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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开挠破头皮在反推解题过程的时候,在遥远的远东----扶桑----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首先在扶桑国的娱乐圈引起轰动,紧接着就蔓延到了普通大众,让很多激进的歌迷,蜂拥到了位于东京都目黑区下目黑一丁目2番5号的堀制作有限会社的大门口。
这些激进的歌迷,打着横幅,摇着五颜六色的小旗旗,流着眼泪,声嘶力竭地喊着:“惠子,不要离开我们,我们需要你。。。。。。。”
这些参差不齐的音线,单独听起来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汇聚起来就如雷鸣一样给人以震撼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现场围观的人,或许感觉不到什么,只会觉得耳朵里全是呐喊的嘈杂之音。
真正让人觉得震撼的,还是坐在会社大楼里办公的工作人员,虽然玻璃窗户能隔绝一部分声波,但是这部分被隔绝的声波却让玻璃窗户犹如地震般,在轻微地震动着。
堀制作有限会社的社长田信一二,在某个不起眼的窗口,皱着眉头,隔着微微颤栗的玻璃窗户,把目光投向楼下那些喊着口号的黑压压的一片的激进歌迷,感觉十分的头疼,也十分的后悔。
后悔的是自己不应该为了唱片销量逐月降低,而抵挡不住董事会的压力,从而将压力转嫁到惠子身上。
既然转嫁了,原本是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在于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告诉对方,如果销量再这样递减下去,那么将会雪藏她!
现在看到楼下那激动万分的歌迷,如果惠子的隐退真的和自己之前的谈话有关的话,而恰好又让这些歌迷知道了的话,恐怕自己的人生安全都将得不到保证!!
现在唯一能企求的就是,自己搬来的救兵能够让惠子暂时回心转意,自己年底就要退休了,可不能在这关键的时候捅漏子,给自己即将画上句号的职业生涯添加无法抹去的污点,从而影响到自己的退休金。
只要过了这一关,惠子究竟是去还是留,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这样头疼的事情还是留给年富力强的继任者去处理吧!
想到这里,田信一二有些焦灼地看了一眼背后紧闭的大门,不由得双手紧握向幂幂之中的天照大神祈祷,祈祷自己搬来的救兵能够为自己排忧解难。
因为这个救兵与惠子关系匪浅,在生活中情同父女,感情深厚,他的名字叫做井健三郎,是扶桑国观众最喜爱的男演员之一,并被认为是“理想的父亲”。
而此时的“理想父亲”井健三郎,如同面对调皮、叛逆的女儿一样,无奈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倔强的惠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和惠子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仅仅是因为两个人之间共同出演了扶桑大映电视片制作公司制作的7部“赤色系列片”中的4部,而且都是以父女档形式出现,结下忘年友情。
在拍摄《血疑》时,他曾经对惠子说:“你要把我当成自己的父亲,我把你看成亲生女儿。”当时惠子只有16岁,为培养父女情,他陪惠子上街买东西,一起吃饭。
舞台上,他与惠子是“父女”,日常生活中他也把她当作自己女儿对待。
惠子14岁初登影坛,第一部影片是《强颜欢笑》,她演女儿,他演父亲。在现实生活中,他待惠子如亲生女儿。
他教惠子演戏,不论哭、笑、喷、怨,都一一仔细示范。除了工作外,还关心着惠子的功课、衣着直至恋爱问题。
在觉得惠子可以恋爱之后,费尽心思在圈里面为惠子选择良配。后来发现三友是个值得惠子托付终身的好人选,于是竭力撮合两人结成了恋人关系。
年初的时候,他听说三友已经开始向惠子求婚,虽然他不知道惠子为什么没有答应,但是还是为此还暗自高兴了好一阵子。
可惜,等他还没有高兴完,就接到了惠子要隐退的消息,多番劝说完全没有效果,就像多年前自己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儿子一样,变得无法沟通。
“你说你想要隐退,那我想请你回答我,你隐退之后,做什么工作?”沉默良久,井健三郎才开口打破了眼前让人不舒服的僵局。“另外,三友那边你怎么对他说?”
惠子看着眼前这位待自己犹如亲身父亲一样的中年男人,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她有一个不幸的童年,父亲抛弃了她和妈妈。
然而,她又是幸运的,上天又补给了她一个好父亲,那就是眼前这位面容祥和的中年男人----井健三郎,她在他那里找到了久违的父爱。
因为,作为私生女出身的惠子从小缺乏父爱,被井健三郎无私地关怀了很多年之后,早已经将对方看作父亲一般。
面对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的井健三郎,惠子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也不知道在多年以后会不会后悔,她只知道,如今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机会,如果自己不把握住的话,她立马就会后悔。
“我隐退后,会和别人一起组建唱片公司,自己做老板。”惠子向井健三郎鞠了个90度的躬,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上。“至于三友,我会和他分手,我不想像妈妈一样做一个依靠男人的女人,我要有我自己的事业,再也不想让我的后代,也过和我一样的童年。”
“你真的决定了?”井健三郎看着倔强的女儿,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来到不停点头的惠子身边,将她扶起来,掏出手绢为她擦眼泪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你。只不过三友是个好男人,你就这样错过了,会不会太遗憾了?”
“将来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呢?”惠子有些抽咽着说道。“起码我自己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非常的平和、安详,没有一丝患得患失。”
“既然如此,能和我说说那个男人吗?”井健三郎闭上双眼,心神有些疲惫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