我说那是我老婆,没人比我更了解她。之前我还不确定,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确定你在里面没少和人争斗。”
我也板起了脸说:“现在说的是你不是我,你得答应我不许闹出大事来,凡事忍让三分。”
安明说:“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只要我说的事你答应了,那你说的事我也会答应的。这没什么问题。”
“行,那就这样吧,总之我们都要好好的。”
“我想亲你一下。”安明忽然说。
我指了指摄像头,“这个肯定不行,得注意上场合,这个场合明显不适合,回头等你出来再说。”
“好吧,我也知道不行,我就只是想得厉害,所以才说出来过过嘴瘾。”安明笑道。
“020,探视的时间到。准备回去了。”这时外面有工作人员在叫。
探视结束了,本来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就郁闷起来,这才意识到,我们的相聚真是短得让人心寒,我们马上就得分开了。
“好好的小暖,我很快就会出来,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一定要听话哦,不然我会生气的。”安明站了起来。
我用力地点头,眼泪又不争气地下来了。
“不许哭,快笑一笑。逗我开心一下。”
我心想也是,这都马上要分开了,可不能让安明看着我哭。
“安明,我是021,你不过是020,所以你是师弟,以后你得叫我姐。”我开了自己都觉得很冷的一个玩笑。
没想到安明却笑得很开心,“行行行,以后你是我姐,有一个成语叫什么来着,百思不得骑姐,哈哈哈。”
他可真够痞的,那个成语明明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好,这个探视最后虽然也有眼泪,但终究没有那么苦情地结束。
上了锦笙的车,我还在回想着刚才和安明见面的情景,一直没有说话。锦笙也没有问我情况怎样,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很多的人。
我心情也一直平复不下来,人都见到了,但还是感觉心里翻江倒海的。久久不能平静。所以也不想说话。
一直到了市区,锦笙才开口问我:“你和大哥谈得还好吧?他状态如何。”
“好极了,他像是在渡假一样,完全没有半点愁的样子。”我笑着说。
“大哥就是这样的人,你在里面的时候他愁得不行,你一出来,他自己反而就放宽心了,大哥担心你胜过于担心自己。”锦笙说。
“我看他是死猪不怕滚水烫,一副习惯了的样子。”我笑着说。
“嫂子也不用担心,如果一个月大哥还不能出来,我们会想办法的,只是没走到那一步而已。”锦笙淡淡地说。
锦笙口里的这个一个月的时间期限和安明说的倒是挺吻合的,似乎他们的思路都一样,那就是到万不得已,还可以有绝招一样。
这让我非常的好奇,他们的绝招是什么?如果真有绝招,那为什么现在不用,非要吃一个月的苦才会用?
“锦笙,为什么一个月后就可以有办法,而不是现在就有办法?”我忍不住问。
“不是现在没有办法,而有些办法不能轻易使用,大哥是那种随时都给自己留几条后路的人,一般不会把事情做到不留余地。”
这话更让我好奇心加重,“到底有什么样的方法可以让安明出来,但是你们却不轻易使用?”
“大哥没告诉你?”锦笙反问。
“没有,他的口气和你一样,都是说一个月以后再说,他说如果一个月手他还没能出来,就让你送我出境,然后到他的那个岛上去等他,你知道他有一个岛的吧?”
锦笙点头,“我知道的。”
“那为什么你们现在不用那个方法尽快把他捞出来,为什么非要等到一个月以后?”这个问题我几乎是重复问了,但锦笙好像不太愿意回答。
“大哥既然不告诉你,恕锦笙也不能告诉嫂子,以后你就会知道的。但我可以解释为什么不能轻易用,如果用了,以后嫂子和大哥就回不来了,只能长期漂在外面了。”
原来如此。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方法,但如果回不来了,那确实是一个不留余地的办法。我个人也不赞成做事太绝,以至于以后都只能漂在国外回不来。
而且,就凭感觉我也能想到,那肯定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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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温城庄园,胡芮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股票。见我回来,只是瞟了我一眼,都没心情理我。
“我好歹也是这房子里的主人,现在主人回来了,你也不打声招呼?”我问她。
“你自己也说了,你是这里主人,又不是客人,我干嘛还要作出一副热烈欢呼的样子。”胡芮说。
“我见到安明了。”我难掩兴奋。
她还是不看我,“我知道你是去见安明了啊,他怎样了?还和以前一样帅吗?还是憔悴成落魄的中年大叔了?”
我说:“你快嘴上留点德吧,我家安明怎么就能变成中年大叔了?他帅着呢。”
“那你家帅哥啥时能出来啊,你没有逼一下那个张春路?让他想办法把安明给弄出来?”胡芮问我。
“这件事再说吧。会有办法的。我今天见到安明高兴,我请你吃大餐吧。”
胡芮合上电脑说:“好啊,我正想问你准备请我吃什么呢?”
“你别管,走就是了。”
胡芮也不说话,赶紧的换上了衣服,跟着我一起出去了,见到了安明之后,我的心情虽然还没调整过来,但是比之前好了很多,我和她去吃了很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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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锦笙他们说了一个月的期限,我也只能静静地等。每天真没什么事,因为书房被胡芮占了,大多数时候我都只能坐在沙发上看书。有时候也和胡芮一起看看股票。斗斗嘴什么的。
不觉又过了一周。这天锦笙忽然打电话来说:“让我过去一趟。”
我当然赶紧就开车过去,见到锦笙时他一脸喜色说:“嫂子,大哥的事有了进展了。”
我一听当然心里高兴说:“安明可以出来了吗?”
他递给我一张报纸,指着上面一则消息,“这个人就是诬陷大哥的人,我调查了他近一个月,他在温城有五六处房产,都是以其他人的名誉持有,还有很多隐形的资产,三天前我把调查结果寄给了相关部门,他现在已经被抓了。”
“这个人真是可恶,明明自己就是那样的人,竟然还坑害安明,只是他被抓了,安明也出不来啊。”
“先扳倒他再说,他不倒,他就一直指认大哥,只要他倒了,主要的指证人本身就有问题,那这案子和以前就不一样了。”锦笙说。
“只要他承认是他向安明索贿,那安明就没事了。可是他不会这样做的。如果这样做,他的罪名就加大了,那对他更加不利。”我说。
“以前他在位,所以奈何他不得,但现在他倒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只要找到他的弱点,让他翻供不是不可能。嫂子你要相信,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我今天请你来,主要就是商量如何找到他的弱点。”
“如果在外面的时候,他的弱点当然就是贪财好色,但现在他进去了,这些东西他是不能想了,他现在最想的恐怕就是自由,然后就是他的家人。我在里面呆过,我最能明白高墙内的人最渴望的是什么。”
锦笙点头,“他是突然被抓走的,肯定都没能和家人见上面,恐怕有很多的事需要交待呢,我会想办法向他透消息,只要他承认是他主动向大哥索贿,我就替他照顾好他的家人。嫂子觉得他会听吗?”
我摇头,“这个还真不好说,应该会听吧。他是不是也先呆在看寸所?不会和安明关在一起了吧?”
“关在看寸所那是肯定的,不过有没有在那里不知道,这个要打听一下。”
“这事我来打听吧,我找张春路,他是那个系统的人,消息应该会更加灵通,我今晚请他吃饭。”
“那个人是个危险人物,我觉得嫂子还是不要接触他的好,这些事让我们来办就行了。”锦笙有些担心。
“没事,就让我来吧。万一那个人真的在那个看寸所,让张春路把他和安明关在一起,那不是很有意思吗?张春路有把柄在我手上,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我要是再给也一点好处,他肯定会同意办事的。”
锦笙这才同意,“那我会找人暗中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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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路对于我的邀请欣然接受,或许他觉得的目的也就只是见见安明而已,只要达到目的,我这个人是无害的。
在开饭之前,我把一张卡放在他面前。“我说过,只要张头肯帮忙,必有重谢,这里面是十万,小小心意,算是张头的茶钱。”
“现在风声这么紧,你这是要害我?”张春路板起了脸。
虽然是板着脸,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张卡。这说明他心里是想要的,这副姿态,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他这样的人,可能说是五毒俱全,如果没有额外的收入,他的那点工资怎么可能支撑他在外面的花天酒地。
“安明还在里面,还得请张头多关照,这就算是安明的生活费了,我们就不给他的充钱了,麻烦张头替我们办一下,也算是为人民服务嘛,如何?”
“这就是说,这钱是给安明的生活费?这好说,我替你办。”张春路已经伸手将卡收起,真是贪得无厌的家伙。
卡收下了,张春路的脸上笑容也多了。还直夸我今天穿得漂亮。
“张头,关昆是不是也关在你们所里?”我直接问。
“我们所里那么多家伙,每天都有人来,每天也都有人走,我哪里记得住那么多。”张春路又卖起了关子。
“关昆这样的重要人物,张头不可能不注意到,听张头的这说法,那肯定是在张头的管辖区了。”我试探着说。
张春路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否认。
“我想见见这个人,张头能不能安排一下?”我直接说。
“为什么会想见这个人?”
“就只是想见见,并没有特别的原因,张头若肯安排,我会记住这个人情的。”
“如果我不肯安排呢?”张春路说。
“那我也不会怎么样,我和张头还是朋友。”我笑着说。
我越是这样说,张春路就会越紧张,因为他弄不清楚我的底牌,事实上我和他的谈话已经录音,他收了我十万的事,也不是什么小事。
对于他这样贪欲太重的人,金钱对他来说是饮鸩止渴,只会越来越渴,不会轻易收手的。只有真的进去了,才算完。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没必要先和他翻脸,先让他越陷越深再说。
我一个保外就医的人,算是真正的赤脚的,根本不怕他穿鞋的。
张春路笑了笑,“好说好说。其实那个人这段时间也是非常时间,按规距也是不能探视的,不过你这么有诚意,我可以安排一下。但时间不能太长。”
“那当然,对了,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可以,最好把他安排和安明在一大宿舍,这样会更有意思。”
“这个嘛,再说吧。”张春路向我举起了酒杯。
吃到一半的时候,锦笙就打电话来了,说有重要的事,要我马上回去。
这是约好的,张春路这样的人,我其实没什么必要应酬他。
把钱给了,把话说清楚了,我就可以走了。看着他那一张脸就烦。所以之前我就和锦笙大概约好时间,差不多就让他打电话过来,我也好趁机开溜。
张春路收到钱后办事效率惊人,让我第二天下午就去见关昆。
当天上午,我按锦笙给的地址来到某医药公司,见到了关昆的妻子陈兰。
意义上来说,眼前这个穿着职业装的微胖女子是我的仇人,因为他的丈夫陷害了我的丈夫。但从现状来说,她和我又是有共同点的,那就是我们的丈夫都在里面。
“你们是不是又要我配合调查?我已经说过了,他的事我都不知道。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收了谁的钱,我也不知道那些钱放在哪里。”
看来陈兰是把我当成有关部门的人了,这两天肯定没少配合调查,所以一开口就是这样的话题。
“我不是来调查你的,我只是来告诉你,我今天要去看关昆,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吗?”我说。
陈兰脸上都是惊讶,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她皮肤很好,虽然微胖,姿色也还行。最难得的是,她身上没有那么官太太特有的嚣张气质。她看起来是那很好相处的那一类人。
“你是记者?”她问。
我摇头,“我不是,关昆现阶段的情况,是不可以接受记者采访的。记者怎么可能见得到他。”
“那你是谁?为什么要去见他?你是他在外面的人?”张兰脸上有了怒容。
看来这个关昆不但收钱,色也收,在外不缺小三小四小五,所以张兰才会认为我是关昆在外面的‘人’。
“我不是,我和他在之前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甚至都不认识他,我知道他这个人,是因为他诬陷了我的丈夫,把他丈夫投了进去,然后我丈夫的兄弟把他也投了进去,为民除害也好,伸张正义也好,还是单纯地报私仇也好,总之你丈夫被我丈夫的兄弟给弄进去了。所以,我和你丈夫是仇人,和你嘛,另算。因为看起来你也是受害者。”
张兰半天没有说话。
她肯定在猜测我的意图,因为我的话让她有些听不懂,又和他丈夫是仇人,现在又要去探视,这让她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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