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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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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前一天晚上?夏花喃喃念了一遍,那晚有什么特别的吗?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明明在圣诞前他们就一直没有联系过了。

    那年的圣诞节她倒是印象深刻,她还专门亲手给他准备了礼物,准备圣诞那天给他一个惊喜的,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呢,所以当时那雀跃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米霞直呼了n遍看不过去了。

    但就是从圣诞前几天开始,他就一直没联系过她,她以为他是有什么事走不开,除了有点失落,也没多在意,因为平时忙起来互相几天没见人也是常有的事。

    而那时自己也顶着米霞吃多嚼不烂的两个家教,忙得不可开交,真正觉得不对时,已经快要过半个月了,再联系时,只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女声: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那时他大四,基本没在学校住了,也不知道他家里电话,紧接着就是寒假了,依然没有任何联系,整个新年,夏花都是在焦虑煎熬中度过的。

    好不容易熬到开学,夏花提前好几天就回了学校,回去的第二天在校门口碰到了也马上离校要去实习的痞子帅哥,从他口里才知道梁轩已经在年前就去了国外了。

    后来夏花是怎么回的寝室都不知道,没哭没闹,很平静,只是回去后衣服都没脱捂着被子睡了整整一天,醒来当做一切都只是做了个梦,日子仍然照旧,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拿出来独自品尝伤感一番。

    这件事给夏花的打击很大,少女首次怀春,付出的是自己所有的热情,而别人却把她所有的情谊弃如敝履。

    她一直觉得自己在他那是不同的,结果现实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告诉她一切都是你自作多情。

    这让她曾一度很自卑,在她眼里梁轩就像是一个神,是看不上她那样的凡人的,哪怕偶尔被她凡人的新鲜感吸引一阵,也终归是要回到天上的,本来就仙凡殊途嘛。

    这让她不敢去质问一个结果,毕竟梁轩的态度都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自己再纠缠不休,那才是真的失了体面。

    一直到工作了,才慢慢重拾当初的自信,再回头来想这一切,她就怒火中烧了,nnd,欺负当年自己很傻很天真是吧?

    喵的,男神仙不仅是男神经,还是一个全身带渣属性的渣神仙。

    所以这些年她是真的把所有‘美好’祝愿都给了他。

    可如今,面对梁轩的质问,夏花觉得或许他们之间不是她想得那样,不常说,事情往往有三面吗?一个是你眼中的一面,一个是我眼中的一面,还有一个就是事实的真相。

    夏花自认为自己还是比较理性的,不会像琼瑶剧里的女主角,总是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然后就跑开了。

    沉思后的夏花反倒平静了,她抬头也看着梁轩道:“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在等我,能说下是怎么回事吗?时间太久了你让我好好想想。”

    梁轩看夏花确实不像在说谎,也耐心解释道:“你也知道那时我们的感情基本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了,但一直没点破,那是因为在我的人生规划中,出国是家里早就定好了的,所以我在整个大学期间都没交女朋友,就是怕再好的感情最后败给了时间和距离,但感情往往都是毫无理性可言的,我没想到会在大学生活接近尾声的时候遇见你,反正我是被你吸引了,我也做过斗争,想坚持最初,和你保持距离,可你知道最后还是没办法,我就给自己妥协了。想着如果这是老天给我的一份礼物,我为什么不珍惜,为什么不坦然收下呢?而且我也不能一直和你暧昧,那样对你是不负责任。所以我准备了好久,打算在圣诞的前一天给你表白,给我们的感情一个归宿,也想给你一个承诺同时要你一个承诺,如果你愿意等我两年,那两年后回国我就给我们一个家,决不食言。可那天我傻傻的在那等了一晚,你都没出现,我就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你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没来当面拒绝我,也算是给我们彼此留了尊严。回家后我就感冒了,挺严重,感冒好了之后,我就提前出国了。但我后来回头仔细想想,你也不是对我没感情的,所以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当时没有来。”

    在他解释的这个过程中,夏花都已经呆若木鸡了,一脸呆滞相的看着梁轩,自己当年有点没错,那就是确实很傻很天真。

    因为依着她现在或者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绝对是要去抓着他领子质问他一个究竟的,就算自己是自作多情,她也是要狠狠唾弃这种不承诺,不拒绝,不主动的三无男人的可耻可恨卑鄙下流,骂他一个体无完肤的。

    而自己那时居然闷头就吃了一个哑巴亏,然后现在当事人还亲自来告诉你,你连这个哑巴亏也吃错了。

    擦!你说这特么不是很傻很天真是什么?

    她现在不知道是该高兴当时他心里也是有她的,她不是一个人自作多情,还是该痛哭那么多的阴差阳错让他们错过了彼此在最美好年华时的最纯真感情。

    梁轩见她一直呆呆的,也搞不明白她这反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一直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等着她。

    沉默好久,夏花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见梁轩还一直安静的等着自己回答,有些心虚的拢了下头发,才嗫嚅着带着歉意道:“对不起,我想起来了,我手机刚好前一天洗衣服时从衣兜里滑到盆里,直到洗完衣服才发现,可已经泡的开不了机了,我就送去售后维修了,所以我根本没看到你短信。”

    完了,还鼓起勇气补充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如果你打我电话就能发现我电话打不通啊。”

    当时夏花以为很快能修好,所以也就没告诉他,而且那几天他们都没见面,想着找不到她肯定会打她寝室座机的。

    其实后来手机也没修好,那时手机不像现在,对于那时的夏花来说还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得知手机修不好后,夏花也暂时没钱买新的,又不想伸手向爸妈要,再后来就是得知梁轩已经出国的消息,夏花想一切结束了,也没有谁还会记得那个手机号,所以后来买手机时就直接参加了手机号新入网预存话费送手机的活动,直接换了一个号。

    “你以为我没打吗?我等到寝室快关门时就打了,可是是关机。我就想这已经是最明白的答案了吧。”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如果那时任他们谁再往前走那么一小步都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又或者他们谁都不去揣测对方的想法,就执着的想要一个对方亲口给出,自己亲耳听到的答案,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原来他们都很傻很天真,太过年轻的年纪总是会承担不起爱情的重量。

    夏花的内心很崩溃,如果这一切都如他所说,那自己这么多年还真就错怪他,误会他了,所以一时无言,不知该说啥。

    她沉浸在因年少懵懂而错过的悲哀里,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说分开以后各自的生活吗只会徒添伤感,因为好与坏,彼此的世界里都已没有对方的身影。

    回忆往昔那短短几个月的美好时光吗?那更是倍添悔恨,为当年的幼稚与笨拙,自以为的自尊,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至于梁轩在想什么,是在痛惜当年的错过还是在庆幸如今的再次相逢,不得而知。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的沉默着往家里走,一直进了小区后,突然梁轩站定,转过身面对着夏花很严肃认真的问了一句话,他说:“如果,我说如果,你要是当时看到了那条短信,你会来吗?”

    “会。”这一点夏花没犹豫,她很确定当时自己的感情,所以她很坦然,也不愿欺骗他。

    “那就好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你不知道,那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谢谢你。”梁轩突然往前一小步顺势轻轻拥了一下夏花,一触即分,短暂的连夏花眨一下眼的功夫他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期间他好像还喃喃说了一句什么,夏花没听清楚,只听到什么早一个月就好了之类的,什么早一个月?

    路,总是有尽头的,他们在楼下分别,互道一声晚安。

    他们甚至都没有开口去询问一句对方的现状‘你还是单身吗’‘你有男(女)朋友了吗?’,因为都知道,已分开太久,各自的生活已没有交集,知道了只会徒增悲伤,也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搁置对方。

    毕竟他们都不再是当年不成熟的年纪了,已经变得成熟理智了。

    或许今晚的真相已经是对当年最好的回答,彼此解开了心结,对两人来说都已了无遗憾,至少夏花是这样想的。

    不论她主观怎么想,但客观上,今晚这一番仍给她带来了情绪的波动和内心的震撼。

    她慢条斯理的洗漱好,躺在床上,心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话,对于这段感情,知道的也只有米霞,还记得当时为了给他准备圣诞节的礼物,夏花绞尽脑汁都不知道送他什么好,因为他什么都不缺,太贵重的买不起,太随便的好像拿不出手,最后还是米霞出主意,让她亲自动手给他织一根围巾,夏花说俗气。

    米霞挖苦她,俗气?什么叫俗?你知道你这句话一下得罪了多少人吗?大俗即大雅,这么多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指定错不了,礼轻情意重。

    这可为难死夏花了,从小她就一野孩子,根本就没有女孩子该有的心灵手巧。

    就一根简单的围巾她硬是织了拆拆了织,幸好提前两月准备的,总算在圣诞前夕完工,那也是夏花至今唯一一件由自己手工完成的东西。只是后来却没送出去,后来几次搬家扔了几次,可每次还没放到垃圾桶,又捡了回来,现在还在衣柜放着呢。

    想到这,夏花立马翻箱倒柜起来,总算在衣柜最底层找着了,看着这条费劲心思完成的作品,夏花似乎想起当时为了织这条围巾跑遍了所有卖毛线的地方,不知道选哪一种好。

    终于把毛线买好又缠着米霞教她怎么用针怎么用小指勾毛线织起来方便,想着上课时都偷偷在课桌下偷偷织的行为,那时咋那么傻缺呢?好像昭告天下自己已经恋爱了似的,然后后来销声敛迹了,再后来不是没听到过同学的风言风语,但夏花都选择性无视了,我恋爱不恋爱跟你们有半毛钱关系吗?

    夏花觉得自己要不找个人说说话,非得憋死自己不可,而这事还真就非米霞莫属,于是抄起电话就给米霞打过去了,也不管都差不多11点了,什么叫闺蜜,闺蜜就是在任何你有难得时候,都能给你当垃圾桶的人。

    “喂,花儿,出啥事了?”刚接通就听到米霞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啊?”

    “切,今天又不是周末,你平时这时候早该是和周公约会了吧?”确实夏花在上班时间内作息还是挺规律的,一般十点就上床了最迟也不超过十点半。

    “我遇到梁轩了,今晚还一起吃了饭。”夏花也没废话,直奔主题。

    “谁??”米霞音量直接高八度了。

    “梁轩。”知道她也觉得不置信,反正在知道梁轩消无声息出国后,米霞是把梁轩批得体无完肤的。

    尽管夏花当时表现得很平静没什么,但米霞了解夏花,知道越是痛的入骨反而越是说不出什么,后来夏花一直不找男朋友,她现在都还以为是因为夏花还忘不了他,所以心里更是恨他得不行,谁也不能在她面前提梁轩,一提准炸毛,不知情的还以为当时和梁轩有一段的是她呢,其实最后那点实在是冤枉夏花了,确实是一直找不到啊。

    但米霞仍然固执的认为那也是渣男留下的后遗症,尽管他品行不咋地,但有一身好皮囊不说,脑子里也不是豆腐渣,还是有点能力的,这就潜在的提高了夏花的择偶标准。

    被她说的次数多了,连夏花都差点深信不疑了,好在男神的出现终于证明了米霞观点的错误性,也让自己那颗心回肚子里了。

    “那孙子,居然还敢回来,他该庆幸老娘不在,要不然我不揍得他亲妈都认不出来我就不姓米,还有你脑子是被装浆糊了吗?还是被他下降头了?你还跟他一起去吃饭。哎,你咋会遇到他的?他不会专门来找你的吧?你该不会又答应他什么了吧?我跟你讲啊花儿,那种渣就该离他远远的,不要被他三言两语又给蒙蔽了,想想当初他咋对你的———”米霞那火爆脾气一上来,夏花根本就插不上话。

    “哎哎,你先别激动行不行?他就是那个叫梁起的堂哥,就养了条古牧的梁起你还记得不?”夏花赶紧打断她,要不她能不停歇的骂上半小时。

    “难怪!我就说我当时咋看那狗不顺眼,其根本就是看它主人不顺眼,本质根源就是它主人是那孙子的弟弟,一丘之貉!算他识相不是专门来找你,否则我立马儿买票过来砸断他腿。”米霞像一只炸毛的猫,都已经株连九族之外了。(傻傻画外音:我是招谁惹谁了,我只想做一只安静的美狗啊。)

    “好了啦,你先不要炸毛,听我说两句成不?其实事情并不是当时我们以为的那样,是—”

    “那是哪样?我给你说花儿,你就不能听他说两句就信了,男人的话要能信母猪都能上树。”米霞激动的都口不择言了,也不知道他家熊卫在不在她旁边。

    其实夏花挺感动的,这么多年的朋友,平时嫌她这嫌她那的,还时不时损她几句,可关键时刻,绝对是帮亲不帮理,有原则没底线的典型。

    最终夏花废了九牛二虎之劲总算把她安抚好了,然后告诉了她今天才知道的所有的事,米霞听完也在那边沉默了好久,才不甘不愿的道:“还是怪他,谁叫他不坚持到底,如果他能奉行你虐他千百遍,仍待你如初恋的原则,就不会这样了。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你是要对他好马不吃回头草呢?还是对男神始乱终弃?”其实她也知道这不能全怪他,谁没经历过那个特要面子的年纪?

    “嘶,你能换一个好听点说法吗?比如说我是想和旧人重续前缘共话佳话呢?还是对男神坚如磐石,至死不渝?”夏花被她一顿抢白,心情好多了。

    “怎么听着像一女侍二夫了?”

    夏花嘴角抽了抽,那听谁说过,二女侍一夫是美谈,一女侍二夫要累残。自己也没那么伟大的抱负不是?

    “没想怎么办,就想给你说说,说出来心里就好多了。”

    “你没问他结婚没或者有没有女朋友?”

    “有意义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他要有了,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伤心。要没有,难道还真能再续前缘吗?对于我来说,能知道当年的真相,解开我这些年的心结,我就挺知足的了,真的。”夏花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又说了些有的没的,结束了电话,米霞最后说,不管你做很么决定,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夏花暗暗摇摇头,不会有什么决定,就算是偶尔有幻想,但也仅仅是不能宣之于口的幻想,都已经过了风花雪月的年龄,早抛却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中间早已缺席了太多空白,之前的美好不足以填满。

    重要的是目前自己有男神了啊,好吧,尽管他还不是自己的,但还是有那种可能的啊。

    所以,遗憾也仅是遗憾,伤感也终归只是伤感,不管你此时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撕心裂肺,早晨醒来这个城市依然车水马龙,人人的生活都在继续着,夏花收拾好心情入眠。

    一早睁眼,居然发现已是周五了,这时间过得真快,想着明天就又是周末,夏花就觉得心情就像外头的天气,阳光明媚。

    可是再是阳光明媚,到公司后又变成晴转阴了,因为到季末了,正式他们忙的时候。忙着给各合作公司对账,忙着做各种报表,忙得一天下来,夏花觉得看啥眼里都是在跑着数据。

    就连对着依然阴阳怪气的胖墩儿,她都没心情搭理,只是心里纳闷,这胖墩儿最近是咋了?这人是慢慢变帅了,怎么脾气也跟着变大了?

    在他又一次在身后拐弯抹角想让她们陪他去健身时:“哎呀,某些人都那么肥了,还整天不知道锻炼,男人都喜欢瘦的女人,就算你重色轻友的上赶着,别人看不上你也没用。”

    “希,你今晚别和苏岩约会去了,有人抗议了。”夏花头都没抬的说道。

    “不止她,还有某个人。”胖墩儿接道。

    “还有哪个人?我吗?你确定说的是我?可我既没男色可重也看不出哪胖了。”夏花终于抬头了还指着自己一脸不置信的问道。

    “哎哎,我这算是躺枪吗?我也哪胖了?我哪重色了?我都好久没和我家苏岩渡一渡春风了。”樊希也不干了。

    “主要是她,你看看她除了胸不需要减,哪哪都要减,还有你,连胸都要一块儿减,再说现在是渡秋风了,春风等明年去吧。”胖墩儿指着夏花将她俩刺儿一起挑了。

    “胖墩儿,我觉得你大姨妈频率已经从一个月一次变成三天一次了,你要再姨妈侧漏,我马上下去给你买一大袋卫生巾上来。”夏花淡定的对胖墩儿道。

    樊希在一旁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用口型道:“干得好。”

    对胖墩儿的反常,常规招数已经不管用不得已只有放大招,这招目前还好使,果然,胖墩儿脸都绿了,扯过自己的包果断的下班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