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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着我?凭你也能?”墨嗤声冷笑,“我本就与她有契约在身,这世间可没有人能够断了。”
“但是她的心思非普通人,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落红赫抬起眼眸,眼底凝聚了冷意,“只要我想,她可以自己切段你们之间的联系。”
“你敢?!”
“我当然敢,为了她我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为了她?!好一个为了她!”墨也被他的语气激地彻底冷了脸,“你别以为我受尽苦难,不知外面的事。她的记忆被你封存了是不是?!关于她的身世,你又告诉她多少?!别告诉我,你没有说过一星半点!”
落红赫此次来,就知道要面对他的逼问。如今听到对方咄咄逼人的声音,胸膛里那股烦闷再度凝了起来,让他的呼吸都跟着沉闷。
“现在、还不是时候。”
“居然真的是这样,你、太自私了,”墨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可是责备的话此刻却说不出来。
他的身体能在莲华寺被人找到,各处封印,这本就不是寻常的事。
如今落红赫要想隐瞒落红瑛,他能够理解,可是真到了那一天,落红瑛又该怎么办。
“你明明知道,若是后面她知道真相,一切都……”
“总会有知道的那一天不是吗,”落红赫满身的愁怨此刻弥漫而出,让整个空间都跟着压抑下来,“可是即使如此,我也想让她有一段这样的日子。我不想让她活在对过去的追忆中,不论是家族还是任何人,我想让她为自己活着。”
十指紧紧扣住,他低垂了眼睑,长长的睫毛遮挡了里面的悲痛,“时间太短,对我来说实在太短。我本想亲自寻到当年的凶手,将一切做个了结。可是我做不到,天机阻碍了我的去路。这些年我走过许多地方,更遇到了命运中的偏差,我没有办法反抗天命,只能遵循自己的灵力去整改错误的宿命。”
“我本以为,迷雾白泽会达成我的心愿,”他痛苦地垂下头,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化成湿润滚在了眼眶之中。
他所有的背负这世间没有一个人能够诉说,他整个人总有时刻要被打垮的错觉,“我不想红瑛也跟我一样,落得这样的命运。她生来就注定背负的,比我还要多的多……”
“你应该也发现了,她的灵力出现了偏差。她从出生就注定了灵力开启的属性,可是现在根本不同!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她打开了生死门,选择了死门!若是放在从前的命运,她不该如此……”
“生死门……”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缥缈的身姿不由颤了一下,“怎么可能。她的灵力我是发现不对劲,可是怎么会开启生死门!?这、这……”
一时间无法接受落红赫透出的信息,墨的脸色沉重中染了焦急,“难怪她的情绪之前会出现波动,死门会改变人的品性,她只怕还在被一步步侵染。生死之门选择本就是自愿,除了自救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