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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刚刚学会走路,长得眉清目秀的,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显得很是可爱。可是此刻,他却虚弱地躺在母亲的怀里,无力地耷拉着脑袋,连哭都不会了。
田翠娥望着孩子满身的血迹边给他检查边焦急得连声问道:“孩子哪里受伤了?是什么原因受伤的?伤口深不深?形态规则吗?”
也许是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儿来,那对年青的夫妇说了半天才把孩子受伤的经过给表达清楚。原来,他们家养了一只大黄狗,在平常时间里,只要孩子把屎给屙在了裤裆里,他们就扯开嗓子吆喝一声,那听话的大黄狗就会摇着尾巴前来把沾在孩子屁股上的屎给舔吃得干干净净的。在今天早晨,看到孩子又把屎给屙在了裤裆里,他们还是就像以前那样大声吆喝大黄狗前来给孩子清理屁股上的粪便。因为孩子今天早晨的屎拉得特别多,在没有被大人及时发现的情况下又到处乱跑,臭熏熏的沾染得四处都是。当时,孩子的母亲把孩子伏在自己的膝盖上让大黄狗给他舔屁股,待大黄狗把孩子屁股上的屎给舔吃完了之后,她又把孩子翻转过来让大黄狗接着给孩子舔吃他裤裆部沾染着的屎。
“也许是大黄狗太饿了,所以它舔吃得特别快。”
孩子的母亲伤悲地哭叫着告诉田翠蛾说道,“不知怎么的,它一下子就把孩了的小几几给连根咬下来吞吃了下去。”
“哦,”
听了孩子母亲的诉说,田翠娥呆呆地望着小男孩那已变得光秃秃的裤裆部遗憾着摇了摇头想到,虽然孩子现在还小,还不懂得自己那撒尿用的小几几在人类种族繁衍过程中的重要性,但等他长大了,得知自己的“性福”竟然是被一只大黄狗给毁掉的,不知他的心里会作何感想?不知他会不会责怪他这对粗心大意的父母亲?
见孩子的伤口早都被凝血块和污物给堵塞住而不再有新鲜的血液流出来了,田翠娥便思忖着想到,尽管孩子那失去了的器官已经无法找到而无作接植手术的希望了,可是担心自己把孩子那娇嫩的地方给缝合不好而引起他将来排尿困难,她是不是应该叫他父母亲把他送到条件好一些的医院里去救治呢?但还没有等她把孩子的伤势给完全探察清楚,孩子的父亲就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用廉价烟盒给包裹着的东西双手小心翼翼着递给她哀求着说道:“田医生,我们村子里的老人们都说只要缝合接对得好,就是把狗的这东西给缝合接上也是管用的,所以我就把那只作孽的大黄狗给三两下跺死了,将它撒尿的工具给割下带了来。”
他一脸渴求地望着田翠娥,“田医生,我请你一定要替我儿子把这东西给他缝合对接上,不然的话,这孩子将来长大了还怎么娶妻生子呀?”
“嗯,对了,”
说着,孩子的父亲把烟盒撕开,指着里面的东西接着说道,“怕它被捂热了发臭,我还特意洒了一把盐粒在上面。”
看到烟盒里那截嫩红的、沾着点点鲜血的狗的生值器在一堆盐粒中显得很是刺眼,田翠娥突然觉得很是恶心,喉咙里痒痒的有种想吐的感觉。她边察看孩子的伤情边向他的父亲解释着说道:“大哥,这人和狗虽然都是动物,但人和狗的器官因为基因型号的不同,所以,没法共用。对了,大哥呀,别说狗和人之间,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器官移植也都还得要受到很多因素的限制呢。”为了让自己的解释更能通俗易懂,田翠娥给他们举例子说道,“就拿人体内的血液来说吧,因为里面所含抗原和抗体的不同,所以就有A型、B型、AB型及O型血之分,就是输血,也得遵照同型血才能相输的原则进行。这当中,虽然O型血号称是万能输血者,但也不能一次性的大量输入给A型、B型以及AB型血的病人,不然的话,也同样会发生危险的。如果错把A型血输给了B型血或者是AB型血的病人,那么病人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出现严重的溶血反应,病人甚至会因此而丢掉性命的。”“对了,大哥,”她指着孩子的伤口接着说道,“即使想要把孩子丢失了的小几几给对合接植上,那也必须得找到他本人被狗给咬掉了的那截小几几,并且你们得赶紧把他送到开设得有显微外科的大医院里去才有条件给接植成活。”
听了田翠娥的解释,孩子的父亲不甘心地看着手里那半截名符其实的狗东西一脸遗憾地望着她说道:“孩子的小几几都被那条该死的大黄狗给咬成碎片吞吃了下去,你叫我上哪儿去找呀?哦,对了,田医生呀,我看到电视上都有报道说给病人植肾植肝的,你就帮帮忙给我儿子把这狗东西给接上试试吧,如果侥幸成功接活了的话,我们一家人都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不成功,都腐烂发出臭味儿了,那么几下子给拔下来丢了不就完事儿了吗?”
“那可是万万行不通的。”听了孩子父亲无知的话语,田翠娥盯着孩子的伤口表情严肃地说道,“孩子的伤口本身就是个感染伤口,如若你再拿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给缝合在那伤口上面,要是有毒物质顺着血液浸入了体内引起败血症之类的严重并发症而危及到孩子的性命的话,我可担当不起。”
听了田翠娥坚决反对的话语,孩子的父亲无可奈何地把手心里的那团肉球发泄般地往地上一扔,随即便转过身来凶巴巴地盯着自己的妻子,双手指着妻子的鼻尖头大声叫骂道:“都是你这傻婆娘干的好事,我看你是安心想要断了老子家的子孙后代,看老子以后还怎么收拾你。”听到丈夫愤怒的责怪声,孩子的母亲紧紧地搂着孩子低声抽泣着辩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只大黄狗天天都要给俺娃清理屁股舔屎吃的,我怎知它天杀的烂狗瘟的今天是怎么了,一下子就把俺娃的小几几给咬下来吞吃进肚子里去了。”见妻子犯了错误还敢顶嘴,那一向以大男子汉主义自居的丈夫怒不可遏地扬手就给了妻子重重的一巴掌,直打得那妻了眼冒金星,险些将怀里的孩子也摔落到了地上。
见孩子的母亲挨了打却不敢还嘴,只顾搂着怀里的孩子低声抽泣,田翠娥便劝慰孩子的父亲说道:“大哥,你别生气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嫂心里也不好受呀。”“哎,”望着孩子张着小嘴,睁着一双失神的大眼睛安静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不哭也不闹,田翠娥也难过得哽咽着说道,“大哥,事情已经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当下呀,是救治孩子要紧。而我做为一名医生,我就像是你们播种庄稼一样,很希望把自己的每一个病人都给医治好,可是因为这孩子的伤势比较严重而且部位特殊,我怕缝合不好会造成孩子将来撒尿不通畅,影响到他的生长发育,所以,我建议你们夫妻俩还是早些将孩子送到大一点的医院里去找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给好好地把伤口缝合上。”
“既然孩子都成了个废人,在哪里救治还不都是同样一个结局。”
令田翠娥没有想到的是,听了她的建议之后,孩子的父亲冷冰冰地接过她的话头说道,“田医生,我们既然都找到了你,那么这孩子就交给你了,随你怎么样处置都行。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孩子能不能在你的救治下存活下来,那就看他的造化了,我们可是不会将责任推到你头顶上的。”
“那我就尽力而为吧。”见孩子的父亲铁了心不将孩子送去上级医院救治,田翠娥只好硬着头皮将病人接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