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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奕风高大的身影,慵懒而随意的站在宁清一身边,大掌扣着她的纤腰,宣誓主权。
何雅言显然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就找好了新主。
“清一,恭喜你啊,怎么结婚都不通知我们一声。”她讪讪的笑着。
宁清一刚想开口,身边的男人已经先她一步:“谢谢,到时喜酒一定请二位。”
“原来只是领证,还没办酒席呢,不过一样,还是恭喜。”何雅言故作夸张,一脸的恍然。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这是我们的请帖,到时希望你们能参加。”
“一定。”男人绅士的接过,还不忘打开看了眼。
宁清一只觉着心口仿佛有一双手,狠狠的扼住了自己的呼吸,那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生生撕裂。
他们,凭什么可以理直气壮的站在自己面前。
严大少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轻声询问:“怎么都站在门口,嗯?”
“严少,他们非得用餐,我已经解释了,请给我些时间,我马上处理。”经理这会才猛地回神,忙不迭的开口,诚惶诚恐,深怕被免职。
“不用,请两位进来用餐,一切费用记我账上。”严奕风神色冷峻,波澜不惊的开口。
何雅言猛地抬眸,神色满是诧异。
至于苏子濯,一直一言不发,只是看向严奕风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不明所以。
“在这等我下。”严奕风这才对着宁清一说道,转身,脚步迈的有些急促。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他的外套,还有她的包包。
“走吧。”他知道,小东西肯定不愿再留下,拥着她准备离去,却不忘回头,“哦,对了,不知道两位喜不喜静,依旧给二位包场,费用全记账。”
何雅言愣愣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依旧有些难以置信。
“经理,那男人是谁?”她何家,在南溪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从没有见过那男人,很显然,不过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
“算了,当我没问。”她认定,那男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苏子濯黑眸微眯,幽幽的光芒,意味难明,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宁清一离去的背影,以及那双落在她腰际的大掌。
男人拥着宁清一上车,看着她神色不佳,不由伸手捏捏她的脸颊:“怎么了,瞧着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没吃饱?”
宁清一睁着明亮的大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少,要不我请你吃饭吧?”她突然凑近,小脸上带着几分不确定,询问的望着他。
男人挑眉,促狭的笑意布满俊脸,仿佛有些不确信:“你请客?”
“对啊,为了感谢你的仗义。”她愉悦的笑了。
宁清一想明白了,不过是一对渣男渣女,人家都不在意自己了,自己何必在这暗自伤感。
“不过先说好了,我可没钱,地点得我定。”
严大少嗤笑,好整以暇的睨了她一眼:“行,严太太,指路吧。”
宁清一莞尔轻笑,随即开始认真的指路。
当高调的豪车,停在人家麻辣烫小摊门口的时候,严大少的神色,可谓是五彩缤纷。
他挑眉,歪着脑袋,透过车窗看了眼里边,就十几平的店面,白色的墙壁上,因常年熏着油烟,已经变黑,泛着一股油腻感。
“走吧。”宁清一没有发觉男人的异样,率先推开车门下车。
严奕风蹙眉,抿着薄唇,不发一言的跟在她身后。
“喏,这个篓子给你,你喜欢吃什么,就尽管挑。”她觉着自己特别豪气。
就只差说一句,爷有钱,尽管挑。
严大少讳莫如深,铮亮的皮鞋,踩在满是油腻感的地面,一身黑色的西装,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流露的尊贵,都显得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
“呀,是清一啊,怎么,交新男朋友了?”老板娘从里屋出来,见着,满脸的笑意,那眼神,暧昧的很。
宁清一不由小脸泛红,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哈哈,还脸红呢,喜欢什么,尽管挑,今天的蔬菜可新鲜了,瞧瞧你瘦得,可得多吃点。”
宁清一应了声,回头见着男人站着没动,以为他是不好意思拿,索性将他手中的篓子拿了过来,她给他挑。
凡事她喜欢吃的,她也都给他来了份。
最后,她将这些交给老板去下锅。
俩人挑了一个位置坐下。
宁清一抬眸,见着男人坐着,一脸的别扭,才恍然,他出入的场合,肯定都是像之前哪家的高档场所,没来过这样的小摊。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的钱只够请你吃这里的,不过你放心,这家我经常来,他们的麻辣烫特别的好吃,让人百吃不厌。”
宁清一似乎还怕他不信似的,慌忙点头:“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一会尝尝,保准好吃到哭。”
严大少轻笑,瞧着小东西说的天花乱坠的样子,忍俊不禁,不过好在看着这会的她,似乎没受苏子濯结婚的事太大的影响,他才觉着放心。
很快,麻辣烫就端了上来,两碗满满的,底下是粉丝,上面全是菜,有肉丸子,有海鲜,有青菜。
在严奕风看来,那就是个大杂烩。
可宁清一看着,就开始忍不住流口水。
她拿着筷子,刚想要吃,才起男人爱干净,又抽了张纸巾,重新拿了副筷子,给他擦了擦,递给他:“吃吧。”
严奕风黑眸微眯,若有所思,心里却禁不住觉着暖暖的,原来被自己心爱的人放在心头的感觉,这么美好。
“吃呀。”她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开口,“喏,虽然这不及你请客的,可好歹也有鱼有肉有菜,也是满汉全席不是?”
她哧溜着吸了口粉丝,再次抬眸,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好不好吃?”
“嗯。”男人看着她眼底的希冀,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惜字如金的应了声。
宁清一听着,不由笑了:“我就说嘛,好吃吧。”
她沾沾自喜:“你那个不过是每样分开涮了吃,我这是混一起吃,到最后,还不一样,都是吃进肚子里的。”
严大少听着她那一套宁氏理论,忍不住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