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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醒来时马车已是平稳之势了,正缓缓而行,才发现已然靠在仓漠怀中,才惊异坐起,难怪自己觉得越来越舒适,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靠着他熟睡过去,现下醒过来,少不得也有些尴尬之色。
轻咳一声,苏月也才道,“现下到了何地?”
“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州县,倒也不急!”仓漠竟没有揶揄自己,声音难的得有丝情绪之意,自然是什么情绪,苏月并不愿去深究。
“现在去什么地方?”苏月迅速调整了思绪,他便这样离开了?不知为何,苏月总好似此事绝非如此简单,他策划了如此大的刺杀,到底在宫中谁是他接应之人,否则为何如此顺利?!
还不论他派出的刺客如何深入宫中?苏月有种强烈的预感,宫中与仓漠接应之人必定是这幕后黑手之人,自己只知仓漠与幽王有所牵连,那么在这宫中的势力是否也与那幽王有关?
“本王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忧,本王定会护你周全!只是眼下本王还有事未办完,待办完后,如果你愿意,可以和本王一起回哈赤?”眼神灼灼的盯着苏月,自己不期望她能马上应允,只是希望不会看到全然的拒绝之色,或许哪怕有一丝的犹疑,自己也会义无反顾。
苏月早已垂下眼眸,一根根纤长的睫毛似羽毛扇倒影出片侧影,有事未办?莫非要与那幽王会面?!待一行人落了脚,自己自然会知道他的线路,是否往幽王封地前去,不是苏月担忧,幽王之所以如此快的攻占边境数省,这个仓漠不知在从中出了多少的力?
此刻听到此消息,苏月怎么会不心惊?!虽自己已离开皇宫,就是做好了与他再不相干的准备,可是这天下百姓何辜?好不容易且安定下来,谁知玄朝内忧外患居多,自己既然出了那片天空,可说底自己还是玄朝子民,仰仗着他之下生活,局势倘若再起动荡,自己也只怕安定不下。
仓漠见苏月久久未出声,也未逼迫她,只像马帘外驾车的人问询道,“还有几时才能到达下一镇上?”
木齐的恭谨的声音传来,“主子快了,如若不出意外,天黑之前定能找到投宿之地?”
“嗯,那就好,本王不希望今夜在外面过夜?”仓漠淡淡说道,不意间扫过苏月一眼。
“那需要属下加快速度么?”小心问道。
“不必!”仓漠头也不抬,即刻答道,无论如何,她还怀着身孕,昨夜本就未休息,今日如若再颠簸下去,只怕就算她吃的消,孩子也吃不消!宫中那人既然诚心与自己结盟,自然得妥当处置善后之事。
苏月哪里不明白仓漠之意,这番好意,自己还是承下了,只是马车不紧不慢,到没有了急促之意,可是越发不知如何开口,苏月眼光也不知何处安放,无论他话中真假,自己与他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自己还要偏偏装作未知,实在也是不知如何应对。
仓漠本就是王子出身,天生有些傲气与矜贵,苏月难以忽视其存在之感,索性闭上眼依旧靠着假寐,调整生息,也避免了尴尬对视。苍漠倒在苏月脸上极为复杂的扫视而过,终究未出声,她似乎是毫不关心自己如何得知她的事,若非牵挂,在心中难以放下,谁又能让自己花费如此大的心力来到玄朝呢?
冷峻的脸上终于似融化到了一丝冷漠,化作难以解释的温柔盘踞在眼底……
“这不是她!”皇帝冷静的道。
众人也不敢辩驳,风早已跪在地,自知犯下大错,怎么敢再出声。
皇帝再也没开口,一扫眼前的尸体,体型依稀间是与她相似,因被大火烧的极难辨认,却莫名有种感觉并未是她,凭着自己对她的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记得极为清楚,她的气息也是时刻缭绕在心,不过就是障眼之法罢了。
终于明白为何要在各处放火,恐怕就是为她而来?何人会为了她下如此大功夫,皇帝心中怒气不由而来,自己就算怎么冷落她,她此生都是自己的妃嫔,倘若如此轻易想逃,谈何容易?
不由暗自握紧了拳头,虽此事让自己震怒不已,到底借由这具尸体干脆报了她已殁了的消息,也算是堵住了悠悠众口,让朝臣与鲜卑族王不再拿此事来做文章,既然对方用他人冒充她的尸体,相必就是想让自己以为她已经死了,自己何不顺水推舟,如了对方心意。
自己决计不会善罢甘休此事,势必会找出她,心中却怀疑这番刺杀与劫持,苏月心中是有数没有,还是她来个里应外合,才会如此顺利,连替死之人也早早做好了准备,待自己寻回了她,明白了其中缘由,自己不敢想,如若是她参与了此事,自己将会做出什么事来?!
面上也算默许了安葬婢贵嫔的丧仪,对外也宣称婢贵嫔被刺客所杀,还有几个低等妃嫔,一同册封了入葬。皇帝神色到不见悲伤,只是面色沉重,谁都看得出心情坏到了极点。
“皇上,姐姐既然被刺客所误杀,臣妾心中也自是悲痛万分。”蓝烟慕儿心中自然不是滋味,虽与苏月隔阂至此,终究自己却不想她怀着孩子便这样而去,就连尸体也是惨目忍睹,想起往日的姐妹情深,唏嘘不已。
皇帝见蓝烟慕儿眼中已含了泪意,却不知如何出声安慰,倘若她知道她没死却不知如何反应,此事还未定下来之前,自己不愿节外生枝。面上也缓和了神色,“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必过多伤心,无论是谁,朕决议不会轻饶!”
蓝烟慕儿听他口气不善,却丝毫听不出伤心之意,他与姐姐的感情好歹也是自己亲自经历的,为何到如今却丝毫不起波动。
那夜各宫同时受袭,他却丝毫不顾其他,直接赶往空翠阁,难道不是说心中还时刻惦念着苏月的安危?自己才幡然醒悟,无论自己如何做,在他心中,都不会与之相较,他心中唯一挂念的人只有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