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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的脸异常的惨白,仿佛刚才吐的一口血要了他半条命一般,他踉跄的走了一步,看着狰狞的黄盖的脸,此时的心里却是无比的щ..lā气息越来越紊乱,光芒似乎要映射到天空,而刘启却闭上了眼睛,奇怪的是,他竟然能感知到周围的一举一动,比如说孙坚士卒被杀的那一刻眼神中的绝望以及即将袭来的那杆大刀。
他不知道,他在机缘巧合之下,静功又近了一步,由“身静”晋为“心静”,一时间竟是修为大进。这也难怪左慈会把他送入洛阳而不是在深山苦修,套用左慈的话说,就是“想要超脱红尘,就得在红尘中滚上几番”换句话说,就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却是山”三层意境而已。
黄盖越发的谨慎起来,那位少年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他不知为何,竟然感到一丝危险,想来想去,怕是那一团光吧是的,刘启手中的符箓此时已经是化为了一团光,在刘启的手里不住的挣扎,仿佛要急着出来呼吸外界新鲜的空气。
不仅仅是黄盖,就连刘启附近的士兵都发现了这个异状,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交锋,在这个年代,神秘的力量总是令人畏惧的。有些胆小的甚至拿着武器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悄然间,一个小小的真空地带形成了。这里很静,偶然间能听得到远处传来的兵器声,那是孙坚和华雄的单挑
黄盖虽然有些犹疑,但他的刀依旧是刚烈无比,沙场中的战法讲究的是一击必杀,这不是单挑还需要考虑回力等等问题。少年睁开了眼睛,只是原本有些纷杂的眼睛此时却是清澈无比,符箓得到了解放,瞬时击向前方。
如果有后世的人在此,会大骂道,尼玛,这是三国好不好,不是玄幻电影但此时在黄盖的眼里,更加的危险,如果仅仅是一张符箓,对他来说伤害极微,可是如此多的呢
最令人叹为惊止的是,抛开危险性不言,这场面实在是太华丽了红色、绿色、蓝色、土色等等混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只是相互间隐隐有着吸引的意思,在边缘处色彩竟然有些重合的意思。红色的自然是火焰,绿色的是草人、蓝色的是水球、土色的是风沙
刘启没有画那些繁复的符箓,有的时候,越是简单的越好用,不过刘启此时的脸色却不是太好看。所谓五行,有相生自然就有相克,虽然他仗着超人一等的掌控力将“这堆符箓”打了出去,可相互抵消之后,还能伤的了对方么
此时回想起来,却有些迟了,红色的刀光依旧劈了下来,仿佛在这片天地中,黄盖就是这一切的主宰刘启的稚嫩使得他失去了最好的反击机会,他的“符箓军团”仿佛只是“纸糊的一般”被毫不留情的一分为二,当然,事实上的确是“纸糊的”。
黄盖的大刀在这一刀中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但黄盖十分老道,他停住了马儿,将刀锋指向刘启,刀尖离着刘启的眼前只有一寸之遥孙坚的士兵喊了声彩,顿时持起武器又将他围住,只是有个人不小心碰到了即将消逝的红光,整个人霎时间成了火人
“啊”一声惨叫响彻了整片天空,男子在挣扎着乱抓着,他想把衣服脱下来,可是衣甲当初可是绑的紧紧的,男子痛呼一声用刀狠狠的劈了几刀,此时划出的新伤他已经不在乎了。男子的惨叫声使得这片战场上重新恢复了平静,就连远处的兵器交锋声也失去了。不过对董卓军来说,这种平静就意味着这场夜袭已经失败了
衣甲虽然撕去了一块,但火焰仿佛是着了根一般死死的缠在他的身上,就连黄盖看了后背也是一阵寒战,这少年怎地如此狠毒火越烧越大,男子停止了挣扎,但他的周围硬是没有一人敢靠近,甚至他们看向刘启的目光也不再是轻视,甚至隐隐间有所畏惧。
黄盖冷笑一声,大刀重抬,却见刘启又吐了一口血,满是鲜血的食指划了几道玄妙的轨迹,那些散落的金光仿佛是感受到了感召重新飞舞起来,金色的篆字组成了一幅火牛图,一排牛儿栩栩如生,牛角举起,尾巴紧缩股间,仿佛正在冲刺,只是火牛的眼却是一片空白,说不出的诡异。黄盖的马儿吃了一惊,竟然在黄盖的威压下还依旧后退几步,饶是黄盖呼喝不已,刘启还是趁机“踉跄”的走回了自己阵中,没人注意到,刘启此时的脸色比先前更白了一分众人畏畏缩缩,不敢向前
“在想什么,杀啊”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名独臂男子单手持着短剑走了过来。独臂男子望向刘启的目光有些复杂,有丝阴狠、有丝悔恨、以及一丝畏惧
刘启此时难受极了,仿佛这具身体被触电了一般酥麻,他头一次明白了师傅左慈的告诫是多么正确,不要以为学了道术就天下无敌,杀伤大,反噬更大他有些艰难的用手去胸口处摸摸,但这个动作却使得士兵更后退了一步天杀的,那个红光就是从他胸口里摸出来的
程普发了怒,他带的亲兵自然是不甘人后,尽管那诡异的火牛图依然在挂着,还是有胆大的抽出刀朝着刘启杀去。刘启艰难的摸出个瓶子,摸出一丸丹药就服了下去,这使得本有些胆怯的程普家兵胆子瞬时大了起来,高呼一声:“他不行了我们上”慌得一些董卓士卒赶忙下了马,拔出刀护在刘启身前。
那丸丹药仿佛点燃了孙坚士卒的激情,个个都红了眼睛,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看向刘启,手中的刀剑舞得更急了然而,孙坚阵营里少数可以骑马的将官此时却觉得隐隐不妙,因为他们无论怎么催促,马儿硬是不往前走,仿佛前方有一只猛虎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它们
“扑哧”一声,不少人回了头,却猛地发现黄盖的坐骑竟然前蹄跪了下去,偏偏有两道极深的蹄印很是吸引人的眼球。黄盖一怒之下,大刀回转,将马头砍了下来。事实上,这匹马此时不死也算是废了,腿骨折了后,再也恢复不到先前的速度了。
不仅仅是孙坚军队的马儿,就连董卓军队的马儿也止不住的后退,不知不觉间,刘启又被“孤立”了,这一次是董卓的军队后撤了几步所致。
“轰”一声,从营地的那一方传来了好大的声音,只是在刘启耳里却是难听之极,原因无他,江南吴音尔,恐怕华雄
正琢磨间,刘启的侧方猛然骚动起来,随后一股骑兵压着人缓缓地冲了过来。刘启的眼神不错,却是几个人护住了一名男子,正在向这个方向突围那名男子脸色有些惨白,左手捂着右上臂,一脸焦急的样子,在马上摇摇欲坠,正是华雄
刘启指着华雄的方向,说道:“还不快去接应都督”数十名已下马拦住程普亲兵的董卓士卒立即调了头,还有些人不顾马儿的抗拒强行上前。好在的是,马儿所抗拒的是前方而不是侧方,虽有些勉强,但还算是听话。
“咴咴”两声,逃难的华雄等前队差点就人仰马翻,华雄若不是旁边有副将架着,也得跌下马去马儿拐弯拐得太急华雄抽了口冷气,内伤发作,又吐了一口血,不过他路过的时候,看向刘启的眼神还有一丝羞愧和无奈。
“华雄休走孙坚在此”孙坚提着古锭刀,披头散发,浑身抖擞,仿佛天神一般。黄盖怒喝一声:“再犹疑者,杀无赦众君随我来”
华雄是豪情万丈的来,却是凄凄惨惨的走,走就走吧,但这个殿后的任务,好死不死的就落在刘启的头上了就连睿智如贾诩李儒等人都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看似巧合,却又必然何也都是参军惹的祸
前文说到,参军是个临时官职,但在军队里就算是临时的,也是直线式的服从,和军棋一样,司令吃军长李儒的本意是让他在军议中有发言权,故而定的俸禄是比六百石,这是什么概念呢俸禄从高往低排,第十一等就是比六百石,比它高一级的是六百石,但那是啥官,州刺史比它低一级的是五百石,可那也是县令那种档次的官,从某方面说,刘启此时已经是中级干部了,尽管他还是临时工
刘启终究不能一直在心静的状态中,杂念不断地浮起,面对这个困境,他有些急了贾诩的乌鸦嘴说的真对,你怎么能和赵括比,人家四十万人无粮的时候撑过三个月,你呢刘启苦笑一声,如今的他可真是兵无战心,将无,那个啥,虽然任务不是很复杂,但是对面的孙坚等人没一个是好惹的
孙坚,猛虎也刘启以前的时候,对这类人物的评价仅仅是一看则过,但是等他直接面对孙坚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哆嗦。那厚实的杀气,即使是很弱都令人感到很不舒服,更不用说孙坚此时的刀正指着他。虽说是过了那一刹那,但刘启还是想起了昔日偷窥老虎的那一刻那不是动物园里已经失去了野性的老虎,而是正在大快朵颐的老虎,更令人惊惧的是,老虎的身前是狼的尸体
刘启有些慌了,因为孙坚的坐骑仅仅是减了一些速度,仍是笔直的向他冲来。受到他的鼓舞,孙坚的士兵也开始冲了孙坚狞笑了一声,仿佛老虎一般欲“扑”了过来,硕大的虎影在他身后浮现,它正张着大口,只有食物才能堵住它的嘴
说实在的,刘启所布的阵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时间又短且所用的竟然是已经是废了的符箓,若是平时,早就偷喜了,可是如今他想笑却笑不出来阵其实并没完成,所差的还有一笔,但是阵的威能已经显现了一部分,就是威慑但刘启此时却是异常的苦涩,孙坚那厮,竟然能压住他坐骑畏惧的天性,要知道就连刚才“威风凛凛”的黄盖也免不了步战的结局。刘启忘了,黄盖和孙坚是一个重量级的么
说时迟,那时快,孙坚凭着马速飞跃一般冲到刘启的身前,雪亮的刀锋一霎间有些刺痛了刘启的眼睛孙坚冷笑了一声,左手握着缰绳一扭,真以为能躲得过去么刘启敢发誓,自打他穿越后,从来没和今天这般狼狈,黄盖杀了他的坐骑,溅了他一身驴血;孙坚的刀太快,他只好来个驴打滚,可是头上一轻,帽子被他的刀挑中了。
孙坚喝道:“哼只会打滚么”刘启无力吐槽,心里却是暗骂,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报复的不得不说,刘启此时满腔怒火,战场上的紧张和畏惧早已经消失个干净,手里划出一道奇妙的轨迹,随后猛喷了一口鲜血
孙坚左手把刀锋挑起的盔甲扔到了地上,说道:“失心疯了么正好送你上路记住,杀你的是富春孙坚,死了也别做个糊涂鬼”孙坚刚说完,眼睛一瞪,满腔怒火,喝道:“妖孽作死么”
无怪乎孙坚暴怒,刘启的那口鲜血没有落到地上,反而飞往空中分成数团,火牛图仿佛被激活了一般,竟然传来了一阵阵牛鸣几个血团越来越小,越靠近火牛图,竟然就越放光明,就连火牛也仿佛舒展了筋骨一般活动了起来
“妖,妖,妖人啊”冲在最前头的孙坚士兵终于受不了了,发出了凄惨的声音,尽管他离刘启仅有几步之远。可是距离那名士兵更近的是一头火牛,他脸上传来的热气使得他没有一点想摸一摸它的冲动,往日如此喜爱的牛如今在他眼里是如此的恐怖
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了,那是因为牛彻底的“活”了,火热的烫伤使得温顺的黄牛疯狂了起来,牛角狠狠的刺中了男子,随后男子被那股冲力推得老远,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孙坚的坐骑终于畏惧了,事实上有一头火牛正在朝着他那个方向奔去。一排火牛牛鸣震天,疯狂的冲击力使得刘启在意识恍惚中还以为是地震了。董卓的士兵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十足的狂热以及一些畏惧,要知道就是族里最好的萨满恐怕也做不到这种地步刘启终于还是晕过去了,不过晕之前还是有人听到了他的话,驮着他趁着混乱离开了战场
不提刘启如何,且说孙坚面对疯牛毫无惧色,但他的马始终只是凡马,慌乱中竟然不择路,眼看就冲向两头火牛的必经之路。孙坚赶忙侧身借力,一个漂亮的空翻轻悄悄地下了马,未等和程普说话,却听得程普道:“主公小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