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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五六天时间邵磊都没有主动给安馨打电话,他们之间也没有发生的任何的交集,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或许就该是这样吧,他们之间算是已经了结了,安馨这样心里想着,把邵磊的电话号码也删了,从此他们就没有联系了。
白婉儿参加的舞蹈社团,苏芮参加的文学社,还有袁仪琳参加的轮滑社经常性的举办活动,因而她们三个的周末,基本上时间都耗费在这些上面了。安馨更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一杯清茶,一本好书,一首音乐。
安馨早早的就起床了,吃过早餐后不久,一个人拿着那本上次还没有读完的书《荆棘鸟》在操场上漫步。周末的清晨略微的有点冷,人也比较少,空旷的草地上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学生,或背书,或看单词,嘴里吐着不知名的句子。
她一手拿着那本书,耳朵里放着一个耳塞,播放着的“勇气”。悠扬的旋律加上优美的歌词,整个身体都沉浸在这美好的意境中。伴随着缓缓的慢跑,显得特别的惬意。
一圈,两圈的慢跑后,她回到跑道两侧的阶梯处。青色地砖的阶梯上落满了灰尘,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捧着书坐下来,找到书签处,刚好在第三章节处(1929-1932帕迪),长长的别墅过道,加上27道大门,十足让人惊讶······。她继续翻阅着,故事的情节深深的吸引住了她。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神父,一个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献给上帝的人,就是这样的超脱的爱情。
和煦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还有那本书上,四处都是暖洋洋的。
就在这时,安馨的手机突然“滴答答”的响起来。她放下手中的书,急忙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定神看了一眼,确定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她将手机平放在台阶上,任由它肆意的吼叫着。机身与台阶面紧密的接触,“哄哄”的震动声音把空气都染色了,仿佛四周都遍布着“哄哄”的声音。
“哄哄”声音突然没了,周围的一切又恢复到了平静。可还没等手机“舒服”一会,那个嘈杂的声音又来了,是同一个人。她顺势拿起手机,放在耳边。
“喂”声音委婉而简洁。
“喂,我是邵磊,刚刚怎么不接我电话。”声音强硬而又直接。
安馨没有回话,话筒里出现了片刻的空白,这种感觉十足的不舒服。
邵磊紧接着说着:“晚上有安排吗?不如一块出来吃饭吧。”
安馨不想参加他的邀请,现在哪怕是一个简单的晚餐。“不必了吧。”
“一定要来,把白婉儿带着,给你们介绍新朋友。”邵磊略略的笑着,只是控制的自己的声音罢了。
“这个我不能做主,我要问问她,行吗?”
“好吧,”邵磊声音停顿了一下,“不要忘了。”
“好的,拜。”安馨把手机拿离了耳朵,根本没有去听他下一句会说什么。
安馨收拾了一下阶梯上的东西,完全忘却了刚刚的事情,沿着跑道绕了两圈就离开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了,出了操场的大门就飞奔回了寝室。
寝室里这会特别冷清,一个人都没有。墙壁四处都透露着一股阴森之气,感觉十月的风都异常的冷。
阳台上悬挂的衣服低垂着,耷拉的排布着,活像一具具死尸,干瘪又而缺乏营养。下面放着一盆泡洗的衣服,好像要发泡了一样,散发着气味。
安馨端起盆子,放在卫生间的洗漱台子上,用力的揉搓着。干巴巴的牛仔裤混杂在柔软的蕾丝裙中间,特别的不舒服。
“太懒了,邋遢。”寝室里就她自己,安馨冲着空气,大声的骂着。
从外面刚回来的白婉儿这会已经走到了寝室门口,听到寝室里传来大声的的说话声。猛的推开们,一个箭步跑到寝室的最里面,也就是卫生间的位置。满是水的卫生间里加上雪白色的地板砖,特别的滑。
白婉儿后仰着的身体突然的失去平衡,慌乱中的她双手四处的摸索着一切可以仪仗东西,万幸的是她扶住了身后的墙壁,稳稳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安馨见突然出现的白婉儿在自己身后挥舞着双手,就急忙丢下手中的衣服,一个转身想去扶住她,还没等他把手触碰到她的身体,白婉儿已经停住了。一手扶着墙壁,一手像前伸着,活像一尊雕塑。
“你没事吧。”安馨被吓的眼睛瞪的老大,望着“雕塑”版的白婉儿,惊恐的问着。
白婉儿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还在那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脸色煞白,瞪大了眼睛,看着同一个方向。
安馨扶了扶她,把她放在凳子上,准确的说应该是拉过来的,因为他现在是没有什么的大动作,完全靠她的手劲。
“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安馨被她吓出了一身冷汗,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望着白婉儿。
白婉儿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就犯了大错,顷刻间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也没看是谁的杯子,“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眨了眨巴眼睛,咽下最后一口茶水,握着杯子,盯着眼睛前面的一片空气看着。
恢复平静的白婉儿看着房间里除了自己仅有的一个生物,呆呆的说着:“没事,我没事了。”
“你确定没事了。”安馨一边回头看着白婉儿,一边挪动着脚步,向阳台走去,用拖把把阳台上的水来来回回搞了几次,确定没有一点水滴了,才走到水池旁,把刚刚没有洗好的衣服给洗完,不时的还侧眼看看有点恢复平静的白婉儿。
莽撞的白婉儿这次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害怕,看她现在那种状态就知道自己把自己吓的不轻,好半天还没有缓过神来。安馨也被吓的什么都忘了,还在那里洗着衣服,想必现在还心有余悸,继续搓着她那驺叭叭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