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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那边已经转好,听见周斯年这么说,笑道:“夫人,这奴婢可要给城主做个证见,城主年轻的时候,最爱养猫,当年的子衿姨娘,身边也有一只和肥仔长的很像的猫,说起来,还是肥仔的阿婆呢!生了好几窝小猫仔……奴婢讨了一只,剩下的那些,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自顾自说着,却没有注意到周斯年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我急忙打断清扬的话,对周斯年说:“既然是喜欢,那我带你去看猫。”
肥仔窝在自己的家里,身边躺着三只小猫,一只花色的,一只黑色与白色相间的,还有一只黄色的,都吃饱了,咕噜咕噜的躺在肥仔身边睡的很香。云簸和阿福,尤宁和晓雲,蹲在旁边,聚精会神的看着。
周斯年在他们身后蹲下来,看着这几个孩子,幽幽的对我说:“当年子衿的猫生仔,云馨也是这么领着云宁,这么认真的看着。”
他的话音未落,阿福回过头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云簸紧跟着回过头来,和阿福一样,也把小手放在嘴巴边上:“嘘……”
周斯年愣愣的看着他俩的后脑勺,想说什么,我急忙把他拉出来,他摇摇头,指着云簸:“这小子,怕婆娘……”
我扑哧一笑,感慨道:“我儿子比你强多了。”看他真的老大不乐意,安慰他说,“多大点的孩子呀,什么婆娘不婆娘的,兴许云簸就是把阿福当姐姐呢?”
“最好如此,以后,得慢慢分开他们,”周斯年说,“他们不合适。”
我心里一阵难过,以为他是嫌弃阿福出身不高,说:“做妾也不行吗?云簸现在离不开阿福。”
“不行,不是做妻还是做妾的问题,”他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小声对我说,“别忘了她娘怎么死的。”
“没有人知道……”我小声说。
周斯年打断我的话:“天知地知,老天谁也放不过,她总有一天会知道。”
我心里一凛,紧张的声音都颤抖了:“既然如此,那你养她做什么?”
他笑着拍拍我的脸,道:“我这辈子杀的人多了,有什么好怕的?可她得离我儿子远一点。”
我望着他镇定的脸,心里的惶惑放下一些,安定了许多。可想想现实,又为难起来:“可要怎么分啊?难道突然不让他们一起玩了吗?”
他想了想,“让云簸和尤宁阿晓一起去读书吧,阿晓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去读书的吧。我准备再办个武院,让孩子们学习武术。如今不太平啊,只读书是远远不够的。”
我有点紧张的看着他:“你准备在哪里建武院?”周斯年在江南以保护商路的名义,豢养了大批的武士,太阳城的军队名义上归朝廷所有,可钱粮,武将均出自太阳城。武修成做过几年监军,又回来了。南方无战事,武修成放在那里,纯属浪费人才,况且这样的北地人去了太阳城,如虎落平阳,还不如一个十夫长的战斗力强。没办法,太阳城人的水性,是从小打磨出来的。
现在,周斯年又要建武院,不知李朝宗知道了,作何感想。周斯年想了想,笑道:“在家里啊,我闲来无事,教自己的小孩子耍耍拳脚而已嘛!这几个孩子都要练习水性才是。把前边空着的园子平掉几个,修个大点的水池,不然,云簸以后,怎么敢说自己是太阳城城主呢?”
我笑道:“不想金屋藏娇了?”
“不了,我也怕婆娘。”他也笑起来,“我看云逍和云簸这点倒是像我的很。”
我撇嘴说:“这话家里说说就算了,出去不要讲,没得又给我挣恶妇的名声,皇上知道了,会骂死我呀!”
他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正说着皇上,周桐飞奔过来:“城主!快!陛下驾到!”
这次轮到我和周斯年面面相嘘了,我捂住嘴巴,以后我不想见谁,一定不能再提到他。
李朝宗是被朝凤公主请来看武府,顺便走到周府来的。早春三月,正是春寒料峭时,武府却已经修建完成了。这几个月,走到采文院位置,就能听到只隔了一条街的武府,热火朝天盖房子声音。蔺澄泓被扰的好苦。
我们急急忙忙的回房,换衣服,挽头发。上次被李朝宗教训衣冠不整仿佛就在昨天,更何况还有我朝第一公主陪侍在侧,不穿的漂亮一点,我哪里好意思和她站在一起。
等我们做好这一切出来,李朝宗和朝凤公主已经到了二门里面,看见我们,站定了等着。
朝凤公主依旧是风华绝代,大红色斗篷在阳光下亮眼夺目。她站在倾国倾城的李朝宗身边,这姐弟俩,简直是把世间所有的日月精华都吸走了。
李朝宗眼波如水的扶起周斯年,嗔道:“朕只是随便走到你家里来,还用得着费心去换衣服吗?太见外了。”
我眼巴巴的跪着看他们话家常,暗暗叫苦,难道又得和上次那样一直跪着?并且,李朝宗的老毛病一点没改,和上次一样,拉着周斯年的手臂不放开。
正烦躁间,朝凤公主上前把我扶起,笑道:“瞧瞧我们胜蓝这小模样,越来越可人疼了。上次天寿节见着,姑母天天盼着能再见着你呢,现在好了,咱们以后是邻居了。”
说着话,把他们让进正厅,让木青和嫣儿上茶过来。李朝宗看着木青的身影,笑道:“此婢比悠悠差的太远了。”
我笑着说:“皇后娘娘天人之姿,哪里是这些婢女可比的?当年娘娘在府里,是因娘娘的姐姐子衿曾是年哥的侧夫人,娘娘本是年哥的姨妹,胜蓝哪里敢用婢女亵渎陛下?”
朝凤公主笑道:“陛下,听着他们小夫妻这哥哥妹妹的叫着,真是羡煞旁人了。只怕陛下所言,要为周卿做主换人一说,这一得罪就是把小夫妻都得罪了呢。”
她这话好生刺耳,竟让我的笑意僵在脸上,李朝宗这句话回家后我没有告诉周斯年,不为别的,这句话实在刺耳刺心的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