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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不好!答应我嘛,我怕内阁抱成一团欺负我。”艾莲娜又撒娇。
“内阁有五个席位,分别主理政府五大职能。陆军部出一个管军务,必然是陆军大臣;政务司出一个管人事,必然是克莱门森;财政司出一个管户籍钱财,必然是财政司长;然后军工系统出个人来管工业生产。我就只能填进去负责教育和农粮了。你想,我跟军部相依为命,现在的工业部又偏向国防,导致五个内阁席位里,就有三个人隶属军部,很多大事都免不了按照军部的意思表决,这就是法里纳的目的。正因为如此,假如‘内阁首相’再跟军部挂钩,那就是军国政府了,知识分子和资产阶级不可能跟你妥协。你这样弄名单,议院肯定会掀桌,绝对不可能通过的。”腓特烈信誓旦旦:“所以,首相的位子肯定不能给我们三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首相的位子八成会交给财政司长坐。你别小看了知识分子和资产阶级的力量,他们借助君主立宪法案和议院席位的力量,是能够跟皇室分庭抗礼的。”
艾莲娜傻眼了,心有不甘地跺脚:“你不帮我把权力夺回来,反而去管教育和农粮?你气死我了!”
腓特烈两手一摊:“我沾军功的光,能进内阁就不错了,管农粮怎么了,正好退出争端,让资本家和军部去摩擦吧,我歇下来养两年名声,等军部和财政司撕咬得声望扫地,我反而是名声最好的那个,等帝国需要我,谁也挡不住我出山。”
艾莲娜赌气扭头,鼓起双颊:“不开心。你明明是出力最凶、牺牲最大的那个,却在内阁排第五。”
腓特烈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我跟军部关系铁,维纳皇家军官学校也归我管。军队的灵魂是什么?是军官。我为你培养一批荣辱与共的德意志军官出来,磨砺五年,助你天下无敌。况且,现在谁都赶不上法里纳的威望,我何必跟他争?可等他死了,我的门生蹿上来,谁的威望都及不上我。法里纳为何有今天的风光?因为他栽培的人终于开花结果了!如果我想像他那样一手遮天,就少不了一个播种的过程。而司行教育、优化农业,就是我广施恩惠、播种名望的过程。”
“贵族子弟都会上私立学校,接受更优质的教育,公立学校毫无意义。所以教育部体制僵化,油水全无,教育部长就是个快饿死的蛀虫。”艾莲娜永不言弃,她转身勾住腓特烈的脖子,嘟唇扭腰,鼓起的衬衫轻轻蹭他:“你拿点手段出来,去管军工都好,就算为了我嘛?”
腓特烈发现,艾莲娜越来越懂得操纵人了,这小妖精善用美貌,会无师自通地拿胀鼓鼓的衬衫若即还离地挨着他,嘟唇扭动,配上娇痴的凝望,撒娇时倾国倾城,叫腓特烈的心理防线一溃千里。
“你……你怎么不明白。”腓特烈攥着她肩膀,把歪在怀里的姑娘扶正,忍着小鹿乱撞的心,努力板着脸讲:“你知道吗?菲莉雅跟我说,弗兰帝国的铁路都铺得差不多了,他们的火车能在3天内将巴黎的部队运到前线。根据情报,弗兰大帝正在焦头烂额地实行工业改革,要不是巴黎识字率只有23%,弗兰帝国早就能完成工业革命,用综合部队横推东陆了!精英教育有屁用?贵族才几个?只贵族识字有什么用?我们需要高水平的工人,来支撑更有效率的工业;我们需要更聪明的士兵,去操作日新月异的军备器械。我司行教育,就是要教化工农,努力拔高帝国的根基;而这件事,我不仅会鞠躬尽瘁地去做,还会把它做得意义非凡,让它回报丰厚——你想,一个识字的工人,能够以一当十;如果工人的识字率拔升到30%,他们将以千敌万,帝国的工业化进程有望反超列强,我们的陆军将无人能敌。而所有的受益人,都会感激我;那时候,我的威望将一日千里,就算今天的法里纳也无法匹敌。因为他最多拥有一批嫡系军官来支持他的政策,而我将拥有无数熟练工人来壮大我的帝国!”
腓特烈害怕艾莲娜用美色诱惑,所以一口气阐明利害,让她明白植大树要固本培根的道理。
艾莲娜低头想了一下,感觉雨霁天晴。艾莲娜一直焦虑帝国百废待举,痛恨现在国力衰微,但是她一直不知道怎么解决,所以口头从未提起过。但腓特烈的思虑不仅跟她不谋而合,甚至已经开始身体力行地着手改善相关境况,仿佛艾莲娜的背上刚痒起来,腓特烈就轻轻替她挠上了。
帝国内部争权夺利,抢得再凶,如果最后终被列强瓜分吞并,就算夺回大权有什么用?
既然剿除了斐迪南,内战就当适可而止;腓特烈暂避其锋,拱手任军部专权,以维稳姿态,固元蓄势,等霸权垂垂老去,新秀正好脱颖而出,以隐忍求得两全其美,才是老成谋国的妥善办法。
艾莲娜越想越心花怒放,身子一摇,又软软跌在他胸脯上趴着,扭脸听着他的心跳,痴迷呢喃道:“你能按得下好勇斗狠的冲动,去规划这些长远的事情,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我以前最怕你冲动啦,现在你长大了,我却任性起来,你快罚我。”
腓特烈被她贴住,胸膛一暖,感觉弹软的身子压扁成两团,立马舒服得无法推开她,手足无措道:“罚什么?”
艾莲娜眯起眼抬头瞧他,呵气呢喃:“爬窗户的时候就敢把人家往床上推;现在从情人变成恋人,胆子反而缩小了吗?”
腓特烈按捺不住,将她推在玻璃落地窗上,俯瞰宫殿底下路过的卫兵,趁着没人抬头看,争分夺秒地低头吻她:“你无法无天了。”
艾莲娜被亲得情乱意迷,闭目“嗯啊”之间,依旧音节含糊地挑衅:“你是法,你是天,你唯一能管我的人。你治不住我,我就无法无天给你看。”她鼻息咻咻地歪头捱着,裸胳膊却用心勾紧他的脖子,纱袖子都退到了肩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