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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菱这么一问,曾珏稍犹疑片刻,然后微笑摇头,接着继续埋头温柔地亲、吻着她。
曾珏是个极聪慧敏锐的人,就刚才香儿说有蟑螂之事,他压根儿就不信。
既然香儿唱了蟑螂这一出戏,那她能听得见某种声音是肯定的了,丝毫不用怀疑。
香儿对他那点小心思,他是早就知道的,若不是碍着玳安的面子,他根本不会让她来明澈轩。他只花那么一瞬间的空隙寻思了一下,明日就将香儿打发出去吧。
之后他便视睡在隔壁的香儿为虚无缥缈的空气。
更确切地说,他一会儿便忘却了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
宝菱刚才已穿好的衣裳又被曾珏解开了。
宝菱捉住了曾珏正在脱她衣裳的手,发窘地说:“我怕香儿她能听……”
话未说完,她的唇便被曾珏突然袭击,堵个严严实实。
有了昨夜那一次,曾珏知道宝菱喜欢他的轻抚,喜欢他的侵、入,很愿意与他共渡合壁之欢。
嗯,宝菱,我会让你更舒服的,曾珏心里如此想着,手上与身上的动作便更加放肆了。
宝菱身子发软,根本无力拒绝曾珏越来越肆意的侵入。
她极力忍住不想发出任何声音,但之后她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陷入泥潭的她根本就不知道。
香儿听见隔壁的他们丝毫不被她刚才的打搅所影响,继续做那种事,心中恼愤不已,暗忖,肯定是宝菱厚颜无耻主动勾、引的,否则大少爷哪里会对她那么有兴趣!
她不禁在心里狠狠骂道,好一个淫、荡的宝菱,小淫、妇!
可是无论她心里怎么骂,都阻挡不了隔壁传来的轻微动静。那种比刚才更细微的声音,她却听得更真切。
她不仅认真的听着,还禁不住将这种动静放大,放大得跟她能看得见那个画面一样。
最后,她只好想象着躺在那个床上的是她而不是宝菱,感受着曾珏侵、入的也是她而不是宝菱,将曾珏与宝菱身体触撞的那种噼、啪之声幻想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如此,她才能有一种欣慰感、满足感。
她真正入眠的时辰比曾珏和宝菱他们都晚。
次日一早,曾珏就对身旁伺候的玳安示了意,写下要香儿出明澈轩的事。
玳安有些为难地看着曾珏,说:“大少爷,香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了你?我回去好好说说她,其实她做事还挺谨慎的……”
曾珏明白,玳安是想与香儿都在明澈轩伺候,他想与自己的媳妇离得近倒也没什么错。
玳安是曾珏多年的心腹,他这点小想法曾珏还是会满足的。
曾珏退而求其次,写下:香儿不需侍夜。
这下玳安可欢喜了,若香儿不用侍夜,以后到了晚上他与香儿就有更多相处的时间了。
当玳安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香儿时,香儿脸色阴沉,手举无措。
玳安还在一旁欢喜地说:“你瞧大少爷对你多好,体恤你白日辛苦,就不让你晚上侍夜了!你赶紧去大少爷面前谢个恩吧。”
半晌,香儿瞪了他一眼,走开了。心里忖道,你个榆木脑袋,懂个屁!这哪里是什么体恤,分明是不想让她打搅他们夜里的好事。
她越想越气,觉得这肯定是宝菱在大少爷面前挑唆的,不禁又在心里骂起宝菱来,你个小淫、妇,浪、荡的小蹄子!还说什么从小就不怕虫子,哪日进来虫子爬上你的床,咬死你才好!
尽管心里这么骂着,但是谢恩的礼数她还是要过一过的,何况她也想独自见一见曾珏。
她瞧着这时曾珏与宝菱刚从后花房里逛回来,曾珏一人进了书房,她便跟了进去。
“大少爷。”香儿进来先叫了他一声,然后福身行礼。
曾珏只抬头扫了她一眼,便低着看书。
“听玳安说,大少爷允许香儿不需侍夜,香儿感动,特来向大少爷谢恩。”她说着,便靠近过来,闻着曾珏身上的气息,她都感觉一阵晕眩。
但总不能傻站在他身边吧,她提过一瓶暖壶,准备给曾珏上茶。
曾珏头也未抬,左手将茶杯口一捂,右手朝她挥了挥,示意她赶紧出去。
香儿尴尬地立了一会儿,直咬唇,最后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她担心自己再迟疑不出去,曾珏会拿茶杯砸她,当年宝菱不就是挨过砸么!
出来之后,她憋屈地流了几滴泪,心里悲伤,委实想不通,大少爷为何如此不待见她,她就真的有那么惹他讨厌么?
*
婚后第三日,本该是回娘家的日子。宝菱起床后,便坐在窗前,双手托着两颊,思念着家人。
她已经整整六年多没回过家了,平日里也经常会想家人,只是今日她特别地思念。
童养媳成亲毕竟与媒妁之言成亲不同,门不当户不对的,她的家人显然被侯爷与夫人忽略了。没有侯爷与夫人的示意,宝菱当然是不敢自行回娘家的。
这时曾珏也凑了过来,靠着她并肩坐了下来,还学着她双手托腮,那模样倒挺可爱的。
宝菱见了忍不住发笑。
只不过,曾珏的眼睛不停地向外左右张望着,像是在满心期待着什么。
宝菱随着曾珏的目光也跟着左右张望,没发现与平日有什么不同啊,不禁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曾珏却保持着神秘的表情,朝她坏笑一下,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往外看着。
宝菱纳闷地忖道,哼,一向沉稳静雅的子珏也开始学坏了,玩什么神秘!
正在此时,林管事领着一群人朝这边走来,他看到曾珏与宝菱坐在窗前,远远地就喊:“大少爷、大少奶奶,你们快看,他们是谁?”
宝菱愣直地站了起来,看到林管事后面跟着五个人,最前面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穿着朴素的妇人,后面跟着一位同样朴素的少妇,少妇手里还牵着一位约四岁的男孩,最后面是一位十岁多的男孩与j□j岁的女孩并排走着。
他们跟在林管事的身后,全都是惊叹又迷茫的表情,看来是被靖宁府这等气势给慑懵了,又被这迷宫般的府院转晕乎了。
宝菱怔愣了一会儿,突然飞奔出去,扑在最前面的那个妇人怀里,哭着直喊:“娘!娘!”
曾珏则带着明澈轩的几个人出来迎接。
被宝菱扑在怀里的这位妇人仔细辩认了许久,才嗓音发颤地问道:“宝菱?”
宝菱直起身子,抹了一把眼泪,点头道:“娘,我是宝菱啊!”
宝菱娘王氏一把老泪顿时决堤而出,看着眼前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她伸出一双粗糙的手捧着宝菱的脸,哽咽地道:“宝菱啊,你可让娘想苦了啊,你在这里过得苦不苦,有没有人欺负你?”
宝菱哭着直摇头,眼泪也跟着挥洒,“一点儿都不苦,也没有人欺负我。”
这时宝菱的弟弟妹妹跑到她们跟前,抬头盯着宝菱细瞧着。
弟弟宝牧拉了拉王氏的衣角,问:“娘,这是姐姐么,怎么跟画里的仙女似的?”
妹妹宝芬如同仰望天上仙女般的神情仰望着着宝菱,“姐姐?”
六年前,他们都还太小,如今宝菱又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他们哪里还认得出来。
宝菱一手拉一个,温柔地说:“我当然是姐姐了,你们不记得我了么?”
在他们的印象里只知道姐姐就是每年会写一封家书及捎带好吃的那个人,还知道靖宁府里有个好心的大少爷,经常托人往家里送银两及物件。
然后他们就是从娘的嘴里叙述的宝菱小时候的模样及事情,有了一点想象的画面,可是今日一对比,好像与娘说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姐姐变了,变成天上的仙女了。”宝芬甜笑地说道。
宝菱刚才还在流泪,这下又被他们惹得哭笑不得。
王氏拉过那位少妇,对宝菱说:“这是你的嫂子芝秋。”又指着芝秋手里牵的那位四岁小孩,说,“这是你的侄子福子。”
芝秋应该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在她眼里,宝菱穿着如此绚丽华服又有着如此淑雅气韵,简直就是大世族家里的贵少奶奶。
芝秋怯懦地走过来,福了福身,说:“大少奶奶。”因为她刚才听林管事是这么叫宝菱的,她不敢随意乱叫。
宝菱扶起芝秋,“嫂嫂,你该叫我宝菱的。”
宝菱又过来牵她的小侄子福子,但福子很怕生,直缩在他娘的身后。
待把宝菱的娘家人都迎进了明澈轩的正厅,曾珏便走过来十分正式地向王氏及芝秋恭谦行礼。
她们俩吓得都不敢坐,她们哪里敢受大少爷的礼呀。何况曾珏气韵高贵、举止风雅,她们敬畏得都不敢说话。
“娘,嫂嫂,大少爷是个脾性柔和的人,你们不必拘谨的。”
宝菱知道这些肯定这是曾珏背着她安排的,心中十分感动,便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曾珏则回了她一个温暖的笑容。
王氏见他们小两口这般眼神交汇,就知道曾珏应该是很疼爱宝菱的,否则他也不会派人把他们一家子都接来。
王氏觉得还是要表达一下谢意才好,便道:“大……大少爷,宝菱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能得您疼惜,我这个做娘的亲眼见了,也算是放心了。若宝菱平时有个什么不得理的地方,还望您包含,不要跟她计较,宝菱这孩子心实诚着呢。还有……这次您如此上心派人接我们过来见一见宝菱,我们一家子在此先谢谢您了。”
她一说完,芝秋及宝牧、宝芬纷纷上前恭谨地给曾珏行礼。
曾珏含笑恭敬地点头,然后再躬身回礼。
这时,王氏及芝秋都有些纳闷了,怎么大少爷一直不愿开口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