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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时正,穆玛德琳吃过晚餐,坐到电视机旁,照例收看联合国的新了节目。万里春媚那和张丽的脸庞出现在屏幕上,清如小溪的声音随即响起——
现在是新闻联播时间,谢谢大家收看。下面播送联合国要闻。穆玛德琳主席今天视察科委大楼,叫拉波尔主席发出……声音中断,短暂的中断,几声“兹兹”声响过,又接上了,但是内容完全变了——
……出寻人启事,寻找基因人,谁家丢失了基因人,请速与神昌地球人体基因整体再造中心联系,与联合国科委关系也可。知情者可以提供线索,有重赏。一般线索赏金一百万,重要线索赏一亿。请各位有良知或有意于发财者处处留意。
文森特每天都要收看新闻,从来没有出现超额完成意外。今天他可是被当头一棒,差点打懵了。要不是穆玛德琳打电话,他准还在发懵。“文森特,怎么搞的?马上处理,决不能扩散。”超美女大主席的口气严厉中带着训斥。
文森特一边打手机,叫播音室马上纠正,一边往播音室跑。等他跑到播音室时,一切已处理妥当,播音转为正常。但是,莫名其妙的寻人启事早已原原本本地播发出去,成为家喻户晓的事情。他问怎么会这样,机器人们回答,弄不清楚,就是感觉突然间一股不明信息波杀进网来,怎么也驱赶不走,只能任其堂而皇之地播发。
文森特不敢马虎跑步来到了穆玛德琳的宿舍,发现拉波尔和普利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正在激烈地争辩什么。见他来了,穆玛德琳挥挥手,叫拉波尔和普利暂停,由文森特来解释。文森特急得满面通红,什么也说不出来,急火攻心,一口血吐了出来。三人急忙扶住他,叫他躺下休息。穆玛德琳跑进卫生间拿来毛巾,为他擦干身上的血迹,拍拍他的胸口。他缓过劲来,“哇”地一声,哭了。三人也不劝他,由他哭了一会,自己收住泪,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头一回这么糟糕,我实在受不了,没原因,交待不了啊。”
“不可能没有原因。”穆玛德琳不容置疑地说。“我们一定要查明原因,无论多久,我们等得起。”
拉波尔说:“我赞成普早会长的看法,与蓝星人有关。不然,我们怎么会拦不住,也破解不了呢。原来,大冰谷的无天网就是这样。”
普利说:“你们还记的网上宴会吧,那一回和这一回很可能是一回事,杀进我们的网,我们却打不到他们那边去。”
旁波宁跑来了,气喘吁吁,问有何急事。穆玛德琳说:“我说,你歇会。天大的蹊跷事,你大概没顾上看新闻。有人杀进我们的闻联联播,播发了一条寻人启事,找基因人,就这样。”
旁波宁不假思索:“狂犬军干的,十有**,和网上宴会一回事。”
四个人都不大相信,认为大冰谷不久前刚被夷为平地,吸氧弹又那么厉害,独磨俄及他们又不是基因人,更不是外星人,怎么可能逃之夭夭。
旁波宁平心静气地提醒各位,别忘了当时有霸宇宙和狂八千在场,他们助纣为虐,挽不回败局,还求穆玛德琳主席网开一面,说明他们和独磨俄及早已狼狈为奸,兔死狐悲,完全有可能设法捣乱,决不会善罢甘休。
穆玛德琳听了,茅塞顿开,叫大家一起想办法对付。旁波宁说,这事急不得,现代社会信息高速公路简直是风驰电掣,拦阻的办法显然无济于事,很可能还跌入人家的陷阱,应当将计就计。
普利和拉波尔都表示赞同,文森特提出要加上舆论导向的手段,采取一个合适的说法,把这个怪事说圆,不能像网上宴会那样拖得太久,也没有人反对。穆玛德琳问如何将计就计,旁波宁要跟她私下说,她就叫各位先回去休息,叫文森特今晚上就把舆论导向的事想妥当。
三个人走了,旁波宁和盘托出他的计划——
将计就计,就是明察暗访,有动有不动,该动的动,不该动的不动。特别要注意,拉动发启事的人。穆玛德琳说这是好计策,敌人目的就是叫我们大动,他们浑水摸鱼,找到基因汉,抓住他,逼他为他们再造基因人,建立基因人军队,其实不过还是老一套。旁波宁说,很快天下就会沸沸扬扬,看到启事的人,都以为是你发出的,怎么解释都会无济于,所以干脆别解释,由人们怎么想好了。她说,其他地球人说什么都不必担心,华家人也没必要太担忧,只要基因汉不上当就好,希望他看不到启事。旁波宁急于布置,告辞了。文森特来了电话,报告说方案已做好,虚实结合,告诉全体地球人民,联合国电视台工作失误,机器人的程序发生错乱,错拿了录相光盘,所以发生了此等不应发生的怪事,文森特准备引咎辞职,当事的机器人准备打入冷宫。穆玛德琳当即拍板,叫他连夜发出,越快越好。至于辞职,先这么说吧。
阴毒的寻人启事在几分钟之内便妇孺皆知了。非常遗憾,几乎所有地球人,包括克萝蒂和约克逊在内,都以为是穆玛德琳发出了这则启事,分判断。基因汉或者是王拓基不知去向,像发疯似地采用各种手段打探核实消息。
天天挂念孙子的华继业当然不会错过这次热闹,他天天收看联合国新闻联播,希冀甚至于巴望从中听到穆玛德琳和基因汉会面的消息,那怕是一点点影子也好。望眼欲穿,却每每事与愿违。今天这则启事怎么搞的,这么蹩脚?弄复杂了嘛。基因人,谁呀,基因汉,还是王拓基,或者未完有正在再造的三十人基因人?他气愤地关掉了电视,对阿超阿娜说:“别看了扰乱视听,超美女大主席可能想我的孙子想的发疯了,要么就是害了相思,思维乱了套,才做出这样高明的决策,贻笑大方。
阿娜觉得他这样看穆玛德琳不妥当,寻人启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好说,应当拿稳点。华继业听的逆耳,呛她一句:“那你就马上让阿公看看有多稳。”
阿娜贯于追求真理,不畏权势,不论贵贱,不卑不亢地说:“阿公,我们这样好不好?给穆玛德琳打个电话,问她怎么处理这件事,顺便探探她的口风,看基因汉去没去她那儿,或者她知不知定些消息,然后,视情而定。”
阿超说:“对,这样好,马上打,我来打。”
华继业勉强地笑笑,说:“你们夫发俩一唱一和,倒显得我真是老糊涂了。嗯,打吧,阿汉喜欢她,她也看好咱们阿汉,说不定有情况。”
阿超随即打了电话,穆玛德琳一如往常,很客气地回答了问题,但一点口风也没漏,只叫他们看联合国的解释。
阿娜立即调整频道,再看联合国的新闻重播。万国春媚口齿照样伶俐,但面色沉着,隐隐约约能看出沮丧的表情,不轻不重地播送道——
……联合国从内部做起,采取措施,应对寻人启事的突然干扰。已查明是机器人工作失误,错用了光盘,当责者已受到严厉惩罚,文森特准备引咎辞职……
华继业愤愤不平:“文森特辞什么职嘛,机器人出了故障,碍他啥事,这不是古老的株连之法嘛,岂能用到新世纪!”
他激愤地要穆玛德打电话,阻止文森特辞职,被阿娜拦住了,她劝他冷静,这可能是权宜之策,还是想想华家人怎么应会这个寻人启事。华继业自嘲地笑笑,说:“我真是老了,这么容易激动。本来嘛,政治家和我们商人就是两回事,翻云覆雨,腾挪自如。你们说的对,管好我们自家的事要紧啦。我们商议商议。”
商议的结果,按阿娜的主意定了:静观待变!有特殊情况,还由阿超顶替,加以应付。希望没有意外发生,就这样拖着,等基因汉自省自悟了,自己回家来。亲朋好友们要是问,就说基因汉好着呢,万一他们不信,像华继业一样要眼见为实的话,就叫王拓基冒充一下。自然,王拓基得化化装,还得练练基因汉的嗓子。中心的情报工作,继续以寻找基因汉为核心,由华董事长把持,悄然进行,不露痕迹。
刚刚商量好,南希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开口就是要孙子接电话。阿超一慌,就要替基因汉说话,阿娜急忙挤眼,又从华继业手中拿过电话来,说:“妈咪,你没打他办公室吗?”南希说打了,不在办公室。阿娜就说,我来帮你找一下,可上厕所,或者去别的什么地方,要不你再打他手机。南希就挂电话,拨了手机。阿超这段时间一直拿着基因汉的机,应会各有关基因汉的事情,和灰泥鳅他们通过不少次话,一点也同发现基因汉有何不良交往,在大家面前总夸他的基因人儿子道德圆满。他盯着手机看,一听响了,不马上接,却等五钟,才打开来学着基因汉的腔调,亲切地叫道:“奶奶,你好啊!孙子想死你啦!”
南希放心了,高兴地说:“奶奶没事,就是想你了,跟你说几句话。要努力工作,注意身体,别太调皮,惹爷爷生气。对了,别光是研究基因技术,还得兼顾其他。奶4赞成你当地球人大英雄。”
“谢谢妈妈……”阿超觉得冒充也很有意思,忘乎所以,一下说漏了嘴,急忙嘿嘿嘿一阵笑,接着说:“奶奶,别生气,孙子逗你开心的。祝奶奶身体健康,活上一万年。”
“哈哈哈!”南希好了阵笑,“你这个调皮鬼,拐上弯儿骂奶奶呀,龟寿万年,你骂奶奶是老乌龟,看奶奶怎么收拾你。”
“打屁屁!掐小**!随便奶奶了。”阿超的腔调很乖巧,学基因汉的调门儿,维妙维肖。
“嗳哟,奶奶就这么个孙子,第一个基因人,基因帅哥,那里舍得打哟。还等着抱重孙子呢。”
阿超被纯真的感情所陶醉,情不自禁地说:“奶奶,你放心,孙子明天就结婚,后天就给你生个重孙子,好吧!”
南希又是一阵大笑,说:“你这个捣蛋鬼,就知道哄奶奶高兴。奶奶还没老糊涂哩,休想哄的了。明天不行,后天也不行,新世纪要寻个佳偶也不那么容易,别急,哦。基因再造也得四十九天,加上读书识字,还得一年半呢。别急,我孙子别急。”
阿超的脸色变了,南希的话勾起了他对基因汉的思念,心中又疼痛起来。眼泪在眼圈里直找转儿,华继业受他感染,也满眼含泪。阿娜当然也不好受,想着不能露馅,赶紧拿过话筒,笑着说:“阿妈,基因汉这小子太调皮,他尿憋了,直跳脚,不好意丢下电话,我就替他说再见,让他去撒尿啦。”
“啊哟,你年均这老太婆,噜里噜苏的,竟让孙子尿憋了,好不说了,回头代我跟他说声对不起。再见啦!”
阿娜还没搁好电话,阿超已经“哇”地一声哭出来,华继业也哽咽起来。阿娜眼泪汪汪,但她顾不得哭了,急忙替两人拭,劝他们不哭。不台还好,一劝,心就酸楚的厉害,越劝酸越厉害,禁不住失声大恸,慌慌地跑回宿舍去了。华继业见状,收住,叫阿超别哭,赶紧云浮照看阿娜。
阿超回他宿舍去了,华继业接二连三地接到亲友们的电话询问,先是钟震夫妇,接着是阿吉斯,司马常新,后面是安黛茹斯、乌斯佐科夫、约克逊、克萝蒂、纽卡顿、查理斯,再就是西西大巴、单立淳厚、林莱克丝……他三言两语,打发了他们,灵机一动,跑到基因汉办公室,将他办公桌上的电话话筒取下,放在一旁。站着想了想,索性跑到基因汉的房间里,将房间电话话筒也拿开放到一旁,自语道:“占了,基因汉在接电话,就别再问啦。哈,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一招还真管事。他回到办公室,再也没接到一连串的电话询问,心中似乎快活一些了。
华继业怎么也没想到,林士卓大驾光临,身后紧紧跟着国家科委主席和基因人研究会主席,周通和巩南星也跟来了。
刚刚落座,林士卓开门见地说明了来意,就是来看望慰问华老和基因人夫妻的。原来,从新闻上见到寻人启事,林士卓大吃一惊:寻打基因人!这不是明摆着向全世界宣告,基因汉或者是王拓基不见了嘛!第一个基因人,全体地球人民的宝贝,新新男人,新新福音,竟然在a国不知去向,这还了得?!
他急切地抓起电话,拨通了科委主席,严厉地说:“马上查清基因汉现在何处,限你一个小时。”
科委主席没有看新闻,他一般不注意联合国的事情,以为犯不着管那么宽泛,随时应付就可以了,倒是本国的事情,特别是本国头脑交办的事,一点不敢马虎以林主席突然来电话,他弄不清为何如此急迫,认准一条,抓紧办就没错,马上叫秘书联系华继业。秘书比他有头脑,建议他走走捷径,不然,一个小时恐怕来不及。他一想,可不是嘛,问秘书哪儿有捷径,秘书说可以先找巩南星。他说巩南昨天在名鼎鼎,但他从未谋过面,一点也不熟悉。秘书又说,巩南星和周通很有些意思。这下他来劲了,说:“我马上去周同长那儿,调车。”
秘书开着飚风牌轿车,不一会就到了专利司大门口,验过证件,两人直上五层,敲开了周通办公门。周通一看,竟然是科征婚启事席大驾光临,急忙跑上前来,与他们握手,请坐,沏茶。科委主席却不肯坐,说:“有件事要求你帮忙,你一定要帮,答应了能坐来,不答应不敢坐他的宝座。”
嗔怪通非常精明,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主席大人应当是为巩南星而来。我看联合国新闻了,你接受了特殊任务。”
主席一拍大腿,不无奉承地说:“不愧为周司长,一语中的。特殊任务特殊处理,我就来找你。快快帮我联系巩小姐。对,你的贵夫人。嗳,别说八字还没一撇哟。箩里装笆斗殴,跑不了啦。”
周通爽快地答应了,说这是国家大事,林主席一定很着急。科委主席就打电话先报告,说事情进展顺利,已找到周司长,请主席大人放心,一会就好。这一报告,事情就又加快了步伐。林主席命令周通马上去向他直接汇报。于是,三个人又慌慌张张地驾车来到了林士卓办公室。听林主席说过了,周通当即联系巩南星。她正在科技时报大楼赶写新闻稿件,告诉通过半个小时才能赶到。林士卓一时激动,失去冷静,抢过周通的手机,命令道:“巩南星,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不得有误。”
巩南星一听是林主席哪里还敢怠慢,丢下手中活,急急慌慌地赶到了林士卓办公室。
情急之下,林士卓也不讲究那么多,不让茶,不请坐,就叫巩南星说清楚基因汉到哪去了,在不在中心。巩南星先是吞吞吐吐,经林主席再三盘问,只能以实相告,基因汉离家出走快三个月了。这下林主席怒发冲冠,逮着周通美美地克了一顿,还不过瘾,连同巩南星一块儿训斥:糊涂,不顾大局,不识大体,隐情不报,贻害无穷……风见两人低头不语,想想不大妥,把手一挥,又说:“难怪你们,我很不冷静,请你们原谅,走吧!哦,我和你们一起走,去见华老先生!”
下楼的时候,林士卓一边在前头快步走,一边打手机,叫警察总部部长和基因人研究会主席马上剩专机赶到神昌,见华继业。赶巧,基因人研究会主席正在附近公干,不一会,就追上了他们的车,一起赶走到了微型火箭港。警察厅长离的远,自己驾微型火箭赶到华府来。
林士卓轻轻一笑,说:“华老先生,突然袭击,你可能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也有些不大礼貌,请鉴谅,不得已而为之,下不为例。一会部长就到了,我们商量一下,如何应对这件事。”
正说着,国家警察厅厅长就到了,满头大汗,向大家打过招呼,坐在林士卓身旁,问有何要事急急召见。林士卓笑而不答,对华继业说:“把基因人夫妻都叫来吧。”
华继业觉得心里有些乱,不吱声,打电话叫了阿超阿娜,还是一言不发。一会,阿超阿娜来了,向大家打过招呼,便一起商量。结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只不过在同心已有安排的基础上,再调动警力,秘而不宣地寻找基因汉,并防止别有用心的人前来中心捣乱。
当然,为了保守秘密,警察厅长没有说出他的特别措施,采取秘密侦察手段,侦查基因汉的行踪,回乾京后,他当面向林士卓做了报告。
林士卓他们急匆匆来,又急匆匆走了。这种情况下,周通和巩南星也只能跟着回乾京去了。
此后,中心一直处于应对千奇百怪的查询打问之中,搅得华家人一夜未合眼。他们相互安慰,又相互祝祷,基因汉别看到启事,他不会看到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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