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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二白五指收拢,正想冲自己的耳朵来一拳,把木头打个鼻青眼肿、半身不遂。
不想,冷不丁的眼皮子一抬,瞥到前面不远处有棵小树,那伸出的丝丝枝条,荡漾的好似朝自己抛出橄榄枝似的,某个小女人脑海中不由鬼点子一闪。
玲珑木清嗓,好心忠告,‘那是人家正常的枝叶,别胡乱联想,劝您收手,乱出幺蛾子了,否则可能会更惨。’
凶神恶煞的顾二白,‘呸!不出幺蛾子难道真的要去自己抓自己,然后被清叔一顿……’
‘最多被场主强行一顿高强度人体行为艺术训练罢了,还是很人性化的。’
‘……’
木头你都是从哪学会的词。
顾二白难以置信的腹诽着,闷不做声等着出幺蛾子。
不一会儿,眼见自己被男人提着经过了那棵小树,电光之间,只见某个小女人说是时那时快,不安分的小腿,精确的勾勾缠到了小树之上。
感受到手里的小女人受到了阻力。
顾亦清顿住了。
以为是什么东西蹭着了她,然后……
幽邃的目光望着她紧紧缠着小树不放松的腿,额间不经意一跳,狭长的双眸微眯,唇畔微漾的弧度加深,“缠错地方了吧?”
“……”
不缠树,难不成再去档底缠你丫变态的腿?
玲珑木,‘没毛病。’
“……阿四?”
见她不出声,顾亦清提醒的声音传来。
温润清朗的嗓音传入顾二白耳中,只觉着男人这声阿四叫的实在贱贱的。
尤其那名字,像是刻意咬着似的。
不就是你是主子,我是仆人吗,得瑟个什么,有本事去找比你厉害的得瑟。
玲珑木,‘那还真没有。’
顾二白握拳,‘脑残粉滚一边去!’
“干嘛!”
某个厚着脸皮缠着小树不松腿白,此时一脸坚贞不屈的扬起小脸,神情充满倔强的看着他,“没有,场主,我跟你说,小的是坚决不会和您一起去打扰夫人的,小的不要成为肉靶子!”
说着,顺便她把双手也默默抱紧了树,以彰显自己顽强不屈的意志。
“哦?”
顾亦清见她这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下唇微湿,一双高深莫测的眸中带着好整以暇的笑。
顾二白被他这一副稳操胜券的神情看着,不由得心虚了起来。
清叔一般这种模样,就肯定是在想什么非人的折磨手段了。
“还认得这棵树吗?”
“啊?”
话音一出,神经高度紧张的顾二白,就立即顺着他的话,仰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这棵树。
夜幕降临,虽然天空黯淡了下来,但她又不瞎,摸着这柳条怎么会不认识,不过是棵普通的柳树而已。
“柳树!”
某个小女人望着他,对答如流。
他问这个干什么?
欸?等等……柳树?
继而,她好像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似的,转过脸来又详细的打量了一番这颗柳树。
这颗勃勃生机的小柳树,怎么和之前清叔在河边那颗捉奸自己时候的柳树,长得好像啊?
不过那颗柳树比较惨,过早的夭折了,如此青翠美好的年华,都毁在了这个大魔头手里。
……好吧她承认,是因为她爬了那棵树。
“怎么了?”
身后,男人淡淡姣好的嗓音传来,给人感觉总带着那么点揶揄的味道。
“没、没怎么,就是柳树。”
顾二白有些结巴的转过脸来,心慌的眨了眨眼睛,就是想到了自己被守株待兔,不那么愉快的事情。
“松手吗?”
男人询问她。
不带着任何一丝恶意的询问,至少听着是那样。
但顾二白是坚决不会被他这善于伪装的一面欺骗,语气坚定道,“不!”
“哦。”
男人一边淡然的轻哦,一边悄无声息的朝那和小脸同样倔强的翘臀上,伸出魔掌。
“啪!”的一声打下来。
漆黑的世界静止了,然而只有顾二白的世界静止了。
刚飞到隔壁柳树上的小鹉,微微惊喜的竖起了羽毛,一来就赶上了劲爆的戏码。
过瘾!
玲珑木也欣慰的抱起拳拳,小主人此时该是有多享受啊。
“清……场、场主你,干嘛呢?!”
黑夜中,长廊勾檐下那一排排兴旺燃烧的灯笼烛火,红通通的随风摇动。
淡红色的烛光映入顾二白圆睁的水眸里,晃晃荡荡的,像是一颗颗闪闪的小星星落入了澄澈的湖水中。
“你说呢?”
男人离她很近,近的几乎可以忽略这逼仄狭窄的距离,嗓音和刚才那轻轻拍打,近乎揉弄的大掌一般暧昧。
“……”
顾二白看着,小指轻颤。
雾草……清叔这个变态,现在到了晚上,愈发的变态了。
天色从一开始的黯淡,很快演变成如墨般的漆黑。
小女人不知道,自己的柔弱在黑夜中更显妩媚、娇嫩。
而身边的男人则像一片无边无际无声的磁场,在暗夜的沉魅中,吸引震慑力都愈发的强大。
此时,他太想紧紧的把她揉在怀里,好好疼爱,太想好好的拥有……拥有一切。
“我我我,我说什么?”
小女人惊恐的望着男人面上一副随时都可能黑化变身的表情。
夜晚有毒,月圆之夜,更为有毒。
听说有些狼人会在月圆之夜变身,她看清叔就挺像。
“松不松?”
男人缓缓逼近,醇厚的嗓音开始变得有些微哑。
顾二白咽了口口水,不松,坚决不松。
“不!”
“啪!”
又是一下,不过较刚才却施重了一些,像是没控制住心悸,又像是带着那么点凌虐的惩罚味道。
“呜……”
顾二白佯哭,为什么她又想到了那次在柳树上的打屁股事件。
看来有毒的是柳树啊。
柳条本身就是一种邪恶不可说的……刑具。
“场主您干啥呢?阿四犯了什么错,您要杀要刮尽管动手,可是我一个大老爷们被您深夜打屁股,传出去阿四这脸面何存!”
“哦?”
听着某个小女人戏瘾上身的声音,顾亦清不由的嗓间失笑,清俊的面庞上两个浅显的酒窝醉人。
顾二白看着男人勾魂似的笑容,情不自禁的觉得喉间有些干渴。
你的酒窝没有酒,老娘醉的像条狗。
“那好。”
男人摸了摸她乱糟糟的头发,星眸似笑非笑的,猛地松开了后颈上的手。
顾二白闻言大喜,感受到自己恢复自由,刚想逃身……
双手就被男人的魔爪牢牢按在头顶的柳树上。
“……”
面朝柳树,背朝清叔。
前面水深,后面火热。
这个姿势,真是尴尬的令人难以言喻。
“这样呢?”
魅惑的浊嗓传来。
“啥?”
小女人眉间疑惑。
清叔难道想把自己绑在柳树上鞭打?这也太恶毒了。
“不是说要杀要插都可以吗?”
“……”
握草,清叔你耳朵岔气了吧?怎么可以偷换词汇?
“不不是,我说的是要杀要……”
顾二白话还没说完,事实证明某个男人并不想知道原话,只想将这个美好的错误进行下去。
“不,不清叔你听我说……”
男人并没有听她说。
顾二白怀里抱着的柳树,莫名颤动了一下。
很明显,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只有变态才有。
某个和柳树一起被怼的顾二白,一快愤怒了。
小女人白皙的脸蛋,在黑夜的晕染下,沉底黑了下来,嗓音沉沉的,“清叔你到底想干嘛?”
她现在宁愿被乱棍打死,也不想被腕粗的胡萝卜怼。
事关男人尊严,事关攻受区别。
玲珑木目露羞光,‘小主人您就不要口是心非了。’
‘……我尼玛’
“我想到底。”
身后,男人光滑饱满的额头上,微微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本就沙哑的嗓音此刻更是深沉的不成样子。
“?”
顾二白有点懵逼。
问他到底想干啥,他想到底?
这逻辑思维是不是有点傻啊……卧槽!
某个小女人脑子一个金灿灿,像是忽然懂了什么。
不、不是她想象那样吧?
不会,她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有这种细思极恐的……
想着,怀中的柳树又朝前狠狠的晃了一下,顾二白的裤子都要破了。
然后她终于明白,没……脑子没坏,就是清叔的思想太肮脏恐怖了,麻麻……
“走不走?”
“不走!”
小女人的嗓音已然带着点哭调。
顾亦清你个超级大变态,你丫的居然对着一个男人耍流氓,是不是人了。
老子今天就不走。
“走不走!”
纤细的小柳树又是狠狠的震颤了一下。
临近河岸,悠悠的河底映现出一轮皎洁的月亮,月光映照的柳树之上,那场景真的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
“不走~”
任小女人再坚强,也抵不住如此残暴的方式压迫,本来坚决的嗓音开始慢慢软化了下来。
“走不走。”
男人已经不在乎她的回答,只是极有节奏的问着,这节奏刚刚好。
“你别问了……”
顾二白怀中的小柳树,已经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但是顾二白却毫发无损。