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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们也又气又急,心说哪跑来的糟老头,连县长的车都赶拦,没准这次警卫科的科长又要开骂了。几人冲上去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拉扯老人,老人哭天喊地不动地方,还是磕头。
“住手,你们干什么!”张鹏飞气得喊退了警卫,然后扶起了老大爷对赵金阳说:“给办公室打电话,让他们把老大爷请上去休息,问问情况,我们先去珲水宾馆开会!”
“是!”
办公室主任接到赵秘书的电话后飞快地从楼上跑下来,热情地把老大爷接上楼,张鹏飞黑着脸跳上车,小王也上了车,这才发现秘书赵金阳不见了。两人正四处寻找呢,赵金阳从大门外跑了回来,钻进车里拿出创可贴说:“张县长,我先帮您贴上……”
一见这举动,张鹏飞心中一阵感动,点头道:“谢谢。”
赵金阳帮张鹏飞擦干净额头的血,这才把创可贴贴上,然后又细心地用手帮他理了下头发,让他前面的长发盖住受伤的地方,看来是担心被别人看见领导不好意思。
与专家们的碰头会开得很成功,张鹏飞与各位专家们认真交流并做了相关的指示,其目的就是加大对林业局老职工,以及将要下岗职工的补助及扶持等等。贺楚涵主持了会议,可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在张鹏飞讲话的时候,在一旁拿着小本本记录要点。她虽然早就看到了张鹏飞额头上的创可贴,可是由于有外人在场,不好表现得太过担心,心里地着实捏了一把汗。
开完会议以后,秘书赵金阳这才凑过来汇报道:“县长,王主任已经问清楚事情的原委了。”王主任就是政府办公室主任。
“我们马上回去!”张鹏飞点了点头,然后与各位专家们亲切地握手话别,一个劲儿地说辛苦了,好好什么的。当他与贺楚涵握手时,连声说这些日子多亏贺县长啊,手上偷偷加了分力气,而贺楚涵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并没有抬头看他。当看着张鹏飞走在前边,贺楚涵紧走几步跟上去,可是还没有跟几步她就停下来怔怔地看着他远去。贺楚涵很想问问张鹏飞的额头怎么了,更想伸手摸一摸,可是她明白要克制这种亲热。
刚出电梯口,张鹏飞就在珲水宾馆的一楼碰到了穿着职业套装的赵铃,正望着张鹏飞热情地笑呢。
“领导,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赵铃一见到张鹏飞从电梯走出来,立刻迎上前去主动伸出手来,穿着高跟鞋的身体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带过来一阵香风,波澜壮阔的身体颤颤微微地让人心动。
张鹏飞面色不动地捏了捏她的小手,虽然很想抓着她的手多捏一会儿,可是他不敢,只是象征性地问道:“赵总,找我有事?”
“领导,你看天也不早了,就在这里用过晚饭吧,就当是我们酒店祝贺您高升!”赵铃略带撒娇性质地说着话,很真诚的样子。
“赵总,谢谢你,不过我政府那边还有事,改天的吧,不好意思!”张鹏飞笑了笑。
“哦,那……那就下次吧……”赵铃很失望地说,然后看着张鹏飞从自己身边路过十分的不甘心。
张鹏飞回到县政府时,政府办王主任以及信訪局徐局长早已等侯多时了。一见张鹏飞进来,二人就小心地站起来,张鹏飞摆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徐局长没有坐,一脸悲痛地说:“张县长,我检讨,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啊!”
张鹏飞早就厌烦了这种陈词滥调,不满地说:“坐下,坐下说,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急着自我批评!”
“我……”徐局长还想说什么,一旁的王主任赶紧拉了他一把,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啥……”徐局长说话的时候有些哆嗦,口吃起来,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着急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看来是早有准备。其实这也怪不得他紧张,信訪局是一个无实权的部门,一般都是面临退居二线或者被边缘化的干部去那里,一般领导都不太重视信訪局。所以徐局长在信訪局好几年了,还没有见过领导,这次被县长大人召见,早听说过张鹏飞是一个很强势的年轻领导,其激动与担心就可想而知了。
一旁的王主任一见徐局长紧张得满头是汗,赶紧说:“县长,还是我来说吧……”他是郎世仁过去的班底,自从郎世仁调走后一直担心自己职位不保,所以也想在张鹏飞面前表现表现。县政府办主任可是县政府的大管家,一般来说这个位置县长都要换上自己的人,所以郎世仁走后,王主任处处提着小心。
张鹏飞点点头,打心底里瞧不上这二位,可也没说什么。
王主任说:“事情是这样的。那老大爷叫钱树声,他的儿子叫钱多多,钱多多没有正当职业,一真在劳务市场干零活。前两天下大雪,就有人找钱多多去购物中心大棚的棚顶清雪,不巧棚顶积雪很厚又很滑,钱多多不小心就从二楼高的棚顶滑了下来,结果摔成了重伤,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现在还躺在医院,这样一来巨额医药费和赔偿费就成了问题。因为曾经找他去干活的小包工头早就跑了,而且是从大包到小包,通过了好几个老板的倒手。钱家找不到别人,只好去找购物中心要医药费,购物中心也不承认,说清雪的事情早就承包出去了,这事早与他们无关。再说钱多多不是购物中心的职工,双方也没有签订相关的劳工合同,所以这件事他们不管,只是象征性地派了位副经理带了点水果去看了看。老爷子这些天走访了很多地方,没有人负责,最后就……就发生了今天的事情。”
张鹏飞一脸愁云,他也知道这事的确不好解决,现在国内法律不健全,另外钱多多这事情本身就很麻烦,通过的包工头没准有几位呢,表面上虽然购物中心处理得有些冷漠,到也不能怪他们。想了想之后就对徐局长说:“徐局,钱大爷去过信訪局很多次吧?”
“是的,去了很多次,我让他去找律事打官司,可他说没用,这事一定要政府出面他儿子才有救……”徐局长小心地说着。
其实即使他不说,张鹏飞也明白钱大爷去找信訪局时,信訪局一定是满嘴官话给搪塞掉了,钱大爷最终在无奈的情况下才会找到市政府想出了拦领导车子的办法。
张鹏飞不禁问道:“钱大爷没去找法院吗?”
“他说了,找法院没用,购物中心的老板和朱书记是朋友……”徐局长信口开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而一旁的王主任可是吓坏了,偷偷拉了一把徐局长,心说这老徐的脑子怎么就这么笨,这样的话怎么能和县长说呢!
张鹏飞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对面前的二位说:“这件事你们跟一跟吧,帮钱大爷找律事去法院,最好走法律途径,一切都要按规矩办事,无论有钱没钱,也不能耽误钱多多的治疗!”
“是,我们一定按照县长的指示去办!”王主任答应着,然后把已经傻了的徐局长拉走了。
张鹏飞坐在坐位上想了想,拿起电话想打给郝楠楠,刚拨了一个号码就放下了,出门对赵金阳说:“我去找郝县长有点事,有人找我就在这里等着。”
张鹏飞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对郝楠楠有些着迷,而且是疯狂的迷恋,这当然不是爱情,只是一种男性对女人身体的迷恋。已经有过男女之欢的张鹏飞这些天多次在睡梦中梦到郝楠楠,梦境中的她一絲不挂。张鹏飞明白自己要克制这种想法,可是却不管用,他总在用两人之间的工作关系自我安慰。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与她搞好关系只是为了工作,他用这种借口来蒙骗自己与她的接触,好让良心稍安。他清楚地明白郝楠楠虽然不是坏女人,但是从传统角度去想,她也说不上是个好女人。那弯弯的眼眉与上挑的眼角,无不都说明了她風流的本性。过去县里一直传言郝县长与郎世仁不清不楚的,可自从郎世仁走后,郝县长出现在张县长办公室的次数也多了,赵金阳不禁奇怪地想时间长了,这两位会不会发生点什么事情呢?有了这种想法之后,赵金阳拼命地摇了摇头。
他这才想起来好久没有和老婆铁红在一起了,铁红自从升官后越来越忙了,夫妻俩见一面都不容易。这么一想他就掏出手机打给了老婆
“铁红,我想你……”
老公没来由的这么一句话,臊得铁红满脸通红,还好周围没有人听见,不过却是欣喜地说:“大傻瓜,你要死了啊,我在开会呢!”
“铁红,我们好几天没……没那个了……”说出这话的时候,赵金阳就感觉那团火烧得自己热血沸腾,心脏无法控制地跳动着。
铁红呆住了,夫妻二人相濡以沫几年了,赵金阳还是第一次表现出如此的热情,这不禁令她愧疚起来。“金阳,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今天……今天我早点回家。”
“嗯,好……”赵金阳舒服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