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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鄙夷的看着婉兮领着婉儿离开,恨恨的对周斯年说:“以后,能不能不要让这些个花街柳巷的人登门?看她们那个样子,没得教坏了府里的女孩子……”
周斯年托着腮,笑而不语的看着我。
我这才想起,是我让她们进来的,晦气的白了周斯年一眼,对木青说:“吩咐人把这厅堂里多擦几遍,以后,要是被我发现谁学这些狐媚子功夫,我就把她送到那花街柳巷里去!”
众人都低着头,想想自己终究是迁怒与人,显得小家子气,悻悻然的住了口,拉着周斯年出了厅堂,好让其他人能收拾屋子。
周斯年斜睨着我,笑道:“好了,你家相公也就你整天拿着当宝,瞧你生的这闲气……难不成以后碰到稍有姿色的女人,我就要把眼蒙起来?”
我生气又委屈的说:“你这话分明就是说我是妒妇。我是不希望你和烟花女子有什么瓜葛……对家风不好。我要是善妒的,能像对自己亲生儿子那样对云释吗?”
他连连点头,揽住我的肩膀轻轻拍着:“好了,为夫知道你一颗心都在我身上,怎么可能会与那种女人有什么瓜葛?只是多看几眼嘛。”他一脸的坏笑,“明天带你去看青蝉武院的比武,你多看几眼,那么多的帅哥等着长公主的垂青呢。”
我听他这话味道不对,作势要打时,看见阿宾领着一帮孩子走过来,只好偷偷的在他腋下狠狠的掐了一把,做出满脸的笑意看着阿宾。
阿宾是来回禀他们师兄弟四人今天青蝉武院的考试情况的,一进府,就被这帮小家伙缠住脱不得身。
我急忙对云逍说:“云逍,你带弟弟妹妹们去玩,乖乖的,明天带你们去看比武。”
云逍不以为然的说:“娘这是把我们当成秤砣了!我们有这么坠脚吗?我和晓雲一起陪着师父去拜镇王爷,在镇王爷的校场上表演了几套拳法,镇王爷和他手下的军官很欣赏我们呢!说一看我们这些徒弟,就知道师父差不了!”
我和周斯年相视一笑。周斯年吩咐老许为李俊茂预备的一份厚礼,回京当日就让老许送进去了。李俊茂话里话外,只要江南选送的武举不是酒囊饭袋,他一定会录取。周斯年让他们四个带着晓雲与云逍登门拜访李俊茂,就是想让他们不显山不露水的通过徒弟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
到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天就火辣辣的热上来。我换上一身天蓝色的纱衫和珍珠色的纱裙,把头发挽在头顶,简简单单的斜插了一根蓝玉珍珠步摇,拿上扇子,戴上天蓝色的面纱,和周斯年一起,带着四个孩子往青蝉武院而来。
阿宾他们四人,很早就赶到武院候着抽号,我们到时,他们已经万事俱备,等着比武了。看到我们的车队进来,四人赶忙过来拜见。
由于李俊茂的事先关照,他们四人的号分别抽到四个组,这样可以防止四人抽到相同的组,必须淘汰一人的局面。
周斯年听了阿宾的回禀,点点头,说了一些好好准备,以平时水平来打就可的话,就领着我往席棚走去。今年的这席棚,还是沿用以往的样式,中间有龙标志的,自然是李朝宗的位置,按照以往惯例,李朝宗只有最后决赛时才会出现。
李朝宗右边的席棚,就是镇王李俊茂的席棚,他还没有到场。左边,是为皇亲国戚预备的席棚区。一个个小小的席棚,前面挂着几乎透明的纱帘,不遮挡视线,还能挡住蚊蝇,从外面看,里面的人在做什么也看不真切。
李俊茂席棚的右边,是国家重臣与封疆大吏的席棚区。按照我与周斯年的身份,这两处都是可以的。
早有青蝉武院的管事,在旁边侯着,等围着周斯年的人一散开,就急忙过来,口称“公主殿下,国公爷”,引领我们往左边皇亲国戚的座位而来。
周斯年不再像上次那样推辞,笑了笑,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笑着说:“公主请上坐。”
我一笑,坐在了他的上首,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悄声笑道:“国公今年不再要求坐在国家重臣的席棚里了?”
他呵呵小声笑道:“今时不同往日,你猜,武修成来了会坐在哪边?”
我明白了,武修成是不会坐在这一边的,来看热闹的公卿贵族这么多,他这个再樵驸马,怎可能坐在这里,任人指指点点。
因而鄙夷的说:“他不来坐这里,是他还有廉耻心。”我小声说,“射死妻子,这种人真是没有心肝,还好意思表演了那么多年的痴心人。”
周斯年摇头笑道:“你也不要这么一棍子打死,武修成对余仪薇,还是有真情的。他心里本就没有承认朝凤公主是他妻子,也就说不到狠不狠心。”
我不以为然,脑子里总是有朝凤姑母说到武修成时那含情脉脉的双眸。心里酸楚,不再继续和周斯年说话,摇着扇子,四处张望。很多青葱一样的少年站在场地中央,他们是在做最后的热身。
阿宾也在,他的年龄小,身手却是不弱,和师兄石景阳对了几招,旁边就有很多人露出惊诧之色。阿宾身穿一身青色的武士服,红色盘口,衣领与袖口处,有五彩色的滚边,头上带着大红色抹额,浅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健康又野性。看到许多美妇人在指指点点阿宾,一脸爱慕时,我不由得自豪的咬着嘴唇笑起来。
这时,在席棚间跑来跑去探听消息的云逍与晓雲过来,对我们说:“镇王爷来了。”
周斯年笑着对我说:“咱们江南选送的人多,个个都是好手,淘汰谁都可惜了的。俊茂让他们分属不同的组,就保证了他们四人都被录取了。这好大的人情啊,咱们先去拜见一下镇王爷,回头没事了,你再这样口水直流的欣赏美少年如何?”
我被他说中,气恼的待打,他拉住我的手,调侃道:“走啦!阿宾那场比较早,再耽搁,可就打过去了,他要是看着你没在台上看着他,只怕有力气都使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