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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仙君临走前,狠狠的剜了一眼月和仙翁,咬牙切齿的‘情真意切’送着寡人,边送边感激,“寡人这回怎么大发慈悲,帮小仙度过此劫?”
“帮你?”寡人轻笑,从手中弹出了一颗无花果扔到嘴里,“底下的人无能,一块地要了八百辈子要不来,只能亲自动手了。”
肩上,小鹉羞涩的朝羽毛里埋着头。
它能怎么办,遇上场主那样的,它也很无奈……
“别忘了把你宫里宝贝送过来,别让我来催。”
寡人不耐的交待了两句,随即化为一缕黑气,消失在天空。
司命挑了挑眉,南境那块地还没要回来呢?
云雾中,晃晃荡荡传来一声魔音,“除非他自愿,否则谁能从狼口里夺食……”
司命认同的点点头,转脸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天宫,泪洒乌云。
上次就被这魔头坑去了金石斧、鬼眼珠、半断散……
这回还来,而且听说,这魔头借花献佛,为了块地,把他的宝贝全送到顾府去了,他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
改天非得打残月老那双胡乱牵线的爪子。
连理枝下,月和仙翁纳闷的看着两条紧密缠在一起的红线,捋着胡子,百思不得其解。
这俩祖宗,不是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云雾中,间歇守候干活的雷公电母,无意看见了万年难得一见的寡人英姿,愈加兴奋的锤击大地,阳光敛去,倾盆大雨又开始洒遍人间。
……
一品斋。
楼外,风雨大作,道道闪电划破苍穹,森森的像是虎兽的利齿。
楼内,死一般的颤抖静寂下,只能听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卑微乞求。
那一声声哀戚的调子,像是打在人心上一般震颤不已,然而一切都没有变化。
面前的男人冷的像腊月的冰雹,像毫无感情的冰塑,又像陷入执拗中不肯回头的疯子。
许久之后,伏在地上的小女人,泪哭干了。
她缓缓的抬起抵在男人拳头上的额鬓,浑身麻木,苦涩的嘴角扯出一抹决绝的可笑,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般,口吻轻若一根划过心田的羽毛。
“顾亦清,你不松手,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你了。”
话落,青衣掌事心弦一阵惊愕,望着夫人绝裂般的面容,刹那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转脸猛的看向场主。
顾亦清的眼神果然变了。
从怒不可遏的冰冷,演变至无边的空洞绝望。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叫他的名字。
比任何人叫的都好听。
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终于肯说出来了是吗?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与他分道扬镳,划清界限,彻彻底底、正大光明的逃开他身边……
从始至终,她都在想方设法的离开他……
男人越想浑身越冷,坚硬的肌理像是被人撕扯般的疼,最后浑身不可抑制的战栗了起来,看着她的眼角,殷红的像血,仿佛一只吃人的野兽。
“你做梦!这辈子,你想都别想,你敢走,我杀了你!”
男人大掌在一瞬间将她欲站起的身子,牢牢钳制在怀里,像是拼尽了全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骨血般。
“我杀了你,你敢走……”
男人厚重的哑声魔性的重复着,一遍遍极力压抑在喉间的闷吼。
听着是威胁,却像极了滚烫的哀求。
顾二白被这种负距离的压力粘合紧贴着,五脏六腑都如挤出来般难受。
但更莫名的是,鼻心一阵微酸,感动油然而生。
他只是太爱她了。
她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她为什么总是这么蠢……
女人抽泣的泪,滴滴打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那双细嫩白皙的手,缓缓的环上来,从上至下,游移到他的沈腰。
轻轻的抚慰着他的背后,轻轻的安慰着他。
像呵护孩子般,嗓音柔的几乎听不见,“没事……我骗你的……”
声音传入耳际,男人像是一只瞬间被顺毛的凶猛野兽,颔首深深的埋在她的发间低喘,冰冷的薄唇渐渐温软了下来,抵在她嫩滑的耳际,轻轻的颤抖着,“小白,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好、好,我不走……你把手松开……”
顾二白咬着唇,低低地看着男人松动的面容,心里几乎是带着巨大喜悦的感动,樱唇忍不住贴上去细细密密的吻着,“你松开手……松开好不好,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男人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温度,眷恋的温柔,心弦大动,只手牢牢的按住她的后脑,朝自己碾压着,炙热的薄唇狠狠的啃噬,辗转,像是倾泻着无处安放的情感,越来越不满足,最后欣长的身姿缓缓倾覆上去。
小女人整个身子贴在冰凉地板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配合着他,无边无际的进行着这个缠绵的地板之吻。
“青茄子,愣什么啊,快上药啊!”
耳际,玲珑木奋力猛地跳到了青衣掌事的头上,扯着稚嫩的嗓子朝他喊。
“啊?哦哦……”
青衣掌事惊不迭的看着眼前扭转太快的局势,神思几乎难以反应过来,再低头,只见场主的右手已经完全松了开来。
“拿水来!”
他冲着楼下大喊一声,跪在一品斋阶梯处的掌柜的,连连一瘸一拐的起身,招呼着几个小厮,“快快快……快去端水……”
青衣掌事掏出纱布,蘸湿净水,仔细给场主清理着伤口,拔开玉凝肌的盖子,一点一点的朝伤口处涂抹着,可是玉凝肌只能使皮子的伤口愈合,它无法接骨。
“用半断散啊,还犹豫什么!”
玲珑木看着他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的样子,直急的在耳朵上跳脚。
青衣掌事神色当即一凛,“不行,半断散的痛非常人所能忍受,没有得到大量的麻沸散之前,决不能轻易用……”
玲珑木呸了一声,“娘们唧唧的,你以为场主像你一样怕疼,再不接就来不及了。”
更何况,小主人现在不就是场主的止疼药吗。
说罢,从他耳廓上一跃而下,木头直直钻入怀里,不出一会捧着那瓶和它差不多的药瓶子,咬开红布塞,缓缓的倒在场主断裂的指骨处。
青衣掌事,“……”
变化在顷刻间产生了,只见,男人右手从食指断裂至粉碎的三根指骨,以迅速到肉眼不可察神奇的速度,复愈了。
这并不奇怪,半断散本来就不是世间俗物,放眼天下,也只不过炼丹寨、白徒山珍藏一二,其化腐朽为神奇的神秘功效,多少年来,更是一直备受追捧。
但青衣掌事奇怪的是,场主的面上,居然一丝痛楚都没有。
这根本不可能……
相传在宝庆年间,荣安有一商会富甲之子,被人下了毒手,打断三根肋骨,寸步难行,其父倾尽家财,从白徒山求来不过几两半断散。
却不想,药上完,肋骨是接好了,人却活生生疼死了。
连声都没吭就咽气了。
自那以后,世间便流传着‘世有半断散,唯可散接仙骨’的传说。
可现在看着……抱着夫人辗转反侧,生龙活虎的场主。
青衣掌事彻底惊呆了。
场主莫非……
反应比旁人慢?
玲珑木:……这么快就亲上了,反应哪里慢了?
青衣掌事很认同的点点头,动作的确矫健。
“唔……”
地上,顾二白深埋在男人强势而款款的深吻中。
像春花承受着雨露,小树迎接着甘泉,鱼儿游入了大海,心跳连连,雾眼朦胧,气喘吁吁。
可身上的男人并没有打算放过她的准备,并且准备有更深一步的进击……
就连方才才恢复的右手,都加入了战争,长指急不可耐的探入她的裙底。
青衣掌事愣了一下,随即捂上了眼睛,僵硬的起了身子,默默的转过了过去。
顺便把一脸兴致勃勃睁大眼睛看的玲珑木,也拽了出去,随手关上了菊花斋的门。
这反应还不是一般的快,像弹弓一样快准狠。
一场骤来的巨大沙尘暴,就这样彻底停歇了,屋外的狂风暴雨依旧呼啸倾泻着。
菊花斋内,男人的动作愈加凶猛放肆了起来,小女人的默声像是默认放纵了他的动作,全然做好了接纳他的全身心准备。
待长指触到那滑腻如绸缎的肌肤后,男人嗓间发出一声享受般的低吼。
这是她的小人儿啊,随即眸子变了色,指腹碾噬上去。
“噗嗤——”
此时,不知怎么了,顾二白忽然偏开头,不可抑制的笑出了声。
男人被打断,万分难受的伏到她的脖颈深喘,语道低低的急促,“给我。”
“……”
顾二白抿着唇,努力强忍着笑。
半晌,一把按住他的动作,扬起一双潋滟的双眸,如露似雾,粲然生辉,眼底微微噙着狡黠的笑,“给你……什么?”
男人火热的深眸底清晰的映入小女人的笑颜。
一如既往的生动、惑人,就像无意溜到凡间的精灵,勾魂摄魄。
“手?”顾二白咬着粉嫩的樱唇,微微羞涩的扬起小手,“这还在别人店里呢,要不我们回家?”
男人并未说话,只是略微弓起身子,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开始打量着这个略微得意的小女人,眼脸处的神色开始变了。
顾二白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感觉……清叔忽然有种渐渐清醒起来的感觉。
她冲他挑眉,依旧晃着那只纤细白嫩的小手,“怎么了?你不喜欢吗?要是实在忍不住,我就先用手帮你解决一下,反正……欸?手的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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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今天的三更是从早上十点一直写到现在的,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写这么久,写的废狗是心力交瘁……
太难了,我还是适合甜甜甜,你们等着吧,从这章往后,都是甜甜甜,不过……甜的方式有点重口……
其实前面写年庆夜晚的时候,本来想加一个看星星的情节,场主指着天狼星的位置给小白看,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人就直奔主题了,大家就当这情节存在吧,或者……以后写在番外里。
好前后呼应一下,显得九哥很牛叉哈哈哈……(要不是天天要上课还要万更,我肯定把每个情节都设计的精妙绝伦,不过……考虑到你们也不怎么能看出来哈哈哈哈……没错你们好像不怎么看情节的,黑脸,人家评论区都是一本正经的讨论,我的……一把心酸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