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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你只能做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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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本王自小服食雪莲丸,能在中毒时第一时间护着心脉。叀頙殩伤不然即便有荒原为本王逼毒,也是性命休矣。”萧漠南冷冷笑着,返身向书房走去。没走几步,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

    “王爷?”“王爷?”季荒原与浣纱立时奔上去。

    耿东旭垂首跪在苏城池跟前,但见苏城池正由婢女们服侍着穿上喜服,脸上是邪冷的笑意,“怎么,花轿呢?”

    “王爷,属下无能,花轿……被劫了。”耿东旭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苏城池。心中暗暗捏了把冷汗,不知喜怒无常的苏城池会如何处置自己。

    苏城池不怒反笑,笑得愈发张狂,令耿东旭打心底发寒,“属下无能,但凭王爷处置,属下绝无怨言。”

    “劫得好,劫得好极了。”苏城池眼底闪烁着无温的凄寒。

    耿东旭一怔,“王爷,您……”

    抬眼望着逐渐消失光亮的天空,春日的薄暮散发着倦懒的气息,温暖和煦的光从窗户隐隐射进来,落在苏城池的眼底,格外刺心。薄唇抿出危险的弧度,苏城池幽然开口,“这个时辰都没消息,看样子,莲心是回不来了。”

    闻言,耿东旭陡然睁大眼眸,“王爷的意思是……花轿里坐着的是莲心?”

    “莲心会替本王给护国公府送上一份大礼,绝对出乎萧漠南的预料。”苏城池阴森如鬼魅般的眸子掠过耿东旭讶异的脸庞,带着凛冽的肃杀。

    “劫花轿的是护国公府?”耿东旭觉得根本无法猜透苏城池心中所想,他的一切计划都安排得天衣无缝,连他都被瞒过。原本苏城池只是告诉他,若倾城已被安置在凤来楼,到时候要他亲自去接回,也算是完成婚礼之仪。想不到苏城池只是拿他与花轿做诱饵,谁都会相信,有他耿东旭在,新娘一定是真的。

    可惜,萧漠南策划得太急,以至于没能好好的核实真相便动了手,这才累及自身安危险些丧命。也怪萧漠南太轻敌,他忘了,苏城池是知道刺客进了护国公府的,又怎会让他轻而易举的劫走新娘?

    当真失策!

    而今萧漠南昏迷在榻,即便他有心救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萧漠南的命令,季荒原与浣纱自然轻举妄动,只得按捺住,静观其变。

    苏城池气定神闲的喝着上好的香茗,面色淡然凝笑,“到底,本王还是赢家。”他慕容元策如何,慕容元楹又怎样,一个个甘愿为若倾城生死,可是最后若倾城还不是要回到自己的怀抱?最后与她并蒂的,是他苏城池!原本从一开始就该是他——苏城池!

    “王爷,侧妃娘娘已经安置在新房了。”喜娘讨赏般跪在苏城池跟前。

    苏城池斜睨她们一眼,“下去领赏吧!”

    喜娘忙不迭谢礼,“多谢王爷!奴婢们恭祝王爷喜结连理,早生贵子。”语罢,全部退了去。

    放下茶杯,苏城池看了一旁静站的耿东旭一眼,“悄悄的去一趟护国公府,若是戒备森严你便不必进去,直接回来。若是一切如故,你便与本王好好查探。”

    “是。”耿东旭自然明白。如果护国公府戒备森严就代表着萧漠南出了事,否则就是莲心失手了。

    举止轻柔的拂去身上的尘埃,苏城池缓步朝新房走去。

    若倾城,即便你万般不愿,过了今晚你便再也无法逃开我的身边。我愿为你戍守边境,再不归朝,如此才能不泄你身份,堪与我执手白头。

    纳妾是不需三拜之礼的,这是规矩,也算是妻与妾的不同之处。

    若倾城被制住穴道,浑身上下仿佛神经紧绷,根本无法动弹。红色的盖头下,她看着一双金丝绣蟒的靴子慢慢向自己靠近。心中灰暗成绝,大脑在盖头被掀开的瞬间,化作一片空白。

    苏城池熟悉的面孔在她眼前出现,唇角那一抹笑靥好似嘲笑,更多的是凝结了的她的绝望。到底,她束手无策。到底,她不由自己。

    “即便我逃得开皇宫,逃得开慕容元策,却没能逃出你的手心。苏城池,到底是我欠了你的。”若倾城神色黯然,烛光下发髻上的珠宝发饰绽放出熠熠之光。微风从窗口吹入,摇曳着珠串发出清脆的碰撞之音。

    “不错,若倾城,欠下的总要还的。”苏城池以指尖挑起她精致的下颚,对上她如水剪眸。光晕落在她的羽睫上,闪动着迷人的七彩。苏城池口吻阴冷,“听说你曾一夜倾城舞,引得云国英王司马逸也对你垂慕不已。若倾城,于你本王错过太多。从今往后,你只能为本王一人独舞,本王也会只对你一人独倾。”

    若倾城的眼底没有半分情愫,有的是澄澈如湖面的风平浪静,“苏城池,你觉得我们还有那一日吗?”

    “本王说有,那便是有。”苏城池的大拇指抚过她脸上描画的红梅,精致的妆容将丑陋的疤痕全部遮去。若倾城原就天生丽质,如此昏黄的世界里,更显得光彩耀人。苏城池自说自话,丝毫不理会若倾城眼底的愠怒,“听说那夜,你便是这般容貌,莫怪司马逸要倾心,就是本王见了你,再也难以舍弃。”

    司马逸……若倾城的心顿了顿,她忽然想起了那个离别的风雨。那个远去的马队,缓缓驶入雨里的轿辇。他曾对她倾心一片,甚至于送了她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犹记得他说的,除非事关生死,否则绝不打开。

    她一直认为,根本没必要打开,即便她面临生死之劫。

    所以,那个盒子被她悄悄的埋在了冷宫的泥土里。而今一把大火将冷宫烧得面目全非,恐怕除了若倾城自己,再也不会有人能找到。

    若倾城狠狠的别过头去,拒绝苏城池的触碰。眼底一掠而过嫌恶的色彩,视线落在窗外,丝毫不去看他。

    苏城池面色一沉,陡然捏起她的下颚,若倾城吃痛的拧眉,却换来苏城池更加邪冷的笑意,“若倾城,本王最后一次告诉你,这辈子,你只能做本王的女人,到死都是!”

    下一刻,若倾城赫然睁大眼眸。苏城池愤然将红色的嫁衣撕得粉碎,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湿润的唇从耳垂一直绵延至脖颈间,带着属于苏城池的气息。

    泪,从眼角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