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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害羞的。”腓特烈在留学时饱经历练,见怪不怪地去扳她的脸蛋,“你喜不喜欢,我瞧瞧你就知道了。”
艾莲娜抗拒会儿,才被他掰过脸蛋来,垂着长睫毛不敢跟他对视,俏脸红彤彤,肌肤浮着甜美激动的粉红色,樱唇嘴角挂着一线放荡的口水,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擦掉。
“你好过分……推你都推不开。”艾莲娜捶他。刚才还在说“怎样都可以”,眨眼就不认账,还保留着新鲜的羞耻感。
“你手上没用力气,我当然不听话了。”他特喜欢艾莲娜欲迎还拒的表情。
“你喜欢吗?”艾莲娜这才仰头望他,睫毛期待地颤动。
“我能乐此不疲地玩一晚上。”腓特烈告诉她。
艾莲娜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认真说:“可以哦,抱我到床上去就恩准。腰好酸噢,我要舒服地躺着。”
腓特烈见她认真得可爱,恨不得为她赴汤蹈火、为她政变杀敌。顿时答应:“这有何难。”笑着去亲她的鼻子,惹得她咯咯笑着缩头一躲。他就利索地勾住她膝弯,将她公主抱着,踩着绵软的地毯,抱着沉甸甸的姑娘走向四柱大床。
忽然,窗子底下吵了起来,无数制式军靴的脚步声杂乱集结,巡逻兵的喝令声此起彼伏。
卧室门外的走廊也一阵大乱,莉莉断续的“都睡着了啦……不要打搅陛下……”阻止声被粗暴打断,然后老国王狂怒的叱骂声贯穿门缝,吓得艾莲娜汗毛倒竖:“艾莲娜!你房间里有人?你给我开门!”
腓特烈的脚步顿时停了,他低头看怀里的艾莲娜,瞧见女皇花容失色,可怜的八字眉立成两撇,像只吓坏的小兔子。
他知道他暴露了。
听声音,窗外已经被重兵包围。而卧室门口则被老国王亲自堵死,女皇房间里藏了男人的事实即将水落石出。
一定有人通风报信,才引来这场志在必得的花式围剿。最具毁灭性的恶心丑闻将遭到权威目击,皇室**罪足够让艾莲娜名誉尽毁,永远变成没有实权的傀儡。
太熟悉了,这种情报劣势造成的毁灭性打击,腓特烈经历不止一次了。
在奥菲莉娅的庭审诉讼进行到千钧一发的时刻,腓特烈被泄露情报,遭到压倒性伏击,被钉死在街头。他凭借定律场发生器,才起死回生。
而今天,同样是可怕的情报泄露,导致他和艾莲娜被当场捉奸——虽然这说法不太优雅,但是谣传出去的版本只会更加不堪入耳。
腓特烈的脑子迅速疯转:到底是哪一环泄露了他的行踪?艾莲娜的信有蜡印密封,除了他没有别人拆开过;莉莉帮助他蒙混进来时,非常顺利,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
腓特烈只思考了一秒,门外就传来斐迪南那斯文温婉的劝说:“艾莲娜陛下,就算您垂青其他男性,也不会动摇我对您的爱情。您只需要交出房间里的男人,保证下不为例,我们就会封锁消息,让此事就此揭过。”
腓特烈忽然感觉到有小手在软弱地扯他的衣领。他低头一看,瞧见艾莲娜泪水涟涟地哀求他:“我们一起自杀吧……在天堂永远在一起。”
“不……不。”腓特烈恐惧地摇头,闭上眼睛,泪水滚下来:“殉情是不对的,如果未反击就后退,我就不值得你爱。”
然后他睁开眼睛,眸子在黑夜里闪闪发亮:“艾莲娜,给我一个战斗的机会,我要亲手执笔,为你缔造完美结局。我战斗,你统治,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安排。”
艾莲娜被腓特烈放下来。老国王愤怒的敲门声更加剧烈。
“喊刺客。”腓特烈转头往窗口走,坚定地命令。
“可是刺客是格杀勿论的……”艾莲娜伤心欲绝地去拽情人的手。
“喊刺客,艾莲娜,”腓特烈转头捏住皇帝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的名誉重于一切。而我将为了你而活下去。我会杀出重围,逃出生天,然后拎着斐迪南的头颅来向你求婚。相信我。快喊刺客。”
腓特烈急切说完,用力甩开艾莲娜的手,奋力拔出背上的滑膛枪,走到窗边时,已经拔出腰间刺刀,“咔嚓”嵌入枪头。
他伸头一看,窗子底下乱糟糟地集结了十几个巡逻兵,正在大叫大嚷地指挥分配。
艾莲娜忽然伤心欲绝地嚷道:“你死了我就服毒!”
腓特烈一脚踩在窗台上,沐浴月光,回头望艾莲娜,半张侧脸漆黑如剪影,另半张脸清晰地微笑:“骄傲强硬地活下去,等我来求婚。”
艾莲娜泪水涟涟,与他四目相对,少女的玻璃心砰然破碎,一颗敢与命运较短长的无畏雄心在碎片中浴火重生。她胸中窜起孤注一掷的勇气,听从他的独裁,随手撩开凌乱的秀发,扭头看着走廊喊:“有刺客!还不护驾!”
腓特烈哈哈大笑,举着滑膛枪,从窗台一跃而下,在月光中摔落高楼,像只坠落悬崖的雏鹰,不飞翔,就死亡。
一声“有刺客”,顿时让老国王勃然色变,两名国王卫队立马暴力踹开房门,冲进卧室来,看见女皇单手攥着衣领,指着窗台,声色俱厉地大骂:“废物!刺客化妆成了宫廷禁军!还不去追?”
此时已经听见纷乱错杂的枪响。
国王卫队仓皇答应,冲到窗口一看,只见底下的禁军乱成一团,一时分不清哪个是化妆的刺客,哪个是真正的巡逻兵。这两名骑士刚想越窗去追,却被皇帝斥责:“给我滚去守住走廊!!不准任何人进来!宣召宫廷禁军,彻底搜查下宫,如果再漏掉一个刺客,我把你们全丢进军事法庭!”
国王卫队顿时魂飞胆丧,把追杀刺客的事儿抛诸脑后,六神无主地喊了一声:“遵命!”就冲出去召集宫廷禁军了。
这样一来,宫廷禁军退守下宫,追击腓特烈的部队就少了大半,只有无畏骑士和少数墙外的禁卫军。
艾莲娜骂得气喘吁吁,高耸的胸脯急剧起伏,整理衣领时,瞥见站在门口的斐迪南,顿时蹙起细眉,一脸狐疑地猜测道:“斐迪南阁下,为什么你提前知道刺客的计划?你能稍微澄清我的疑惑吗?”
斐迪南张着嘴巴,被这飞流直下的转折惊呆了,甚至忘了回答女皇的质问。
老国王蹙眉走进来,毫不犹豫地褪下国王披风,轻轻裹在女儿肩上,郑重地问:“刺客针对你不止一次了。你没被伤到吧?”
阿尔卑斯山麓,艾莲娜遇刺,险些葬送了整个龙骑兵二中队,是腓特烈救驾有功。在下宫里,圣彼得又行刺了一回,被秘密警察提前侦破,一直追进了龙骑兵营地,最后被圣彼得走脱。所以艾莲娜遇刺是家常便饭,老国王立刻就信了,反而担心起女儿来。
艾莲娜软弱地偎依进父王怀里,提心吊胆地抽泣:“秘密警察毫无头绪,斐迪南却知道刺客会来,我好害怕。”
老国王扭头狐疑地盯了斐迪南一眼,扭头安慰艾莲娜:“我会加强下宫的戒备,对不起,都怪卫队布防疏忽,让你受惊。”
艾莲娜担心腓特烈,正在脆弱时,顿时被老国王鲜有流露的父爱融化,埋头在他怀里饮泣呜咽。
老国王刚刚还见识了艾莲娜的君王之怒,眨眼又拥着软弱哭泣的女儿,顿时唏嘘感叹,暗想艾莲娜就算替他做了七年傀儡皇帝,骨子里还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不由得怜惜女儿,将斐迪南撺掇的“捉奸在床”的破事儿按下去,不仅绝口不提,反而叹息安抚:“别难过了。我不会让任何人玷污你的名声,有谁造你的谣,我就割了谁的舌头。你好好休息,过两天就是订婚礼,养足精神才行。”
艾莲娜的心情一浮一沉,无声点头。老国王这才出去了。
莉莉凑过来,无声替艾莲娜整理了下头发,掖起衣领遮住她锁骨上的吻痕,不动声色地竖起大拇指:”女人恋爱就变坏。我服气了。“然后匆匆捧起药瓶,替她配制宁神茶去了。
斐迪南读出了老国王眼神里的狐疑,他万万没想到,志在必得的捉奸剧情居然急转直下,突然变成了惊险诡谲的刺杀现场,事情的性质完全变了。斐迪南咬牙切齿地恨着腓特烈的狡猾,赶紧挥手,猝不及防地替自己辩护:“我只是听手下说,偶然看见腓特烈混进了女皇的卧室——我不知道这是刺杀案!我跟刺客毫无关系,我马上要和皇帝陛下订婚,怎么会刺杀陛下呢?”
“我怎么知道?兴许有些人舍不得两吨黄金了?”老国王冷哼一声,甩掉斐迪南,愠怒着拂袖而去。
斐迪南成为最大输家,失神站在走廊,摊着双手傻了眼,扭头想瞧一眼女皇,却被“砰”的一声摔上了门。他只好按下怒气,匆忙去追老国王,一叠声地喊冤:“我怎会舍不得聘礼呢?区区两吨黄金,我根本不心疼!不心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