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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贴着陈老板的肚皮观察,除了略微有点凸起之外,并没有其他异常。不待我收回目光,那肚子上面突然发生了异动。
不知为何,陈老板的肚皮忽然动了起来,好像里面有什么活物,挣扎着想出来。紧接着,那凸起的地方越来越明显,竟形成了一张拳头大小的人脸!
这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那凸起的人脸还在不停地往外挣扎,像被困住的猛兽,想从肚子里蹿出来。我吓得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指着陈老板的肚皮,难以置信:
“你……你怎么……你怎么怀孕了?”
我心说难道陈老板是女扮男装,是个巾帼英雄?不对啊,怎么看分明就是个男人啊。
陈老板听我说他怀孕,有点生气,骂道:
“怀你mei啊!你把你自己的肚子拿出来看看,有什么情况啊?”
我听陈老板这么一说,回过神来,一股冰寒瞬间刺入骨髓,我让陈老板拿着手电,给我打光,便哆嗦着,将外套脱掉,捋起内衣。
我的肚子也有点鼓胀,但并没有出现什么怪异的模样,这个时候,陈老板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伸手在我肚皮上按了几下,疼得我龇牙咧嘴,可是紧接着,一股更为强烈的疼痛席卷而来,只见在我白花花的肚皮上面,有一个地方渐渐凸起,形成了一只手的形状。
我吓得连连倒退,要不是陈老板及时将我拉住,我整个人差点儿从斜坡上滚了下去。我不知女人怀孕时候胎动是什么感觉,但可以肯定,我此刻的情况跟胎动又不一样,一是这人形模样的东西很小,脑袋只有拳头一般大,二是这东西不能刺激,一刺激就拼命往外挣扎,似要破肚而出。
几排汗水顺着我的额头往下滴,我吓得说不出话来,一个男人,像个女人似的,肚子里突然有个婴儿状态的东西,还是活的,这种体验古往今来,我和陈老板怕是花姑娘上轿头一遭。
惊吓持续了很长时间,我的心态完全改变了,也说不清什么地方变了,反正觉得和从前的自己有点不一样了。那陈老板也不跟我说话,大概只是想看看我的情况是否跟他一样,确定之后,他就走回营地,把李队长给叫了起来,支支吾吾说些什么话,说得虽然是国语,但声音很低,我听不清楚。
我马上跟了过去,就看见李队长把另外两个队员也叫了起来,一个是队医,还有一个在队伍里年纪最大,个子最矮,长得一张国字脸,模样非常普通。
那李队长指着年纪大点的这位给我介绍道:
“这位毛先生除了是我们探险队的队员以外,还有一个别的身份,是茅山术的传人,深谙驱鬼辟邪之道,虽然我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是不应该相信这些的,可是你跟陈老板的情况太特殊,用科学的方法已经无法解释了,我只好让毛先生给你们看看。”
这毛先生也不客套,就让我们把衣服捋起来,逐一将我们的防水胶带撕开,看了看,又按了几下,肚子里面马上有了反应,疼得我冷汗淋漓。
那毛先生大概也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此刻看见这种情况,脸色徒然一变,惊道:
“这……这种情况我从来没见过,不过,跟南洋那边养小鬼有点类似……可又不一样,养小鬼一般将魂魄封禁在木偶之中,装在玻璃瓶里,每天以人血喂养,我见闻有限,还从没听过有人把小鬼养在肚子里,这种噬主的行为,简直是要你们的命!”
我一听他在这里鬼鬼叨叨,说不出个所以然,还吓唬我,就有点不耐烦,正欲反驳,不料这姓毛的老头又在我的肚子上按了按,又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听,突然吓得往后一跳,指着我的肚子颤抖道:
“居然有声音!”
李队长问:“毛先生,有……有什么声音?”
毛先生抖擞精神,镇定下来,回道:“听上去好似婴儿啼哭之声,又不太像,更像是什么动物的叫声,非常尖利!在下才疏学浅,只好等出去以后,去请教一下我那隐居山林的师父,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说不定见过这种情况。”
陈老板脸色有点难看,就说:
“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啦,这怪物好像在不停地吸我血啊,搞得我一站起来就头晕,马队医,你能不能把伤口切开,把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啊?”
那马队医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我们这次来,仅带了一个急救箱,手术刀都没有,麻醉剂也没带,更别说其他设备了,这实在是不行啊!”
我和陈老板对了个眼神,面面相觑,都有点无可奈何的神情。这旁门左道也不管用,科学方法又奈何设备不足,我们这肚子里装个东西,是个活物,还吸血,真是有苦不知向何人道了。那外面村子的人究竟是何居心,居然如此狠毒,又不痛痛快快地杀了我们,用这种阴险的手段折磨我们,实在歹毒。
我在心里将他们祖宗八代问候了一遍,这才跟李队长说,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我跟陈老板的情况不容乐观啊。那李队长不知我已了解真相,还在我面前装蒜,偷偷地给陈老板递了个眼神,只见陈老板微微把头一点,算作回应。
那李队长便一一将队员叫起,让他们别睡了,说赶快收好装备,要出发了。
李队长他们带的装备很多,光氧气瓶就有五六个,还有一些潜水服,脚蹼之类,待整顿好行装,已是两小时之后了。
按照李队长之前跟我讨论的计划,我们决定顺着这个洞穴的通道走,如果真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再考虑水路问题。长话短说,我们爬上斜坡,穿过丛生的钟乳石林,鱼贯地进入了上面的洞口。这洞穴像个隧道,长宽两米有余,但较之隧道,又有些许不同,没走多远,就出现了两三个分支。
我们又停在原地商议了一下,看样子这洞穴分支较多,长得还都一个模样,我们必须在进入的洞窟上面做标记,万一迷路,也好全身而退。李队长便派了一名队员殿后,每走到分支路口,就让这名队员在我们进入的洞穴的前一个洞做标记,从数字“1”开始。说起来有点复杂,打个比方,比如我们沿着A洞走,走不多远,便出现了B和C两个分支洞穴,那么,如果我们从B洞进入,在A洞的洞壁写上“1”,以免退出来的时候误入C洞,因为在复杂的洞穴里和黑暗的环境下,人很容易失去方向感,根本就记不住分支洞穴的特征,就算你当时记住,回头再看的时候,也都忘了。那么我们继续沿着B洞往前走,又出现了D和E或者更多F洞穴,倘若我们选择从F洞进入,便在B洞的洞壁上写个“2”的标记,以此类推,虽然有点麻烦,但非常重要,因为在洞穴里迷路,就意味着死亡。
我们按照这个方法,走了半天,标记都做到30了,仍不见洞穴有什么变化的迹象,这么走下去,恐怕会出状况,我就跟李队长商议,说要不然我们还是退回去吧,万一这个洞穴系统成百上千,我们就算走到弹尽粮绝,也走不到头啊。
那李队长就说,如果非要走水路,我们只带了6套潜水装备,其他的人就必须留下了,不过看样子也没有别的办法可循了,就依你吧。
我们计议已定,便又挨个往回走,我们首先沿着30折返,回到了29号,然后鱼贯而入,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居然直接从29号洞穴走到了14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