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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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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牛跟肉蛋被抓住的情况是这样的:

    二人逃进了深山老林,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这里没有人烟。不过他们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们能想到的,华爷未必想不到。他可是也从小混混起家,有了而今的成就,哪能是一帆风顺的?当年逃命时,也未必没用过此法。所以,最主要的是,华爷派人来这里追查时,能借着这里的环境不被捉住。毕竟这城市的四周可不止这一座深山老林。

    不过,在这里还真没看到什么来围追堵截的人。二人便趁机加紧速度地往山的另一头赶,只走那山沟密林中。

    走了半ri,中午时分,二人已经翻了五六重山,不由想停下歇息一会儿。但见周围也没什么潜在的危险,二人便在一处高处坐了下来。这里能望见小半个城市,如有“风吹草动”的,都能最先看到。

    而今的一些深山老林,都会有护林人住在这里,也大多是些孤寡老人。当然,是那些腿脚没毛病,能自食其力的。这里就有那么一位嘴长的,在山里巡察时,远远地看到了俩人。但又不确定是干什么的,就远远地躲藏着跟了下来。跟了一会儿,这老头有些疑惑,看样子不像是上来游玩的,正想喊话把他们叫住,忽见俩人各从身后抽出一把砍刀来,老人一下子吓得不轻。见俩人是拿刀往开砍路上的荆棘灌丛,为了好赶路,老人安了几分心。犹豫下,老人觉得这俩人不正常,拿出电话报了jing。

    当时jing局没几人,接jing员挂了电话,就报告给了局长。局长听着有戏,又仔细询问了两句,见接jing员知道的也不是太详细,便忙去按着报jing的电话号,又拨了过去。问了老人几句,局长断定那就是华爷要找的人,忙回去坐了片刻,给华爷报告了此事。

    华爷顿喜,调派大半人手赶往此地。他下意识的认为,四人都在那里,俩人应该是在前边探路才被发现的;何况只要抓住两人,还怕另一个不回来吗?也怪局长没有把话说清楚,只是忙着邀功;说在一座山里发现了俩个人,正是华爷要找的人。jing察局按兵不动,局长没下什么命令,生怕走漏风声。

    大批的车辆往这里赶来,山底下已经停下了五六辆面包车,下来二三十号小混混,拎着刀棍往山上奔去。不一会儿,大车小辆出现在山脚,五爷坐在车内跟护林老人不时通着电话,从而指挥着手下。数百号黑衣壮汉,让他们分散开,以包围整个山体的方式去搜查。还有一大群没头没脑的小混混,或徒步跑来,或驾着辆破车,都叫唤着往山上跑去。五爷皱皱眉头,使人叫停了他们的叫唤。

    刚坐下的俩人,忽然看到沟里有个人影晃动了一下,俩人一惊,忙起身沿着山路逃去。这一试探,回头一看,果然那人也忙追来。二人对视一眼,也进了山沟,躲在一处支系里,等着那人。不出十分钟,果然能听到后方的山沟里有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二人屏住呼吸,又等了五分钟。老人仔细地寻找二人的身影,没发现身侧躲藏的二人,只是注意着前方走了过去。老牛见机飞身一扑,将老人扑倒在地,刀子直接插进了老人的腰腹,又猛地转了一下,老人彻底死去。肉蛋在谨慎地看着四周。老牛蹲着身子抽出砍刀在老人身上擦了擦血迹,起身后发现了老人手中的旧手机,拿起一看通话记录,知道行踪已经暴露,摔了手机,招呼着肉蛋顺着山沟就跑。

    没跑多远,到了山沟的尽头。二人刚上山,果然看到身后隔着几座山的一座山头上出现百十个黑衣壮汉,再看一时,又多了好些人,忙跳下一条山沟,逃去。

    跑不多时,老牛忽然想到,如果再朝原来的这个方向跑,一定会被人抓住。忙拉着肉蛋上了山沟,yu换个方向逃跑。忽然看到这个方向的不远处有个小乡镇,二人一时犹豫。是在山里躲避逃跑,还是跑到乡镇,抢辆车再逃。一回头,看不到追来的人,二人便又下了山沟顺着原来的方向往乡镇跑去。

    山下指挥的五爷忽然跟那护林老人失去了联系,顿时猜出是被发现了,现在都有可能糟了不测。不过这他是不在乎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没人给报告他们的行踪了,这个问题才是棘手的。思考一下,拿起对讲机指挥着手下,一组人依旧按着原方向追寻,另一组人继续施行包围式的搜索追捕。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弟兄俩的行踪,呼喝着同伴追去,并报告给了五爷。不用多想,五爷调集山中所有的人手按着这个方向去追。

    这时,正是老牛跟肉蛋跑下山,往乡镇跑去的途中被发现的。那里正是地势平坦的农田,一眼就可以看到俩个“深一脚浅一脚”跑路的男子。被发现时,俩人快要跑出农田,逃进乡镇了。俩人边跑边回头看是否有人追了上来,被他们发现时,也发现了他们。不过已经不再怎样害怕了,再跑五六十米就能跑出田地了,只要找个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弄辆车,他们即便追来,也会在这乡镇多搜寻一会儿。

    事情比他俩想的还要顺利,在一处砖房后边,刚好有个男人拿着钥匙要开车走。俩人笑着对视一眼,老牛一个健步抢上,挟持着那人上了车。弟兄俩用那人的裤腰带把他捆绑好,扔在了车后座上,驾着车从另一条路上了高速离去。并没有引起乡镇人的注意。

    五爷听到二人往乡镇跑去的消息时,便叫还在跟前的人都驾车往那边赶去。在路上急速行了半个多小时后,驶进了乡镇。满镇子都是黑衣壮汉与小混混们,居民们趴在自家的窗户口望着,并不敢出来。不过混混壮汉们显然不给面子,粗鲁地敲打着居民家的大门,扬言要进去搜查。也有不耐烦,翻墙进去的。整个镇子,就是“鸡飞狗跳”!

    五爷在赶来的路上就告知他们,注意有没有出乡镇的车子,有就去追。这时来这一问,是有人部分人追了去,不过还没消息。五爷就给局长打了电话,要他的人守住前方高速路上所有的岔路口以及收费站处,严查每一辆过往的车辆。局长赶忙依照下了令。交jing,刑jing都行动了起来。

    就在一处收费站,远远望见交jing、刑jing都出动了,在前方盘查路过的每一辆车。俩人都有些慌,此时回头,那就等于是往死神的怀抱里扑,只好硬着头皮,强闯了,俩人权衡一下,都如此作想。

    车子是辆国产的小轿车,在快要接近交jing时,车子可以看出慢了下来。谁知在应该停下的时候,车子突然加速,惊退了那些原本要阻拦的交jing,直接快速冲破收费站的栏杆,在高速路上逃窜而去。刑jing们愣了一下,随后驾着jing车、摩托去追;交jing们看看,都留下继续“执法”。

    小轿车xing能不好,又有些生旧,很快就被他们追上。二人慌忙弃车逃亡,逃进了高速路旁的荒野里。追捕的jing察们有大部分也弃了车徒步追去。二人因之前在山里奔逃耗费了大半体力,又未长时进食,而今跑了不到二里地就要被追了上,左右又是个半包围圈子。

    肉蛋胖,跑的慢,稍差开老牛些许。身后紧追的一个刑jing,几乎一探手就能够着他。肉蛋也察觉了,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心一横,使了个诈。肉蛋忽然卧倒在地,追他的jing察一时不妨,收力不住,直接被绊趴在地上。肉蛋赶忙翻起身,抽出砍刀,大踏两步过去就砍。后边追击的jing察一惊,皆大声怒喝,下意识地都往这边奔来。肉蛋已经在那刑jing大腿上剁了两刀,两刀后他忽然改变了主意,直接架起挟持了受伤的刑jing。

    受伤的刑jing在低声哀嚎,他的双腿在颤抖中流着大量的鲜血,站不住,可又不得不去咬着牙死力地站住。他身后的那人,在用粗壮的胳膊勒着他的脖子,他觉得只要自己站不住,就会被勒死。而脖子右侧的冰冷,让他的汗毛都在发颤。刑jing们停住身形,开始恐吓诱惑肉蛋。老牛早先察觉了身后的异动,奔跑两步停下,转身看着肉蛋的情况,追他的刑jing也都忙着对付肉蛋去了。

    “快走!”肉蛋回头冲老牛怒吼。老牛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没有逃走,而向他走去。刑jing们开始把枪,有的已经瞄准了二人。

    “你快走!”肉蛋急了,跺着脚说道。

    老牛没什么反应,还是笑着走到了他身边:“你这是袭jing,进去肯定不好受;来,你走,老哥来!”肉蛋一愣,知道了老牛的意思,冲他笑了。自己都不愿意走,怎么能强迫老哥呢?

    “把枪放下!”老牛抽出砍刀,指着刑jing们怒喝;随后架在了刑jing的脖子上。刑jing们犹豫了一下,最后互相看看,把枪收了起来;暂时用言语劝解着二人,想尽办法与二人周旋着。

    二人不听,老牛叫他们把车开进来一辆,放他们走。再三周旋,刑jing只能先照做。肉蛋见他们动作缓慢,又在被挟持的刑jing腿上捅了一下。刑jing们大惊,但又无可奈何,除非将俩人一起毙掉,不然总会有一个因突然发狂而杀害了被挟持的刑jing;惊恐之余,只能叫去开车的同事快点。不过这里的情况已经上报给了总部,很快就会有武jing赶来。前提是他们能坚持住,能与犯人周旋下来。

    被挟持的刑jing因失血过多,越来越虚弱。一些女刑jing也因此越来越沉不住气,叫嚷起来。

    一辆jing察冲破路边的护栏,颠簸地向这里驶来。没行多久,五爷带着人到了这里,都停在了高速路旁,大车小辆连成了一条长龙。也有路过的车辆停下来围观,但刚停下没多久,就被小混混们拎着家伙地挑衅吓了走。五爷放话了,不计一切代价要活的。他很赞赏这俩小子的能耐。正在路上往来赶的局长,忙给在场的下属下了令。

    jing察开到,老牛要求他们把车倒过来,把车门全部打开。刑jing们只能照做。老牛又要求车内的其他人下来,刑jing们都说没有了,肉蛋见此又朝被挟持的刑jing大腿捅了一下,这下果然车内后座处又下来两名刑jing。待刑jing们都撤远了,老牛跟肉蛋这才挟持着那名刑jing往车上走去。车头是对着刑jing们的,车门大开,正好也为二人上车过程中不可避免产生的破绽做了有效的遮挡。

    二人走到后座处,看了眼车内,见无事,肉蛋便挟持着刑jing先上了后座,老牛关好这一侧车门,很嚣张地坐到了驾驶位置。开了车,急速转个弯,甩上另一侧车门颠簸着离去。这里是荒草地,没有什么路径可循,只能是看着哪里平坦好走,便往哪里走。

    这里的刑jing们都徒步追去,高速路上的一部分沿着高速路去围追堵截,一部分竟也驾着车从刚才地方冲破下来,直接追向嫌犯。五爷的车在最后,是顺着高速路追去的;不过他还在不时地指挥着另一方追击的下属。

    特种部队坐着直升机及时赶到,看着下方的景况,又与负责人沟通一番,制定了方案。直升机飞到一座矮山顶,八名特种兵顺着绳梯跳下,持枪躬身,迈着小碎步纷纷寻找掩体。趴好后,把狙击枪对准了嫌犯所在的jing车,寻找最恰当的时机。

    恰这时,飞速奔逃而剧烈颠簸的jing车竟缓慢停了下来。追击的人大部分不知为何。车内老牛怒骂了一声,车子被做了手脚,没油了。刚有的一点飘飘忽忽的希望,就这么熄灭了。特种兵的动作,他俩也看见了,这回可真就难以逃掉了。

    再挟持着刑jing,让他们送一辆车来吗?恐怕一下车就被狙击手给打了个穿膛透,他们是不会再给一个这样的机会了。后面的jing车、私车见了这,都在更急速地颠簸来。

    西落的太阳有些昏沉,这才五点多。

    老牛躺在座背上,回头看着肉蛋咧嘴笑了。肉蛋也笑了,撒开被挟持的刑jing,一脚踹出车外。老牛又笑着看了看肉蛋,看向了正前方。兄弟俩放声大笑,忽持刀向脖子抹去。

    “砰砰——咔嚓!”两声枪响带出声玻璃碎裂声。特种兵及时阻止了二人行为,强劲的子弹穿过车窗玻璃,准确的击在二人右肩膀,一下子洞穿了。

    二人痛叫一声,手中的砍刀掉落。

    刚好赶到的一辆jing车下来四位刑jing,冲过去制服了二人。

    五爷没说什么话,直接带走了俩人。

    兄弟俩被带到了淮河夜总会的地下室,地下一共三层,上两层是赌场;最下层是专用干此的,平时是打手们用来训练的地方。不过而今打手们都光着膀子,拿着各种折磨人的家伙,围在被吊着的兄弟俩身旁,一个个神sè不善,跃跃yu试地看着他俩。

    这种事通常是五爷掌管,今天宝爷也来了,坐在椅子上吃着东西,不时把瓜子皮、橘子皮之类的扔到兄弟俩身上。

    像这种逼问好兄弟的好兄弟在哪,基本上是非常为难的。特别是这好兄弟心中下定了决心,又是一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硬汉子的时候,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的。

    就如现在,五爷叫打手折磨了俩人一个小时,换来的只是兄弟俩地嘲笑、怒骂。又折磨了一个小时,兄弟俩因为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渐渐显出了“死态”。逼问,也不过是华爷想折磨他们的一个幌子,过程早被专人录了下来,华爷很想知道这个**新秀看到这段录像会是什么举动。

    兄弟俩是因失血过多而死的,死前的一秒还能感觉到被折磨的疼痛。从抓住到死去,也不过五个小时左右。

    媒体简略地报道了一下:天豪酒吧杀人案嫌犯正式落网,据jing方掌握证据,案犯与两个月前某棉花加工厂纵火案为同一伙人,目前仍有一人在逃,jing方正在全力追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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