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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拉开了门,寒香四下看了看,确定外面已经无人看她,她便一溜烟的背着包袱跑了出去。
只是,她才不过刚跑出两步,由她的房顶上却飞身飘来一个抹明黄,就见非墨挡在了她的面前。
他一直都在这里的,发生这般大的事情,他一个人又哪里睡得着。
怕她再出意外,他只有守在她的门前,怕她防备着他,他只有不动声色的隐藏在她的屋顶之上。
果然,她真的就又溜掉。
他拦在她的面前,紧盯着她,眸子又落在她如雪的白丝上。
那青丝早已经不复存在,如今,她这如雪的白发看在他的眼里,又是何等的伤痛。
她防备似的的后退一步,看见他人在这里守着,她又一声不响的转身就跑进房间里了。
“香香……”他叫,紧追上去,只是……
砰的一声,她在进去之时又关上了房门,把他紧紧的挡在了她的心门之外。
“香香……”他手抚上这房门在外面叫她。
里面的她又一声不响的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坐在了床上。
“香香,别不理墨,让我进来好不好?”外面的人又在和她说话,她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听到他的声音,她脑袋都快要炸了,乱了。
她恼这种声音,烦扰得她快要爆炸。
她冲外面冷声而吼:“你给我滚……”
她的吼声令非墨一下子就又缄默了,说到底,他是个皇上,是个男人啊!
寒香吼完他心便又隐隐痛起,脑子又乱乱的,让她的眸子里都充满了杀机。
猛然转身门外,恨恨的瞪着扇被她关上的门,对外面的人嘶吼一句:“你这贱人,守在我这里做甚?”
“为何不去找那新欢看她摆弄风骚抚琴给你听了,我这里不稀罕你了。”她似乎忘记了,他那所谓的新欢早已经死了。
外面的非墨听着,对她说着:“香香,你误会了,她不是我的新欢。”
“她已经死了!”
“死了你就想起我了?你给我滚,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稀罕你了。”她冷戾而喝,一掌就朝外打了出去,实在恼极,当她是什么了?
新欢死了就想起她了。
她这一掌,有着隔山打牛之势,尽管非墨人身在外面,却也能感觉到她袭击而来的力量。
他没敢怠慢,飞身就避了出去,果然,那一道力量打到他刚刚所站的地时令那里立刻出现一个深坑。
如果不是她这一次忽然之间爆发了,他远远不知道她究竟有多高的武功。
看着那被她打了个坑的地方,他缄默!
而寒香这刻便一个转身往床上走了去,拉着被子蒙上了脑袋,她不想听他说话,一点也不想听。
……
清早,太后的寝宫里,有宫女朝她汇报着:“娘娘,昨晚上,皇上一夜都没有睡觉,一直守在皇后的寝宫前不肯离去。”
太后听了微微沉吟着,这样下去,长此以往,他的身体也吃不消的。
太后这刻便传下话道:“去看看襄王来了没有,把襄王请进来。”
“是,太后。”宫女领命离去。
小昭这时便在一旁侍候着道:“太后,皇后现在是疯了,可她肚子里还有个龙子。”
提到她肚子里的龙子太后又微微沉吟着,这龙子,究竟是不是皇上的还很难说。
俗话说得好,宁可错伤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她人疯了,这孩子自然是要想个办法及时处理掉的。
……
太后喝了一杯养生茶,不多大光景襄王便被请进来了。
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要每天往宫里来一趟的。
见襄王进来了太后也就客气的请他坐下道:“言桑啊,坐下来吧,与哀家好好聊一聊。”
襄王便坐了下来,宫女又忙上前侍候着给他上茶水。
太后这刻便道:“言桑,皇后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吧。”
“她现在是得了失心疯了,六亲不认呀!”话罢微微叹息。
言桑不言声,知道她是有话要说的。
果然,太后又接着道:“非墨现在被她的事情弄得无心打理朝政,整个晚上连觉都不睡,一直守在她那里,哀家看了,是心疼得很啊!”
“皇上重情,不忍她这般,可长此以往,一来皇上的身体也吃不消,二来这朝事都要被他给耽搁了。”
“太后的意思是?”见太后始终是没有说到正题上,言桑也就开口问了句。
太后轻咳一声,喝了杯茶,道:“你们二个自幼感情就好,你说的话他多少是会听去的。”
“哀家的意思是,你去劝劝非墨,皇后变成这样子与他其实是没有关系的。”
“是皇后自己心胸狭小,没有容人之量,才会在看到皇上与别的女人说笑之时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
“一国之后,若没有点容人之量,又怎能承担大事。”太后娓娓解释一番。
言桑了然,应下而道:“我会劝劝皇上的,让他尽量放宽心。”
“嗯,如此甚好。”太后点头。
这般,言桑也就离去了。
……
言桑是尊了太后的意,打算去劝劝非墨的。
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不能连国事也不理的。
所以言桑是一路寻来了,寻到了皇后的寝宫。
*
这二日来,寒香一直喜欢睡觉。
总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一躺到床上就会睡着,可一醒来就又谨慎得要命,怕人害她的孩子。
当再次睁开眼来,她看着这空荡荡的房子,人由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又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是小草在叫她:“皇后娘娘,要用早膳了。”
提到用早膳寒香也就由床上走起来了,抬步走了出去,听了听外面,似乎依然没有多余的动静,她也就开了门。
小草这时就提着早膳进来了,之后一边往桌子上摆一边道:“娘娘,吃过饭,到外面走一走吧。”
“老闷在外面,见不了阳光,不利于小龙子的健康,以后生产的时候也会不好生哦。”
寒香乍一听说老不见阳光会对她的孩子不利,也就听到了心里去了。
一个人便坐了下来吃了起来,小草便又来拿梳子道:“娘娘,让奴婢为你梳一下吧。”
“把娘娘梳得美美的,将来小龙子出生后一睁开眼来就会看见她的娘亲是一个仙女一样的美人哦。”
似乎,但凡是关于她孩子的事情,她听了就会往心里去,都能言听计从。
小草便在她身后为她梳理着她这如雪的白丝,给她梳理整齐,之后拿根发簪给挽了起来。
在她的头发上戴上了漂亮的首饰,让她看起来依然是漂漂亮亮的。
只是,这一头的白丝看起来很耀眼。
她很快就吃饱了肚子,小草也为她梳理好了,然后又对她道:“娘娘,让奴婢陪着你吧。”
“如果有人敢欺负娘娘,奴婢也好保护娘娘。”
保护她?
寒香看她一眼,谁敢欺负她,她就杀了谁!
她根本不需要谁的保护,不过,看这丫头一直对她很体贴,又每天给她送饭的,她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抬步走了出去,只是,一走出去的时候就看到这周围有很多的侍卫走来走去。
看见这些侍卫的时候寒香的心里就不舒服,对小草说:“这里怎么这么多的男人?”
“娘娘,这是皇上派来保护娘娘安全的。”小草解释着。
寒香听了却是冷哼道:“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她们不想法子害我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保护我安全。”
一边说罢一边就朝那些侍卫走了过去,冲他们冷戾而喝:“你们立刻滚出我这里。”
“不然,我就杀了你们。”说罢这话之时五指便已经张开,作势就要大开杀戒了。
这些侍卫本是奉了皇上之命来这里看着她,不让她跑出宫的,可如今听她这般说,乍见她又一身的杀气,一个个也是不敢招惹的。
皇后今非昔比,杀人不眨眼的。
侍卫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随之悄然朝后退却。
寒香见这些人不敢再靠于她的附近也就放心了些许,抬步朝前走去,走在阳光之下,是因为小草刚刚说人要常见阳光的,这话,依稀记得曾经也有人这么对她说过,说女人怀孕了要多走一走,以后好生产。
寒香一个人畅通无阻的走在这宫里,小草跟在其后。
远远的,没有宫女也没有侍卫敢靠近她。
如今,大家都知道,皇后得了失心疯,杀人不眨眼的。
离她能有多远就尽量有多远,弄不好就要被她给杀死了。
而远远的,楚非墨站在她所看不到的地方看着她。
只要她不出这个宫,好好的待着,他也就放心了。
言桑这时随于他的身边,对他道:“皇后真的得了失心疯吗?”
“谁说的?”
“她哪里有疯了?她只是生我的气罢了,过段时间她心情静了下来,人也就好了。”楚非墨接口应他一句,眸子幽远,一直看着她朝前走。
看着她那如雪的白发,刺痛着他的眼。
那如雪的白发,时刻提醒了他,她应该是何等的心碎,才会换得这一袭白发。
言桑幽幽叹息,道:“可你也不能不理朝政啊!”
“派人看着她就好,你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听他这么说非墨看了他一应,回了她一句:“你一定没有爱过,所以你不知道爱一个人,患得患失的感觉……”
说罢这话他蓦然抬步就走了,是朝寒香的方向走去。
爱一个人,即使是拥有了她,却依然感觉她不属于自己。
那种抓也抓不住的感觉,会让人心生恐惧。
可如今,这种感觉不在有了,他的心,更恐惧了。
……
“听说没有?皇后一夜之间白了发。”
“然后还成了一个杀人魔女,在皇宫里杀人无数,最后被皇上关了起来了。”
“是呀是呀,听说皇后嫉妒心重,容不得皇上立妃,看见皇上与别的女人欢好,刺激过渡,就疯了。”
街道上,大街小巷的,皇后疯了,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白发魔女了,这事传遍了楚国。
这事,是包也包不住的。
整个皇宫里的人都晓得,总有人能把这事带出宫外的。
尉迟家的胭脂铺子里,云水寒人正在铺子里处理着一些生意。
尉迟家业太大,如今云家没落了,寒香便把一切生意交给他来打理。
可进来买胭脂的几个女子的谈话却令他怔了怔……
寒香出事了?
他怔了怔,猛的就由铺子里往外走。
这事,居然有这等事情。
自那日寒香被楚非墨接走后,就没有出现过。
可这前前后后才几日的光景,怎么就发生这这样的事情了?
不知道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后尉迟家的人知道不?
云水寒心里寻思着,脚下走得更快。
现在,所有的心思便是,要去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看一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尉迟家的人自然是晓得了。
这不,尉迟府上,尉迟夫人正在朝尉迟老儿说这事情:“老爷,寒香可是出了大事了。”
“现在宫外一个个都在传言,说寒香得了失心疯,头发也全白了。”
“现在被皇上给关起来了,你看这事,怎么办啊?”
尉迟老儿的脸色铁青着,凡事总有玄机,不可有是空穴来风的。
云烟也在一旁道:“爹,你快拿个主意啊。”
“要不,我们去把寒香接回来住吧?”
寒香向来是他心尖上的一个宝,如今出了这等大事,他能沉静得住吗?
阴沉着脸坐在那里没有言声,尉迟夫人着急了,忙又道:“老爷,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我去进宫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尉迟老儿终于发了话。
云烟这时便忙道:“爹,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一起去。”尉迟老儿说去就去了,起身就朝外走,只是老脸却阴得像要下雨的天。
父女二个人一起往外走,刚好迎来了跑回来的云水寒。
乍见他们的脸色云水寒便忙拦住问:“你们这是去哪?”
“进宫。”尉迟老儿阴沉着脸应句,继续走。
云水寒便忙跟上道:“一起去。”
“我也正想去看看寒香……”
尉迟老儿没有拒绝,也没有言声,算是默许了。
如此这般,三个人就一起进宫去了。
那日,尉迟寒香在皇宫里转悠,明显的也发现了宫里的人看见她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
特别是当这些人亲眼看见她这如雪的白发,那就更加进一步证实了传言没假,皇是是得了失心疯,疯了,六亲不认,见谁都可以杀。
本着不被皇后忽然杀死的原则,凡是皇后所到之处大家都躲得远远的。
所以,整个皇宫里,看似若大,但寒香所到之处,几乎看不见什么人的。
她一个人在宫里走了一会,是觉得无聊的。
一个人站在宫里的桥流上,看着下面的流水在流,听着流水的声响,就这样一站就是大半天。
小草跟随其后,见她站着不走了便道:“娘娘,你已经走了大半天了,要不再回去休息一会?”
“适当走走就行了,也要注意多休息的。”小草又补充说。
寒香便点了头,一个人又恍然的走了回去。
若大的皇宫,丝毫没有幸福可言。
这只是一个美丽的鸟笼,把她关在了这里,怎么也飞不出去。
转而又回到自己的寝宫里,感觉有些疲惫,便准备去歇息了。
小草也就忙把门给她关上了,皇后这几日的性情她大概也摸索出来一些了。
她不喜欢皇上进她的房门,所以她就为她关上了门。
只是,才一个转身出去,就见非墨已经跟了进来,问她:“皇后呢?”
“回皇上,皇后累了,已经歇息下来了。”小草忙回话道。
非墨点头,对她道:“去御善房做一些汤,给她喝。”
“是,皇上。”小草便忙又退了下去。
此后,楚非墨便守在了这里。
有侍卫很有眼力架的给他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了下来,这般,他人就坐在椅子上哪也不去了。
等到云水寒与尉迟老儿、云烟三人赶来之时,看见的便是,皇上一个人守在门口,眼眸微微闭着,由他的神情上可以看出来,他其实,也很疲惫,但此刻他守在这里,活像一个看家的。
看见他在这儿,尉迟老儿便紧一步上了前,人还没到他跟前便大声叫了声:“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尉迟老儿的声音很大,比平时都要大。
其实,这般的大声,不过是刻意叫给里面的人听。
果然,正躺在床上睡觉的寒香蓦的就睁开了眸子,由床上一坐而起。
她爹的声音,她是不会忘记的。
这么的熟悉,这么的熟悉……
她抬步就朝外跑去,听到自己亲人的声音,她只想见他,而已。
……
正闭目养神的楚非墨微微睁了眸子,看了一眼尉迟老儿与云水寒、云烟……
他们来了,看来是听见了风声了。
楚非墨微微站了起来,嘴巴动了动,只道句:“岳父大人,不必拘礼。”
说话之间,那门就猛然开了,就见寒香已经打开了门,抬眸看见她爹果然是来了这里,她张口叫起:“爹……”
尉迟老儿骤然望去,果然……
果然,是这般!
“寒香……”他紧跟一步就朝前迈去,脚下却有些跄踉了。
云水寒一步上前就扶住了他,紧跟着来到了寒香的面前,一眼不睁的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才几日不见,她居然如此憔悴了。
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反而充满了冷戾的杀气。
那昔日如墨般的青丝当真不见了,反而变成了如雪般的白丝。
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她变得这般?
她的心里,究竟藏着多少爱与恨,才会让自己如此受伤。
“寒香……”尉迟老儿老泪蓦然滑落几颗,但很快就又慌忙抹了去。
他的寒香,向来坚强,自幼就有着独挡一面的能力,可以为他分忧解劳。
但是,惟有在男女的感情上,她比较迟钝比较简单。
就拿云水寒来说,这孩子多么优秀,她居然都让给了云烟,和他产生不了男女之情。
可是,那个楚王……
就让她陷了进去,让她用情至深。
若非用情至深,她怎么变成这般!
云水寒缓缓伸手,挑起她身上的一缕白发在手中,她看到了,警惕的就猛然躲了开,眼眸里也对他充满了戒备,似乎他会是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猛然,云水寒一个转身,盯向那楚非墨,一字一句的质问于他:“你就是用这种方式来回报香儿的?”
“当日,她不惜毁了自己的名节也要由楚长风那里救回你……”
“当日,她不惜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与你换血,为的就是让你好好的活着。”
“如今,你春风得意了,你就用这种方式来报答她对你的一片情深吗?”
楚非墨不语,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云水寒恨声而道:“你毁了她,是你把她给毁了。”
“你还有什么资格把她囚禁在你的牢笼里,我要你立刻放了她。”
提到放人,楚非墨的眸子微微沉了。
他可以接受他的指责,毕竟,是他害了她,伤了她的心。
但是,放人,那绝对不可能。
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这辈子都会要她的,也都会留她在自己的身边。
……
“寒香,跟爹走吗?”尉迟老儿这时也已经在出声问寒香的意见。
她听了点头,她是想离开这里的。
只是,这个人看她很紧,时时刻刻都有很多侍卫在暗中监视着她。
她现在怀了孩子,不敢太用力的与他们打,怕自己肚子会疼,到时惊了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走吧。”尉迟老儿伸手,拉着自己的女儿朝外就走。
但是,楚非墨却忽然冷戾发话:“岳父大人。”
“不管香香变成什么样子,她今生今世都是我的皇后。”
“如果岳父大人是来看看女儿的,我不阻止,但如果是想把人由我这里带出去,以后,我可就不欢迎各位前来了。”
“来人,把这些不速之客都请出宫去。”楚非墨绝然发话。
他不能,让任何人带走他的香香,带出他的视线。
就算她疯了,那也没有关系,往后的日子里,他总会治好她的病的。
……
楚非墨的命令传下,暗处的侍卫立刻就闪身出来,一个个手持兵器把他们围了起来。
寒香见了嘴角微动,冷嘲而道:“爹,算了,我还是不走了。”
“你们先回去吧,什么时候想你了,我会再派人去接你进宫的。”
云水寒见这架式却是一步上前沉声而道:“楚非墨,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子做?”
“你害得香儿还不够惨吗?你看不出来吗?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和你在一起。”
“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与她在一起?”
“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们的事情指手划脚?”楚非墨怒,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能刺痛他的心。
“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哄出宫去。”
“从今以后,不准他们再踏进宫门半步。”楚非墨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但云烟这时却猛然就冲了上来,拉着寒香急切的道:“寒香,让我留下来陪你吧。”
“皇上,求求你,让我留下来陪寒香吧?”她猛然又转身楚非墨,朝他跪拜下来恳求着。
楚非墨眸子沉了沉,想着不管怎么样寒香与她也是亲姐妹,现在她变成这样子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如果由云烟留下来陪她说说话,兴许会好一些。
心里沉吟着,当下也就做出了决定:“好,就准你留下来陪着寒香。”
“岳父大人,你们请回吧!”
他的态度不容人反抗,这也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寒香这时忽然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寝宫了,而云水寒与尉迟老儿互看一眼后,终是没有再说什么,二个人抬步就走了出去。
如今他是皇上,和他在皇这里硬头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有道是,不能明争,那就暗来吧!
所以云水寒也就痛快的出了宫,而尉迟老儿,一介商人,又怎么斗得过皇上,也只能暂时作罢,跟着走了。
楚非墨把这些人都打发了后人也就又安静的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那未曾合上的门,心里稍微安心了些,守在这里他至少可以知道,她一直在他的身边哪也去不了。
……
寝宫之内,寒香已经转了个身又进去了,云烟也紧跟着走了过来,拉着她叫:“寒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为什么你的头发会变成这样子?”
寒香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头发之时不由得又伸手拿着自己的头发放在眼前看,她的头发,还是白色的。
上次,这寝宫里本来是个有镜子的,但她打碎了。
所以现在她这里是没有镜子的,如果没有人刻意提她的头发,她也不会刻意去看的。
可看见了,再一次看见了,她又想起来了。
那日,她的墨,背叛了她。
所有的海誓山盟都已经背叛了,她再也不是他惟一的妻,他再也不爱她了。
想到这些,心又痛起,脑子又乱起,眼子里又染上充血的红,有恨,有杀气。
“啊……”她受不了这样的回忆,她尖声叫起,把手里的自己的头发扔了出去。
她不要看见这白发,她要她的黑发……
她的样子又吓住了云烟,惊得她慌忙拉着她叫:“寒香,你怎么了?”
“啊啊……”她尖声的叫,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她只是恨,只是好恨,好痛啊!
为什么,要背叛爱情!
为什么要变成白发……
外面的非墨在听到里面的尖叫声时又冲了进来,一冲进来就看见她在折磨自己,他冲上来就抱住了她冲她叫:“香香,我的香香,别在折磨自己。”
“恨我就好了,别弄得自己这么的伤……”他一边叫着一边把她紧搂在怀里。
许是感觉到了他,知道这是他,她挣扎得更厉害,挥着拳头就朝他的身上打。
云烟在一旁看着这令人胆颤心惊的一幕,她的拳头落在他的前上,真重。
一下子又一下子,打得他的心都痛了起来。
他本来就被她打伤过,这个时候在被她重重的打几下子,他的嘴里又溢出血来。
一旁的云烟看在眼里,慌忙就冲了上去,抓住寒香的手臂大声叫:“寒香,你清醒一下。”
“你不要再打了,你会打死他的。”她一边叫着一边死死的抱住她的手臂。
寒香看了看她,蓦然恼着,一把就推开了她冲她嚷:“你居然还要为他求情?”
“他该死的你知道不知道?”
“他死了,就不会再招蜂引蝶,就不会再让别人心痛了。”她咬牙切齿,恨恨的说着又恨恨的瞪着楚非墨,挥拳,就又朝他胸口拍出。
“香儿……”他猛然就出了手,抓住她打来的拳头。
寒香见状哪里肯依,抬起一脚就又飞向了他。
楚非墨见状伸手就又顺手抓住了她踢来的腿脚,她恼羞着再次出拳,他则又随手又抓住她的拳头,顺势把她带入怀中去了。
寒香一个脚单立于地上,一只手在他的手中,她被拽得一头撞入他的怀里,他顺势就又抱起了她,令她双腿一下子就夸坐于了他的腰间,他的唇便在这个时候突其不意的袭击而来,覆盖上她的红唇。
云烟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血腥。
这男人把寒香死死的抵坐于桌子上,唇齿与她抵死相缠着。
她宁死不从的挣扎着,香舌却被他很快就勾了出来,吸吮咀嚼,甚至还发出很大的声音响。
那种吧唧的声音听得人脸红心跳的,然而,蓦然之间,云烟便看到二个人的唇上都沾了鲜血,不知道是谁咬破了谁的唇。
寒香还在拼命挣扎,可双腿被他死抵在腰上,她随便动了几下便立刻感觉到他跨下胀了起来,惊得她又恨又怒。
她的小手挣扎着,伸手就摸到了桌子上的一个剪刀,那是之前她为孩子做衣服的时候用过的。
一旁的云烟看见了这一幕,惊得张大了小嘴。
她该不会想要杀了皇上吧?她惊愕得摇头。
杀皇上,那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
可寒香,却顾不得这许多,她只知道,她不能被他碰。
她怀有孩子的,她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她抓握住这剪刀,猛然举起,朝他的背上就要刺下去。
然后,这剪刀才刚举了一半,她的身子就微微僵住,分明感觉到,背后有人给了自己一击。击在了她的脑袋上。
她的脑袋又有些昏昏的,手也软了下来。
恍然之中,就见云烟正举着个凳子,是她,打了自己的吧!
非墨也微微怔然,听到剪刀落地的声音,再看寒香,她已经昏过去了。
猛然,他怒视于云烟吼道:“哪个准你打她的?”
云烟听了慌忙解释道:“皇上,我是看她要刺你。”
“如果不打昏她,你会被她杀死的。”
楚非墨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起了昏过去的寒香就把她朝床上放了过去。
云烟默默无声的站在一旁小心看着,就见他为寒香轻轻盖好了被子。
小草这个时候已经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这是为了她补身子特意做的。
她怀孕了,总是需要营养的。
一边走进来一边发现里面的动静有点不对,当看见了皇上也在这里面后便忙道:“皇上,娘娘的汤端来了。”
楚非墨听了便道句:“她睡着了,先放着吧。”
“什么时候睡醒了,再让御善房做份新鲜的。”
“是,皇上。”小草忙应下,手里捧着的一碗热汤也就放在了桌子上了。
云烟这刻便忙上前道:“皇上,你也累了。”
“寒香就由我来照顾吧,等她醒了我再派人通知你。”
楚非墨没有说什么,看了看沉睡着的寒香,抬步走了出去。
看她这样子,一时半会之间,她是醒不过来的了。
楚非墨这会便是走到了外面,对外面侍卫着的宫女吩咐句:“传太医。”
她现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了,他总得借个机会给她好好看一看,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吩咐完这些后楚非墨便在外面踱了一会,里面的人也都小心谨慎的站在一旁,有点心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其实皇上是很在乎皇后的。
……
太医很快便被传了进来,为皇后把起了脉……
楚非墨也就跟着在一旁看着,问太医:“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太医面色凝重的沉吟而道:“皇后娘娘,心脉极乱。”
“脑子受到严重的刺激,才会导致她精神不稳。”
“心情极度抑郁,才会让她喜怒无常。”
“老臣先开些方子,给皇后娘娘好好调理一下,时间长了,心情好了,也许,就好了。”
楚非墨脸色阴郁,问道:“她的头发,可好医治好?”
提到头发,太医面有难色的道:“恕老臣无能,皇后娘娘头发上的病,老臣实属罕见。”
楚非墨示意他退下,太医这刻也就忙退到一旁开了方子,然后交给小草,让她按方抓药。
这个时候,寒香也就悠然转醒过来。
一眼开眼睛就看到一旁的楚非墨,她神情微变,由床上一下子就又坐了起来,伸手就去摸自己的肚子。
现在,她最关心的便是自己的肚子,怕里面的孩子被他给弄没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现在只要这个孩子,这是她的孩子。
他已经背叛她了,可是,她的孩子将来一定不会背叛她,不会让她伤心的。
楚非墨见她醒来也没有再言声,怕她情绪一会又会失控他便忙又退了出去。
云烟这时便忙上前道:“寒香,你吓死我了。”
“你以后可不要再干这糊涂事了。”
“你杀了皇上一了白了,到时可是要连累我们尉迟家被灭门的。”
乍听云烟忽然提起这事寒香也就若有所悟,是啊,他不能杀。
杀了他事小,到时连累尉迟家被灭门就得不偿失了。
有些歉意的安慰她一句:“让你受惊了。”
“以后,不会了。”
云烟听了便忙道:“没事,只要你想得开我就放心了。”一边说着一边就去给她端汤,准备让她喝。
一旁的小草见了便忙道:“这个汤已经凉了,不能给娘娘喝,我再去御善房拿新的。”
云烟听了也就了然,道:“也对,寒香现在是皇后,身子金贵,又怀有龙子,不能受凉了。”
“不过,我就没有关系拉,这汤扔也是浪费,我喝好了。”一边说罢一边在寒香的床边坐了下来,准备喝这汤。
寒香见了便忙道:“你也别喝了,一会一起喝热的吧。”
“我没事的,能喝到皇后的汤,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呀。”云烟笑嘻嘻的道,随之便捧着这凉了的汤喝了下去。
只是,这凉汤果然喝不得。
她这不过才刚喝下肚没有一会功夫,却忽然就觉得肚子里传来一阵绞痛,痛得她额头冒冷汗。
“寒香,我肚子好疼。”她吃力的对寒香叫了句。
坐在床上的寒香闻言立刻走了过来拉着她道:“该不是喝了凉汤凉到肚子了吧?”
“啊,疼死我了。”云烟娇呼一声,随之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
寒香不知她发生什么事情了,慌忙就冲外面喊:“传太医,快传太医。”
呼喊之间,却忽然发现云烟的裙裤居然一片血红……
她微怔,再看那碗汤。
猛然,她伸手就拿过那碗汤在鼻子边上闻了闻,里面,居然放了堕胎的红花药。
想这碗汤,原本是给自己喝的。
但却阴差阳错的给云烟喝了……
这汤居然……
整个皇宫里,想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的除了太后,便是皇上。
寒香恼怒,眸子里的杀机重现,一字一句的道句:“楚非墨,我杀了你。”
……
寒香朝外跑了出去,云烟在里面嘶声尖叫起来,小腹上的痛让她承受不住的昏了过去,地上,一片鲜红。
此时,楚非墨人刚刚离去。
在她这里待了一天了,现在是考虑着有云烟在看着她,她如此重姐妹情,自然是不会扔下云烟一个人跑的,所以他才会放心离开。
可他哪里会想得到,他才一个转身,那里居然会发生堕胎这样的事情。
而这事情,第一个嫌疑人,非他莫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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