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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九月昔日与吐蕃蹴鞠一事，令她们记忆犹新，深知这位贵人不好惹，倒也没有马上动手。
老太后句句诛心，让九月无以答对。
只能草草地应口说道：“那张纸就是我捡的……”
“是你捡的，当真是笑话……”孝安太后正要继续说，门外有人告进。
李锦和胡珍这两大特务头子，乾秋里的两名爪牙，一同走了进来。
“陛下……”
“怎么样了？”
“回陛下，已察到端倪，有几名太监今日拿了出宫牌私自出宫，并未归来，那几人很有疑。另外，在酒窖外的一个偏殿床下，发现了几具尸体。”
“几具？”
“回陛下，三具……”
“出宫了几人？”
“五人……陛下，还有……”
胡珍说着话，眼里却望向李锦。
可李锦跪在地上，仿佛未看到胡珍的眼色。
这倒奇了。
乾秋里的这两个爪牙，一统东厂，一统锦衣卫，两人经常互相较劲，彼此看不惯，一旦有了发现都急切的来领功。
这二人的争斗也是乾秋里乐见的，虽然胡珍稍落下风，但和李锦也相差不远。
是什么事，让这二人露出这副表情的？
“有何事，只管禀奏。”
“这……”胡珍又是吞吞吐吐。
乾秋里一怒，猛地一拍龙椅：“到底是什么事，快讲！”
“这个，陛下，微臣是否单独禀奏？”
胡珍又吞吞吐吐地说道。
居然让他们二人如此为难，想必是大事。
乾秋里一挥袖子，“你们随朕来。”
领着这两名爪牙到了无人的偏殿，乾秋里才问道：“是什么事，说吧。”
李锦与胡珍又互相对望，这副模样越发让乾秋里不爽。
最终，还是胡珍低声说道：“陛下，那几名有嫌疑的太监在宫中时，曾被几名太监遇到过。”
“遇到过？”
“是的。那时，他们，他们……”胡珍咬了咬牙，终于开口说道：“他们在和紫薇贵人说话。”
“和紫薇贵人说话？你确定？”
“那几名太监是如此说的。”
“他们和紫薇贵人说了什么？”
“陛下，那几名太监也只是路过。相遇的时候，那几人都低着头，没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既然低着头，他们又怎么能确定那几人可疑？”
“陛下，因为其中有位太监多看了那几个太监一眼，发现了其中有位小太监他曾见过。那名小太监即是浣衣局里的一名小太监，今日出宫的，便有他。”
“竟然是这样……”乾秋里长叹了一口气。
他从来不相信，九月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哪怕是刚刚，九月被众人所指，逼迫他要斩杀九月的时候，他的心理依然偏袒着九月，他不相信九月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
可偏偏……
怎么会是她……
还有彗星扫北斗，难道也真是暗合了她么？
一桩桩，一件件，乾秋里不愿相信，可是又不得不相信。
“这件事一定要严加保密，不可让任何人知道。”乾秋里嘱咐道，似乎怕这两人不上心，又特意再嘱咐道：“包括两宫太后，也不要让她们知道，以免她们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