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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丽原以为一切已结束,对于自己的失控,羞耻地只想尽快将头埋进被子里,当只逃避的鸵鸟。睍莼璩晓身上的人将头埋在她颈间,却是不动。
她扶住他的肩推了推,陆良佐蓦地抬头与她四目相对,“想干什么?”
“你···你起开。”
他狡黠一笑,“想让我出来?”
“嗯。”
“不想。”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想出来。”
两人不着寸缕地这样坦诚相对,他一句不想,洛丽便没了用武之地。正说着话,他又毛手毛脚起来,侧过头贴近她耳畔,一呼一吸都清晰可闻,伴随着淡淡的梳洗的薄荷香气。耳垂忽地一阵湿热,洛丽立时酥麻地别开头,蜷缩了身子,羞得像个处子。
“别动!”
他捏着她的脖颈将她捞回来,含着微微发红的耳垂,舔舐引逗,舌尖搅着她的耳窝,压着她羞涩扭动的身子越发来劲。
身下一阵异样的灼热触感令洛丽脑弦紧绷,难道···让她死了吧。
经过一次磨合,这回陆良佐极熟稔地慢慢抽出,推进,下身紧绷之余,双手撩拨着她濡湿的秀发,自额头到锁骨来回浅啄,摸索间咬住她的唇瓣猛一用力,惩罚般地动作起来。健硕的胸肌与女人特有的柔软快速摩擦,简易的床榻吱呀有声,好似下一秒就会被两人折磨得轰然倒塌。
她抓着他的臂膀,身下被撞击地生疼,喉头哽咽。
“痛吗?你求我,或许我会轻一点···”
洛丽紧咬住下唇,极力忍着别过头,却不知这隐忍的模样在男人眼中有多诱人。
不知他又折腾了多久,次日心儿端着水盆进来时,她一动,身下便是火辣的痛,而肇事者,早已不在。
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红印,心儿也大概猜到了昨晚发生的事,“小姐,我去打几桶热水进来,让你好好泡一泡解解乏。”
“他呢?”
“督军一早就和吴将军出去了,走的时候还让伙头营炖了鸽子汤,这会儿正好可以喝了。”
洛丽无精打采,“我不想喝。”
“那就再搁一会儿,昨天吴将军给我单独换了营帐,小姐想吃什么只管说,我开小灶做去!”
昨日被陆良佐下了套,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人吃干抹净了,哪还有什么胃口,现在想起那名军医,就气的牙根痒痒。简单梳洗后,洛丽亲自进了医疗军帐。
军医见了她,自觉理亏,“夫人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传我去就是。”
“叫你去,继续给我开假药吗?”
“夫人见谅,我也是听命于督军···”
洛丽负手在身后,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别抬出督军来压我,我是她的枕边人,要是我现在就动了你,你想想,他会帮谁?”
温柔的语意里带着威吓,军医叹了口气,“夫人有何吩咐,尽管说就是。”
“给我一瓶避孕药。”
“夫人,咱们男人的军帐里哪有这个,您这不是为难我嘛!”
洛丽冷厉地睨着他,“没有这种药,你一个大夫,避子汤的药方你总会开吧?现在立刻给我熬一副!”
“是是!”
黑乎乎的药汁摆在面前,洛丽捂住了鼻子,过去因落崖,喝了太多中药伤了胃,以致于现在每每闻见药味就想作呕。
“小姐,你真的要喝吗?其实···怀上督军大人的孩子,没什么不好的。”
同他做下那种事,本就对不起九泉之下的爹娘,她断不能再让自己怀上杀父仇人的孩子,捏着鼻子一仰头,药就灌了下去。
军医隐有些担忧,“夫人,这种药对女人的身子不好,您可不能总喝。”
“这就不用你费心了,今天的事,要是你向督军打了小报告,就小心你的脑袋吧。心儿,我们走。”
陆良佐昨日虽拿胡匪做幌子引洛丽上钩,可五更时对胡匪老巢的奇袭,却是真真切切擒回了敌营一员猛将。
石三猛与吴毛子一样,都是匪类出身转投从军,两条汉子一交锋就打的不可开交,胜就胜在吴光新在陆军帐下多年,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些谋划,将他引进自己的控制范围,一举成擒。
那厮被关在囚车上,破口大骂,“姓吴的!你就是个孬种!打不过老子就特么下阴招坑害我!呸!”
他叼着一只荞麦梗,“你别刺激我,兵不厌诈你不知道?蠢货!”
“有本事放老子出去,咱们真刀真枪干一回!”
“跟你?算了吧,还不如在床上一场有意思,我怕我二哥瞧不起我。”
陆良佐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总算没白跟着我打拼这么些年!等这仗大打起来,二哥一定让你当前锋,在姑娘面前露露脸。”
“谢二哥!说起姑娘,你不反对我追求那丫头了?”
听他说追求二字,陆良佐忍不住笑,自己骂了他那么多年,也没改掉他粗俗的毛病,人家姑娘且什么都没做,就把这铮铮铁汉给降住了。
“只要你是真心实意的,我就不反对。”吴光新不知道的是,他态度的转变其实还有私心在,若是她身边的人也跟了自己兄弟,那她这辈子,就更别想离开他的掌控了。
“二哥,那咱们这就回去吗?我想去趟市集。”
“赌钱的瘾又犯了?”
“不是,我想给心儿姑娘买两身像样衣服,你看她一个姑娘家,穿成那样多少不舒服。”
经他提醒,陆良佐方发觉自己是越过越回去了,追姑娘的法子倒不如他心细了。
押送囚车的马队先行回了营帐,两人折返时,已是夜幕低垂,陆良佐拎着纸袋进帐,却发现床上收拾的整齐,那个女人不在,心下一阵慌乱。
“来人!夫人呢?”
勤务兵慌忙回道:“夫人好像,搬到心儿姑娘帐里去了。”
胆子真够大的,敢公然在他的军营里,撂他的挑子,欠收拾!陆良佐疾风骤雨般冲进姑娘帐里,洛丽还未回过神来,便被他横抱起弄回了中军大帐。
“谁让你过去了!”
“不是你说的,让我病好了就别赖在这里不走吗?”
他坐上床,“好,你跟我玩这套是不是!我告诉你,老子现在改变主意了,让你待哪待哪!”
洛丽往边上挪了挪,背对着他,“你不是老想让我滚么,把我留下,就不怕碍眼?”
分明是冷淡的语气,可这话在陆良佐听来,别有一番情趣。他擒住纤细的胳膊,将她带进怀里,胸膛贴着她的背部,“不许动,我跟你说过多少话,嗯?该记住的不记住,不该记的你倒是记一堆。试试袋子里的衣服,附近只有小村镇,将就着穿吧。”
纸袋里不起眼的素色旗袍,布料摸起来舒服,从外套到鞋袜小衣,都很齐全,“你今天就是去做这些事了?”
“那倒不止,还去看了几间窑子,怎么,你关心我?”
经过昨夜,再听到他说这些话,竟真真实实地有些刺心,“谁关心你了,把手拿开,脏。”
想让他放开手,没那么容易,“你承认了我就听你的。”他捏住她不听话的双手,将她禁锢在怀里,一只手从她腰部探入,没有丝毫障碍就握住她的丰盈,吻向颈侧,食髓会知味,吃女人也是一样。
他一边揉捏,一边小声道:“真不该买那些劳什子小肚兜的,我的夫人根本就不爱穿。”
“你!陆良佐,你给我放开!”
“我说了,你承认关心我,我就放。”
洛丽实在耐不住这种慢性折磨,“我承认,现在可以了吧。”
“亲我一下。”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洛丽想过关,只好先顺从他,侧过身刚覆上他的唇,就被抵在了床头,缠绵啃噬。
当她以为他餍足时,他又引逗般的亲上,如此几次,折腾地洛丽崩紧了身子,想到昨夜,便不寒而栗。
陆良佐却意外地放过了她,“我说话一向算话,不像你。一会儿我去巡营,你放心换衣服。”走出营帐后,他放松地深吸了几口夜晚的凉气,经过一次,面对她,真的很难克制,若不是这几日是非常时期,早将她就地正法了。
而营帐的另一头,吴光新拿着纸袋在心儿帐外候着,琢磨着说辞,就是没勇气掀开那道帏门。见了沈云沛,就像见了救星,“去,帮我拿进去给她!”
“送件衣服而已,就有这么难?”
“我话都没跟她说过几句,她跟你熟!是不是兄弟了,快去!”
沈云沛硬着头皮进去,正收拾着床铺的心儿一见到他,云雀似的迎上前,“沈大哥,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事吗?”
“这是给你的。”
心儿受宠若惊,“好漂亮,谢谢你沈大哥,你送我玫瑰花,又送我衣服。其实···我也有东西要给你。这是我昨晚给你纳的鞋垫,你行军打仗,肯定用得着!”
他看着姑娘的心意,一时不忍拒绝,衣服的事也不知怎样开口,“谢谢。”
结果就是,一出营帐就被吴光新拽着衣领,擒到了空地上,扬手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