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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眼中精光一闪,“你莫诓本王,值不值得本王说了算,你倘若这点价值都没有,你以为本王会浪费时间在你身上,对于本王来说,处置无用的人比捏死蚂蚁还容易。”
苏月也不欲与他分辨,只是全身被绑的死死的,让苏月略微有些透不过气,只蹙了蹙眉,也不求他解开,只觉得被绳索绑着的肌肤已经稍微破皮,绳屑扎入伤口更让人难以忍受。
苏月只暗想着如何才能脱逃,看处境如何挣脱绳子都是困难至极,苏月只能静观其变。
忽又见有黑影进来禀报,“启禀主子,太子已然赶往益州,路上并没多做停留,恐怕伏击并不容易,太子的影卫已做戒备状态。”
“哦,他也有如此夹着尾巴仓皇而逃的一天,当真是笑死本王了。”此人眼中露出鄙夷的目光,顺带扫了苏月一眼,“把她给我看好了,告诉下面,火速赶往益州,本王怎好错过太子建功的好时机。”
“是,属下听命。”黑影已然领命而去,并一把拽住苏月带了下去。
苏月就这样被蒙上眼睛,捂住嘴巴丢在箱子里面带上了路,大约路上马车飞奔的极快,苏月感觉心肺都好似抖出来一样,才羡慕以前能坐马车是多么舒适的事,比起现在的处境不知强多少倍,只能心里苦笑一下。
因为路途颠簸,苏月在木箱子里不停的撞击着身体头部,当真是折磨不堪了,因着嘴巴也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希望引起注意,然而马车始终飞速的奔跑着,苏月只觉得口干舌燥,旋即陷入半昏迷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箱子终于打开了,天色已暗,打开之人才发现苏月早已神志不清,陷入昏迷了,急忙回禀主子。
“蠢物,本王让你们看好她,没有让你们把她弄的半死不活的,如果耽误了本王的计划,你们自是知道后果的。”来回禀的侍卫早已冷汗直流,“把她弄到房间休息,快去。”侍卫这才急忙把苏月扛到屋里,又让丫鬟喂苏月喝了些水,松绑了绳索,苏月才悠悠转醒过来。
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还能躺在床上,眼睛一下还没适应光线,只模糊看见前面桌椅前坐着一个人,苏月等渐渐看清了,才发现前面的人依旧着黑色锦服,然而已摘下面具。
果然是兄弟,眉目间隐约都是相似的,只是此人更觉得阴冷,眼神颇为狠辣。此刻犹如蛇盯着猎物版的看着苏月,苏月被盯的很不舒服,后脊有些发凉。
“既然以真面目示人,奴婢也该知道怎么称呼王爷吧?!”苏月刚动了动嘴唇,才发现喉咙嘶哑的厉害,嘴唇已然破裂了。
“逸王”逸王周靖幽冷笑一声,“告诉你又如何,料你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不敢,奴婢没有逸王爷如此的本事,奴婢手无缚鸡之力还没有逃跑已是此待遇,如若奴婢稍有本事恐逸王早已铁链枷锁在身了。”苏月也反唇相讥,也不顾自己阶下囚的处境了。
“啪-”逸王反手给予苏月一巴掌,苏月只觉得一口甜腥从喉咙深处涌出来,震的耳根处隐隐作响,一边脸早已疼麻木了,才听见逸王说道,“本王不是太子,放肆的话本王不爱听,你最好记住,你在跟谁说话。”
好大的下马威,苏月这才明白太子与逸王的不同之处,太子过去虽然也是阴沉,但也只是不怒自威,也并未看他真正惩处过下人。此逸王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了,果然狠辣,看来自己得小心对付,如若让这等人登上了皇位,先不说天下百姓如何了,恐怕像自己一样的奴仆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苏月只觉得厌恶更深了。
周靖幽本来就出身高贵,母亲是是前朝宰相嫡女,入宫便册为和贵妃,直待生下皇子就名正言顺立为皇后,谁知母亲的婢女,竟然敢背着母亲勾搭上了父皇,不仅一步一步的册封,还和母亲平起平坐成了娴贵妃,还先母亲一步生下皇嗣周靖宸,父皇自是被她哄的晕头转向,不但冷落了母亲,还不顾群臣反对立为太子,从小便得天独厚,手把手的教导。
虽说母亲后来生下了自己,父皇也并不待见,自己本应享受太子之位,却从小对他卑躬屈膝,主子的儿子却对婢女的儿子卑躬屈膝,母亲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小小婢女哪里是母亲对手,自然是暗里害死了娴贵妃,自己才掌握了后宫的权势。
自己只须除了太子,太子之位便已是囊中之物,朝中有一半的都是自己的势力,文王这些平庸之辈岂是自己的对手。周靖幽精光一闪,好不容易等来太子走出皇城,此等机会岂容错过,太子稍有闪失过错,即便父皇偏袒,到时也定让他坐不稳这个太子之位。
苏月自是不知道这些的曲折的,皇室手足相残,争夺皇位自古以来都是屡见不鲜的,苏月只是担心太子的安危,不知他是否平安的到达益州,也不知他是否会稍微的担心自己,虽然不想知道答案,可是不可否认心中的那一点希冀。
苏月只是担心太子的安危,不知他是否会平安的到达益州,也不知他是否会稍微的担心自己,虽然不想知道答案,可是不可否认心中的那一点希冀。
苏月见他面色不豫,也不愿开口再惹怒于他,周靖幽这时才颇为满意的说道,“自己放聪明一点,少受点苦,本王也不会为难你。”
苏月径自点了点头,也不答话了,逸王也没有再和她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门,门立即锁上了。
不一会有婢女送来的吃食苏月也坦然自若的吃了,自己还是需要些体力支撑的。
果然进了食感觉人精神一些了,便看到自己的房门窗口紧锁,门外似乎还有看守,苏月索性洗簌一番,竟和衣歇息了。
第二天,天色微亮,苏月就被婢女叫醒,随意吃了些食物,就被带出去了,出了房门沿路走着才发现此别院并不大,只是清幽僻静,只有两三个奴仆,看来并不是长住的。看来这周靖幽果真会隐藏行踪。
出了大门,又见周靖幽已然在马车旁,前面有位大约中等年纪的人在不断地卑躬屈膝,“在下随时恭迎王爷,”讨好的笑道,“王爷放心,此去益州的路上下官们早已为王爷安排妥当,避人耳目,王爷无需担忧。”
“那是最好不过的,本王就告辞了。”说完周靖幽登上了马车,苏月这次到没有被关在箱子里,只单独为她准备了一辆小的马车跟在后面行走,苏月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她实在禁不起那样折腾了,只怕还未到益州,自己却已然失去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