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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沈止扯住楼远黛拉着自己的手:“你说归说,拉着我往回走干什么?难道真的想要回去办一个举国欢庆的宴会?”
“反正这个世界只要改变结局就可以了,虽然现在柳筠和还有十六夜全都消失在了森林里也有可能是原本的剧情安排但是现在才第二天我们就算不去管也没什么大事,后面还有时间能够用来改变故事的结局,但是现在我们要是不回去举办宴会的话可能真的来不及了……不,不是举办宴会。”
“现在马车也没有了我们只能步行回去,不知道现在回去还来不来的及”楼远黛急匆匆的拉着沈止向后走:“但是皇帝没了外面还有一大堆军队,我们没法解释皇帝没了的事情。”
“你觉得你一个国师如果宣布皇帝在森林里失踪了的话会不会让外面的那群人怀疑?”楼远黛十分揪心,自己只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公主,如果她跳出来说皇帝在森林里失踪了的话是十分可疑的。当然沈止这个半吊子国师蹦出来同样也十分可疑。
“现在从森林到皇宫的那条路被一群人堵得严严实实,恐怕一出去就会被发现。”沈止道:“所以说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听了一个‘牢笼’之后就变得这么激动,如果你说的这个‘牢笼’在森林之中的话我们还可能更容易找到。但是看你突然变了的表情我觉得事情应该不是在这样的。”沈止看见楼远黛突变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会非常容易了。
“确实不容易到我说的那个地方去”楼远黛十分头痛:“因为我说的那个牢笼在皇宫里,还是在皇宫的地下。”
“这两个世界刚刚融合的时候我第一天其实是被传送到了皇宫的地下”楼远黛解释道:“但是你也知道我有多么倒霉了,所以就算是被传送到地下也无法自由行动,事实上移到地下我就发现自己被传送进了一个牢房里,我当然要出来了。”
“嗯”沈止阻止了楼远黛继续说下去:“我可以想象到你之后做了什么,破坏了困住自己的牢笼出来了。”
“根据刚才的牢笼推测所以我觉得这次的世界崩塌不可能和你没有关系”沈止面色复杂的看着楼远黛:“看来你真的是个诅咒。”
“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还不一定”楼远黛觉得这事和自己没有关系反驳道:“不要在这造谣。”
“算了”沈止突然停下了脚步:“我觉得十有八九就是因为你说的那个牢笼被弄开了所以导致现在这个世界上遍布本应该被封印住的角色。”
“否则的话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不是么?”沈止道:“与困住角色相对应的牢笼,还有在你破坏牢笼之后大批的出现在世界上的角色,以及那神奇的皇宫地下。”
“我在听到十六月公主回到皇宫中来的时候略有耳闻”沈止道:“据说十六月公主是从床底开了个大地洞爬上来的。”
“不过柳筠和却对开在十六夜公主床底下的这个大口子并不关心,沈止根本就没有派人管过。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有自己的考量,但是现在看来柳筠和根本是被这个世界世界迷惑住了视线,即便这样的地洞出现在他非常重视的十六夜床下他也没有注意,这完全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抑制。”
确实是这样的,楼远黛点点头:“并且我们是直接从第十八层到第十七层由第十七层开始的第一天,所以第十七层的地下就相当于第十八层了,如果换成并不是由第十七层开局的第一天的话恐怕就不会出现这个地下的牢笼。”
因为所有的角色都是被封印在第十八层的,如果是其他层数的地下的话恐怕不会发现这个囚牢。
“现在回去也没有什么用,牢笼被破坏了那么长时间该放出来的也应该都放出来了”沈止向后退了一步企图离楼远黛远一点:“并且如果现在掉头的话还很容易被怀疑,毕竟两个可疑的人突然出去说皇帝没有了怎么都会惹人怀疑的。”
“所以现在我们要真的救皇帝?”楼远黛并不喜欢沈止后退的这一步,他觉得沈止这是在嫌弃自己所以向着沈止的方向前进了一大步紧贴着他:“不能举办举国欢庆的宴会了真是可惜。”
“我觉得如果现在你出去的话可能不但无法举办举国欢庆的宴会还有可能被推到菜市口围观。”沈止诚恳的回答。这个时代的人犯了罪并不是枪决而是砍头,而这种身体和脑袋分家的意识多半是在菜市口这中人口噪杂的地方举行的,美名其曰为让菜市口周围的众人都胆大一点。
看多了砍头确实胆子会变大,但是楼远黛并不想成为让他人胆子变大的教材。
“那我觉得现在还是先找到皇帝比较重要”楼远黛认真的点头:“但是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反正该放的都已经放出来了你离我那么远也于事无补啊。”
“听说和运气不好的人呆的时间长了自己的也会倒霉”沈止认真的计算着和楼远黛在一起的时间:“现在我们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够长的了。”
“那你想怎么样”楼远黛步步紧逼:“分头行动?”
“也可以。”真是万万没想到的回答。
现在这个场面十分的尴尬,在绿油油的森林之中,国师豪言壮志的要和公主分头行动这样更容易找到被掳走的皇帝好回去交差,所以现在公主只能一个人头顶绿油油的叶子自由行动,看上去并没有一点公主应该享受到的待遇。
“绿眠”楼远黛十分郁闷的问道从沈止离开之后就从骨扇之中跑出来的绿眠:“我总觉得沈止这次行动是不怀好意的行动。”
“我也这么觉得”绿眠十分赞同的点头:“一看这个人就是一肚子坏水脑袋里不知道整天在想什么坏注意,单纯的我好害怕啊。”
不知道为什么楼远黛听了绿眠的这一席话之后觉得他比刚才离开公主的过时更加不靠谱。
“在马车之中留下来的两张纸在两个人的手中各有一张,其实这两张纸也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是话的半边翅膀一个是左半边的翅膀一个是右半边的翅膀,楼远黛就顺手挑了一个左半边的翅膀拿走,沈止拿的是楼远黛剩下的。
“看不懂上面有什么含义。”楼远黛把这张纸举起来,红彤彤的颜色在周围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鲜艳,但是也没衬托出什么灵感来。
“绿眠你对这个有什么理解么?”楼远黛把手上的纸递给身边的绿眠,不过绿眠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
“我没有绘画天赋,也没有鉴赏画作的能力,只能看得出来上面是红彤彤一片。”十分诚实的说法了。
“怕是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张纸上是红彤彤一片”楼远黛抽了抽自己的嘴角继续端详着手中红彤彤的纸:“搞不明白沈止到底分头干什么,可能是从这张纸上看出了什么所以一个人干坏事去了。”
就算沈止看出了什么自己去干干的也绝对不会是有危险的事情,因为如果沈止要去干有危险的事情的话那么一定会拉上他看着及其不顺眼的楼远黛,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扯出来挡上一箭之类的。
“全都是树啊……”楼远黛看着一望无尽的大森林感慨道:“这样怎么半,连方向感都没有。”
说这个的时候还掏出了身上的改命尺,不过现在改命尺已经十分混乱了,像是有磁极在干扰着它一样原地打着转。楼远黛看着改命尺的指针团团转的样子都在怀疑附近是不是有一个移动磁极了。毕竟这东西非常容易受磁体的影响,还是因为改命尺受到了磁铁的影响她才能有幸被墨玺抓走见识了冰极雪域顺便毁灭了进入的第一个世界。
“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错。”楼远黛看着自己手上的改命尺对它来了这么一句。
“你在说什么?”不明所以的绿眠疑惑地看着好像在自言自语的楼远黛。
“没事”楼远黛收起改命尺之后又继续端详起自己手中的纸,这个时候她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一个想法:“绿眠。”
“嗯?”绿眠被楼远黛弄得莫名其妙,因为最近她的动作都十分诡异,让人不知道她下一秒想干什么。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的想法”绿眠听了楼远黛的话之后下意识的后退好几步和楼远黛保持起安全距离来:“现在我已经很安全了,说一说你那个大胆的想法吧。”
“或许用水泡一泡或者是用火烧一烧都能让这张纸上出现别的东西?”楼远黛看着手里的这张纸认真的道:“就是用过一次之后这纸有可能报废就是了。”
“我觉得这不是有可能的问题”绿眠撇撇嘴:“是必定会报废。”
“所以要谨慎的使用。”楼远黛道:“不过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就是……”楼远黛一边说着一边举高了自己手中的纸,让这张纸正好能够对上从天上照射下来的阳光:“据说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在阳光的透视下也能显形的……咦?”
是看见什么了么?绿眠挪到楼远黛的身边去看被楼远黛对准阳光的那张纸。
“你看见了什么?”绿眠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依旧是那张红彤彤的纸,纸上还是那个既没有改变的字符。
“我看见了一个神奇的东西”楼远黛愣愣的纸的方向:“我感觉待会我们有可能会遭殃。”
“殃及池鱼?”不知道什么时候绿眠学会了描述所罗门被世人冠上的被动技能,一听到有关的字眼就能想到这个。
“也差不多”楼远黛仰着头后退了好几步:“不,我觉得还不行,还是会被砸中的。”
“砸……中!”绿眠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天空,当他看到天上有个什么东西落下来的时候音调都变了。
“砰!”又是一声完美的落地声,虽然其中夹杂着的惨叫有些破坏气氛。
“吓死我了”绿眠在重物落地之后溅起的一片灰尘之中咳嗽:“要是被这么个大东西来一下我觉得我有可能会被压成饼。”
“哎?”绿眠一边说着一边发现楼远黛没有了,她环顾着四周都没有发现楼远黛的身影,不免得就把视线放到了从天空之中悄然降落的庞然大物身上。
“楼远黛?”绿眠不太敢走进这个红通通的东西所以只能在原地伸了伸脖子造成自己已经靠的很近的错觉:“你是不是被压住了?”
并没有回答,到是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听见绿眠的呼唤声之后动了动。
这个时候漂浮在空气之中的灰尘已经降落下来不少,周围的能见度提高了很多,绿眠也能稍微看清除这个庞然大物的形象了。
似乎还在喘息着,足足有五十平米大的红彤彤的怪兽,找不到头也找不到尾,依稀可以看见上面浓密的红毛。
这是个什么怪兽?绿眠身为精灵都没有见过这种神奇的生物,所以只能在原地伸长了脖子不敢靠近。
“楼远黛?”绿眠又喊了一声但是却依旧没有听到回应,到是这红毛反应更大了。
只见这一坨红彤彤的东西似乎大口的喘息了几下,然后抖擞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从绿眠意想不到的角度钻出了一个长长的像是蛇形的东西。
仔细一看这个粗壮的蛇形物竟然是一个头,下面还连带着脖子。
“楼远黛?”头上的嘴艰难的张了张嘎嘎的叫出绿眠刚刚叫的名字来:“在哪?”
是来报仇的?绿眠心虚的把伸出去的头又缩了回来,简直要缩到肩膀里去了,生怕这玩意认出自己是和楼远黛一伙的来一样。
“在……”但是绿眠刚刚把头缩回去的时候似乎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好像是从这一坨底下发出来的声音。
“这……”听上去好像要断气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