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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以为这堵墙上有暗门,可敲了半天也没找到,未免被人发现,也只能先放弃。
重新回到小路上,柳云湘跟秦飞时说了城中女子失踪的事。
“你是说那些女子被藏在这和园的某处?”
“嗯。”
秦飞时思忖:“他们抓那些女子做什么,莫不……”
“不是,他们南晋军纪很严,战时不得碰女色。”
这和园守卫森严,不时碰到巡逻的卫兵。经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听到里面有起哄声,柳云湘和秦飞时扒头望过去。
见一帮穿着铠甲的南晋兵士正围着两个小厮打扮的年轻男子哄笑,你踢一下屁股,我扇一巴掌的,两个小厮瑟缩的身子,承受着这样的羞辱。
“哭啊,快哭出声来!”
“你们大荣女子长得娇媚,男子竟也细皮嫩肉的!”
“靠,让我也摸一把!”
这些兵士们一边闹一边笑,见那两个小厮真的哭了,便更加兴奋。有个喝多了,竟一把扯掉了那小厮的衣服,让他给大家唱曲儿。
另一个小厮在一男人过来掐他下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反抗,一把将那南晋兵士推开。
“这软蛋竟也有脾气!”
那南晋兵士更乐了,抡起一脚将小厮抡到地上,用脚踩着他背后,用力一碾磨。
南晋人力气大,小厮被压着立时喘不过气来,脸憋得发红。
秦飞时脸色一青,大步走进去,飞起一脚将踩着那小厮的南晋兵士踢飞,接着转身先抓住一兵士的头发,利落的抽出他腰间的佩刀,再将人踢飞。而后冲到那喝多了的南晋兵士前,耍了几个刀花,他身上的衣服就四分五裂的都掉了。
这兵士脸一红,朝着秦飞时扑上去,但不过一招,他就被重重的打趴在地上了。
其他兵士反应过来后,一边喊人一边围过来,但三下五除二的被秦飞时打趴下。
“原来你们南晋将士都是软蛋,老子一个人,你们十来个,竟也打不过!”
柳云湘站在距离门口两三步远的地方,见巡逻的卫兵都跑过来了,将门口堵住了,她忙提醒了秦飞时一声。
这里都是南晋人,真打起来,他们便是有三头六臂都不行,踩也能踩成肉酱。
这些南晋卫兵看到院中同伴被打,一个个露出气愤的表情。
柳云湘转过身,怒声道:“我是大荣太子妃,我要见你们的头领!”
这些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了一下,还是去通知上面的人了。不过一会儿,一个八字胡的高大男人走来。
他走进院子,先看了一眼院中的情形,而后转身向柳云湘行了个礼,“在下是军中左将军,姓莫。”
“原来是莫将军。”柳云湘看着这位姓莫的将军,先前在街上她见过,他阻止手下将士强掳酒肆老板的女儿。
“你们南晋自诩军纪很严是吧?”
莫将军没说话,只肃着脸看着柳云湘。
“呵,你们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太子妃这话何意?”
“两军交战,本不该殃及平民百姓,可你们在侵占岭安后大肆屠杀,这就是你们南晋人的作风?”
莫将军默了一下,“我们是为清除参与的卞南军。”
“可你们也杀了很多无辜百姓!”
“你们大荣输了,这就是理由。”
柳云湘脸色发青,是,大荣输了,所以大荣的百姓就得遭殃,要怨只能怨他们的朝廷和军队。她这么说,倒也没天真的以为他们会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既莫将军这么说,那我们大荣便知道这个规矩了。待到日后再战,我们打入你们南晋,便可滥杀百姓。倒是你们也别扯什么仁义,因为最先不讲仁义的是你们!”
听到这话,莫将军嘴角扯了一下,“不会有那一日的。”
“是么,你们且等着就是!”
“我会将太子妃的话带给我们陛下。”
柳云湘点头,又指着身后:“你们南晋邀约我们大荣和谈,若真有诚意的话,眼下又算怎么回事?”
莫将军望过去,“事实是我们的将士被打了。”
“他们欺负我们大荣的百姓,结果被我们大荣人打了,就像莫将军说的,要怨只能怨自己无能,不是吗?”
“将军,我们不过是跟着两个大荣人闹着玩的,这女子冲进来就打我们,将我们一个个打得鼻青脸肿的。”
那几个将士爬起来踉跄的来到莫将军跟前,一个比一个样子惨,一个比一个可笑。
莫将军扫过他们,“你们也有脸说!”
“这女子武功十分高强,我们……我们自然打不过。”
“打不过就认栽!”
“将军,他们大荣人都如牲畜一般,怎可伤我们……”
“本将军已经下过命令,两国和谈其间,不得伤害大荣的百姓,看来你们根本没把本将军的命令听进耳里!”
“可虎成王殿下……”
“闭嘴!”
莫将军喝了一声,“将这十人带下去,杖打三十!”
那十人还想求饶,但很快被强押了下去。
“太子妃,本将军罚了我们的人,您也该表个态吧?”莫将军看向柳云湘道。
柳云湘指了指秦飞时,“不如我将这小姑娘交给莫将军,您看是打是杀?”
莫将军看了一眼秦飞时,这时有人凑过来小声跟他说了一句什么。
莫将军沉了口气,道:“既然这位姑娘还要医治苏姑娘,今日之事便算了。”
“我们大荣这两个年轻呢?”柳云湘又指了指那两个小厮。
“放他们离开和园。”
“放他们出去,转眼就会被你们的人杀了。”
“太子妃想怎样?”
“放出城!”
莫将军点头,“也好。”
因怕他们半路杀人,柳云湘让秦飞时跟着他们一起将这两个年轻送到城门口。
路上那莫将军不时看一眼秦飞时,看得秦飞时全身发毛。
“莫将军,奴家好看吗?”秦飞时掐着嗓子问。
莫将军依旧肃着那张脸,道:“你是女子?”
“哟,要不要脱衣服给你看?”
莫将军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姑娘姓甚名何?”
“重明。”
“重明姑娘……小心!”
莫将军话还没说完,但见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当下拉住秦飞时,一个飞身避开。然这时更多利箭射来,队伍一下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